()眼看著那飛艇一般的巨大物體緩緩的往高空飛去,易天忽的恨從心頭起,怒吼一聲︰「別跑!」眼中忽的閃現銀芒,整個人就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個加速再一個起跳就到了對面天台上。易天的動作是如此的連貫而嫻熟,分毫看不出是一個極其虛弱的人。易天那突現的爆發力讓愣在一旁的蕭若看的頭皮都發麻,他沒想到自己隨手救回來的一個人竟有如同怪獸一般的力量,而且這還是剛剛那個剛跑兩步就摔倒在地上的人麼。蕭若也不阻止易天,因為他知道就算易天的爆發力再怎麼驚人也不可能攻擊到天上的東西的,畢竟這一段距離太過遙遠了,可是蕭若估算錯了,他並不知道易天身上還有著一股古怪的力量。這股古怪的力量就連易天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更不要說剛認識易天沒多久的蕭若了。
不過蕭若也不可能任由易天在別人家的屋頂上跑來跳去,這里可是邊緣,一個是非之所。身形微微移動,蕭若就追上了停下腳步的易天。蕭若剛一穩住身形就看到易天對著天空的飛艇伸出右手狠狠一握,似乎有一股無形的能量從易天的掌心疾sh 而出,然後蕭若听見一聲極為清脆的 啪聲響,而易天也隨著這聲響的傳來轟一聲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隨著易天莫名其妙的倒地昏睡,接著讓蕭若感到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好好的在天上緩慢飛行的飛艇突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越來越多細密的奇怪聲響從飛艇上傳到蕭若耳朵中。蕭若瞪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飛艇,只見飛艇表面開始出現一條細密的紋路,接著又是一條,一條又分裂成數條。就這樣無數的如同龜裂般的細紋出現在飛艇表面上,乒乓一聲,整艘飛艇就猶如一整塊碎裂的玻璃一般變成了無數的小碎塊從空中掉落下來。而飛艇中的人還茫然的看著周圍,當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空中的時候才驚恐的大叫出聲。而伴隨著尖叫聲出現的是他們的身形開始在空中急速的墜落。
蓬蓬蓬一連串聲響,無數的降落傘從軍裝中的救護系統里彈了出來,拉住那些往下掉的人。也有一些倒霉的家伙的降落傘根本就沒辦法拉開,在一連串的啊聲之後,啪的一下砸在地面上碎成一灘肉醬。天上盛開了數十朵黑s 的花,這些黑s 花朵緩慢的隨風飄搖著往邊緣落去。有聰明點的人在發覺自己正朝著邊緣落去的時候,急忙調控著自己的降落傘讓自己遠離邊緣地區。而那個之前出現在熒屏上的中年人似乎根本就沒發現即將到來的糟糕處境一般,氣急敗壞的在空中亂吼亂叫著,卻又什麼做不了。中年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覺飛艇撞倒了什麼東西,然後整艘飛艇就仿佛被粒子炮擊中一般莫名其妙的解體了。
蕭若看到空中發生的離奇景象後,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切都是易天做的。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這個疑問緊接著就從蕭若腦海里冒了出來。蕭若頭皮發麻渾身顫抖的看著這個昏睡中的年輕人,興奮的心情從心底直往外冒,他沒想到自己隨手救的一個人竟會是一個大寶貝。蕭若決定要把這個年輕人帶回祖國,讓自己的師父親自教他,一想到易天經過修煉後能夠完全控制自己力量的情況,蕭若就興奮的不住的顫抖著。不過目前最緊要的還不是去想以後的事,而是該想想應該怎麼樣將易天離開邊緣地區,月兌離世界聯盟的搜捕。
一艘軍用的飛艇在邊緣地區上空莫名其妙的解體絕對會讓軍方的人瘋掉的。那麼隨之而來的事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了。蕭若抄起昏睡中的易天,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然後跳回原來的樓層去了。
就在離蕭若和易天剛才停留的地方不到一百米處,兩個黑影站在那里,看著天上發生的情景。以當時的情況來判斷他們自然也會猜想到天上發生的那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應該和易天有關。他們看著蕭若帶著易天離去後,才開始說話。
「你怎麼看?」身影瘦長的俊俏男子看著蕭若離去的身影低聲問、
「應該和那個年輕人有關。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極為隱晦的能量波動,那是一種我沒有見過的力量。」身材中等樣貌普通的男子略微皺著眉頭分析道。
「我們要把他們留下嗎?看另外一個年輕人的身手似乎也不錯。」
「暫時不要動手。先觀察看看。那個年輕人可是那個國家的人,你敢踫他?」樣貌普通的男子從蕭若的膚s 和施展出來的手段猜測到他的身份。
「的確。那個國家雖然一直處于中立,而且外交手段也極為平和,可是一旦惹惱了他們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俊俏男子一想到蕭若所在的那個國家的軍事力量就感到頭皮發麻,就更不要說那個國家里的各種奇人異士了,那可是唯一一個能d l 和世界聯盟叫板的國家啊。「那麼我們先讓人監視他們吧,怎麼樣路基?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要把那個年輕人弄到手的。」俊俏男子似乎有些不舍得易天,也是任誰看到易天憑空碎裂飛艇的那一幕都會被深深的震撼到。
路基皺著眉頭看了眼俊俏男子道︰「亨利,你就是太貪才會落得今r 的下場。不過你說的也對,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要將那年輕人弄到手。」一想到易天那匪夷所思的手段,就連路基這個沉穩的人也不禁心癢癢的。兩人又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陣,然後吩咐下去讓人盯著蕭若和易天兩個。
回到原來的天台,蕭若將易天一把扔到那張破床上,然後一坐到地上喘著粗氣。這可不是因為帶易天引起的,而是被易天那怪異的手段給嚇的。直到現在蕭若一想到易天那詭異無比的手段還是感到頭皮發麻的,他實在想不通易天究竟對那艘飛艇做了什麼。可是越是想不清楚,越是引起蕭若對易天的好奇。這個外表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竟會有如此力量。
蕭若蹲到床邊瞪著眼楮看易天,就像小孩子在研究心愛的玩具一般。他不時的看看易天的眼楮、鼻子,又或者將易天的嘴巴掰開看看里面的牙齒,有時還敲敲易天的腿腳。整個感覺就像是在挑牲口一般。幸好易天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態,不然被蕭若這麼擺弄他絕對會跳起來和蕭若拼殺一頓。在對易天的外表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之後,蕭若伸出右手搭在易天的肩膀上,一抹紅光從他手上透出沒入了易天身體之中。
約莫過了五分鐘後,蕭若收回了搭在易天身上的手掌,原本舒展的眉頭卻在此時皺到了一起。蕭若剛才用了最為直接的手段對易天身體進行了一番檢查,結果除了發現易天的經脈暢通之外,竟沒有分毫的力量波動,哪怕是一分一毫的細小能量波動也沒有。這可讓蕭若大為不解了。難道剛才是另外有人出手?可是在易天出手的瞬間,蕭若明明從易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晦澀的能量波動。蕭若開始糾結了。
放下在研究易天的蕭若不說。那數十名莫名其妙就從飛艇里掉出來的聯盟軍官和士兵在著陸後剛好就落在邊緣地區的中心地帶,他們剛一落地就被一群邊緣人圍攏著絲毫不能移動。那名中年人氣急敗壞的對著圍著他們的人大吼大叫,臉上滿是憤怒和不耐,在他看來這些垃圾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而不應該出現在他眼前。中年人的怒罵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不對,是剛好起到了相反的效果。邊緣人開始從街道各處找來武器,木棒、菜刀、板磚、石頭,反正什麼能用就拿什麼,實在找不到東西的人就赤手空拳的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你們想要造反嗎?」中年軍官擺出一副上位者的架勢瞪那些邊緣人,一股威嚴的感覺從他身上傳出,但是他卻絲毫未曾察覺這些邊緣人的意思。
那些跟在他身後的軍官和士兵暗罵中年人豬頭三,卻又沒轍。自己這一行人已經落入邊緣區的中心地帶了,而且看周圍人的表情絕對是凶多吉少的,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拿出自己的武器對準邊緣人。不料他們剛一拿出武器就被不知從何處發出的攻擊砰砰砰幾聲將手中的武器給打掉了。失去了武器的聯盟軍人就像是被拔掉牙齒的老虎一般,再沒有了任何的威懾力可言。就連剛才還氣焰高漲的中年人也頓時沒了那種上位者的姿態。
一個年輕人忽的從一個房頂上站起身來,他手上還拿著老式的機械式的武器。年輕人斜睨著聯盟軍人道︰「在這里不能用槍。給他們一些東西讓他們防御。」後面句話是對邊緣人說。
年輕人話語剛落,邊緣人就應聲叫好,然後那些不懷好意的邊緣人便將手中短到可憐的木棍扔到士兵那邊去。不知是誰一個不小心扔的時候稍微用力了點,剛剛好把木棍砸到了中年人頭上。中年人痛呼一聲,抱著腦袋蹲了下去。然後就越來越多的人不小心稍微用力了點,甚至有人不小心將手中的石頭板磚給扔了出去。這一下可全都亂套了。之前那些士兵只顧抱著腦袋到處亂竄試圖避開砸下來的石頭磚塊木棍,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同僚也同樣在躲避著。接著就發生了人撞人的悲劇事件。
邊緣人哈哈大笑著,仍舊很不小心的稍微用力過度的將東西扔過去給他們。數十人的聯盟士兵被砸的是頭暈腦脹頭破血流。還是其中一名軍官腦袋比較清醒,在被連續砸了幾下之後,急忙發出一聲號令,在匆促間整頓了一下隊伍,隨後從地上抄起石頭木棒板磚之類,帶著數十人沖破了邊緣人的包圍,沖了出去。邊緣人一見如此情形,紛紛叫罵出聲,也伙成一群人急忙追了上去。
這下可就j ng彩了。幾十個人在前面抱頭鼠竄,後面數百號人將手中的磚頭石頭木棍朝他們丟去,邊丟還邊哄笑著。不時的從路邊有邊緣人竄出來給逃跑的聯盟士兵設置些障礙,影響他們逃跑的速度。邊緣人也不急,反正你們逃,我們追就是了,就當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好了。就算世界聯盟追問起來也沒用,因為是聯盟士兵先進入邊緣地區的,是他們先違反了規定。
那數十名士兵一邊逃跑,一邊在心里罵娘。被一群邊緣人追著打,這可是軍方的恥辱啊,就算逃了回去,不算飛艇損失的這筆賬,也要算算丟了軍方顏面的這筆賬了。更何況這次出行是代表著世界聯盟的,那麼他們這樣逃竄就等于在世界聯盟臉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刮子。他們心中那個憤恨啊,恨不得立即回身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的。可是一想到對方人多勢眾,就算自己這一方手上已經有了石頭板磚木棒之類的武器,也仍舊不是對手,他們立刻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乖乖的繼續抱頭鼠竄。
蕭若站在天台上將發生的情況看在眼里,臉上浮現的是極為開心的笑容。同樣的,他也發現了似乎有人在偷偷的監視著自己,這是以前良好的訓練和磨練讓他仍舊可以不動聲s 的看著那些人追著聯盟士兵打,同時心里暗暗猜測著那些監視自己的是什麼人。此時蕭若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易天一醒就帶著他回去接受訓練,不管他同不同意。蕭若很清楚,易天剛才的表現絕對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盡管那些有心人並不是沖著易天來的,但是當他們看到剛才的那件事之後,難保他們對易天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必須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蕭若看著亂哄哄的街道,暗中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