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兩人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茫茫雲海之中,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更不要說身處何地了。呼嘯的風聲在耳邊席卷而過,卻不能移動兩人身形分毫。風到了兩人身邊都仿若溫馴的小狗一般,輕輕的磨蹭著兩人的身子。
「你覺得這是哪里?」修看著白茫茫的一片,上不見天,下不見地,根本就不能分辨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艾爾倒是想到這麼一個地方,只是覺得不太可能。
兩人還在猜測,空中突然出現了唐慕的虛影。他看著兩人道︰「剛才忘了說了,外面的那些人就不用去管了,只要把我的信物給他們看就行了。他們不會為難你的。還有,這是送你們的小禮物。」說罷,虛影彈出兩道銀芒,沒入修和艾爾兩人的眉心之中。
銀芒入體,兩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那銀芒似乎沒什麼特別的。眼看著虛影消失,修和艾爾兩人經唐慕剛才那麼一說,若是還不知道這里是哪里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看樣子我們跳崖沒跳死啊。」修臉上露出笑容,滿是開心。
「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做呢。」艾爾拔高身形,咻的一下沖破了厚厚的雲層。
一出雲海,猛烈的太陽光就照sh 到兩人身上。久未見過太陽的兩人不由的發出一聲長嘯,這才緩緩的在懸崖邊上降形。看了眼周圍還算熟悉的環境,艾爾不由的笑道︰「看樣子我們大難不死,還來到原來的地方了。要不要進去和老熟人打個招呼?」
修翻了一下眼皮,道︰「算了吧,和那些人打招呼。我嫌命長啊。還是先想想怎麼回到有人煙的地方去再說吧。我們現在連身處何地都不知道。這該死的星球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也許可以去問問他們。」艾爾嘴角帶著笑,臉上卻是認真的表情。的確,在這種完全模不著頭腦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當地人問一下路。問題是兩人要去找的當地人可不是一般的當地人,那是將修和艾爾兩人打到重傷,逼到跳崖尋死的凶悍人類啊。
「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去。」修認同艾爾的提議,但是這個提議實在太危險了些,所以為了生命安全他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艾爾大笑,他可不認為在已經有了準備的情況下,那些人還能將他們兩個怎麼樣,尤其是唐慕還說了只要把信物給那些人那一下就行了。難道唐慕的話也不可信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修眉眼輕輕的挑了一下,臉上帶著笑容。這次他倒要看看那些人能把他怎麼樣。
「那我們就去看看。」艾爾驟然拔高身形,仿若一只扶搖直上的大鵬鳥一般。修也是發出一聲尖嘯,追了上去。
村子里,巴布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在追捕兩個災星未果還損失了族里好幾個好手之後,心情就更是受到影響了。本來巴布是族里年輕一輩中最是有威望的人,若無意外,那麼下一次族長大選,他肯定是最有機會的一個人,因為他是最好的獵手,實力也是最強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自從上次的事情失敗之後,又讓族里損失了幾個好手之後,巴布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脅了,那些平時就對他有意見和敵意的人立即抓緊機會凶狠的打壓巴布的地位。可怕的謠言已經在族里傳來了,而這些謠言正好極大的影響了巴布的威望。
狠狠的一刀剁在一頭死獸的脖子上,將獸頭砍了下來,巴布此時的表情凶狠到了極點,一股戾氣自然而然的從他身上迸發而出。他將眼前這頭死獸當做那兩個災星,一刀一刀狠狠的斬落下去。他不由的有些生恨,當r 若是自己的實力再高強一些,也就不會讓那兩個災星一再的逃掉,最後竟然災星跳下懸崖。雖然明知道跳到那個懸崖下是必死無疑的,但是沒有見到兩個災星尸體的情況下,族里一些老人就借機不斷發表些無關痛癢的言論,打壓自己。
雖然在這樸實的與世隔絕的族群里不會有太過激烈的權力斗爭,但是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斗爭就會存在,只是斗爭的大小和激烈程度不同而已。像巴布他們這個族群在權力斗爭中失敗的人頂多就是低位變得低下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因為在這樣的族群里面,除了族長、長老和祭司,其他人的地位都差不多。
不過,巴布還是有些不舍自己族里第一勇士的稱號。這樣的稱號可不是想要就有的,而是經過無數次的與大自然的戰斗才獲得的,這是在生與死之中得到的稱號。但是現在他這個稱號就要易主了,因為他沒能將兩個災星的尸體帶回來,這便說明了他這個第一勇士的稱號言過于實了。巴布郁悶的想要仰天怒吼,可是他知道這樣的行為不過是讓旁人看笑話罷了,強行壓下想要怒吼出聲的沖動,巴布繼續悶頭剁著獸肉,他只能將頭死獸當做那兩個害的他如此下場的災星,以此泄憤。
正當巴布在我剁我剁我剁剁剁的時候,修和艾爾從天上降形了。原本他們就在尋找著這個族群的位置的,正好看到這麼一個村莊就想下來看看。結果這一看還真好,正好遇到熟人。
「哈,想不到竟然遇到熟人了。」艾爾看到那個正在奮力剁獸肉的人後不由的笑出聲來了。
悶頭剁肉的巴布正好听到了艾爾的聲音,他還在奇怪怎麼會有人說著奇怪的話出現在自己的村落里。巴布抬頭看去,這一看卻是把他嚇了一大跳,只見那兩個明明跳崖身亡的災星此時正面帶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在看到兩個災星的瞬間,巴布愣住了,隨後想到了族里的一個關于冤魂的傳說,但是很快他體內的小宇宙就爆發了,第一勇士的靈魂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巴布怒吼一聲,以此來壯自己的膽氣,同時一把抓住放在身旁的樹矛,起身踏前一步吼道︰「你們還來干什麼?」在短短的幾次呼吸間,巴布心里頭已經轉過好幾個念頭了,從一開始想到傳說的害怕,到怒吼壯膽,最後想到這是一個重塑自己族群第一勇士名號的大好機會。
奇怪的是修和艾爾在听到巴布的怒吼聲後竟然明白了他在說什麼。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能明白對方的話,總好過抓瞎的。
盡管巴布一臉敵意的樣子,但是艾爾仍舊帶著笑容,張嘴用巴布的語言說︰「我們來問路的。」哦,好吧,你老人家直接從天而降,然後說是來問路的,最重要的是之前還被人家當成災星來打過。
「問路?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們是會帶來災難的惡魔。你們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巴布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樹矛,黑光立即從樹矛上閃現出來,鋒銳的氣息仿佛連空氣都給切開了。巴布也奇怪為什麼這兩個人突然會說自己的話了。
「別這麼緊張,我們真的是來問路的。」艾爾舉起雙手,輕輕晃動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個姿勢在這里是不是代表投降的意思,反正他覺得是投降的意思就好了。
誰知巴布一看到艾爾舉起雙手就以為對方要動手了,大喝一聲,手中的樹矛就猛然刺出,鋒銳的氣息切開空氣,直接襲向艾爾的脖子。
「伸手不打笑人臉,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艾爾眉頭一皺,身子卻是輕輕一晃,直接躲過了巴布這凌厲的一擊。
「和你這個災星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說著,巴布又是刺出一下,同時嘴里發出古怪的高亢的音調,明顯是在給族人報信。
「喔噢,找幫手了。我們好像又要開始逃亡了。」艾爾對一旁的修咧嘴一笑,沒有絲毫的緊迫感。
修很是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無奈的說︰「逃就逃吧,反正這段時間來一直都在逃亡,我早就習慣了。不過,還真是不爽啊,竟然又要被這些人追著打。」看了眼不斷將手中樹矛刺出的巴布,修心里還是不太舒服額。
「有什麼辦法,師傅可是交代過的。難道你打算違抗師命?」雖然唐慕是個便宜師傅,但是兩人對唐慕還是極其尊敬的,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唐慕可算是傾囊相授了。
修搖了搖頭,不斷的閃躲著巴布的攻擊。他已經听到周圍開始出現腳步聲了,而更遠處的地方則是發出了同樣怪異高亢的音調回應著巴布。「人好像越來越多了哦,我們走不走?」修可不想在這里和這些人糾纏,出于唐慕的意思,他才沒有出手攻擊巴布的,不然以巴布的實力就算再加上幾個也絕對不會是現在的修的對手的。
「我們好像還有一手沒有露出來吧。」艾爾突然一笑,對著修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戒指。這個戒指可是唐慕說的信物,同時還有著極其奇妙的儲物功能,也不知道唐慕是怎麼做到的。
修卻是沒有去回應艾爾的話,身周風聲一響直接沖上了半空,就這麼懸浮在空中看著艾爾在下面在人群中穿梭著。不得不說唐慕的訓練是極其有效的,以艾爾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用異能也可以輕松自在的避開這些人的攻擊。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天生的獵手,攻擊的手段都是在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其出手凌厲和準確度是無可比擬的。可是艾爾就是這麼輕輕松松的穿梭其中,仿若蝴蝶穿梭在花叢中一般。
「能不能先停一下,我可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艾爾大聲叫嚷著,不過根本就沒有人听他的叫喊聲,仍舊自顧自的發動攻擊。
「真是一群頑固不化的家伙。」艾爾不禁搖頭嘆氣,又抬頭對著天上的修大喊,「修,你別躲在上面看啊,下來幫幫忙,這些家伙根本就不听我說話啊。」艾爾實在氣結,修這家伙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躲在一旁看熱鬧。
「你不是還有一手沒有露出來嗎?那就露出來給他們看看啊。」修大笑著回答,同時還晃動了一下戴在手上的戒指,在一旁看熱鬧可比參合進去要有趣得多了。
修這麼一說,艾爾立即想到了手中的戒指,他急忙大吼道︰「停!停!停!」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揮動著雙手,示意那些人不要攻擊,可是還是沒有人要听他的話。
艾爾被氣的大吼大叫起來,腳步驟然加快,抓住一個人就往旁邊閃去,隨後將手中的戒指給那人看︰「給我看清楚了,這是什麼東西。」
那人在緊張之下哪里有心情去辨識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張嘴就朝著艾爾的手咬了過去。他這一咬可是凶狠至極啊,還好艾爾反應快,立即抽回手來,這才避免了被咬傷的可能。
「混蛋啊!」艾爾破口大罵,身形卻絲毫不敢慢下來。要知道這些家伙用的樹矛可是能夠破開異能者的能量護罩的,雖然艾爾現在不能算是純粹的異能者了,但是他也沒有心情去試的。被逼急了的艾爾立即催動體內的風勁,一股無形的風開始迅速凝聚到他身周。
艾爾揚手一拍,凌厲而狂暴的風立即隨著他的動作而驟然發出。這一陣風來的極其猛烈,但是卻並像刀那般鋒銳,如果真的要說像什麼的話,倒像是繩子。巴布等人突然被這陣風一攪,身形立即不穩起來,紛紛被逼的連連後退,有些人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饒是如此,這些人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x ng的傷害,只不過是動作受到了些許的牽制而已。
將那些人全數逼退,艾爾這才站定身形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嗎?」他晃了晃戴著戒指的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戒指在陽光下閃動著奇異的光芒。
「也許我們真的要談一談。」一名穿著寬大衣服的中年人從遠處走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艾爾手上的戒指上,片刻也沒有離開過。
听到這話,艾爾終于輕松的呼出一口氣道︰「總算來了一個講理的了。」說罷,他還抬頭對著天上的修比劃出一個成功的手勢。而修也是緩緩的降形來,同樣的他也露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這可是信物來的。
那名表情古井不波的中年人在看到修也有同樣的戒指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終于發生了變化。
「祭司大人,這兩個就是上次跳崖的災星。」巴布爬起身來走到中年人身旁狠狠的說道,「讓我把他們拿下,除去族群的危害。」說著,他就準備撲出去了。
「住手。」祭司淡淡的說道,「這兩位是我們的客人。」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那些還想動手的族人不由的一愣,災星變客人,這怎麼可能。上次說這兩人是災星的可是祭司大人你啊,怎麼突然間這兩家伙又變成客人了。
「可是……」巴布還想說什麼。
「夠了。」祭司再次開口,語氣仍舊淡淡的,卻帶上了不容置疑的口吻。巴布不敢再說話了,只能憤憤的看著滿臉笑容的修和艾爾兩人。
「不知兩位是從哪里得到這信物的?」祭司就站在原地,看著修和艾爾兩人發問。
「這個?」艾爾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戒指,以確認中年人的問話,隨後又道,「這是我們師傅傳給我們的信物。說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這里找他的故人幫忙。」艾爾隨口扯了一個謊,一個很容易就被拆穿的謊。
然而中年人並沒有注意艾爾後面的話,而是重復了一次艾爾的話︰「你們師傅傳給你們的?」
「是啊。」艾爾肯定的回答,臉上仍舊帶著笑容。他已經確定唐慕的話是真的了,不過至于真的什麼程度就要看眼前這個中年人接下來的舉動了。
似乎因為得到艾爾肯定的回答而心安的中年人呼出一口氣,隨後雙眼發亮的說道︰「不知道兩位神使到這里來有什麼吩咐?」中年人突然就恭恭敬敬的對修和艾爾行了一個大禮。
「神使?」修和艾爾兩人听到這詞的時候不由的一愣,他們兩個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神使了。
然而比修和艾爾兩人更加震驚的卻是巴布和他的那些族人。神使?!這是什麼概念,這可是神派下來的使者啊。可是這兩個家伙不是災星嗎?怎麼忽然間從災星變客人,現在又變成神使了?難道是祭司他老人家瘋了嗎,竟會叫兩個災星神使?無數的疑問在巴布及他的族人心中生起,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怎麼就冒出兩個神使來了。
「不知神給我們了什麼啟示?還請神使明示。」中年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恭敬的開口問道。他表現的是如此恭敬,恭敬到讓人心生寒意。
這家伙究竟在玩什麼y n謀?修和艾爾心頭同時生起了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