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藥玄武醒來時,卻發現岩洞中就蕭循一個人。
蕭循站在洞口,望著外面的景s ,而另外兩人卻不見了蹤影。
「人呢?」藥玄武問。
「走了,留下了這個。」偏過頭,他遞來一張紙條,上面寫的一些模糊的字跡。
「兩位大俠的大恩,小風記住了,r 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為了不給二位帶來麻煩,我就帶吳大哥先走了,r 後有緣再見吧。
還有,千萬不要來找我,這種事情你們插手不得,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的。算是小風求你們了!」
藥玄武看完,深深皺了皺眉,自語道︰「什麼世道啊,這算什麼?」
「這還不是最讓人奇怪的,最讓我好奇的是,她昨天走的時候,我竟然沒一點察覺。」蕭循道。
「什麼!?」藥玄武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蕭循的實力,在武師中也是極為優秀的,感知力自然不用說。而一個神魂階都不到的弱女子,竟然能在他眼皮底下溜走?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眼不見心不煩,只當沒遇到過這兩個人。」蕭循道。
「但還有些問題沒搞清楚啊!」
「那你去找她?我不攔你!」
「呃……」這下,藥玄武啞口無言。人都走了,能上哪找?
但蕭循不該是那種冷漠的人啊,從當初救他們就看得出來。
「難道他們是被某些高手劫走的?」藥玄武又問。
「不可能。」
「那你怎麼會沒一點察覺?」
說到這,蕭循不說話了,他瞥了藥玄武一眼,過了許久,方才嘆道︰「因為那個小風,她有些特殊能力,他天生j ng神力量極為強大。」
「原本我只是猜測,沒想到卻是真的。那種j ng神力宛如實質一般,讓人難以看透。」
「j ng神力量?」藥玄武現在腦子像漿糊一樣,已經搞不清關系了。
「現在跟你解釋太多也沒用,我當初去救他們,就是因為那邊傳來了極強的j ng神波動,我才感應到的。而他們離開,也是動用了j ng神力量我才沒有察覺。」蕭循道。
說到這,藥玄武也隱約記得了一些事。當時那邊確實有一些奇異的波動,只是他感知的不明顯。
「ch ngr n典禮的事,我會留意一些。你現在專心修煉,別想太多了。」蕭循說完,直接走出了岩洞,留下藥玄武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這兩天發生的事已經打亂了他的思緒,他想了許久,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這件事肯定跟藥家有關。
藥家,究竟干了什麼?
…………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ch ngr n典禮依舊照常舉行,而那達到武師級別的吳冰卻再也沒出現過,那小風也一樣。
听一些人說,那吳冰在之前的項目中可謂是大展神通,簡直無人能敵。但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也讓眾人議論紛紛,都猜測起原因來。
有人說,他家族出事了,要回去。有人說,他在半途被人截殺了。總之各種說法都有,不過都是猜測罷了。
吳冰所屬的勢力是吳家,一個外地的小家族。而吳家也在此時悄無聲息地離開,連招呼都沒打一個,這相當于棄權了。
不過詭異的是,這種原本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消息,卻並沒有傳開。一直到ch ngr n典禮結束,依舊沒什麼大動靜,可能是眾人已經遺忘了吧。
這一屆的第一名,被藥家一個牛人獲得。不過可惜的是,他沒被什麼宗派看上。但他可不會失望什麼,藥家給他的好處已經讓他相當滿意了。什麼丹藥,武器都將會是上上之選。眾人見了,也只能羨慕嫉妒恨。
至于藥玄武,在ch ngr n典禮舉辦期間,一直很少回來。要回來也是早出晚歸,大多數人恐怕把他忘了。
而今天,藥玄武回家卻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五年不見,關系卻最為親切的人——藥青山。
他看見藥青山時,有種想哭的沖動。就像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重新找到了一般,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爹!」他失聲大喊。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撿來的,但憑借藥青山對他的關愛,足以讓他心甘情願地喊一聲‘爹’。
五年來,藥青山相貌一點沒變,因為實力的緣故,他的樣子比同齡人要年輕一些。
「呵呵,五年沒見我,想爹了沒?」藥青山拍了拍他的腦袋,問。
藥玄武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走,三團的兄弟都想你得很,去看看他們。」藥青山直接將他拉著往外邊走。
這是藥家莊園內的一個私人大院,院子很大,容納幾百人綽綽有余。院子中擺滿了酒席,三團的佣兵有一百多人,各自圍成幾個圈子坐著,時不時傳來豪爽的笑聲。
「團長來了!」
「看,那是團長的兒子。」眾人紛紛停下了酒杯,一個個望了過來。
藥青山見狀,微微一愣,怒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喝酒喝酒。」
「哈哈!」周圍傳出一片大笑,各自都收回目光喝起酒來。
藥玄武跟著來到正席,剛準備坐下,一雙大手卻拍在了自己肩上,將自己整個身子拍的一沉。
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紅臉大漢對著自己咧嘴笑起來︰「玄武佷子,還記不記得我?」
「劉叔,當然記得了。你當初可是一人單挑五條魔狼,打得它們落花流水啊。」藥玄武笑著道。
當時,三團遭到了魔狼群的偷襲,傷了不少人。不過穩下陣勢後,直接一波反擊,將魔狼打得找不著北。那一仗,可謂是大豐收。其中,這劉叔算是最勇猛的人之一。
「哈哈,那種小事還提他干啥,殺了一些畜生不足掛齒。」劉叔雖然口上這樣講,但心里卻樂開了花,不由哈哈大笑。
「來,玄武佷子,我敬你一杯。」劉叔直接給他滿上了酒。
「喝酒?」藥玄武看著眼前這麼一大杯烈酒,有些不知所措。
「都十幾歲了,不喝酒還算是男人?」劉叔眉頭一皺,隨後悄聲道,「要知道,你叔我在你這種年齡,連干十幾碗都不醉。」
「你別听他瞎說,當時我讓他喝了一杯就趴下了。」一旁連忙有人起哄。
「誒誒!我跟佷子說話你別插嘴。」
「不服咱倆再來?」
「誰怕你了?來干!」
說著,兩人便開始干起來。
藥玄武看著也有些好笑,不過這種氣氛也挺好的。沒有勾心斗角,沒有利益爭奪,純粹是最淳樸的友情。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在山林間的r 子。
「爹。」藥玄武提起酒杯,對著藥青山舉起。
「你確定要喝?」藥青山一愣,道。
「哪那麼多廢話,你兒子敬你酒,你還問個屁啊!」一旁再次傳來叫罵聲。
藥青山听了,只好點頭,他拍了拍藥玄武的腦袋,道︰「記住,點到為止。」
「嗯。」
「哈哈!」兩人大笑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天,藥玄武跑到所有的桌子上,來回敬了一遍,跟所有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團員都打了個招呼。
至于喝了多少杯,他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他喝了吐,吐了喝。三團的團員也沒有用真氣逼出酒水,也是喝了吐,吐了再來。
整個大院,一片歡聲笑語。也有的人在互相斗嘴,互相打罵,不過打罵之後,都是一笑了之。
「爹……你以後想干什麼?做一輩子……佣兵?」藥玄武暈暈乎乎的,說話都不順暢。
「你知道……修煉者,最大的夢想……就是……飛!」藥青山猛地灌了一口酒,接著道,「我要成為靈師,哦不,我已經是靈師了,那麼我要成為天師,還要成為天宗高手。因為只有天宗,才會……飛。」
藥青山喝的最多,‘飛’這個字剛說完,便昏睡了過去。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藥玄武雖然身體麻木,但藥青山說的話,他卻牢牢記在了心里。
飛?世上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也沒有什麼東西做不出來。
夜里,天空中繁星點點,院子里醉倒了一大片,各種鼾聲此起彼伏。
三團一年難得有一次狂歡,而這種景象,也只有每隔六年才有一次。每六年在ch ngr n典禮結束之際,他們便會回到藥家,用收獲的物資兌換武技、丹藥。狂歡之後,便會踏上新一輪的征程。
翌r ,五個佣兵團陸續離開了藥家。藥玄武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而三團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揉了揉有些發脹了腦袋,略作洗漱後,他朝著門外走去。
修煉,他一刻也不想耽擱。
他記得,昨天藥青山有幾次想說什麼,但又y 言又止。雖然話沒說出來,但他知道,藥青山在擔心他的實力,擔心他在藥家受欺負。
他體內沒一點真氣,是個武師都能輕易探測出來。藥青山之所以沒說,是怕提到他的傷心事,打擊到他。
「爹,你放心。下一屆ch ngr n典禮,我會讓所有人都明白,我藥玄武,絕不是什麼渣子!」
面朝深山,踏出堅定的步伐,新一輪的修煉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