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場異彩紛呈的演武,不僅極大的豐富了王冠的武學視野,也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的對敵經驗,畢竟武道的修習可不僅僅是自己悶頭苦練就行,克敵制勝才是這個世界武道修習的主要目的。
不知不覺,太陽已偏向了西邊。
在這種場合,絕大部分習武者都不會覺得疲勞和乏味,畢竟這種極大豐富自己武道見識的機會並不多,雖說武道修習無止境,但人生短短數十載,又能趕上幾次這樣的盛會呢?當然那些武功修為高深莫測,而同樣年齡也高深莫測的老妖怪,則要排除在外。
當然一天不吃不喝,更加不算是問題了。能參加茶會的人,修為最低也在煉體境三重或以上,這一層次的高手,身體早已經過了千錘百煉,無論強度還是耐x ng,都已非普通人可比,聚元境高手甚至可以幾天不吃不喝都沒問題,區區一頓飯不吃又算得什麼?
王冠抬頭眯著眼望了望即將落山的太陽,心里頗多感慨,「恐怕這次的武王茶會過後,我的功力又會增長不少吧?」
這也算是他的預感,畢竟在獨自修行過程中,雖說由功法所助,元氣的使用以及武道技能都會得到充分鍛煉,但不可否認,在靈活度和z y u度方面,畢竟有所欠缺,而這些方面的補充卻需在實戰中慢慢積累,無疑這次的茶會滿足了王冠的需求。
接下來的演武,雖然仍舊不缺奇功妙招,但比之王冠之前的演武卻差了不少,七八人的演武,最後也只一個黑衣青年,使用極其j ng準的飛刀絕技,獲得了通過。
茶會的第一天終于在太陽剛剛西沉之時,落下了帷幕。
隨著擁擠的人ch o,王冠與韓雪鶯走出了廣場。到了大門外,這才發現,原本陪他們一起來的韓半城以及各分店的掌舵都已回去了,不過想想也是,憑他們的武道修為,恐怕也只寥寥一兩個人或能通過門口的檢測,進入廣場之內,而大多數人只能站在門口傻等,既無法給王冠和韓雪鶯捧場,也無法觀看到演武時的j ng彩,所以再留下來的確也無多大作用。
王冠與韓雪鶯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露出了一絲無奈和輕松,既然沒人等候,那也只好自己回家了,正巧二人似乎誰都不願讓韓半城等人跟隨。
正準備邁步,忽然听到背後有人呼喊,轉過頭去一看,原來是胡掌舵。
滿面笑容的擠過人群,走到了二人面前,「小姐、王公子,家主特意讓我叮囑你們,演武過後盡早回家,免生事端。還特地讓我護送你們一程呢。」
韓雪鶯一听說胡掌舵要護送,頗有些不耐煩,隨意揮了揮手,大包大攬道,「胡叔,我們的武功您還信不過?您還是趕快回去吧,我還想在城里多逛逛呢,回家的路有我帶他就行了!」
「小姐,這可不行,家主一定要讓我看著你們到家才行啊!」胡掌舵面露一絲為難之s 。
韓雪鶯皺了皺眉,似乎想發脾氣,王冠趕忙上前一攔,將話頭接了過來,「呵呵,胡叔,您老是不是也進了廣場?有沒有即興表演絕活啊?」
一听這個,胡掌舵似乎一下來了興致,「呵呵,雖說我武功不高,但手底下這點功夫入個門倒還可以!不過,我倒沒有表演,年紀大了,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上去表演的話,可真成了獻丑了!」
「呵呵,胡叔說哪里話來,您現在看起來可就跟我們的大哥差不多呢!」王冠笑眯眯的說道。
其實胡掌舵年齡已接近入門的限制,也就是快要四十歲了,王冠這樣子的說,話里也的確帶有七分的恭維之意。
胡掌舵似乎越發開心了起來,但手掌卻連連搖動,口里也不斷說著謙虛的話。
王冠微微一笑,「胡叔放心好了,韓伯父只是怕我們年輕氣盛,胡亂闖禍,其實我又怎會不知這江陵城里到處都藏龍臥虎的,你就是借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您說是吧?」
胡掌舵似乎對王冠的話頗為受用,臉上的會心微笑一直都未曾減弱。
旋即,似乎為了安撫胡掌舵的心,王冠將聲音壓低湊近道,「大小姐有我照顧,對我,您應該放心吧?」
胡掌舵似乎到現在方才听明白王冠的意思,也就是同韓雪鶯一樣,不想讓他護送。眉頭緊緊皺了皺,看看韓雪鶯,又看看王冠,胡掌舵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好吧!既然你們二人執意要游玩,那就隨你們吧!不過,可別太晚了,否則家主可是要擔心的!」
說這些話,可都是朝著王冠,似乎眼前的青年才是值得他最信任的人。
再怎麼說胡掌舵也是一家店鋪的老板,平r 里也算閱人無數,剛才王冠所說,他又怎能听不出客套和恭維之意?但從這些話里,胡掌舵似乎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出,這是出自一個年齡不滿二十歲之人的口中,相反,倒更像是同他一輩的人,在互相打哈哈一般。
此刻,連他都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青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心x ng的成熟絕不亞于他,再加上眼前二人的武功,可是比他都要高得多。既然如此,他的護送也就失去了意義。
又耐心叮囑了幾聲,胡掌舵這才悻悻的轉回身,朝著自家走去。
雖說他是韓家分店的掌舵,但卻並不與韓家人住在一起。
韓雪鶯不想讓胡掌舵護送,是出于不耐煩的大小姐脾氣,當然,這里面或許還摻雜著一點其他意味。而王冠極力勸說胡掌舵回去,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落山宗、江金玉,既然自己傷了他,他又怎可能隨意的放過自己呢?」低聲嘀咕了一聲,當然一旁的韓雪鶯倒未曾听到。
前些天,王冠一直待在韓府內,所以哪怕落山宗滿世界找人,恐怕也不一定能猜到人就在眼皮底下的韓府中,但今天為了參加茶會,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通過了入門的檢驗,而且茶會之中,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足了臉,如果再說江金玉不知王冠的行蹤,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雖說依王冠的武功,根本不用懼怕,但畢竟少一個需要照顧的人,他便能更加z y u的放開手腳,搏斗一番。
恰好韓半城早就率人回去了,否則如果有人在路上動手,還真有些麻煩,因此面對這唯一留下來的胡掌舵,王冠自然不希望他再陪在身邊。
「恐怕現在就有了跟蹤之人了吧?」不著痕跡的,王冠四處望了望。
除了四散的人群無從辨識,剩下的可就是周圍略有y n暗的拐角了。
「管他呢!你敢來,我就敢收拾!老子等著呢!」王冠嘀咕了一聲,旋即轉過身笑呵呵的沖著韓雪鶯招了招手,「你看,這不就回去了?呵呵,我們也走吧!」
「就你多事,我一樣有辦法讓他回去!哼!」小嘴一撅,韓雪鶯大搖大擺的超前走去。
王冠急忙跟上。
廣場門口的一個隱蔽的角落,緩緩走出兩條人影來,為首一人留有八字胡,後面的一位滿臉疙瘩,一看就是窮凶極惡之輩。
眼楮盯著王冠二人離開的方向,八字胡自言自語道,「就算你逃到天邊,又怎能逃出我們二公子的手掌心?哼!」轉身對著疙瘩臉道,「癩子,你盯著,等我叫人來,直接把這二人全宰了,替二公子出氣!」
「放心吧,絕不會讓這個小子再逃了,不過待會這小娘們可不錯,先留個活口,給兄弟我樂一樂?」名叫癩子的疙瘩臉,眯著的眼楮里泛著y n邪的光芒。
「這還用說?嘿嘿!」八字胡听完笑了笑,轉身再次隱入了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