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狩獵都市 第六十五章︰遲到

作者 ︰ 古德兒白

那個上點年紀的民警一愣,忙揮手示意倆臨時工松手,低頭問他︰「你說什麼?鄭東來鄭總是你爸?」

鄭飛宇勉強站起來,惡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復興路還是白家村?叫你們所長過來見我!」

那民警一時不辨虛實,見鄭飛宇氣勢洶洶的也不敢托大,朝兩個手下一瞪眼,「看什麼看,先出去,還有你,穿上褲子滾!」等幾個人灰溜溜出了房間,才關上門小聲問鄭飛宇︰「你說的是真的?」

鄭飛宇氣虎虎地從上衣內兜掏出學生證朝他甩過去,哆嗦著手梳理著被揪得亂糟糟的頭發,那民警看看蓋著市一中鋼印的學生證,上面赫然寫著鄭飛宇的名字,在趙鋼的地頭上當差,他就算不知道市公安局長是誰,也不敢不知道稱霸一方的土皇帝鄭東來一家人,知道這下撞正了鐵板,忙低聲下氣地賠好話︰「這事鬧得,大水沖了龍王廟不是,咱們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嫖~娼,哪知道是你鄭大公子來體驗生活,可真是對不住了!」

鄭飛宇一腔邪火還沒發泄出來就給他們踩住了,又很是受了點皮肉之苦,正在氣頭上,哪肯輕易放過了他,指著鼻子一個勁地叫囂著問他是哪個派出所的,那民警眼皮子活泛,知道他想翻後賬,不過是跟飯店里的暗娼勾起手來弄點酒錢而已,犯不著把帽子都送上去給人擼,又哪里敢報上自己的單位和警號,只是一個勁地遞煙賠禮,鄭飛宇見他一付滾刀肉的德行,跟這種小角色犯不上太較真,又怕事情傳到他老子耳朵里,也只能自認倒霉,整理好衣服下樓。找到嚇得躲在旁邊巷子里的劉陽,雖知道這小子膽小怕事,還是一個勁地抱怨他不出聲示警,酒館老板和那暗娼得了倆聯防的警告,連酒錢和嫖~資都不敢追上來討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騎了摩托車揚長而去。

一場鬧劇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落幕,包間里的酒席也進入了尾聲,馮長軍和魏、賀等人都是初次見面,在酒桌上不敢耍滑頭,給幾個人連敬帶勸早醉得不省人事。搞工業的人都有幾分酒量,聯著手把朱亞民也給灌得趴下,興致上來不分敵我,捎帶著連蘇省身和董建勛一並收拾了才叫了服務員要主食,馮平借口上廁所,去前台把賬結了,回到包間時趁著別人不注意,把發票悄悄塞給銷售處長賀相懷,魏明遠雖然貴為副總。在座諸人數他級別最高,于馮家的鋼材生意助力卻比不上實權在握的賀相懷。

魏、賀等人都是海量,一斤多白酒下肚倒也不耽誤開車,馮平雖然知道這時候車少人稀一般不會出什麼事。為保險起見還是開車將各人分別送了回去,他事先準備了十幾條硬盒雲煙在後備箱里,按各人職務高低不等,臨下車時分別塞了1、2條煙過去。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最後送神志不清的蘇省身回家時,不免被蘇眉輕嗔薄怒地埋怨。馮平見一向恬靜淡雅的女生跟個抱怨丈夫晚歸的小媳婦似的嘮叨個不停,不免感覺有些怪怪的,問她要不要搭順風車返校,听蘇眉說嫌車里酒味太重,才載著大醉不醒的老爹返回明陽。

開車回到廠里,馮長軍酒意依然未消,給馮平攙著到廁所吐了兩回,又用涼水洗過臉才稍微恢復一些神智,躺在沙發上揮舞胳膊說著胡話︰「人家這麼多領導干部都~給咱面子,還不是看在這輛車的份上,老子在酒桌上都不好意思說是借的,就怕給人家瞧輕了,改天說什麼也得買輛車,總借人家的車充門面不像話!」

馮平和一臉無奈的老娘相視而笑,他上次隨口扯了個去市里同學家避風頭的借口,從老爹看到蘇眉時的驚詫表情能猜出他起了疑心,老蘇同志雖然幫著圓了兩句,其中細節也經不起仔細推敲,怕老爹酒醒了被他盤問,馮平便沒在廠里多停留,趁天色還早,先把車子送回去,又回家上房把曬了好幾天的玉米裝進編織袋,用大繩捆了卸到院子里,今年雨水豐沛日照充足,不足一畝的旱地收成足有600多公斤,直把馮平忙得出了一頭汗,剛買來不久的宅子還沒收拾妥當,過幾天才能入住,又怕私藏的東西被爹娘回家時無意間翻到,也只能把家里的農活一力承擔下來。

周日晚上有自習課,馮平午飯吃得晚了,天黑時也不覺得餓,干脆先去趙猛家約了他一同返校,趁著剛打過預備鐘,學生們都慌著往教室里趕,學校小賣部里沒什麼人,跑過去給李想打長途電話。

中專院校雖然也有晚自習課,但一般不會查勤,女生們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平時便在宿舍里看書,電話響過幾聲,照例是那個叫做杜小雨的女孩接听,馮平隔三岔五地往她們宿舍打電話,雖從未謀面也早混得熟悉了,听她說李想陪父母吃晚飯還沒回來,隨意調侃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想起從南方回來還沒給小女朋友寫信,付電話費時就順便買了信封和郵票,剛走出門口就覺得掛在腰間的呼機顫了幾下,看留言卻是李紅衛打的傳呼。

上課鐘聲恰在此時敲響,馮平猶豫了一下,知道李紅衛沒事不會打擾他,還是返身回了個電話給他,一問才知道王蓉今天找過李紅衛,說想辭去溜冰城的工作,她這個月只上了不到20天班,和馮平商量給她發多少錢的工資合適。

學校規定小賣部在上課時間不許營業以免影響學生學習,看店的小姑娘就在旁邊看著他打電話,不方便說生意上的事情,馮平便和李紅衛約好下晚自習後找他面談,放下電話,向等著關門回去吃飯的小姑娘歉意地笑笑,拿著東西出來,迎面踫上正拿著手電在校園里巡視的劉文山。

自從一中實行封閉式教學以來,每個大禮拜的周日晚上例來是學生們遲到、逃課的高發期,也是政教處一干人等最活躍的時候,劉文山用手電晃了晃見是馮平,心中暗喜,上次給他使過臉色後一直懷恨在心,只是這小子狡猾得很,始終抓不到他的把柄,好不容易逮到他上課時間在校園里閑逛,興奮得盤在禿頂上的一縷長毛隨風飄拂,用手電一指馮平,「你,就是你,站住別動……上課時間不在教室里學習,跟我到政教處去!」

馮平自知理虧,也知道劉文山對自己積怨頗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地跟著劉文山往老辦公樓走,老劉背著手走在前面,腳步都輕了幾分。

推開政教處的門進去,屋里已經靠牆站了一溜男生,听小游向劉文山匯報,都是遲到了不敢走正門,翻牆進來時被抓了個正著,馮平見鄭老二和那個叫張強的體育生也在其中,和他們交換了個同病相憐的眼神,乖乖過去挨著站好。

劉文山斜著眼皮打量馮平,見他低眉順眼地不復那日囂張氣焰,暗自得意不已,不急著給一幫混小子上政治課,接了小游遞過來的茶杯,坐在辦公桌前,吹開漂浮著的茶葉沫子,愜意地啜了一口滾燙的茶水,他參加工作雖早,教學專業水平卻一般,在一中熬了多年資歷才混到政教處主任的位子,退休還早,晉升無望,平日里無心鑽營,只以整治問題學生為樂,還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心情舒暢,等另外兩個干事又從廁所逮了幾個偷偷抽煙的男生回來,才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都站直了,瞧瞧你們這幫熊樣,抽煙、遲到、曠課、翻牆頭,沒一點學生樣子,你們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送到學校來就是讓你們這麼胡混的?」劉文山說完簡短的開場白,站起來走到最近的一個男生面前,一指他的鼻子,「自己說,叫什麼名字,犯什麼錯誤了?」

那男生頭都快耷拉到胸口上,嚅嚅地答了一句︰「董小剛,高二四班的,我也沒干什麼,就是肚子疼上廁所……」

劉文山冷哼一聲,「把手伸出來!」

男生抬眼皮看看劉文山的臉色,猶豫著伸出右手,劉文山低頭看看他的手指,「另一只。」

男生無奈,只好把藏在背後的左手也伸了出來,劉文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滿手煙油子味,離這麼遠都聞得見,看看你手指頭,都燻成黃的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罰款5塊,回教室寫份深刻的檢查交過來!」

男生為難地看看劉文山,「身上沒帶錢,飯票行不?」听劉文山嗯了一聲,如臨大赦般掏出幾張飯票放到桌上,灰溜溜地出門走人。

馮平貼牆站著,眼楮盯著自己的腳尖听劉文山挨個處理這幫難兄難弟,遲到的罰2塊,抽煙5塊,翻牆頭的8塊外加一天的「勞動改造」,倒稱得上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只是一不開罰單,二不寫收據,三不記賬本,估計這些罰款最後都是給劉文山等人私下瓜分掉了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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