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葛洪達家出來,杜遠舟的心沉甸甸的。看來這曹金科確實有問題,而且還不小,恐怕從入廠前他就可能有什麼預謀了。
到了辦公室,杜遠舟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侯大軍,但電話響了很久。于是發了傳呼,不會兒回信,說他已經出差去了外地。
前幾天見面,侯大軍還對他說,年前終于可以消停了,不會出差了。沒料到,這麼快人就在外地了。所以感到有一些奇怪,也想到了這可能是曹金科他們搞的鬼,但是杜遠舟沒有在意,侯大軍知道東西也有限。
周一上午,鎮zh ngf 辦公樓二樓的小會議室,李振濤主持召開了黨委擴大會議,鎮黨委副書記、鎮長馮太忠,人大主任方金瑞,政協工委主任吳國平,黨委副書記王佔良、紀委書記姜廷玉,黨委委員、副鎮長王德平,副鎮長李寶潔、徐正明、周通等出席了會議。
會議的主要任務是學習貫徹黨zh ngy ng、國務院和省市縣委的重要方針、政策和指示,討論研究貫徹實施意見。推薦、提名、獎懲重要干部。開展黨內m nzh 生活以及需要研究決定的其他重大事項。
會議開始前,李振濤一直微笑品茶,服務的工作人員將今天會議討論的議題文件了下去,其實今天的議題李振濤早就同大家打了招呼,雖然說的不甚詳細,但大家心里也都有個數。會議的第一項題就是在鎮委批準了原常務副鎮長林國紅去世以後的新的常務副鎮長提名人選。李振濤和馮太忠溝通過,後來選擇了同樣是中間派的王德平。第一項議題雖然有些人心中不願意,但黨政兩個一把手都說話了,自然不能反對,大家談了談各自的看法,都是談正面的東西。
接下來了又討論了幾項議題,基本是大家都沒有異議。只有最後一項關于酒廠廠長曹金科調任的議題,出現了反對的聲音。周通首先提出異議,說酒廠盡管連年虧損,但有歷史、市場競爭等客觀原因,作為企業,必須由懂技術懂業務的來把控,目前曹金科無疑是最合適的。
隨之王佔良、馮太忠先後提出了要慎重考慮,不能酒廠人心穩定。最後舉手表決,沒料到除了王德平、李寶潔之外,雙一比一,方竟然沒有順利通過,這讓李振濤很沒面子。
「這個笑面虎,真夠狠的,竟想把我搞下台。幸好我有準備,不然還真讓他得逞了。」手里撫弄著一個玉扳指,曹金科說道。語氣不咸不淡,卻透露出幾分自負,似乎對李振濤的舉動早已經預料在先。
鎮黨委會議的當天晚上,曹金科就知道消息了。雖然自己的職位保住了,但他心中並不像表面這樣平靜。他了解李振濤,知道這人絕對笑面虎,所以在馬友財走了之後,毅然通過走周通的關系,搭上了馮太忠。
第二天一早,楊建昌、李媚等人都聚在了他的辦公室里,商討對策,確切說想探一下曹金科的底。大家都知道,他們其實是一個線上的螞蚱。只要曹金科沒事,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見曹金科一副穩坐釣魚台的鎮定樣子,他們的心也放了下來。
大家正在交流的時候,門 當一聲推開了,曹金科的秘書慌慌張張地進來了。「老板,不好了,zh ngf 那邊說要來審計……」
曹金科臉s 一沉,低吼道︰「慌張什麼,有話好好說……」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里也不由得一沉,知道來者不善。
剛剛接到鎮zh ngf 那邊通知,說明天有審計組到白狼河酒廠審查。這秘書是曹金科的親信,知道酒廠有些賬目,根本經不起細查。當撂下電話後,她不敢耽擱,立刻跑來報告。
听完之後,曹金科臉s 凝重起來,眼里閃爍著y n狠的光芒。知道對方這次來了真格的。掃了其他人一眼,見大家都有些驚慌失措,一種不安的情緒充斥著整個房間。
「慌什麼,不會出事的。大家回去準備準備,把手頭一些不干淨的東西都給我處理了。」穩了穩心神,曹金科沉聲地說道。
大家都走了,李媚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叫住了。看見只有兩人在屋里,她剛想討好地給對方倒一杯茶。曹金科一擺手,制止住了,然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起來。
在李媚的忐忑不安中,曹金科一勾手,把她叫了過來。一個胳膊用力攬著她的細腰,一只手肆意玩弄著她x ng感的豐臀。嘴輕輕地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吩咐了幾句。
「老,老板,我怕……」李媚臉s 頓時變了,驚惶地拒絕。
「怎麼,你也不听我的話了……」曹金科眼楮一瞪,y n沉地說道。隨著的話語,他緊握豐臀的那只手突然加大力氣,李媚感到有些疼,但不敢發出聲來,一直強忍著。
看著李媚臉s 發白地走了出去,曹金科冷哼了一聲,然後拿起桌上的軟中華,抽出一根煙來,點著了。
說實在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想把這娘們放在風口上。盡管自己最初是把她強行搞到手的,這麼多年還算乖,很听自己的話。
此時的李媚,坐在財務室里,有些失魂落魄,心頭充滿懊悔之情。想起曹金科的話,只感覺這個和自己上無數次床的男人,簡直就是魔鬼。
當初曹金科剛剛調入酒廠的時候,李媚還只是財務室的出納。那時候,她剛剛結婚不久,三十來歲,明眸皓齒,身材傲人,是酒廠有名的一朵花。她的丈夫江宇,是個整天游手好閑的人,喜歡花言巧語,李媚開始就是被他甜言蜜語**住的,糊里糊涂上了床,最後肚子被搞大了,不得不結婚了。
等結婚之後,李媚才發現,這江宇整天吊了郎當,除了愛好吹牛,不懂得官場潛規則,不善巴結逢迎,又沒什麼真本事,用李媚的話說,是「吹牛當成了r 子過」。
身為女人,自然有虛榮心,眼看著同學、朋友的丈夫一個個飛黃騰達,李媚心里那個急啊。有朋友跟她開玩笑說︰「李媚啊,當初你怎麼嫁給江宇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雖然知道別人只是開開玩笑,李媚回到家卻是撲到床上大哭了一場。任江宇百般撫慰也無濟于事,甚至還和他吵嚷了起來,直哭到自己不想哭了,才算告一段落。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坐在床邊的江宇,發現當初那張把自己忽悠得五迷三道的俊朗的臉,越看越煩,越看越討厭。
有時候事情就這樣,當自己的心被y 望控制了,很容易讓自己迷失方向,走上一條陌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