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雖然打開了,預想中萬馬奔騰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老鼠畢竟不是正宗的賽馬,這些家伙見籠子門打開,第一反應不是低頭狂沖而是抬頭後退,然後支著鼻子像豬似得左拱拱右聞聞,慢慢地靠近籠子門,把腦袋伸出去東張西望一番後才邁出籠子。
囚犯們對這一幕好像見怪不怪,只是大吵大囊。
「五號,你TM的快跑呀,你要是跑第一,老子給你一個甜蜜的吻。」
邊上一位馬上接過話頭︰「拉倒吧,毛銳斯,老鼠知道你要給它吻,非跑倒數第一不可,誰不知道你的嘴比廁所還臭。」
此話立刻引起一片哄笑。
沙拉夫手握著紙片也在那里張牙舞爪,嘴里一個勁地三號、三號地叫著。
老鼠們顯然也見慣了這種大喊大叫的場面,不慌不忙地東嗅嗅、西聞聞,前走三步後退兩步的好像故意在逗大伙玩。
每次比賽前,這些老鼠都要被餓兩天,然後在比賽時的終點放上有味道的食品用來吸引老鼠們向前。
一向已嗅覺見長的鼠輩們好像並沒聞到終點的n i酪香味,倒是對圍成跑道的紙殼箱顯示出了濃厚的興趣,五只老鼠倒有三只對紙殼箱子展示自己的伶牙俐齒。氣得一些囚犯跳腳直罵,還不時有一些凌亂的小東西扔了進去
一個長相猥瑣的馬主穩坐釣魚台,臉上毫不掩飾得意的笑,他的‘馬’是四號,這只老鼠和別的老鼠有點不同,它沒有東瞅希望的毛病,也對牆壁一般的紙殼箱沒什麼興趣,只顧踏著模特般的步伐向終點走去。
沙拉夫買的是約翰遜的三號。這個三號和他的主人一樣不著調,東瞅希望也就罷了,這家伙大概有極強的表現y ,竟然支起兩個前腿向四周做羅圈揖,一對小眼楮滴溜亂轉。它以為它是兔子呀!氣得沙拉夫也張口直罵,恨不得生吃了這混球。
約翰遜也是吹胡子瞪眼,要是手榴彈五塊錢一顆他早扔出去一百塊錢了。
老鼠們畢竟還沒忘了自己跑出來是干啥的,在經過了前期的適應後,開始向著終點的n i酪出發。
眼見四號離終點只有一米多了,三號還在它後面搖頭擺尾。沙拉夫不由怒氣攻心,他轉著眼楮四下一看見沒人注意他,便把手里的一顆東西很隱蔽地像彈玻璃球一樣彈了出去。
沙拉夫本身就站在跑道邊上,跑道只有半尺寬左右,四號跑道就像在他眼皮底下一樣,這麼近的距離焉有打不中的道理。
四號老鼠被打中了身體,這小東西停下腳步回頭尋找。本來被物體擊中出于本能所有動物都會吃驚然後發足狂奔,四號老鼠本意也是準備這麼辦的,但有一種香味很濃烈地進入它靈敏的鼻子,它不能不尋找便果斷舍棄了發足狂奔。
這是一粒花生,確切點是一粒炒熟的花生,散發著令老鼠無法抵御的香味。老鼠的食譜涵蓋天下萬物,幾乎沒有它們不敢下嘴的東西存在,但也有它們特別喜歡吃得食品,花生就正好是它們喜歡的食品之一,四號老鼠沒一絲猶豫直奔花生而去。
那些押四號的見這混蛋在離終點近在咫尺的地方竟然發了神經,掉頭往回跑,不由怒火中燒,各種謾罵撲天而來。
其中一個大概被氣昏了頭竟揚言要強ji n四號。
沙拉夫很是得意,他的褲袋里還有幾顆花生,那是在外面賣東西的地方買得那種塑料包裝的小吃。這東西他用過幾次幾乎次次成功,從沒讓他失望過。…,
四號‘馬’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去不務正業了。作為受益者三號‘馬’雄赳赳地沖進了終點的籠子里抱著n i酪大快朵頤。
壓中三號的歡欣鼓舞,沒壓中的唉聲嘆氣。
沙拉夫就是這歡欣鼓舞人群中的一員,他蹦跳著跑到兌換處很快就換回十多張花花綠綠的票子。
沙拉夫數著票子連都笑得亂顫,一抬頭發現昊天正在離他不遠處伸著脖子看熱鬧。
沙拉夫來到昊天身邊︰「梁,怎麼不去賭幾把?」
賭?拿雞毛去賭呀?
昊天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沙拉夫。
「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很不友好,走!跟著我去贏兩個」沙拉夫說完就拉著昊天的手y 進入下注的地方。
昊天掙開沙拉夫的手︰「贏個屁呀,看到我的臉沒?」
昊天用手指指完自己的臉然後拍著褲兜,「兜比臉都白,我可沒你有錢,渾身連個毛都沒有,拿什麼贏?」
沙拉夫怔了一下,然後恍然一笑,拍拍自己的腦袋︰「我忘了,你沒錢,這不是問題,哥有!」說完從手里抽出五張票子摔在昊天手里。
「這是你的賭本,記住!要還地。」
昊天拿著這五張票子很是傻眼,翻來翻去看了半天。他看著這些綠s 的印刷似乎很粗糙的票子半天,竟看不出這是哪國的錢幣。
「沙拉夫,這錢不會是假的吧?怎麼這個熊樣。」
「MD,這是雅美拉島的錢,是監獄印刷的只在雅美拉島流通。」沙拉夫把答案講給昊天听。
「這屬于變相洗劫呀!」昊天還不糊涂,這里的貓膩他還多少懂一些。
「洗劫?洗劫你怎麼地?你敢去咬他們?別管這麼多了,管他洗不洗劫,在這里能買東西就是真的,這個輪不到咱們c o心,走進去。」
賭馬場里吵吵鬧鬧的還在討論賠率。
每個‘馬’主都有五匹‘馬’總計要賽五輪,每輪之間要間隔上一些時間,改變賠率呀、下注什麼的。
昊天沒耐心等在這里,他估計這邊開始比賽時也得一段時間。他擠出賽馬場,來到另一個圈子。
這個圈子較小,中間有一張大桌子,也圍著一大圈的人。昊天伸著脖子看了半天才明白這是一種穿透的賭博形式︰壓單雙。
莊家在桌子上擺了一堆煙頭,正在吆喝下注。
這玩意昊天在電視劇里看到過,用小棍一對一對或四個四個或六個六個的往外扒拉,最後剩下不夠扒拉的就是最後的謎底。剩單數就壓單的贏剩雙數就壓雙的贏。
這兒玩得就是這種賭法,區別是電視里是用石頭或玉石做賭具,這里是煙頭。
這個簡單,昊天湊了過去,看都沒看直接把五張票子拍到單上。他的理由很簡單,剛才跑馬三號贏得了第一場比賽,三號是單數那就壓單數。至于錢反正也不是他的,而且還是假的,輸了拉倒。
運氣這玩意神奇的像抽筋的瘋子,它看中了誰完全不需要理由。昊天這種無厘頭風格的**賭法竟然得到了運氣的垂青,連贏了三場,那五張票子在他成倍的亂扔下竟然變成了四十張。
莊家看他的眼神讓昊天明白他要是再壓下去,那些煙頭指不定就會塞進他嘴里。見好就收,反正他也贏了。
昊天收拾收拾便離開了賭桌。
一回頭就看見祖加諾夫那個王八蛋正站在遠處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