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夫,謝謝你!」走下樓梯,昊天很真摯地對沙拉夫道謝。多虧了沙拉夫及時趕到,要不還真就菊花不保。
「沒什麼,都是兄弟。」沙拉夫顯得像個豪氣沖天的土匪。
「這幫混蛋,把我的錢都搶去了。」昊天模模口袋懊惱的說,好容易有錢了,轉眼又沒了。
說到錢,沙拉夫拍拍昊天的後背,「搶就搶去吧,你不是還買了四號嗎?四號還真得跑贏了,給你贏回來五百,連本帶利這還有一千。」說完就把一疊錢掏出來,塞給昊天
昊天木然地任由沙拉夫把錢塞進他的口袋,以他現在的心情,這些錢沒給他帶來一點快樂。
醫務室在監獄大樓的一樓。
穿過廣場的時候,昊天無意間又看到了索亞和那兩個嘍,他們正在和幾個人妖在角落里勾肩搭背,只是沒看到祖加諾夫那個惡棍。
看著索亞笑歪的嘴臉,昊天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進入西面大樓一層的一個大鐵門,又拐過兩道小鐵門,就看見一道綠s 鐵門上掛著紅十字的標志。
還沒進這個門,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首先向兩人表示敬意
醫務室地方不算很大,分內外兩個房間,中間被一塊巨大的玻璃隔開。一進屋就是外間,擺放著幾張病床,空蕩蕩的無人居住。
隔著玻璃里間有兩張辦公桌,一個女人正在一張桌子後面低頭寫著什麼。
沙拉夫敲敲那塊大玻璃,桌子後的女人抬起頭。
女人年紀在二十多歲左右,宛如瀑布的頭發被壓在一頂白s 的護士帽下。一張略顯橢圓形的臉上淺淺地掛著笑意,兩道細長的眉毛間引人注目地點著一顆黃豆大的紅痣,襯托著眉毛下那雙大大的眼楮更加烏黑而明亮。
沙拉夫果然沒有瞎掰,還真是美女。在監獄這一幫如狼似虎的囚犯中間,這穿著白大褂的女子還真得像一朵白蓮。
看著那女人眉心的痣,昊天心里暗暗嘀咕,這女人是印肚人?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只有印肚的女人喜歡在眉心點上一顆痣。
「運氣真好,今天是阿什米麗值班。」沙拉夫好像笑得很開心。
昊天白了沙拉夫一眼,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麼勁。
昊天被叫進了里間,而沙拉夫卻被留在了外面。看著沙拉夫吃癟的表情,昊天想笑。
阿什米麗的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這不由讓昊天好感大增,起碼在她的眼里,他和沙拉夫沒被當囚犯看待。
阿什米麗首先看到了昊天臉上的血跡,很快地站起身,讓昊天坐在椅子上。
那些擦拭血跡的棉球很柔軟,女人的手更柔軟,昊天的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擦拭淨了昊天臉上的血跡,阿什米麗在昊天的眼角處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傷口,傷口很小像是擦破塊皮一樣。
「跟人打架了?」阿什米麗一邊往傷口上抹藥水一邊問。
昊天搖頭,他不覺得在女人面前說打架是一件光榮的事兒,而且自己還是戰敗一方。
阿什米麗的笑很好听,「你是中國人?還是寒國人或是r 苯人?」
我長得像寒國人和r 笨人那麼難看嗎?昊天在肚子里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我是中國人!」
阿什米麗望著昊天,「中國人!」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上大學就是在中國,中國真是個很友好和神奇的國度。」阿什米麗的語調充滿了感情。…,
在中國上得大學!這個問題昊天有點模糊。
「你在中國念大學?」昊天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他的腦海里好像沒有外國留學生在中國留學這樣的知識。
「是呀,在大聯醫科大學學習了四年,那四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阿什米麗臉s 泛紅一臉的神往好像很懷念那段時光。
大聯!昊天這回可是真的吃驚了,他的家鄉冰海就是隸屬于大聯市管轄。大聯醫科大學他是知道的。
「你在大聯醫科大留學?」昊天的語調也略有提升,在這里踫到和祖國有關的人他不能不表現出一點激動。
「是呀,怎麼你知道大聯醫科大?」阿什米麗望著昊天,也明顯興奮起來。
「我是冰海的,離大聯不遠。」
「冰海!去過去過,畢業那年實習我們就去得冰海,還去了冰海最有名的旅游勝地冰峪溝。」阿什米麗神采飛揚。
「你還去過冰峪溝?」昊天這回真得激動了,因為他的老家就曾是冰峪溝人,他小時候沒少在冰峪溝的山山水水留下足跡。
阿什米麗沉浸在美好的回憶里︰「冰峪溝,北國桂林,山清水秀,峰回溪轉,真的是人間仙境呀!我們在那里呆了兩天,真得讓人流連忘返。」
昊天自豪起來,冰峪溝確實是人間勝景,在自己的國家听見對它的贊美昊天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但在一個外國地盤听一個外國人贊美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鄉,怎麼說都是一件讓人自豪的事兒。
「畢業後,我都不想回國了,想在中國、在大連呆一輩子。可是,唉!」阿什米麗長嘆了一聲,這聲嘆息似乎有無法述說的滄桑。
「就是不留在中國,你也應該回印肚才對呀,怎麼跑這里來了?」
「唉,還不是我叔叔,把我領這兒來了。」阿什米麗給昊天的傷口包好,收拾著紗布和繃帶。
她叔叔?昊天在心里劃著問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昊天見傷口已包扎完畢,便覺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雖然阿什米麗算半個老鄉,但他還沒忘了自己是囚犯。
他站起身便要離開。
在他轉身之際,身後傳來阿什米麗的聲音︰「中國老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昊天扭過頭︰「梁昊天。」
「昊天!很大氣的名字!對了,以後要少和別人發生沖突,你們男人就喜歡打打殺殺的,這又不是為國打仗,沒一點光榮可言,都在監獄里了還你打我我打你的真沒出息!」
「醫生,我可以走了嗎?」被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年青的女人數落,昊天認為還是逃跑比較聰明。
出了醫務室,昊天見沙拉夫躺在外間的病床上,好像睡過去了。他走過去推了推沙拉夫腿。
沙拉夫睜開眼楮,立刻站了起來︰「包扎好了?」
昊天點頭。
出了大樓就是廣場,廣場上不知什麼時候又把拳擊台搭了起來,老遠就看見格斗台下人頭攢動,群情激奮。
「壓軸戲開始了,快過去看看。」沙拉夫拉著昊天想健步如飛,不想被昊天扯了後腿。
「這又是誰打誰呀?」剛才阿什米麗的一席話在昊天的心里發揮了作用,對這種打打殺殺他好像也沒什麼興趣。
「這是私人恩怨,誰要是有私人恩怨,可以在周六的拳台上解決,死傷各按天命。」沙拉夫見昊天興趣泛泛的樣子,便舍了昊天,飛一般地去了。
私人恩怨?昊天看著聳立的拳台,慢慢踱著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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