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昊天的眼里,這汽車被夜壺開得像無頭的蒼蠅,在老我的大街上東拐西拐,反正昊天是暈頭轉向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
昊天不吹口哨了,蘇黎曼捂著耳朵的手也就放了下來,她咬著牙一言不發,兩只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本來歡樂說要這家伙胳臂腿的話時,她的心里還很害怕,可現在她巴不得最好連這小子的賤命也一並拿去,最好讓他消失在天涯海角
利嘉雅的家在老我的南部的一個小島上,這島很小且不算是正宗的島,因為它三面環海,那不環海的一面自然就是陸地了。
一看這地理位置,昊天就知道這家也非是平凡之家,非富即貴,你讓一幫要飯的佔這麼個地方怕是早被人扔海里喂鱉去了。
島離陸地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中間屬于人為地造了一座吊橋。
汽車一直開上吊橋,在橋頭被人攔了下來。
夜壺很是拉風地從車窗里探出腦袋,攔車的人一見立刻像見了親媽一樣湊了過來︰「夜壺哥,是您老呀!今兒個怎麼有時間到巴拉島來?」
夜壺一邊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香煙一邊敷衍著︰「我家小姐要見你家小姐,我就來了。」
「是這樣,那夜壺哥快請,這兩位小姐咱們可惹不起。」
汽車重新啟動時,昊天仿佛無意識地回頭看了蘇黎曼一眼,見她一臉冰雪嚴寒不由撇了撇嘴。
島上山明水秀,氣象萬千。島上沒有高樓別墅,只有一片隨山坡浮動的散落庭院,很是別致。
夜壺肯定是來過N次了,他直接把車開到島西側一個小庭院的門前,歡樂就在那門前歡呼雀躍。
蘇黎曼下車便和利嘉雅攜手進了庭院,夜壺和昊天自然是被擋在了外面。
兩個女人能不能演一台戲,這個無從查考,反正昊天和夜壺在外面一直等到天快晌午了蘇黎曼還沒出來。
百無聊賴的昊天沿著海邊轉了一圈,期間他用海邊的卵石在水面上打了幾百個水漂;和一個利嘉雅家的打漁人探討了半天的打漁心得;還差點在那個打漁人的蠱惑下跳水里暢游一番,考慮到海水澡洗完還得洗淡水,便打消了游水的念頭。
夜壺則在沙灘上枕著自己的手臂,那頂鴨舌帽扣在臉上遮擋陽光,早就睡得昏天黑地了。
蘇黎曼和歡樂臥在屋里嘰嘰喳喳的不知扯了多少閑片,到中午時謝絕了利嘉雅的挽留,走出來那座小庭院。
利嘉雅始終對那個惹怒了自己閨蜜的家伙充滿好奇,非嚷嚷著要看一看這個倒霉鬼的尊容,蘇黎曼拗不過她只好指著此時正倚著汽車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拿煙的昊天努努嘴。
「哇!好帥耶!」利嘉雅兩只小手合在胸前一片花痴的模樣。
蘇黎曼一巴掌拍在她的小腦袋上︰「你小點聲發花痴,你不嫌丟人我還臉紅呢。」
「什麼,你會知道臉紅?氣象台沒說明天太陽會從西邊出來呀!」歡樂很歡樂,她不顧蘇黎曼在她身上又掐又擰拉著蘇黎曼的手說︰「梆梆,真得好帥,你不喜歡給我好不?」
蘇黎曼決定用腳丫子量一量這小花痴的臉有多厚,但利嘉雅笑著躲開了。
回家的路上,蘇黎曼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不停地和夜壺聊著廢話。當然某個人直接被當成了空氣。
昊天倒是沒有一點受到冷落的感覺,他倒是很喜歡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要是永遠都這麼風平浪靜地忽視下去,他這個保鏢的工作就和躺著撿錢沒什麼兩樣了。
老我的街心有一個很龐大的花園,里面蒼松翠柏、鳥語花香。這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街道兩邊店鋪林立,很有點商家雲集如r 月的架勢。
昊天一看到這些店鋪就變成了馬大哈。換言之這些商家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男人對這里沒興趣不證明女人也沒興趣,一看蘇黎曼眼角流彩昊天就知道煎熬就要來臨。
果不其然,汽車一轉過轉盤,蘇黎曼就高叫著停車,然後像一只奔騰的母豹沖進了一家服裝超市。
躺著撿錢的差事是沒有了,昊天硬著頭皮跟著蘇黎曼進了商店,他是貼身保鏢,自然不能讓被保護的對象一個人在商場里海逛。
不知是太挑剔還是眼光有問題,蘇黎曼在商場里逛得天昏地暗,手里卻雞毛沒買。
這讓昊天很氣憤,這不是浪費時間嗎!難道飛驢賓人不知道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嗎!
兩個小時後,蘇黎曼空著手從商場里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垂頭喪氣的昊天。
夜壺好像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臉上沒任何表情地發動了汽車。
現在已是下午兩點多光景,昊天的肚子有唱歌的想法,偏蘇大小姐游行高昂,用她的理由是後天她就去讀書了,當然要好好逛一番。
夜壺無所謂,昊天暗暗叫苦。
汽車來到了城邊一處偏僻的商業街,夜壺听從蘇黎曼的吩咐將車停在一棟超市的門口。
下了汽車,昊天看了看這片偏僻的地方,心里有點納悶,他不知道這地方能有什麼能吸引蘇黎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