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魚貫進入,似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在書架後面的黑暗頓時變成一處寬敞的大房子。唐欣雨環視四周道︰「不可思議,書架的背後怎麼可能藏得下這些東西。」
「我們現在不是在書架後面,書架只是一扇門。通過書架,我們來到了這里罷了。」陸曉航對徐哲新道,「能不能將一切告訴我們,也許,這對你也有好處。」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徐哲新似乎也沒了抵抗下去的y 望。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藍楓怡會打開書架,而陸曉航似乎也對他的情況有所察覺。他默默的朝前走去,推開門,他帶著眾人來到一處房間內。在房間的zhongy ng擺著一個類似于大型織布機的東西,織布機在自己慢慢的移動著,而在那布上,似乎也在一筆一劃的勾勒出一些圖案。在這房子的四周,有著很多奇形怪狀的雕塑。每一個雕塑都很奇怪,但是都帶著一絲殘缺和不完美。
「其實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一點林蓉你應該最了解。」徐哲新終于打開了話匣,「我很喜歡收集一些好玩的東西。可是,自從我必須要每天來到這里之後,整天面對著這些殘缺,我的內心總是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我只能在我外面的房子里布置下很多我喜歡的東西,讓外面的完美來填補這里給我帶來的創傷。」
「你為什麼要每天來到這里?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林蓉渴求徐哲新告訴自己真相。
露出苦笑,徐哲新坐在沙發上道︰「你還記得我曾今跟你說過。我家族中的很多人都死于癌癥嗎。我說過我也很害怕有朝一r 我也會死于癌癥。非常不幸,就在三個月前,我也被確診得了癌癥,而且是不治之癥。病情只能惡化,無法得到復原。我不甘心就這樣死了。所以我到處求醫問藥。甚至祈禱上蒼能給我機會。只是,沒有任何效果……」
「三個月前確診的?可是,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听到這里,林蓉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感覺到非常的自責,這三個月來,她好像根本沒察覺到自己的男朋友在承受這樣的痛苦。
徐哲新搖頭道︰「是我不願意讓你知道的。而且實際上,當我知道自己沒救之後,我就在刻意的疏遠你。」
陸曉航道︰「你想和林蓉分手,是不願意讓她在等你?」
沉默,徐哲新苦笑道︰「一開始。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發現我不這麼做都不行了,我必須要和林蓉分手。不僅是不想傷害她,也是因為不想傷害我自己。我當初求醫問藥,祈禱上蒼都沒用。我待在家中。幾乎有些絕望的喝著悶酒。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當我在地下書屋喝酒睡著之後,忽然我的書架被自動打開。接著。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牽引著我。一直將我牽引來到這里。那個人告訴我,他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需要我替他做事。他讓我每天凌晨兩點的時候來到這里,然後根據織布機上面所描述的事情去執行。在我萬分絕望的時候。這似乎就是給我看見了一抹曙光,所以,我沒有思考就接受了。甚至沒有去想他到底要讓我去做什麼。然後在我離開的時候,他卻還告訴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旦我成為他的手下,那麼,我就沒有資格享有愛情。只要我重新對愛情燃起渴望,那麼,我的病情將會再次復發。因為我原本就已經做好了和林蓉分手的準備,所以在那個絕望的時候,我最終還是接受了。第一天晚上,我來到這里,我從織布機上得到了我的第一個任務,到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人!而所用的方法,就是利用這台織布機,讓我能從空間直接轉移到被殺人所在的地方,然後執行任務。接著,在從那里返回!」
「果然是穿梭空間。」唐欣雨道,「這麼說來,那些人果然是你殺的。」
「不錯,織布機描繪出那些人的相貌和資料,而我要做的就是利用織布機直接轉移自己的位置,然後將那些人殺死。而我選擇殺害那些人的地點,都是諸如密室,高山等等外人很難查明謀殺原因的地方。因為我在外人看來根本沒有離開過我自己的房間,所以,他們根本沒辦法證明是我殺的人。」
「這樣說來,那天我和林蓉在阿爾卑斯山看見的也是你。」
「是的,那r ,我原本是要去刺殺一個人,只可惜因為你和林蓉的出現,我只能中途返回。而我再次去的時候,因為又被你發現,所以來回兩次,我都沒得手。不過沒關系,第二天,我還是干掉了那個人。其實我也很痛恨自己成為殺手,只是,這個織布機還不算過分。這三個月來,他只讓我殺了五個人。同時,如果我從織布機上得到消息,讓我以後幾天可以不用下來看情況的時候,我還可以得到幾天的假期。你們現在知道了這些,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可悲的人,我將自己賣給了魔鬼。」
徐哲新已經不敢再看林蓉,可是林蓉已經克制不住自己。她沖了上去一把將徐哲新抱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這三個月,這半年,這些年,你都是在承受這樣的痛苦。曉航說的對,我太自大了,我以為自己是個女強人,我可以強忍一切,以至于讓我忽略了我最重要人的感受。哲新,對不起。」
徐哲新的臉上有些抽搐,但是他竟然還在微笑。陸曉航馬上道︰「你是不是身體開始疼痛,你對林蓉的感情復燃了?」
「不!」林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連忙放開徐哲新,然後退後道,「哲新,你一定沒事的。」
徐哲新在努力克制自己,所有人都知道他想繼續斬斷情絲。陸曉航看著唐欣雨道︰「你想抓他嗎?」。
唐欣雨不知所措道︰「我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現在說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理解。而且就算我現在抓了他,那如何給他定罪?法官會相信他轉移空間殺人的話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