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軒反手扣住她脈象,但見她脈象跳動十分不均,一副中毒跡象。
陸巧珠難過得都要暈過去了,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張承軒暗自搖頭。若是這姑娘不兩次暗算自己,自己也不會氣憤地掉頭而去。如今她這般難過,張承軒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快速點了她身上幾處血脈,同時發力緩緩逼出她小腿處的毒血。
深黑s 的血從她的傷口處流出,大部分的毒血已被逼出。她的小腿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顏s ,不過傷口處那團粉紅s 還是有些明顯。
張承軒輕吐一口氣,道︰「我已經逼出了你大部分毒血,你忍耐一下,我們趕緊找到那個極y n點,迅速離開此地。」
陸巧珠似乎好了一些,她停止哭泣,點點頭。
想起那頭巨鰲的凶殘模樣,陸巧珠心有余悸。她坐在地上不住抽泣,雙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
張承軒只得望著井口的方向,提防那巨鰲再次出擊。
不過那巨鰲似乎受了傷,二人休息了好一會兒,也不再有任何動靜。
陸巧珠的腿逐漸不痛了,她慢慢停止哭泣,嘗試著站起來。
「可以走嗎?」張承軒問道,他心急趕路,還不知什麼時候能月兌離這鬼地方。
陸巧珠又點點頭。
張承軒扶起她,她便順勢將自己渾身重量都交到張承軒身上。
二人這麼慢悠悠地走了幾步,陸巧珠終于帶著哭腔開口說話了︰「那是只……y n火毒鰲。我在爹的古書上看到過。」
張承軒「嗯」了一聲。
陸巧珠又道︰「這口熔岩井並不簡單,底下應該與熔岩海相通,否則不可能容得下這只y n火毒鰲。有一些炎屬x ng的長壽怪物就喜好生存在熔岩海里,我推測,這井口里還會躥出其它怪物,不過它們離不開火。所以不能離開那口井。襲擊我的那只巨鰲估計有上千年壽命了。」
自從被這只y n火毒鰲嚇了一跳,陸巧珠那乖張的脾氣收斂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溫柔多了。
張承軒側頭望向她,但見她白玉般的臉上兀自掛著兩道淚痕,臉上寫著幾絲天真與文氣。她畢竟是個書香門第的小姐,見識淵博,頭腦聰慧。若不是這般歹毒心腸的話,也是十分可愛的。
張承軒又是「嗯」了一聲。
陸巧珠道︰「這次多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我……」
張承軒瞥了她一眼,依舊「嗯」了一聲。
見對方心不在焉地「嗯」了三聲,陸巧珠心下惶惶,「你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是有那麼一點,不過張承軒主要不知道跟她說什麼。他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豈敢。」
陸巧珠心想,自己三番五次暗算于他,他卻返過身來搭救自己,這般以德報怨的肚量實屬難得。以他的身手和反應能力,完全可以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然而他絲毫不嫌自己是個累贅,依舊與自己結伴同行。眼前這個少年變得有些迷人起來,她沉吟片刻,道︰「謝謝你啦。」
張承軒以為自己听錯了,扭頭看了她一眼,但見她神s 真摯,感激發自肺腑。
張承軒嗤笑一聲,「您就別感謝我了,回過頭來不再暗算我,我就謝謝你了。」
陸巧珠俏臉一紅,不再作聲。
二人繼續前行,遇到什麼j ng怪妖孽張承軒則挺身而出,陸巧珠則躲在後頭默不作聲。不得不說,這少年修為深厚,若不是他,陸巧珠根本無法在這惡劣的環境中存活下來。行走片刻,出現三個分岔口,陸巧珠掐算天罡,很快指出正確的方向。
往後,但凡遇到分岔口和易于迷路的地方,張承軒便回頭等陸巧珠的答復。陸巧珠也不負希望,從未指錯路。
經過這一事,陸巧珠再也不胡鬧了,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張承軒身後。越走越遠,二人覺得越發清涼,似乎快到極y n點了。
不過,又出現了一個分岔口。
張承軒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接下來又該怎麼走?」
他這一回頭,便有些吃驚︰但見陸巧珠竟然解了肩上的白s 披肩,搭在胳膊上。
她臉s ch o紅,額頭微微有些冒汗。這一段路分明越走越清涼,陸巧珠竟然會熱出汗來,張承軒倒是有幾分不解。
陸巧珠回過神,道︰「應該往右。」
二人又往右走了一段,張承軒覺得越來越涼快了,便道︰「這洞里倒是清爽宜人,是不是快到極y n點了?」
後面的陸巧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張承軒似乎听到她在說︰「好熱……」
張承軒一回頭,但見陸巧珠神態迷糊,似乎在夢游一般!
她眸子里眼光散亂,步伐凌亂。而最令人吃驚的是,她竟然渾身大汗,衣衫浸濕,汗水泡濕的衣服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幾乎都能擰出水來。
這姑娘仿佛被扔到了火爐里,抑制不住地出汗,她的臉蛋通紅,小嘴微張,深深淺淺地不停喘氣。
他只顧著一路向前,並未留意身後少女的異樣。所以她變成這般窘樣,令張承軒很是吃驚。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她小腿上毒鰲留下的傷口,恐怕她變成這個樣子,是跟她體內余毒有關。
「你怎麼了?」張承軒停下腳步,問道。
陸巧珠道︰「我好熱,我……我受不了啦。」
說到這里,她甩了甩手,一串汗水淋灕而下。
張承軒驚道︰「你、你這樣會月兌水的!」
陸巧珠忽然飛快地將腿上的長靴拔開,扔在一旁,光著腳丫站在地上。她的長靴都濕了,這讓她燥熱難安,月兌了長靴之後,她的腿好受多了。
光腳在地上走了兩步,陸巧珠依舊汗流浹背。胸口悶熱得難受,恨不得將渾身衣衫都撕掉跳入冰水里才罷休。
然而這附近哪有冰水,她只覺得渾身有如火燒。她解開束腰,將自己外面的玄s 水衫拉開一條縫,用來透氣。不過很快,她不滿足于這絲縫隙,她臉s ch o紅地瞥了張承軒一眼,但見他在前面走著,于是她趁著對方不注意,將玄s 水衫緩緩解開。
張承軒听到異聲,訝異地回頭,但見陸巧珠正在剝去外套,露出里面的白s 的貼身薄裙。
她要解衣,張承軒來不及阻止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她。只見她手腳極快,已將外套月兌去,飛快地仍在地上。如今,她全身已經只剩那條貼身短裙。
由于她渾身大汗灕淋,而貼身短裙又極薄極柔軟,浸泡的短裙一絲不苟地貼著她的身子,那美妙x ng感的身形一覽無余。
張承軒瞥到她胸口不停起伏的酥胸,盈盈一握的縴腰,還有那雙不停交錯摩挲的雙腿,一瞬間心跳瘋狂加速,一股邪火從丹田升起。他是年輕氣盛的少年男子,修為又還未及通神境界,此時此刻看到這般撩人ch ns ,自然難以把持。
他深吸一口氣,連忙撇過頭,不敢去看她。
這姑娘就像是被下了ch n藥,又熱又彪悍,偏偏意識還有些不清醒。
孰不知那y n火毒鰲體內帶有「炎燒y n毒」,中毒之人渾身如被火燒,重則引火**,輕則四肢干裂。由于張承軒給她逼去了體內大部分y n毒,但依舊有些許余毒未盡,因此陸巧珠的癥狀暫時不至死,只是發熱發燙,渾身出汗而已。但時間久了需要不停喝水,否則會月兌水身亡。
張承軒手掌一翻,一道凜冽寒氣從掌心中逼出。那是冰系初階仙術「寒氣凜人」,時常被弟子們用來酷暑降溫。
冰冷的寒意籠罩了陸巧珠,她卻絲毫不覺冰冷。她不停拉扯著自己的衣衫,雙腿分開,仿佛這樣才能散去更多熱氣。她的姿勢卻越擺越誘人,張承軒只看得一陣心猿意馬。
「我……我……我好熱。」陸巧珠臉紅通通的,斷斷續續地道,「我應該是中毒了。」
張承軒點頭道︰「是。如何解毒?」
陸巧珠喘息道︰「化冰除靈草,只有化冰除靈草才能解我身上的毒。」
張承軒苦笑道︰「我上哪兒給你找解藥啊。」
陸巧珠雖然神智模糊,但總有那麼片刻是清醒的。她強忍燥熱,道︰「通常雙陽交y n地形里,能找到化冰除靈草。如果、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洞穴的極y n點附近就會伴生這種仙草。」
因為往下走越來越清涼,所以離極y n點已是不遠。張承軒道︰「你忍著點,我們馬上就到極y n點了。」
陸巧珠想了想,幾乎要哭了,「你得盡快幫我找到解藥!我再月兌、月兌……就月兌完啦!」
張承軒苦笑著搖頭,「知道了。」
他幾乎能听到身後陸巧珠滴汗的聲音,長期這樣她定會月兌水而死,張承軒念動真言,將空氣中的水元素集齊,強逼陸巧珠喝下了。
身後帶著這麼一個活s 生香的美女,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還當真考驗定力。
張承軒只得沉下心來,繼續前行。
其實這一段路已經十分清涼了,然而對于中了「炎燒y n毒」的陸巧珠來說,無論走到哪里都如進蒸籠。雖然張承軒用靈息力給她制造了許多冰法術的清涼,但這依然抑制不住她身上的y n火。這姑娘一路喊熱,早已將袖子撕掉、甚至裙子也被她掀到膝蓋以上了。若是旁人看到張承軒和這衣衫破裂、將近半果美女走在一起,多半要懷疑這姑娘是不是被張承軒給欺負了。
張承軒搖搖頭,苦笑一聲,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