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軒率領其余幾人,很快就把這三個家伙給收拾了。
這三個家伙被點了穴道,渾身還五花大綁,橫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們嘴里塞滿了破布,瞪大眼楮望著這四個凶狠的不速之客,嘴里嗚嗚嗚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張承軒已經徹徹底底地將他們搜了一個遍,把禁錮神元布袋、隱身藥水等寶貝都模出來了,還模到一支青s 的焰火。他與身後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s ,眾人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只見周脖痛走了出來,一把扯出其中一個眼神看起來比較柔弱的弟子口中的破布,道︰「老子問你話,你若不一五一十地答出來,老子立馬就閹了你!」說罷取出懷里一把匕首,裝模作樣放在舌頭前舌忝了舌忝,接著對準那家伙的褲襠處,一副作勢要動手的樣子。
那小子嚇得差點尿褲子,忙道︰「爺您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脖痛道︰「你們明天要做什麼!」
那小子道︰「爺您一定要饒了我,因為這是秦玉哥的命令……」听他把秦玉抖出來,其余兩人又驚又怒,沒想到這臭小子如此軟骨頭,別人還沒亮狠臉,他竟然都招了。
那小子繼續道︰「秦玉哥叮囑我們明天午時,用這禁錮神元布袋套住張承軒,把他帶到‘一指峰’的山谷里。帶到人後,就點燃焰火!」
「點燃焰火做什麼?」周脖痛問道。
「秦玉哥的小分隊就在附近,看到焰火信號,自然知道抓到人了,便會從山谷附近跳出來。」
周脖痛「哦?」了一聲,「小分隊?你們都用禁錮神元布袋束縛住張承軒了,還需要小分隊做什麼?」
那小子道︰「爺,張承軒太厲害了,秦玉哥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安排多一點人,總是有恃無恐的,就算那小子不怕禁錮神元布袋,從袋子里突破而出,也敵不過三十個高手的合擊。而且,秦玉哥說了,人多好打架,到時候一人一腳,這小子一定會痛得哭爹喊娘,他屆時會把姚冰約出來,讓她看看她心中的大英雄,是如何滿地打滾,哭著求饒的!」
那小子還沒說完,張承軒已經狠狠地罵了一句︰「媽的!」現在誰跟他提「姚冰」二字,他都會心狂跳一陣,如果誰要讓他在姚冰面前丟丑,那簡直就如同直接扇他巴掌。所以張承軒恨得牙癢癢的,幾乎產生了把秦玉撕碎的沖動。
周脖痛臉s 也有點不好看,畢竟他的老大在後面听著呢,這小子竟然對這老大肆意侮辱,簡直是不想活了。想到這里,周脖痛抬起手,「啪啪」地給了那小子兩掌,「叫你胡說!」
那小子一怔,隨後顴骨高高地腫了起來,他心里異常委屈,哭道︰「爺,我沒胡說!我真的是一五一十地說的!」
周脖痛哼地一聲︰「那你繼續!」
那小子反倒愣住了,不知道該說實話還是假話。
周脖痛不耐煩道︰「快點!不然真把你閹了!」說罷匕首再次對準那小子的褲襠,那小子嚇得連連求饒,忙道︰「我說!秦玉哥說,等到這小子知錯了,答應不去追姚冰了,並且在袋子里連連磕頭,秦玉哥才去把他放出來。」
「秦玉哥還說,只要看到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饒的樣子,姚冰師姐一定會對他失去興趣,以後這小子再也沒有機會了。」那人補充道。
張承軒此刻正是有氣沒處撒,听到秦玉要在姚冰面前破壞自己的形象,更是火上澆油。
「嘿嘿。」只听背後的張承軒冷笑一聲,鐵蛋回頭,看到張承軒蒙著面的臉上,一雙眼楮sh 出恐怖的神s ,心里暗想︰「完了,秦玉這回把張小哥惹毛了。」
周脖痛和歐陽瘋對視一眼,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秦玉不但先痛毆眾人,接著又暗算張承軒,身為掌門座下第一弟子竟然y n險卑劣到這種程度,簡直與他的身份太不匹配了。不過好在,秦玉要做的也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壞事,他要行壞,也不過是動動歪腦筋,教你丟丟人、出出丑罷了,饒是如此,也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周脖痛走上來,對張承軒低聲道︰「老大,怎麼處理?」
張承軒冷笑一聲,「把破布塞回去,別給他大聲呼救的機會。我們走吧,讓他們在這里吹幾天風好了。」
周脖痛點點頭,「好!」
他走上前,撿起地上的破布,又塞進那小子口里。那小子沒想到自己一五一十全招了,換來的還是這個下場,他瞪大眼楮,眼淚汪汪地望著周脖痛,對方臉上毫無表情,根本不理會他的哀求。
處理完這家伙,周脖痛和剩下三人對視一眼,只听張承軒道︰「回去吧,明天早上還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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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 午時,一襲黑衣的四人組,出現在了姚冰經常修煉的妙蓮峰附近。妙蓮峰是垂雲峰的西南方向的一座小偏峰,姚冰常在此處采天地清氣。秦玉今天要來約姚冰,所以找到了秦玉就相當于找到了姚冰。
姚冰靜靜地在洞穴中打坐,她那嬌美得不可方物,卻又冷冷清清、孤孤寂寂的神情,讓人心中一動。若不是四個人都涂抹了能隱藏行跡、收斂靈息力的隱身藥水,姚冰一定會發現他們在附近。
午時,秦玉果然如約而至。周脖痛和歐陽瘋看到秦玉那張鼻子快翻上了天的不可一世的臉,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怒氣。就是這小子在賽前,糾集一幫好手,把自己堵在小山道里,狠狠地揍了一頓。害得自己在十六強的比賽中因為心里素質不穩定,發揮失常,與八強失之交臂。同樣被毆打的還有歐陽瘋,他也是後輩弟子較有潛力的一位,只可惜也因為心理原因敗下陣來。他們或多或少都被秦玉坑過,現在看著他大搖大擺,吹著口哨的樣子,心里暗罵一句︰「還他媽人模狗樣的,背地里不知多y n險卑鄙!」
若不是張承軒使勁給他們遞眼s ,這兩人幾乎要沖出去了。
秦玉走到姚冰所在洞窟前,等了片刻,等到姚冰調息完畢後,便微微躬身道︰「師姐,別來無恙啊。」
姚冰睜開眼楮,看到秦玉厚顏無恥地站在自己跟前,心里沒來由地一陣煩躁︰「你來做什麼!」
張承軒躲在遠處的石頭後面,看到姚冰對秦玉那十足煩躁的神情,不知為何心里竟然隱約感到高興。
秦玉道︰「在下來邀請師姐,下午申時到一指峰的小山谷里看戲。」
姚冰輕輕扭過頭,異常干脆道︰「不去。」
秦玉道︰「你若不去,一定會感到遺憾的。這一場戲,必定會十分的j ng彩,可以幫你認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姚冰眼中神s 微微一動,隨後搖頭道︰「不去。」
秦玉嘆了一口氣,道︰「姚冰師姐,你便賞個面子吧,我保證,只要你看了這場戲,我以後就盡量少來纏著你。你一定不會覺得我很難纏。」
這個條件倒是讓姚冰微微有些動心,她側頭望著秦玉︰「你當真不來纏我?」
秦玉萬分誠懇地點點頭︰「是的。」一邊點頭,秦玉一邊暗想︰「我當然不來纏你啦。因為這小子的形象被破壞殆盡後,整個昊天門後輩中,便是唯我獨尊了,到時候指不定你這s o娘們來纏著我,嘿嘿。」
姚冰似乎有些心動了,但隨即她搖頭道︰「還是不去。」
「轟!」
秦玉心中頓時如同五雷轟頂。沒想到自己千萬個條件,姚冰就是不去。就連以後不再來纏著姚冰這種條件都開出來,姚冰竟然依舊不為所動!秦玉知道再勸下去恐怕要惹毛了姚冰,還不如讓姚冰自己靜靜地去思索為好,于是他強壓心中的憤怒和失落,微微一躬身,道︰「秦玉尊重姚冰師姐的任何決定,如果姚冰師姐想通了,秦玉會在一指峰恭候姚冰師姐的大駕。」
姚冰點點頭,「嗯。」
秦玉低笑一聲,便即告辭,一邊走一邊低聲暗罵︰「s o娘們,裝清高!看爺爺以後不讓你這s o娘們,跪在爺爺**?!」說著說著,他腦子里還當真浮現出姚冰那修長的腿,縴細的腰肢,以及搖曳生姿的申吟,越想越發猥瑣。
「哼,既然姚冰不來,那我就約平時最崇敬我的那十幾個女弟子,嗯,ch n香,蘭蘭,芳兒……」想到這里,秦玉心中的失望終于平復了些許,縱使姚冰看不到張承軒被自己痛毆的狼狽樣子,讓那十幾個女弟子見識見識,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里,他鼻孔一翹,得意洋洋地御劍飛去。
秦玉走後,並不知道有人在暗地里尾隨著自己。他把約女弟子的任務分派給了手下的幾個狗腿子,接著獨自來到平時練功的小洞天中,等著那三個家伙來匯報消息。昨天晚上他將法寶交給了那三個家伙,命令他們在今r 午時抓到張承軒,但那三個家伙遲遲不來匯報,當真是辦事不力。
秦玉並不知道那三個家伙已經被張承軒一行人生擒了,現在恐怕還五花大綁地在無人小徑上,眼巴巴地等著主子去營救。
秦玉煩躁地打坐著,如果那三個辦事不力的家伙再不出現,他就要親自動手去抓人了。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只听腳步聲響起,秦玉抬頭,但見三個黑衣蒙面人低著頭,走到自己身前。其中一個人還拿著禁神錮元布袋。秦玉一看到他們三人,立即道︰「他媽的,你們幾個王八羔子到哪里去了?人呢?抓到人沒有?」
為首的那人沙啞著聲音道︰「秦玉哥,人已經抓到了。不過那小子似乎會縮骨功,竟然在袋子里縮成小小的一團,我們也不敢輕易打開袋子。」
秦玉一怔,「縮骨功?」
修仙之中各種地遁縮骨之術倒也常見,張承軒會縮骨功,秦玉並不感到如何稀奇。秦玉道︰「打開袋子我看看?」
「秦玉哥,一定要萬分小心,別讓這小子逃出來!」為首一人道。
秦玉大聲道︰「還用你提醒我?!」
于是為首一人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扒開一個口,秦玉湊過去,只見里面黑乎乎的,似乎什麼也沒有。秦玉小心地把袋子口扒拉大了一些,全神貫注的往里面望去。只見袋子里空空蕩蕩,就算張承軒縮得再小,也應該會在里面跳動啊。
「媽的,什麼也沒有啊!」秦玉暗線。他睜大眼楮,幾乎看到縫補袋子的絲線了,卻一只蒼蠅也沒看到。
就在秦玉蹊蹺之際,拿著袋子的人忽然獰笑一聲,靈息力鼓動,整個袋子逆向翻涌而起,兜頭朝秦玉罩下!
秦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罩在了袋子里,雙手在袋子里掙扎,卻無論如何也出不去,只剩下雙腿在外面亂踢。一進入袋子中,秦玉頓時感覺到渾身靈息力軟綿綿地散去了,空有一身凝丹期後期的本事卻發揮不出來。
囂張了那麼多年,忽然打回原型,成為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凡人,秦玉如何不懊惱!他掙扎了幾下,卻見一只大手,隔空點了自己的啞穴,頓時他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手持袋子的人,狠狠地把袋子口扎進了,牢牢地纏了幾圈,捆得扎扎實實。
「放開老子!」秦玉想喊,可是啞穴被點了,他發不出半點聲音。
「媽的,這幾個王八羔子,竟然設計把老子裝進袋子里!看老子不把他們剝皮抽筋的!」秦玉又氣又怒,心中暗罵。他養尊處優那麼多年,何曾受過這等委屈,他拼命掙扎,卻苦于根本無法從袋子里出來。
「蠢貨!」頭頂一個聲音冷冷地道︰「被裝進禁神錮元布袋里的人,還能施展縮骨功?這等漏洞百出的話,你也相信?」
恰如一頭冷水潑下來,秦玉忽然隱隱明白了什麼,不容他細想,一個強壯的人已經一把抓住袋子,扛在肩頭之上,大步朝一指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