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y 靜而風不止,這邊王蠻準備修煉有成再去報仇,可是內府那邊最近卻是三番五次找上門來。
來的人都是提親的,而且態度一次比一次強勢,丁三擋過去幾次之後,雙方的沖突算是正式開始了。
先是丁三商會運送奴隸的路線被人莫名其妙的掐斷,後來,每次去部落買奴的隊伍,都會全軍覆沒——人和奴隸一起死,雖說在荒野之上死人很正常,但是一個活口不留,那肯定就是別有用心了。
「會長,我們在外面的商隊又有一隊人沒有回來,連帶前兩次的,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死掉的都是商隊老人,很多都很有經驗,而且武力也都不弱,這一隊伍一隊伍的死,損失可是巨大啊。」
議事大廳之上,一個教習模樣的人正在給丁三匯報情況——而丁三听了他的話,也是眉頭深皺。
畢竟一個奴隸商會,核心其實不在城區,而是在各個部落設置的商隊點,和那些敢于穿梭荒野運送奴隸的隊伍——這些隊伍戰斗力強悍,而且經驗豐富,其作用其實要比商會內部的這些守衛要大得多。
而蜘蛛商會雖然外設的隊伍很多,平時運送奴隸的時候也有消耗,但是卻很少一整個隊伍一整個隊伍的人死絕了,這事兒不用想,就是王氏內府的人做的。
「他們這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啊。」
「那會長,咱怎麼辦?」
「打回去的話,這畢竟是王氏的地盤,部落之間的族人戰士也大多姓王,真鬧僵了對我們也不利,但是這麼由著他們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也不是我的x ng格。」丁三說著話,搓了搓下巴,「看來是時候提醒提醒他們我丁三是靠什麼白手起家的了。」
「會長您是想親自出手?」
「嗯,示威一下是必須的,他們人多,但是沒一個能打的。」丁三說著話,笑了笑,「他們不是想提親嗎?好,咱就答應這門親事。通知下去,說丁三的女兒既然要嫁,也要嫁給一個有能力的公子,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來提親,要成親可以,咱就全城舉行一個比武招親大會,到時候就讓咱們商會的年輕人打趴下他們內府之人,那些長老啊族長啊什麼的必定面子掛不住要惹是非,到時候我再來教育教育他們,誰才是這山龍城第二高手。」
「您是說?」
「對,就是鬧事兒,我得讓他們知道,我丁三雖然沒有掀翻內府的能力,但是如果真逼急了我,不要了商會,孤身一人去內府里殺幾個人還是可行的。」
「我懂了。」來人听了丁三是話,點了點頭退下了身去。
……
最近這幾天山龍城很是熱鬧,因為大街小巷都知道,山龍城的兩大勢力似乎最近要聯姻了。
大街小巷的,每天就看到有人在宣傳吆喝著,說要在下月初一,蜘蛛商會會長丁三要給女兒舉行一場「比武招親」大會——招親對象面向的是全城所有的青年俊杰,有能力者都可以上台比武,贏了不但能抱得嬌妻歸,還能得到商會的一半兒財產。
這年頭,可能有人不好s ,但是蜘蛛商會的一半兒財產卻是人人都眼紅的。
畢竟在山龍城生活的人都知道奴隸商會的人有錢——十幾年的人口生意下來,那積累的金塊能碼放成小山,奴隸生意向來是賺錢的生意。而在蠻荒大陸的地界兒上,只要有錢,丹藥秘籍幾乎什麼都能買過來,所以,丁三放出的話,很快在城中造成了轟動般的效果。
所有人,幾乎是城中的每一個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閑來無事就談論這件事情,甚至連修行街那邊的過路練氣士,都听說了這件事。
「听說規定年齡是十六歲以下。」兩個在東城酒館吃酒的年輕練氣士也在談論這個話題,「我年紀有點大了,師弟你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坐在酒館的長椅上,一個滿臉血氣的年輕人笑了一聲,「我們是山門弟子,還用得著跟這些人爭東西?」
「師弟,你可不能這麼說,那丁三的名頭我可是听說過的。听說以前是天雲宗的人,好像還是那里某屆的首席弟子呢,能當上首席弟子,那人應該是非常厲害的。只不過後來犯了門規,被逐出了山門,而後又當過山匪,現在又做了幾十年生意,肯定富得流油。」年紀較大一些的那個練氣士,慫恿著自己的師弟,「你想啊,其實那女的倒是其次,有錢多少女人都買的來。但是那錢……」
「噱頭而已,我不認為他會真給。」滿臉血氣的年輕人再次嗤笑。
「一半兒肯定不會給,但是絕對會給一些的。我听說城里的人說了,最近似乎這丁三和王氏內府的人鬧得很僵,這什麼‘比武招親’也是個由頭,應該是想掘內府年輕人面子的,而這事兒如果你干了,而且又真的得了第一,那為了他女兒和面子,他也肯定得給你一大筆錢來做封口費,或者讓你演出戲什麼的,但是不管怎樣,只要他不是傻子,你就肯定有好處。你最近不是想買個玄鐵大刀沒錢麼,這現成的機會哪能不試試?」
「听你這麼一說,似乎有那麼幾分意思了……」年輕人點了點頭,陷入了深思。
這邊大街小巷熱鬧萬分,王氏內府那邊也是炸開了鍋。
「這丁三我看是給臉不要臉。」滿臉y n霾之s 的內府大總管站在一個須發皆白但是面目紅潤的老人面前,說道︰「推了咱們兩三次不說,現在竟然還搞什麼招親……」
「招親就招親,內府那麼多公子,也該拉出來溜溜了。」須發皆白的自然是內府大長老,他拿著手中的一個杯子,模了模說道︰「他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那咱也不能讓他舒服,讓小峰準備一下,先拿到第一,再故意敗給老三家的那個傻胖子,到時候我看那丁三還有什麼話好說!」
老人說完這句話,重重的「哼」出了一口氣。
城市之中,這幾天是人人熱鬧,但是唯獨一個人站在喧鬧的城池之中,沒有一絲波瀾——這是一個和尚,一個小和尚,看起來十三四歲左右,臉上還有這一絲稚氣,他走在喧鬧的街道上,左手拿著個缽盂,右手拿著個竹杖,一邊在街道上走動,一邊自言自語著︰「師父說,讓天生異象的人,應該就在這個附近,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