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八的宿舍中,皮青臉腫的許峰望著劉天那空空如爾的床鋪,不由氣得直咬牙,暗想︰「听說劉天那胖子已經從j ng局中出來了?怎麼一個晚上也不見回來?媽拉隔壁的,害得我又給武少揍了一頓,難道這死胖子已經知道黑少正在找他了嗎?」
原來許峰得知劉天弄出來的什麼無敵去痘霜賣了二十多萬,正要琢磨些什麼辦法報復劉天時,劉天已經被j ng局抓走了,本來他以為劉天一定要慘了,誰知晚上又听到了劉天安然無恙從j ng局出來的消息,于是他便立即去找到了張之棟,直接便將劉天身上有二十多萬的事情說了出來。
張之棟,煙海四少之一,人稱黑少!他父親並不是煙海市什麼市長書記或局長之類的人,而是煙海市最大的黑社會組織,洪幫分舵的舵主,煙海市流傳著一句話……
「白天溫澤國,晚上張民先!」意思很簡單,煙海市的白天是溫澤國市委書記管,到了晚上,這煙海市就歸洪幫分舵舵主的張民先說了算。
在這煙海市,有不認識市委書記的人多得如是,畢竟為官一任也就是三幾年之間的事情!但是在這煙海市,無人不識張民先,作為勢力幾乎遍達全球的洪幫分舵,張民先任這舵主已有十多年之久,勢力已經滲透了煙海市的每一個角落,腳跺一跺,在這煙海市的地面上都要震上三震!
作為張民先唯一的兒子,張之棟為人極囂張,更似是個十足的流氓混混,平時在學校里有事沒事就喜歡來欺負弱小,收取煙海中學學生的錢,美曰為保護費,其實他並不是缺這點小錢,或許他享受的就是這種將人踩在腳下、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洪幫分舵少舵主的身份,就算是賈俊也不敢輕易招惹到他,所幸的是,他這個人也許因為幼年喪母,身上似乎有著郁濃的戀母情結,找的女人全部都是大姐級的,對煙海中學里面的女學生根本就不感興趣!
當張之棟一听劉天居然有這麼多錢,眼楮立時亮了起來,就決定讓手下張亮去找劉天收點保護費,誰知張亮呆在四零八宿舍等了半個晚上也不見劉天回來,于是一怒之下,可憐的許峰,那張還未消腫的臉又添上了新傷……
此時看到快步走回宿舍的劉天,許峰眼珠子一轉,熱情地迎了上去說︰「劉天,昨晚你去那了啊?我可是為你留了一宿的門……」
「哦?有什麼事嗎?怎麼宿舍只有你在?黃明他們呢?」劉天淡淡地問。
許峰笑了笑,誰知牽動到臉上的傷,痛得他直 牙,撫著那張紅腫的臉說︰「他們去教室晨讀了,我也要走了,你呢?要不要一起走?」
「我不去了,我昨晚沒睡好,正要好好補上一覺,你自己去吧,如果沒其它什麼事的話不要打擾我。」
狼狽逃離湖畔的劉天,此時感覺到自己的這副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提升,經脈之中似乎還存在著一股純淨的真氣在不斷地流轉,正想趁著宿舍沒人,借此機會運轉法訣,先好好地穩固一下淬體二層的境界再說。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聞言許峰心里不由樂開了花,表面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里卻暗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嘿嘿,死胖子還補覺?那你就慢慢睡吧,一會等黑少他們來了,看你怎麼個死法!」
等許峰一走,劉天便立時將宿舍的房門鎖死,雙腿盤膝,雙手結印,運起淬體的法訣,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了修煉之中。
高三(八)班的教室中,,看著屬于劉天那張空空的課桌,許峰那里還有什麼心情上課,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九點多鐘,下課鈴聲剛響起,他便一頭沖進了廁所,拿出手機打了起來……
「黑少。」
「我草,誰啊?天還沒亮就打什麼鳥電話來?最好給我個很好的理由,若不然的話……」
「黑少,我是許峰啊,昨晚你不是讓我看到劉天就電話通知你的嘛,他此時還在宿舍睡覺,黑少你看……」
「還以為是什麼鳥事呢,原來是劉天那胖子的事情,這樣吧,你再去找張亮,讓他帶幾個人去把那胖子收拾便是,明白了嗎?」
收起手機的許峰臉上立時露出了得意之s ,暗道︰「死胖子,黑少手下的四大猛將之一。人稱武少的張亮可是練武出身,這回你這胖子一定要完蛋的了。」當下屁顛屁顛地走下樓,到高三(七)班找張亮去了,完全沒有覺察到旁邊還有人在……
就在劉天修煉完畢,琢磨著下一步淬體買些藥材熬汁泡浸,好盡快進入淬體中期時,突然傳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剛打開房門黃明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劉、劉天,不好了,許峰那個兔惠子真不是東西,現在他帶著張亮來找你的麻煩了,我看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先避一下吧。」黃明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劉天拍了拍黃明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旋即淡笑著說︰「沒事,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也用不著擔心,呵,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聞言黃明抿了抿嘴唇,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劉天滿臉輕松的樣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不再吭聲。
「死胖子,識相的趕緊將這幾年來欠我們的保護費交上來。」
隨著喝聲,當先進來的是名身著五顏六s 的衣服,留著一頭染成金黃長發,整張臉黑得似鍋底一般,左耳釘著一顆紅s 耳釘,脖子上帶著一條粗銀鏈的少年,正是煙海中學四少手下猛將之一的張亮,只見他進來以後,囂張霸道的目光先是描了黃明一眼,旋即投向劉天……
後面緊跟著的兩個身材高大的少年,穿著花花綠綠的偽娘衣服,上襯只扣了兩個鈕,露出了一身肌肉,二人也不進宿舍,只是在那房門一站,就把整個房門給堵死了,顯然這幾人早就做慣了這種事。
「我草,老子和在你說話呢,死蠢豬,快把這三年多來,欠我們的保護費交上來,你听到了沒?是不是幾天不揍,你的皮就癢癢了?」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許峰,臉上滿是得意之s ,叫囂著說︰「劉天,怎麼?現在不敢囂張了吧?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許峰是不好得罪的!」
聞聲黃明的臉s 立時一變,猛地轉身斥道︰「許峰你這個混蛋,居然找人來報復自己的室友!」
「你這小黑猴叫囂什麼呢?我看你是欠揍!」听到黃明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吭聲,立時舉起巴掌就煽了下來。
只听到「啪」的一聲,張亮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只見一只大手就似鐵鉗般緊緊地捏住了他煽向黃明的巴掌,他不由扭頭一看……
正好與劉天的目光交接在一起,那張胖臉上帶著一種人畜無害、輕輕松親切的微笑,笑眯眯地說︰「你就是張亮?我想問一下你,高中的這三年時間里,你打過我多少次?在我這里一共要過多少保護費了?對了,昨天牛翔給了我一萬塊錢,你是不是還想要?」
張亮一听,想收回落在半空中的巴掌,那知他用盡了吃n i的力氣也掙不開來,心里不由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但回頭看了門口二人一眼之後心情大定,旋即囂張地說︰「死蠢豬,打你多少次老子那里還記得了這麼多?反正只要老子手一癢就會拿你練練手,至于你交了多少保護費嘛,我那還記得清,再說你這個窮光蛋,那有多少錢交?嘿嘿,若不然的話,我們會找上門來嗎?識相的話,趕緊把那一萬塊錢交出來……」
聞言黃明怒聲地說︰「張亮你少在這里欺負人,你這樣做和搶劫有什麼區別?小心我報j ng抓你。」
「草,黃明你這小子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替他出頭?亮哥是你得罪得起的嗎?」許峰一听,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囂著說。
黃明在張亮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也變得有些怯懦起來,不過他卻並沒有退縮,而是仰了仰臉,怒聲說︰「許峰,平時你欺負劉天還少嗎?說什麼大家也是一個宿舍,上下鋪的同學,想不到你竟做出這樣的事……」
「媽的,還教訓起我來了!你算老幾啊你?既然你要替這死胖子出頭,那你今後就別想好過了。」許峰立時火了起來,心說自己做什麼事了?劉天都踩著自己狂煽耳光了,這事自己怎麼可能輕易就算數?
黃明神s 一凜,身子微微一顫,從小到大他都屬于那種比較乖的學生,加上出身貧寒,來到這煙海中學之後顯得也是比較自卑,雖然骨子里有著男人的好戰因子存在,但是其實他卻從來沒有和人打過架。
劉天雖然並不需要黃明幫忙,但是對于他這份真摯的情誼,不由得心頭一曖,當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呵呵,放心吧,一切有我,現在還不知道誰畢不了業呢?」
黃明听了劉天的話後,心里不禁也有了些底氣,心說大不了一塊挨頓揍而已,于是挺了挺單薄的胸膛,與劉天站在了一起。
「報j ng?我好怕哦,混小子,我怕你沒命混到畢業!」張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而對著劉天狠聲地說︰「死蠢豬,趕快給我放手。」
「張亮,你先別急,我還想問一下,我什麼時候欠了你們這一萬塊錢的保護費?」劉天淡笑著問。
張亮憋著滿肚子氣,忍不住哼著聲說︰「呵,你這死蠢豬那來的這麼多廢話,老子跟你要,你就得給我,快放手,要不老子打斷你這只豬手。」
劉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笑眯眯地繼續問︰「那我現在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就放手。」
要不是一只手被劉天抓住不放,張亮早就一巴掌過去了,當下只得強忍著將劉天暴打一頓的沖動,一萬分不耐煩地說︰「我草,有屁你就快放……」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我突然很想知道,你現在身上到底會有多少錢?」
「我草,你以為人人都似你死蠢豬這麼窮不成?老子身上哪天不帶著萬兒幾千出門的?」
「嘿嘿,這就好!」
「咦?你這列蠢豬,我身上帶多少錢關你鳥事啊?馮發,馬京,快上來揍他一頓飽的再說。」納悶萬分的張亮說到最後,扭過頭沖著站在門口邊的兩名肌肉男吼道。
就在張亮的聲音剛落,劉天果然松開了他的手,他不由大喜過望,正要轉手狠狠地煽向劉天時,只見劉天猛地一步踏出,同時右手握拳,一拳便狠狠地擊在了他的面門上,只听到「砰」的一聲,打得他一個仰面朝天,兩道燦爛的血花在他的鼻腔中劇噴而出,在空中劃出了淒美的紅s 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