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號現在在哪?我要給她贖身。」獨孤澤淵對天上r nji n的前台小姐道。此時他和孫小飛都穿著暗月的制服,神雕和嘯風被留在了醫院保護獨孤寒的安全,防止宏慶集團的人得到消息後前來報復……
「那個……096號還在雷斯•埃布爾先生的包月期內,他人無法對她進行贖身。」說這話時,前台小姐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抖,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壓力竟然比一旁的孫小飛還要高很多。
「公司規定是麼?」
「是的。」雖然听出了獨孤澤淵語氣中的不善,前台小姐還是硬著頭皮道。
「公司規定可以大半夜把客人從床上叫下來出去挨打麼?」獨孤澤淵突然一掌拍在前台的電腦上,電腦瞬間變成了一堆碎零件。
「這位先生請息怒,我是這的主管,王世曉,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大廳,微笑著對獨孤澤淵道。
「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我也懶得再多說。幸虧我兒子今天沒出什麼大事,不然老子馬上把你這夷平!」獨孤澤淵冷笑了一下道,「我現在就想知道,我能不能給096號贖身!」
「既然您是雷斯先生的父親,這個當然可以。你,快讓人去辦手續!」王世曉對前台小姐道。他可不會以為獨孤澤淵的話是開玩笑,身為天上r nji n一分店的主管,王世曉的見識還是很廣的。關于暗月,他比厲林桓了解的可要多多了。作為玄武大陸第一殺手組織,里面隨便一位成員拿出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雖然近年來暗月已經銷聲匿跡,但對于這樣的組織會被教廷剿滅,許多人還是持懷疑態度。他也不認為面前二人是冒充的,之前他檢查了厲林桓等人的尸體,已經知道孫小飛是個頂尖高手,即使將厲林桓換成自己,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雖然面前的二人都沒有流露出任何氣息,但眼前這個個子矮一些的男人給他的危險感,比旁邊那個殺死厲林桓等人的高手還要強上許多。(注︰獨孤澤淵一米七二,孫小飛一米八五。)
「請用最快速度幫096號辦理贖身手續,重復一遍,請用最快速度!」王世曉說完,前台小姐立刻帶上耳機道。
「多少錢?」獨孤澤淵問道。
「這次令郎的事,本店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就當賠罪了,不用付錢。」王世曉笑著道。
「我問你多少錢?」獨孤澤淵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比剛才重了很多。
「三十萬卡班幣。」獨孤澤淵身上若有若無地散發出的殺氣,讓王世曉不敢再多說什麼。
「手續要多久能辦好?」將信用卡扔給前台,獨孤澤淵看向王世曉。
「身份證明之前就準備好了,只是取出一個定位器而已,十分鐘之內就可以完成。」
獨孤澤淵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問道︰「宏慶集團的人知道這件事了麼?」
「還沒有,準備天亮後告訴他們。」談到這個話題,王世曉有些緊張起來。
「等會兒就可以告訴他們了,讓他們全家都洗好脖子等著,我馬上會去拜訪他們的。」獨孤澤淵淡淡地道,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好的。」
…………
大約八分鐘後,柳兒提著一個袋子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袋子里裝的是她的各類身份證明。
獨孤寒走後,柳兒並沒有睡著。獨孤寒久久未歸,她漸漸不安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為什麼擔心。擔心萬一獨孤寒除了什麼意外,自己的下一個客人會是個老頭,或者是一個有著惡x ng趣味的變態狂?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直到剛才,突然接到通知說有人要為她贖身,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心里的那份不安反而越來越重。當那個束縛了自己近十年的定位器離開身體,終于拿到了朝思暮想的身份證明時,柳兒從始至終卻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因為她知道,為她贖身的不可能是自己所期望的那個人。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抱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奇跡會出現。可是,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僅存的那一絲希望還是破滅了——她在大廳里並沒有見到獨孤寒的身影。
見到柳兒後,獨孤澤淵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轉身向大門走去。
「上車吧。」獨孤澤淵取出尼克V3,坐進駕駛室,對跟上來的柳兒道。
柳兒沒有話,打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孫小飛坐在副駕駛座。
「你叫什麼名字?」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獨孤澤淵開口道。
「柳兒。」柳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們把雷斯先生怎麼了?」
「什麼!?」听到這話,獨孤澤淵忍不住笑了起來。
「十三,我現在是真心有點佩服你兒子的本事了!」孫小飛回頭看了看柳兒,對獨孤澤淵笑著說道。
「我也是。」獨孤澤淵笑了笑,「他怎麼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後面一句話顯然是對柳兒說得。
柳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兩個穿著怪異的男人,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等會兒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雷斯果然在他們手上麼?
…………
尼克V3在波辛坦綜合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306號病房,雷斯•埃布爾就在那。」停車後,獨孤澤淵對柳兒道。
「你們不跟著我?」柳兒打開車門,見獨孤澤淵和孫小飛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我們還有事要做,沒空跟著你。」獨孤澤淵道,「對了,把你的身份證明給我。」
果然還是要扣住自己的身份證明麼?沒了身份,自己還能跑到哪去?
將袋子交給獨孤澤淵,柳兒便向醫院走去。比起這個,她更想知道獨孤寒現在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醫院里?
「你要她身份證明干什麼,怕她跑了?」柳兒走後,孫小飛問道。
「你覺得她會跑麼?」獨孤澤淵看向孫小飛,笑了笑道,「拿這個是有別的用處。」
「現在就去那老頭那兒麼?」
「嗯。」獨孤澤淵重新發動了汽車,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
「你就是柳兒吧?」見到眼前這個穿著白s 羽絨背心,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女孩,神雕起身道。
「你怎麼知道?」柳兒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s 皮夾克的男人,完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
「我是剛才送你來的那個人的好朋友,是他告訴我的。」
「他……怎麼了?」柳兒透過玻璃,看到里面被裹成粽子一樣的獨孤寒,不禁捂住了小嘴,神雕剛才的話她根本沒有听進去。
「這事說來話長了,你先坐下吧。」對于柳兒的表現,神雕也沒怎麼奇怪,獨孤澤淵之前已經跟他說過了。
柳兒在神雕身旁坐下,等著听他講述事情的經過。
「事情是這樣的,…………」神雕按照獨孤澤淵的吩咐,將故事稍微夸張了一下,把獨孤寒說得更加偉大了一些,情節也更加煽情了一些。柳兒听著听著,眼圈逐漸變紅,最終泣不成聲。
「他怎麼這麼傻?我跟他又沒有任何關系,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做。」柳兒看著玻璃對面的人,哭著道。
「你覺得不值得,可是他卻覺得很值得啊。」神雕輕撫著柳兒的頭道。說話時悄悄回頭看了旁邊椅子上的嘯風一眼,確認他沒醒過來後,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雷斯先生的父親現在去哪了?」柳兒轉過身,擦了擦眼淚道。從神雕剛才的話中,她已經知道了剛才開車送自己來的人就是獨孤寒的父親。
「他和雷斯的師傅去宏慶集團那了,看樣子是要把他們滿門抄斬。」
「打傷雷斯的人不是已經被殺了麼,為什麼還要去殺他們的家人呢?」
「這個就不歸我管了。」神雕攤了攤手,「不過能培養出那樣的渣滓的家庭,家里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好鳥。」
「可是……」柳兒還想說什麼,後來發現自己好像是有些太多事了,自己有什麼權力去管這些?
「我先睡一會兒,大半夜的從端木趕到這,困死我了。」神雕打了個哈欠道,「你也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