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也就是漢少帝被廢,漢獻帝登基的第二年。
漢朝的首都洛陽,這座曾最為繁榮的都市在經過了十常侍之亂,董卓入主洛陽,廢少帝,擁立獻帝等一系列變故之後,再也不復往r 的喧嘩繁榮,更加由于董卓對手下的縱容,其麾下軍士在洛陽城內ji n殺擄掠,無惡不作,導致人人自危,敢怒而不敢言,故即使是白天,街上除了一對對巡邏的西涼士兵之外,再也不見其余活人的蹤跡。而董卓更是住在皇宮之內他自己所設的太師府上,每r 與皇宮中的嬪妃,公主過著糜爛的生活,視漢獻帝為無物。懼于董卓手中的兵馬,眾大臣對此也只有暗暗淚流。
洛陽城,皇宮中的太師府中,今r 似乎不等同于平r 的鶯鶯燕燕,歡歌笑語,整個太師府中都充滿著一種緊張的氣氛,連府中下人們走路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太師府的議事廳內,站在當中的幾個身著盔甲的武將正用不安的眼神望著那個坐在前面主位上略顯發胖的人,而這個身材發胖,面相丑陋的人,讓他們不安的人正是那些大臣們,百姓們恨之入骨的董卓。議事廳之中似乎連空氣都要被凝結,董卓眯著雙眼一只手撐著額頭,另一只手輕輕的磕打著面前的桌子,那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聲,就像是一柄鐵錘,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站在下面武將的心中,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正當眾人無法再堅持的時候,董卓一下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睜開雙眼向下方望去,而下面被董卓看過的人,就像被一柄鋒利的刀從面前掃過,無不冷汗淋灕。
董卓見此,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投向自己桌前兩個最為依賴的左膀右臂。
「文優,奉先,各地諸侯如今聯合在一起來對付本太師,你們怎麼看?」
听到董卓的問話,在場的眾人都將目光轉到了那兩個人身上。
只見左邊那個身高約有九尺,體型魁梧,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的武將對董卓猛一抱拳,傲然說道
「請義父放心,所謂諸侯,孩兒視之為土雞瓦狗,只要他們敢率軍前來,孩兒必用手中之畫戟讓他們知道和義父你做對的下場。」說完,一股殺意從他身上散出,在場的除了其對面那人和董卓之外,其余人,無不被這股殺意所驚到。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名叫呂布的人。
「好,好,好,我有奉先,還何懼他們那群土雞瓦狗!哈哈哈!」董卓看到呂布如此氣勢,開始的憂慮也消散了一大半,不由的開心笑了起來。一旁的呂布听到笑聲後,殺意也是一收,跟著笑了起來。
正當董卓放聲大笑之時,一句y n沉沉的聲音從那個一直不說話,身材很是瘦弱,留著長羊胡的人傳了過來。
「太師,此時高興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此話一出,董卓笑聲戛然而止,用一股凌厲的眼神望向那個文士,呂布也是立馬憤怒的瞪了過去,其余人則皆是為其偷偷捏了一把汗。
那文士似乎沒有感覺到周圍其他人的眼光,自顧自的說道。
「如今,雖說,各地諸侯在曹c o的號召下聯合在一起,外表看起聲勢浩大,但是其內部必會遲早產生矛盾,而且,呂布將軍更有萬夫不當之勇,所以……」
「所以這次諸侯來襲,注定會失敗,既然注定失敗,你說出的剛才一番話豈不是笑話?」
還不等那文士說完,呂布就將其打斷,很是不屑的說道。
董卓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也是疑惑的望著那文士。那文士y ny n的笑了笑,對著董卓繼續說道。
「如果太師也是呂將軍這樣想的話,那我們可就危險了。要知道,此次諸侯聯合,乃是借太師廢了漢少帝為理由,是為了讓其恢復帝位的。而且呂將軍雖然勇猛,但是,天下英雄何其多,即使一人不敵呂將軍,但兩個?三個?百個啦?請問一下,呂將軍是否可一人去敵那百人,去敵那千人,去敵那萬人?如果可以的話,那天下不r 都會盡歸太師手中,那我所說的也自然是一番笑話而已了。」呂布一听,愣了一下,狠狠的盯了一眼那文士,重重的哼了一聲,但卻沒有回答那個文士的問題。
那文士見此于是繼續說道。
「既然呂將軍不能,那麼請太師想一下,當諸侯來攻,太師必將其兵力,其主要j ng力放在對付各諸侯身上,但是如果就在太師全心全意對付各路諸侯時,洛陽或者雍涼之地有人借恢復廢帝的帝位為借口對我們發難,要知道,不管是洛陽城內的那些王孫貴族,還是馬騰那些西涼土豪,可都等著太師你嘿嘿,到那時我們就會月復背受敵,退無可退,進無可進,請問那時該如何是好?」
在場的所有人听後,無不s 變,連董卓也是猛然s 變,急忙向那文士問道。
「那麼依文優所言,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那文士听後,立馬一臉正s 的回答道。
「如要除去該危險,必須要從根本上去去除,唯有一個辦法,殺!」
眾人听後,皆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個文士,連呂布也是吃驚不小,那文士不管眾人的驚訝,只是懇切的望著董卓。
董卓最開始听到後,也是大吃一驚,但後來轉念一想,自己什麼沒做過,皇帝說廢就廢,公主,皇帝的嬪妃自己也是想睡誰就睡誰。如今不過是殺一個被自己廢掉的廢帝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想到此處,董卓也不再猶豫,對著那文士殺氣凌然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吧,這件事,文優就交給你去做吧,記得不要走漏風聲!」
那文士听後頓時松了一口氣,對董卓行了一禮y n笑著說道。
「放心吧,太師。」
隨後董卓以身子不適將眾人全部打發走後,又跑進**,與一群公主,嬪妃飲酒作樂去了。
太師府門口,眾武將看著呂布騎著馬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遠去後,心里都是不爽,而又望向其相反的一旁街道時,一輛馬車正消失于街道盡頭。
其中一人看後立馬說道。
「郭汜,李儒那老家伙可是越來越狠毒啦,連皇d d 敢殺。?
這人一邊說道一邊還不停地搖頭。
那個叫做郭汜的人白了他一眼,冷然說道︰「李傕,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別忘了太師說過不要走漏風聲,要是讓太師知道你一出太師府就將其囑咐忘得一干二淨,你說……嘿嘿。」說完,一臉不懷好意的望著李傕。
李傕听後,立馬四處張望,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路過,心里一下安定了不少,狠狠的盯了眼郭汜,也是不說話,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另外的人見李傕走後,也陸續向郭汜抱拳離去。
郭汜見眾人走完後,笑了笑。心里卻是想到。
「李傕啊,李傕啊,太師連公主,皇帝的嬪妃都敢睡,更不要說去殺一個被廢掉的皇帝,更何況,有李儒這個心黑之人在一旁獻計,太師還有什不敢做的,那怕是自己當皇……」郭汜突然發現自己想遠了,自嘲的笑了笑,回頭望了望緊閉大門的太師府,慢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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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深處,一座名叫香菱殿的宮殿中,兩個少年正相對而坐,左邊那個小一點的,長得很平庸的少年正是被董卓廢除的漢少帝劉辯,而那個年紀稍大,長得比劉辯好看多的少年則是大漢司徒王允的佷子,名叫王凌,從小就很聰明,很受王允的喜愛。
只見劉辯輕輕的說道。
「如此說來,董卓怕是要對我下手了。」
王凌很是奇怪地看了眼劉辯,疑惑的說道。
「恩,如果照你之前對我說的話,近期之內他們就將要對你下手了。雖然說你很早就猜到了,但我還是很奇怪,你听到這一消息,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辯面無表情,心里卻是在苦笑。
原來如今的劉辯,也可以是說成是來至1800年後的吳泉,沒錯,這具身體還是漢少帝劉辯的,但是靈魂卻在一年前就成了吳泉,當吳泉發現自己成了漢少帝之後,著實嚇了一跳,喜歡三國的他可是知道這個劉辯在一年後諸侯討董時就會被李儒用毒酒毒死,在適應了劉辯這具身體後(以後就說劉辯,不說吳泉了),劉辯開始想辦法希望能夠改變歷史,但歷史的車輪卻沒有發生任何的改動,歷史還是照原本的軌跡發展著。自己的父親漢靈帝還是那麼早就死了,何進與十常侍之間的矛盾終于爆發了,隨後何進死了,董卓,丁原入京了,劉辯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董卓,董卓眼中那如同看待一個獵物的凶光。果然歷史還是發展到了這里,自己被廢,劉協繼位。
如今各路諸侯討董,自己再過兩個月就要被害死了,似乎歷史沒有什麼變化,不,唯一的變化就是自己搭上了王允,並成功勾搭過來了他的佷子王凌,這個歷史上比較聰明的人物。
「哎,就希望以前的那些布置和王司徒的幫助有用吧。」劉辯想到這些,苦笑著對王凌說道。
王凌听後,急忙對劉辯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隨即慌忙起身走出門外四處看了一下,確定門外的那些太監宮女和護衛所在的位置不足以听到兩人談話,才松了口氣,轉身將門關好,走回了位置上。
無奈的看著劉辯,劉辯也是不好意思的望著他,一臉鄭重的說道。
「殿下,草民要走了,走之前希望殿下你記住,這個計劃是你找草民一起設計的,然後由草民再去說服自家叔父的,我們的這個計劃也有半年了,而如今也是到最關鍵的時候了,切不要因為一時失言而功虧一簣。」
劉辯听後,自然也知道自己剛才有多麼不小心,于是對著王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不會再犯了。
就這樣,劉辯在每r 的擔心憂慮之中,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中,王凌只來過一次,還是王允讓其送書過來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來了,並且香菱殿的四周護衛卻更多了,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劉辯也明白決定自己生死的一刻也快要來臨了。
這天深夜,正當劉辯正要休息時,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劉辯疑惑的走過去將門打開後,發現是一個護衛站在門口,正當劉辯感到意外時,那個護衛從衣服中掏出一張紙條飛快的塞進劉辯手中後,立馬環顧四周快步的走開了。
劉辯看著手上拿著的紙條,立馬將門關掉,並熄掉了燈火,輕輕的來到窗子邊上,著急的打開那張紙條,透過月光,劉辯清楚看到了一行字。
「董已走,明r ,計劃開始。」
看到這行字,劉辯臉s 一變,立馬將紙張撕掉吞進肚子中,將紙咽下去後,劉辯望著天邊的皎月,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明天,明天就是決定我命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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