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金陵市祿口機場,一位風韻徐徐的美婦在兩位便衣警衛的陪同下,神色略顯焦急地站在了機場的旅客出口處,不時會抬眼關注下大廳不遠處的航班動態顯示屏。
「夫人,來了!」一名身材魁梧的警衛上前一步,提醒著錢茹萍道。
錢茹萍雙眸緊盯著出口處,果然,聶子潤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臉上不由浮現一抹歡喜之色,快步迎了上去。
「媽!」
聶子潤咧開嘴角,笑著一把就抱住了錢茹萍,輕輕顛了兩下,滿意地點頭道︰「嗯,養的不錯,胖了!」
錢茹萍臉上頓時泛起兩朵紅暈,看著面前嬉皮笑臉的兒子,羞怒地揚手抓住了聶子潤的耳朵,用力擰住笑罵道︰「小兔崽子,一見面就油嘴滑舌,回來也不知道先看看我和你爸,就知道在外面鬼混!」
「哎~~,媽,有人在呢,要注意影響!」聶子潤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呲牙咧嘴地連忙轉移起了她的注意力。
錢茹萍眼帶笑意,順勢就松開了手,愛憐地替聶子潤整了整t恤,笑著迎向了他身後的金雅蘭幾人,張開雙臂熱情地說道︰「你一定就是金雅蘭,長得真漂亮呢!」
金雅蘭受寵若驚地放下行李,嘴上猶如抹著蜜似地,和錢茹萍相擁著說道︰「萍姨,您也是呢,看起來真年輕,好像三十歲一樣!」
初次見面,她既有討巧長輩的成分,也是在實話實說。跟自己的母親相比,錢茹萍看起來真的顯年輕多了。
錢茹萍被恭維的當即就嬌笑了起來。和金雅蘭簡單聊了幾句,又轉身看向柳承敏和韓依娜。優雅地點頭招呼道︰「歡迎來金陵,這段時間多虧你們照顧子潤了!」
柳承敏和韓依娜趕緊躬身回禮,雖然早就知道聶子潤的韓文是由他母親所教授,但是錢茹萍那一口標準的首爾音還是讓他們有些小小的驚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錢茹萍是華夏人。
錢茹萍仿佛知道兩人的心思似的,笑著解釋道︰「我小時候在首爾生活過幾年!」
「啊?媽,你小時候在首爾待過?」聶子潤驚訝地湊了上來,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親原來還在首爾生活過。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講韓文。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錢茹萍嗔怪了聶子潤一句,又接著和李勝婉,小智敏打起了招呼,一群人相互寒暄了一陣後,就相攜離開了機場。
一個多小時後,一車人到了金陵軍區的招待所,安頓好行禮後,錢茹萍又領著他們到了大院的家中,這時。聶國濤已經提早下班在廚房忙碌起了飯菜,眾人剛進屋子,聶國濤就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菜馬上就好,都隨便坐!」聶國濤熱情地招呼道。看了一眼聶子潤後,慈祥地點了點頭,又轉身進了廚房。錢茹萍也忙著給眾人沏茶。
金雅蘭清楚聶家的狀況,本身也出自軍人家庭。還不覺得什麼,依舊隨意地和錢茹萍聊著天。有過服役經歷的柳承敏此刻卻被震撼到了,聶國濤的氣度,身上的軍服,肩膀上的肩章,還有這個警備森嚴的大院,種種情況都在說明聶子潤家庭背景的不凡,
「子潤,你父親」柳承敏略顯拘束地踫了踫聶子潤的手臂,低聲地問道。
聶子潤呵呵一笑,瞬間就明白了柳承敏的意思,毫不在意地揮著手道︰「承敏哥,在家他只是我父親,你們都放松些,一會好好嘗嘗他的手藝,我的廚藝可都是他傳授的!」說著,一把抱起了小智敏,自顧自地和她玩了起來。
柳承敏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身邊一臉疑惑的李勝婉和韓依娜,小聲道︰「子潤他父親是位將軍!」
兩人點了點頭,對軍隊從不關心和了解的她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覺得一走進這個地方就有些壓抑罷了。柳承敏也不方便再多做解釋,既然已經來了,倒不如就像聶子潤說的那樣,隨遇而安,放寬心旅游,同時心里又在暗暗慶幸,自己真的是跟對人了。
晚飯過後,聶子潤領著幾人逛起了金陵的夫子廟,直到晚上11點,才姍姍回到了家中。
「回來了?」
還在客廳的錢茹萍心思明顯不在電視上,笑著向聶子潤招了招手嗔怪道︰「過來陪我說會話,一去韓國就是大半年,平時連個電話也沒有!」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聶子潤嘿嘿笑著,听話地坐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
「好好的?」錢茹萍秀眉一挑,閃電般地出手揪住了聶子潤的耳朵氣呼呼地說道︰「惹出那麼大的麻煩,都差點給人逼出韓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跟我實話實說?」
前段時間听到聶子潤鬧出了那麼大的新聞,她當時就急的跳腳了,如果不是金世昌一再擔保沒事,而聶子潤又跑到奧地利去了,說不定她真的會跑到韓國去。
「哎喲,疼啊,媽,這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聶子潤護著自己耳朵,嘴上連忙討饒著,心里卻暗自月復誹著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揪他耳朵,難道他的耳朵長得很惹眼嗎?
「如果不是你金爺爺出手干預了,你以為事情那麼容易就解決?」
天下父母心,錢茹萍完全是因為心疼自己的兒子,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她心中原本一直有些猶豫的事情也終于下定了決心,畢竟那是自家的東西,遲早要接手,早點告訴他,以後聶子潤就能多一份依仗!
想到這,錢茹萍一邊替聶子潤揉著微微發紅的耳朵,一邊囑咐道︰「明天你跟我去見個人!」
「見誰啊?」聶子潤詫異地抬頭問道。
錢茹萍慈愛地輕撫著他的腦袋,笑著柔聲道︰「問那麼多干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趕走聶子潤後,她沉思了一刻,回到房間就撥通了電話——
第二天,錢茹萍領著聶子潤和匆匆從韓國趕來的鄭彬英見面了。
酒店包廂內,聶子潤震驚地看著一臉微笑的錢茹萍和神態恭敬地鄭彬英,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了。
「媽,這是?」聶子潤看了眼鄭彬英,面色古怪地問道。
韓國現代汽車集團的會長出現在這里已經讓他很奇怪了,他剛剛還分明看見鄭彬英口稱「小姐」,鄭重地向自己的母親躬身行禮,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英叔,您還是叫我茹萍的好!」錢茹萍向鄭彬英微微欠了欠身子,又轉身向聶子潤介紹道︰「子潤,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外婆過去的貼身長隨,如今的現代汽車集團會長,鄭彬英,快叫英爺爺!」
「小少爺,我們又見面了!」鄭彬英不等聶子潤反應過來,連忙微笑著躬身行禮道。
「等等!」
聶子潤連忙阻止閃開身子,快步坐到錢茹萍的身邊,一臉狐疑地問道︰「媽,外婆不是早就去世了嗎?鄭會長為什麼會在這里?又什麼時候成了外婆的貼身長隨了?還有」
「你先別急,今天都會告訴你的!」錢茹萍笑著打斷了聶子潤猶如連珠炮似的問題,抬手示意鄭彬英坐下,接著道︰「先向英叔行禮!」
「小姐,不敢當,實在不敢當!」剛剛坐下的鄭彬英慌忙又站起身子,擺著手一臉惶恐道︰「禮不可廢,沒有大小姐,彬英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您千萬別折煞了我!」
聶子潤真的被悶住了,饒是他有著一顆超級大心髒,也被眼前的場面沖擊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世界500強大企業的會長怎麼像個僕人似的!
說起來,韓國深受華夏五千年文化的影響,尤其在隋唐時期,影響極為深遠,而家族門閥制度就是自那個時代開始興盛起來,演變至今,已然是全世界家族門閥現象最嚴重的國家之一。
而在家族中,主僕關系又是十分嚴肅而又不可顛覆的制度,雖然絕大部分現代人會強烈抵制這種侵犯人權的行為,但是以鄭彬英這個年紀,思想卻還根深蒂固在幾十年前,更何況鄭夢媛對他又有救命之恩,對于鄭夢媛以及其後代自然是死心塌地。
錢茹萍秀眉微皺,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鄭彬英有些舊觀念已經根本扭轉不過來了,也只得任由他去。
再次示意鄭彬英坐下後,面色和藹地看著聶子潤道︰「子潤,你已經大了,有些事情媽媽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今天把英叔請來,就是想讓他告訴你一些關于你外婆的事情!」說著,錢茹萍懇切地向鄭彬英點了點頭。
鄭彬英微微躬了躬身,緩緩地敘述了幾十年前的往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