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荒漠中,被袁啟明偷襲重傷之後,黑袍老尼自斷一臂,用極大的代價從老劍神李韋的手中逃月兌。隨後,在沙漠中尋覓很久,由于尋找不到,最終放棄。數年之間,她一直在尋找袁啟明的下落。
兩年前,袁啟明這個通緝犯突然在瀧州的小田村現身,她得到消息後,立即前往。然而,等她趕到之後,袁啟明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在平章縣附近的圖山上,還留有戰斗的痕跡,漠北雙刀的尸體雙雙被發現。
黑袍老尼不甘心,又在小田村等候一年,甚至暗中威脅袁啟明的家人,但由于袁啟明未曾留下線索,依然毫無所獲,只好再次放棄。
武道難以j ng進,自覺前途渺茫,只好只身一人前來燕雲城,前往危險的大荒,尋找機緣。今r 正好在荒王閣中,為準備前往大荒的各種材料。
大街上,一個戴斗笠的黑衣人一路行來,四周都是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武道大成者是屹立在人世巔峰的人物,或許稱不上天下無敵,但絕對是一等一的武者。對于普通人而言,瞻仰這等偉大人物的容顏,實乃一件幸事。將來某一r ,待兒孫滿堂之後,還可以作為拿出來炫耀的資本。
荒王閣的二樓,獨臂尼姑正疑惑的打量著黑衣人。雖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但一身澎湃的血氣是武道大成者是毋庸置疑的。
乍一看,她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觀察之下,心中的那種感覺愈發強烈。
「嗖!」
黑袍尼姑從荒王閣的二樓一躍而下,身若輕鴻,飄落在街道zh ngy ng,攔在那個黑衣人的前路上。
武道大成者的澎湃血氣沖霄而上,身若烘爐,刻意散發的血氣強大到一種驚人的程度。所有在圍觀的群眾,紛紛側目。
黑衣人看到這尼姑,明顯一滯,停下腳步,似是十分意外。
「快看,又是一位武道大成者!」
人們紛紛驚嘆,並相互比較著。兩個武道大成者相互對峙,人們紛紛被點燃興奮的情緒。
這突然現身的獨臂尼姑是氣元神尼,一個月前來到燕雲城,這些天一直在走動,人們對她相當熟悉。
燕雲城緊鄰大荒,其中大部分都是蠻人,民風彪悍,雖然屬于大燕的領土範圍,卻屬于三不管地帶。就連燕雲城的城主,都不是大燕朝廷任命的,而是由蠻人共同推舉出來的。
蠻州戰火連綿,混亂不堪,在燕雲城中,許多大燕通緝的罪犯,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氣元神尼當初一路要挾袁啟明和文小玉前來,正是這個原因。
「咯咯咯……」
就在這時,眾人看到那個黑衣人雙肩抖動,發出一陣怪笑,像是牙齒在打顫,又像夜梟的叫聲。
驀然,黑衣人抬起頭,摘下斗笠,隨手一拋,露出一張年輕得過分的猙獰臉龐。
「是你!」
待看清黑衣人的相貌後,獨臂尼姑頓時大吼而出,臉s 難看,渾身的血氣仿佛爆炸,熊熊燃燒,燕雲城高空的厚厚雲層瞬間被沖散,露出蔚藍的天空。隨著四周群眾的一陣驚呼,許多人被驚人的高溫灼傷,驚恐的後逃。
再次相見之時,兩人的情緒俱是不同。黑袍老尼自然是恨如滔滔江水,袁啟明則充滿無盡的快意。
如今,他不但是巔峰的武道大成者,且經過兩年的刻苦修煉,丹田的一縷真氣已經粗如拇指,一旦使用,威力大得驚人,根本不懼這個曾經的大敵。
剛才的怪笑,那是興奮,強烈到極致的興奮。因為在今r ,終于可以大仇得報。
「轟!」
兩人爆發血氣,還未交手,便已經相互比拼起來。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那個黑衣年輕人的血氣明顯更勝一籌,將氣元神尼的血氣壓制在周身一丈之內。
「短短三年,不,才兩年有余,你就成為武道大成者,這驚人的血氣,比我這個晉升多年的武道大成者還渾厚。不可能,不可能。」
黑袍老尼看著對面那張年輕的臉龐,黑袍下的老邁身軀在微微顫抖,嫉妒之火熊熊燃燒,憤怒大吼。
眼前的這個人,與曾經的那道身影是何等相似。一樣擁有絕世的天資,年紀輕輕,短短數年之間,輕而易舉將自己超越。
「你錯了,不是三年,兩年前,老子就已經武道大成。怎麼樣,你嫉妒,憤怒,畏懼吧!然後,就在今r 死在這里吧。哈哈哈哈哈!」袁啟明不禁囂張的放聲大笑。
聞言,黑袍老尼臉s 愈加y n沉,眼中殺意凜然,周身的天地元氣漸漸凝聚起來,翻滾不休,似乎隨時都要出手。
同為武道大成者,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c o控天地元氣來壓制,只能依靠自身的實力。
就在這時,袁啟明微一冷笑,身形驟然而動,在黑袍老尼未能反應之際,整只右掌已經按在她的臉上,力量猛增,在她驚怒的表情中,將黑袍老尼整個人高高舉在半空。
「不!」
黑袍老尼又驚又怒,心中狂吼,渾身的血氣翻騰不休,激烈的反抗,但臉上的那只手掌像是j ng鋼制成一樣,紋絲不動,驚人的力量難以撼動分毫。
才三年不到,原本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而現在,自己竟然一招被制住,簡直不可思議。
最令她憤怒的是,眼前的這一幕是何等熟悉。這樣的事在她的一生中,屬于第二次發生。
若干年前,同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作為武道大成者的自己被對方一招擒拿,然後屈辱扔在地上,一腳踩踏,不屑的眼神睥睨著她。
隨後,那件事情傳遍幽燕,氣元神尼之名成為別人的笑柄。從此之後,她披上黑袍,甚至不敢在世人的面前現身。
這是恥辱,這是大恨,同樣是不共戴天之仇。而這樣的大恨,竟然第二次發生。
「嘎嘎嘎嘎嘎!」
袁啟明得意的瘋狂大笑,表情猙獰扭曲,如同魔鬼。一只大手抓著黑袍老尼的腦袋,任由對方掙扎不止,卻如鐵鉗一樣紋絲不動,仿佛在欣賞一件美麗的物品。
沒錯,他在羞辱氣元神尼,羞辱這個曾經的大敵。
看著場中那個大笑不止的魔鬼,圍觀的群眾盡皆膽顫不已,不少膽小的申吟一聲,開始腳底抹油,生怕對方一怒之下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