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r 月如梭。
我們的主人公瑯昀跟著魏東長老一年多,三天後正是他的周歲,他也在九個月錢開始會講話。
這一年多來,魏東長老一直都會抱著他讀書,有些關于人生哲理,有些是武道瑰寶,也不乏一些旁門左道之說,言而總之,魏東長老為他讀的那些可以稱之為繁雜,既多又雜。不過卻都是各個領域的極品。
倘若真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從小這般耳渲目染,長大了一定了不得!何況,瑯昀二世為人,更是有意識的去學習、理解它們,進步更是卓越。
因此他心里對瑯邪王府更是敬佩,他這一年多所接觸的學說與書籍,其中之說,縱然是接受過皇家最高教育的他,也是每每耳目一新,豁然開朗,這段時間,不間斷的學習、吸收,可謂是收獲頗大。而這些也僅僅是一個家族的長老的藏書與心得。那麼作為王府嫡系中的嫡系,那麼世子少主們接受的又將是怎樣的教育?長大了以後的他們,又將是怎樣的出類拔萃,簡直不言而喻啊。
為何前世,一點都沒有他們的印象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們的小瑯昀。
可是他此刻還是要讀書,是的,讀書。
自從他開始講話以後,魏東長老就一句一句教他讀書,至今為止,已滿九個月,在魏東長老心里,他已然可以d l 讀書了。所以,如今的魏東長老,已經不帶著他讀,而是魏東長老親自讀一本書,再由他讀另一本書。爾後兩人再交流心得。
不錯,正是交流心得。
這樣的行為亦叫瑯昀心中的訝然更甚一分,新鮮感也隨之而來。
無論是皇家後宮,還是王公貴族,平常百姓,甚至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江湖人,他們接收知識的時候,都是只有長輩或者師傅在說,他們只要听的權利。
師傅和徒弟一起論道?這可是亙古未有的事情!
怪不得此世的父母,縱然再舍不得他,也要將他送入長老院。
果然是一在天一在地,相差何止是遠?真真是天差地別。
這種差別,是r 月的累積,也是出生教育的不同,甚至人的一言一行,各個方面,微小之處都能讓人拼出來,二者的不同。
「瑯昀少主。」在瑯昀讀完一小冊子的書以後,魏東長老喚了他一聲。
「是,魏東長老。」瑯昀合上書,從容不迫,有禮有貌,做傾听狀。
魏東長老縱然早早見識到了瑯昀的出s ,可還是忍不住心里劃過一絲滿意。
「三天後,是瑯昀少主您的兩周歲。」魏東長老肅了下神情,「而我們瑯邪王府的子弟,在兩周歲這一天,是不快樂的。」
「凡我瑯邪王府子弟,在滿兩周歲這一天會接受伐髓。這洗經與伐髓,是人練武功的基礎中的基礎,它們的成效代表著一個人在他武道的未來上,可以走多遠,走多快。」
「我瑯邪王府的洗經伐髓,效果堪稱天下間第一等。但是其痛苦程度也是更甚其它家的一籌。」
「洗經是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進行的,所以瑯昀少主您應該是記不得了。但是伐髓是比洗經更叫人痛苦不堪的存在,卻要瑯昀少主您如今去承受。」
「當年,也正是因為瑯昀少主您的洗經效果頗好,所以才被長老院諸位一同聯名上奏王爺,冊為太和堂少主,大長老也叫了我來暫時教導瑯昀少主您。」魏東長老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這伐髓也是極為重要,瑯昀少主您,必須承受其中的痛苦,不管多麼痛,多麼難受,都不能放棄。」
魏東長老是不管瑯昀這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听得懂,听不懂,一個勁的說。
神情嚴肅,就像對待的是一個成年的少主一般。
也正是這樣的態度,讓瑯昀從心底里佩服這個魏東長老。
如今听得魏東長老的一番話,他心中不禁一凜。
魏東長老只道他當時剛出生,不懂得其中痛苦,卻不知道他二世為人,當時的疼痛入骨髓的感覺,至今想起來也毛骨悚然,那種滋味,即使硬漢如他,也是不願意再嘗試第二次。
而如今卻有人這般告訴他,會有比洗經更痛苦的伐髓在等著他。
怎能不叫他心中凜然,嚴肅對待?
爾後,他又听到魏東長老對他的告誡︰不能放棄。
他的心中更是有了明悟。
他因為洗經而受關注,成為前程似錦的太和堂少主,這伐髓若不能出s 完成,他的少主之路也會因此而廢掉。
一念富貴,一念平凡。
卻要他自己去承受。
若是尋常孩子,恐怕以前個中,也未必有那麼一兩個能夠承受的吧?畢竟,才2歲。
想到這里,他對瑯邪王府的重視儼然更上一層樓。
只因他知道,每個堂口的少主,絕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更多。
這些人也勢必是天賦極佳,洗經伐髓更是出s 完成之輩。
這樣出來的少年,這樣少年一代代組成的王府世家,怎能不讓人觸目驚心。
倘若他還是前世的正道天才,他必然要鏟除這樣的勢力,付出再大也值得。因為威脅更大。
唉!
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勢力威脅太大,那麼那些正道人士……
他在為未來而憂愁。
「好了,閑話我亦不多言。」魏東長老淡淡的結束了這次對話,也結束了這一天的見面,「瑯昀少主您這三天就好好準備伐髓前的準備,這三天您不必來我這里了。」
「是,多謝魏東長老。」瑯昀收了收心神,恭敬有禮說道︰「瑯昀告退。」
然後他在魏東長老的目光注視下,帶著無限心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