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495章兵權之議

作者 ︰ 夢難成

()眾臣听著皇上如此把斂財和皇莊徹底的劃分的一清二楚,特別在解釋斂財之時,那似有似無的影射遼餉,誰還敢出聲?而且皇上也解釋了皇莊賺錢之後的目的,說的是如此的理所應當,賺錢目的就是為了國庫,這個問題一出誰還敢張口,萬一皇上來一句,你不讓我賺錢,我就沒辦法幫全國的百姓交稅,你來給全國的百姓交待吧。一張告示貼出去,估計誰提出來的,誰今天就別回家了。看來皇上替全國百姓交個稅,還真的成了一個殺手 ,基本上是放之四海皆準啊!

「啟奏皇上,御史侯恂污蔑皇上,有辱聖听,無君無父,當重罰之。」保皇派立刻開始動手,不管不顧的噴向侯恂。

「皇上仁慈聖君,開大明中興之局面,怎能任臣子任意揣測,候恂慧此說只為欺世盜名,圖增笑爾。」

、、、、、、、

「眾愛卿且住,」看著自已在朝堂的勢力也是不凡,有點一聲‘關門,放狗’的氣勢了,朱由校也稍稍的欣慰一下,同時又知道了這個御史就是候徇,因該就是候方域的老爹吧?多次下獄,最終是被李自成的軍隊攻破北京救了出來,而後就隱居了。這次如此犀利的語言,看來有點公報私仇的感覺了。雖然他和候時鹿非一個候,但也肯定是有聯系的。不過此人既沒有從了李自成,也沒有投了滿清,也算是有氣節的文臣了。(歷史上候徇這時候也是罷官的命。左良玉也是候提拔的,)所以接著說︰「候愛卿之言,也沒有什麼誣陷之言,不過是理會錯了朕的政策而已,候愛卿還有何言?除了候時鹿之族弟候時虎等人叛國,朕免了候家所有的官職之外,其它事俱可明言。」

朱由校這話看著是在貶候恂,其實是在幫他。點醒他不要因為同姓之人,而義氣用事,否則肯定不會有任何好處,不但救不了那一支的候家,相反,還有可能連累到這里的候家。

「謝皇上不罪之恩,但臣還有話說。就恐皇上听後不喜。」候恂仍然不卑不亢,一副沒死過極討人厭的樣子說。

「只要用愛卿能夠把持本心,一心為公,所說之言即使逆耳,朕亦不會以言罪卿,但若反之。朕亦不會放縱愛卿,明白嗎?」朱由校也更進一步點明了,作為御使,可以有發言的權利,這里也不是一言堂,民主的氣氛很好,下一步不僅不是皇上听不听的問題了。而是會有更多的反對的聲音。但若是為了一已之私,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上放心,臣之所言俱是出自公心,若有為私,甘願受罰。」

「好,愛卿且說吧。」

「是皇上,此次親征,吾皇以淨軍、錦衣衛、天仇軍、天應仇為四支主力部隊。打的蒙古抱頭鼠竄。揚我大明之國威。更有袁巡府,三次率錦衣衛前往遼東之地,打了三次大捷。而在陝西吾皇之另二只親軍,白桿兵、天雄軍亦將大明之亂軍平息,逼的賊首畏罪自殺。這些功勛朝野上下,俱看得清清楚楚,吾皇之武勇亦直追太祖、成祖。此吾大明之幸甚。」這段話的確是候恂發自己真心的稱贊。相比較而言,候恂祖孫三代,相對對大明還是忠心的,為官也夠清廉。對于大明的勝利當然的為之鼓舞。

「說但是,」朱由校倒是听不慣洪福永享、壽與天齊,直接的說。這話太忽然了,群臣們都是一愣,才想起候恂講話的是讓皇上不喜的,所以皇上催著讓說正題了。

「是,皇上。然皇上建天應軍時,首先用的是朝廷的遼東邊兵,只因遼東多半叛國投敵了,這一部分忠義之仕才從遼東撤回,本前往陝西平亂,結果被皇上任命成了快速反應隊,而因戰功升為天子親軍天應軍。事後,皇上又用此法,在大同和薊鎮又先後選拔了大同精忠隊和薊鎮鐵血隊,將兩只軍隊的精銳盡數選拔而走;如今又傳言在京城建軍校,將大同、薊鎮各級將官全部帶來培訓。故微臣有疑問,長此以往,是否全國上下俱是皇上的親兵?而朝廷兵部就會成為擺設,根本無兵可領,無將可派了?」

候恂這話直接皇上將朝廷的兵馬來個偷梁換柱,直接的轉化成了自己的軍隊,那要兵部何用?

雖說朝廷的和皇上的,那都是皇上的,但朝廷的軍隊是受著朝廷直接管轄的,但親軍是屬于皇上體系的,朝廷是無權調動,指揮的就象錦衣衛和淨軍,朝廷的兵部無權指揮一人,他們只听皇上一人的。這種區別可以相當大的,以前孫承宗就擔心這樣的事情被揭開了談,現在仍然還是有人談了。

「侯愛卿問的相當好,天應軍的前身,的確是遼東的鐵寧鐵騎,此番用鐵和血,證明了他們的忠誠。所以朕提格升為天子親軍。侯愛卿回答一下,從普通的軍隊,到天應軍,戰斗力的先後比較如何?」

朱由校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從天應軍為切入點,反問道。

「回皇上,實話實說,天應軍與以前關寧鐵騎相比,當然是強之甚多。可是、、、、、」候恂不由的回答著,本想接著再說說,再好再壞那也是朝廷的,皇上從朝廷里挖牆腳,首先得經朝廷的許可,甚至是通知朝廷一聲,而不是如此就將一個軍隊的編制從朝廷中抹去。但皇上沒容他接著發揮就打斷了。

「先不要可是,候愛卿這句強之甚多,是如此的輕描淡寫,真不夠實事求是。對待蒙古的戰績就不談了,怕人說不是一樣的敵人沒有可比性,那就拿對付同樣的建奴,比一比吧。關寧鐵騎打的最大的一次大捷,就是打馬打傷建奴二百余人的寧遠大捷,而喜峰口一戰,,三千天應軍和幾百淨軍,一共對付建奴奴酋黃台吉所指揮的五萬建奴大軍,尚能殲敵數千,把喜峰口一舉奪下。如此大的差異,在愛卿的嘴里卻成了‘強之甚多,’朕還真為天應軍報不平啊!」

朱由校由衷的說著,天應軍化繭成蝶,從面對建奴不敢野戰,到了不僅敢于野戰,而且面對十倍以上的建奴軍隊,尚能攻而勝之,這種轉變是何其巨大,被人如此抹殺功績,的確不平。

而群臣們雖然都知道喜峰口之戰是皇上正面和建奴交鋒之戰,以少勝多戰績彪炳,但具體的知之不詳。現在一听皇上把半年前的寧遠大捷和如今的三里屯大捷一比,這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一跳,當然動用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財力,還是憑城而守,才創下了只打死二百多名建奴的寧遠大捷,就算是建奴有搶尸體的習慣,再擴大個幾倍甚至是上十倍的建奴死亡數,但和只有三千天應軍,反過來攻打據關而守的建奴,還殺了數千人,那里里外外算起來,這懸殊也太大了,寧遠大捷簡直就是小兒過家家了。

這樣一比,候恂的輕描淡寫那就的確不受群臣待見了,明顯是睜著兩眼說瞎話。一道道的眼神直刺而來。

「請皇上恕臣下用辭不當之過,」候恂也感覺自己的確有些過份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戰績,無論是捧還是踩,它都是存在著的,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自己在這樣的事上,的確犯了個小錯誤。

「並非用辭不當的原因,是愛卿沒有一顆公心。半年之前,袁自如創下了寧遠大捷,舉國歡慶,場面何等的輝煌、壯觀。但很可惜,遼東將士並非大明所認為那樣忠心耿耿,相反,在朕看到了以全國以補一偶之地的弊端廢除了遼餉之後,他們投降到了敵人的懷抱,成了大明的敵人。而其中的一些忠心之仕,用他們的血來證實了他們的清白,證實了他們的忠誠,是大明的真正可用之兵,忠心之兵。朕先後在岱海、歸化,訓練他們,發給他們武器裝備,最終使其破繭成蝶,完成了他們質的變化。如此忠誠、熱血且戰力非凡的部隊,授予天子親軍的稱號,那是當之無愧的。

愛卿以關寧鐵騎為故,認為他們是屬于朝廷的,那朝廷的兵又有什麼戰斗力來抵御異族的侵略?保衛大明百姓的的財產和生命?

當大明百姓飽受摧殘之時,朝廷的兵在哪里?他們不是躲開了,就是呆在邊鎮的城牆里,看邊牆周邊的百姓,被異族搶劫、殺戮,連動都不敢動。這就是朝廷的邊兵。

如今朕對付了河套地區的異族,連帶著,大明的九邊之中,西到寧夏鎮,都已經沒有了外族之威脅,這是朝廷軍隊的功勞嗎?不是,完全是朕之親軍的功勞。

朕不管是不是朝廷的兵,還是親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果朝廷的兵不听朕的,不敢與異族決戰,不能保家衛國,這樣的兵朕不要!如果朕的朝廷不听朕的,花著朕的錢、或者朕子民的錢去養這幫廢物,朕也會不要這個朝廷!所以精兵路線是必須要走的,不管是朝廷兵部的兵,還是天之親軍,都必須執行。候愛卿,朕的話你明白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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