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海里的東西雖然多一些,只是費點事情而已、、、、、、」袁可立對于登陸蓋州還是相當有信心的,所以勸說著,但被皇上制止了。
「放慢航行速度,叫劉愛塔來見朕。」劉愛塔曾經是管理四州的官,也算是蓋州的官員。對這里面地形熟悉,所以這次袁可立肯定是會帶上他的。
「是,皇上。」袁可立一愣,一直沒見過皇上這種強勢的一面,估計是被侯家的出賣情報行為給氣著了,急忙的讓人減速,並把劉愛塔叫了來。
「臣拜見、、、、、、、」劉愛塔一到就急急的拜道。
「起來,軍中不講這一套,朕來問你,這蓋州除了這一處港口之處,還有沒有其他比較大的沙灘或者灘涂,適合登陸的?」這才是朱由校叫劉愛塔來的目的。這里有了密集的防守不適合攻其不備,並不代表別處都有防備。
劉愛塔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但要找處地方對于他來說相當容易。想了想之後說「回皇上,有一處地方倒是符合皇上的要求,那就是鶴羊寺那邊,又名朝陽寺山。位于蓋州鄭屯西邊。那是朝陽山北側是大清河的入海口,西側是碧波蕩漾的大海。朝陽山那里有商周遺址、漢墓地、高句麗山城以及烽火台等。」
「鶴羊寺?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回皇上,那鶴羊寺在蓋州可是相當的有名,以前倒不叫鶴羊寺,而是鎮海寺。相傳在很久以前,鎮海寺里住著一個和尚,他散步時常見一小牛倌到山上放牛。身旁總有一個穿紅兜肚的小胖孩相伴。和尚覺得奇怪,便哄嚇小牛倌用紅線栓住小胖孩。果然,和尚意外地得到了這棵人參女圭女圭,于是用鍋煮好準備吃掉。小牛倌不見了小伙伴,思量是和尚搗的鬼。便到寺內探個究竟。他來到寺里,聞到一股香味,順著香氣走到一口鍋前,忽听鍋里傳出‘小牛倌快來吃’的喊聲。小牛倌此時月復中饑餓,便狼吞虎咽吃掉了人參,頓覺渾身輕飄起來。轉眼間變成一只白仙鶴飛走了。正在打坐的和尚看見廟內飛出一只仙鶴,感覺不妙,跑到鍋前一看,只剩下一鍋湯,他一口氣把湯喝完,不料黑心的和尚馬上變成了一只黑山羊。走到寺外被屠夫殺掉了。鎮海寺里一天內飛出一只仙鶴、跑出一只山羊,人們便把寺名改作鶴羊寺了。又傳黃花道人,天順中,居蓋州城外山坡小寺,有道術,修煉數年,一旦鶴來。乘之而去,其地因名伴仙山。所以那里以前倒是香火鼎盛。」劉愛塔笑著解釋著說。
「那里離這港口有多遠?」朱由校笑了笑問道。
「回皇上,不遠,如果在陸上,沿著海岸向東南二十幾里路就到了,如果是從海上走的路,還近了一些。皇上你看,用望遠鏡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伴仙山。」劉愛塔很認真的回答著,並用手指著東邊的方向。這里距離東北方向的港口還有近二十里左右,離那里卻是近了許多。只有十里左右。
「那里的海岸可以停靠大船嗎?」朱由校拿著望遠鏡看著,找到了那座伴仙山,在其西面就是一片廣闊的灘涂,朱由校詳細的問。
「回皇上,不能。那里地勢較緩,但海里礁石眾多,稍不留神就會被踫破。只能用小船舶把人送上去。那里倒是有個烽火台,以前是不用的,但現在是否被用上,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接著朱由校又問了一些登陸比較重要的事實,以及登陸之後的需要面對的周圍環境等等。最終有了決定。
「孫老師、袁愛卿,現在的港口之處,建奴明顯是重兵把守。若是強攻,估計一天也無法消滅他們,而這海上如此多的垃圾,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清理完的。現在朕想兩條腿走路,一方面留一部分人員在這里遷制建奴,別一方面,由伴仙山那里登陸。然後迂回過來,從後面進攻建奴的冰牆。兩位愛卿以為如何?」
「皇上,剛才劉愛塔已經言道,伴仙山處並不適合大船舶靠岸,而且皇上看那四五丈的結冰帶,很明顯,若想登陸,必然只能是輕裝,充其量只能是帶著豎盾。而且沒有馬匹代步,陸地之上可盡是白雪,行走不易。建奴在港口處設有重兵,對于如此近距離的地方,恐怕亦有埋伏,故請皇上三思。」孫承宗倒是中規中矩的指出了此次的危險。
「嗯,孫老師老成謀國,未言勝先預敗,讓朕受益非少。二十余里的路程,放在平時,步行一個時辰怎麼也夠了,但在這樣的雪窩之中,倒不可不慮,而且孫老師所說的埋伏,不是恐怕,以黃台吉能制定出水淹喜峰口的計策,朕料定其必然不會忘記此項,一定會沿途埋伏。若沒有阻擊弩上崖,哪怕對方只有幾只八牛弩,對親軍也是一重大的傷害。」朱由校對于孫承宗的話深以為然。望遠鏡里無論是遠山還是平原、灘涂,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以其為背景,想要搞些埋伏,挖點壕溝之類的太正常了。黃台吉是從小打仗,對于此點當然明白,在蓋州的海邊布下了如此多的防護、阻礙,無非也是想逼著自己另尋出路。而伴仙山那邊就是最好的、最近的,所以朱由校推斷,黃台吉必然會設下埋伏,這點毋容置疑。而問了劉愛塔那此環境問題,心里也就有了月復案。
「那皇上還執意如此?」孫承宗不解的問道。
「孫老師,還記得喜峰口時,黃台吉欲用六江之水淹沒我大明軍之事否?」朱由校搓了搓手,自信的問道。
「老臣當然記得,是皇上洞若觀火,反將了對方一軍、、、、、、莫非皇上欲再做計中計?」孫承宗恍然道。
「孫老師只說對了一對,是朕玩個計中計還是黃台吉再來個計中有計的連環計,這一切現在說還為時過早。但有一點是黃台吉做夢也想不到朕還有一件利器,那就是大炮!這才是這場戰役的關鍵。劉愛卿,在地圖上,將從半仙山灘涂到港口最為合理的路線標出來。」朱由校說著意氣風發,在戰場上,他不敢小瞧任何人,無論是林丹還是黃台吉,對于這些其智若妖的人,他一直都相當小心,只有堂堂正正一力破十慧才是他的強項,與人家比智商,他沒這個興趣,說句泄氣的話,也沒那個底氣,若是閻應元在這里,還差不多,那家伙鬼點子多,敢想也敢干。但自己沒這個心思,自己開的是一台壓路機,面對一支螳螂,費那腦細胞干什麼?解釋了一下沒等孫承宗說話,帶著劉愛塔就到了桌案之前。
「皇上,這是臣畫的進軍路線,途徑西崴子、大清河、鄭屯、西張屯到港口。」劉愛塔沿著海岸線畫出了一道路線圖,自東南向東北方向,並努力回憶這片地方的地形地貌標上了地名。
「這條路線離海最遠距離多少?或者說距離船最遠的距離在二里以外的地方是哪里?」朱由校有的放矢的問,這個時候在場的幾位都已經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專心的等著劉愛塔的回答。
「回皇上,自伴仙山灘涂向東北方向,基本上就沒有灘涂了,沿途怪石嶙峋,船只只能在海邊約一里的方向停靠,而這條進軍路線因為地形的關系,一共有二處必須繞到海邊三里處左右,方能通過。一是大清河,但現在因為結冰,反倒不需要繞路過橋。二是鄭屯,那里是伴仙山的余脈,因為屯里的人鄭姓較多,所以叫鄭屯,鄭屯所以的陡陂直插海中,現在雪積了如此厚,顯然不可能上去。只能在其北邊的小道處經過。那里離船約四里,寬十丈左右,長度有三里左右,東邊則是一邊伴仙山的主脈。」說著這話,連劉愛塔都相信若要設伏,那里肯定是最好的地點了。
「現在用望遠鏡能看到鄭屯嗎?」朱由校急切的問。
「臣試試,」說著劉愛塔拿起望遠鏡來走向甲板處,開始找了起來。
「皇上,看到了,就是那里,」不一會劉愛塔找到了,用手指著東北方向說。
朱由校順著他指的方向找到了那處所在,遠遠的看去,就是一塊巨山插入海中,朱由校估計這塊巨山約有三四十米高,在海里大約有三四里長,斜向西北。當然用望遠鏡看,也只能是估計而已。巨石之上,隱隱還有房屋在上,那里應該就是鄭屯了。而再看後看,就是那座伴仙山了。但劉愛塔說的那條道路卻是無法看到的,因為被那塊巨石擋個正著。
「袁愛卿,讓人開船帶著炮手到那里,讓他們看看,能否把炮彈打過那塊巨石,落到後面的三里之處。」對于炮彈的拋物線原里,朱由校不是太懂,這樣的事情,得需要專家來解決此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