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644章蛛絲馬跡

作者 ︰ 夢難成

()()「應該不會,此計從成形之日起一是針對著大清河,而是針對著蓋州出兵,中途突然殺出,現在基本沒有任何跡象,而且知道此計的人也是高層,知情的農夫全部被處決了。可謂無任何的漏洞。」黃台吉肯定的說,但心里卻犯了想法,明軍的遠鏡發展的很強,有千里眼之說,真的發現不了嗎?

「那就是臣想多了,應當是明軍想集中援兵一鼓作氣,將岱路口拿下,或者是想逼著大金自動後撤。」範文程試探著說。按照明軍在鄭谷南北兩處的戰斗力來看,沖破第七層冰牆,是極有可能的。雖然就是這樣,黃台吉還是屢續的給岔路口增加兵力,也是一樣的結果。但明軍就這樣不急不忙的,還真叫人著急。現在援兵又來,極大的增加了戰爭結果的變數。

「如若再過幾日,明軍再不進攻,那也只能是撤離了,因為這樣的損失太大了,也不符合大金的利益。」黃台吉嘴里的損失,是在那里這一凍一天,一動不敢動。伙食又跟不上,直接導致了大量的非戰斗減員。凍死交凍傷的人已經慢慢多了起來。這貓在冰天雪地里,這罪不是每個人都能受的,雖然這些凍死凍傷的還是漢人居多,但滿人也有不少。

「皇上,若是撤的話,那是撤往大青河還是伴仙山?那半渡而擊如何處理?」範文程接著問。

「當然得撤兩個位置,讓明軍知道。朕這是要打游擊戰了。否則還能怎樣?」黃台吉真的被逼上梁山了,岱道上的阻擊行為現在被看成了一個笑話。明軍如此戲謔,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第二次,他開始感到了無力,第一次是發生在喜峰口之外,急著戰斗找回場子的黃台吉被拒之門外。那是客場還好說一些,這些可是主場,還能找什麼理由呢?而且上次就是一次失敗,損失的也只是遼西的蒙古諸部。這次若是敗了損失的可是整個大金國。這次倒是隨時隨地的可以找到明軍。明軍也不是守著邊牆,而是在野外,相反卻是他們開始守牆了。

但他敢打嗎?就連著挖了個大地陷,搞了個大偷襲。都能比明軍死的多。佔著個比城牆牢固萬陪的鄭屯岩石。都能被明軍輕松的能攻破。讓他怎麼打?搞自殺式沖鋒嗎?玩游擊?怎麼玩?這不是草原之上,一走就是幾百路荒無人煙。明軍此次攻擊的目標很明顯,就是直接沈陽。從蓋州上去就是四百里路、、、、、、這等等情況真的讓黃台吉很無助,如果一個幼兒,變著法的要去成年人打架一樣,雖然智機百變,但放在了成人面前,卻成了笑話,止增笑耳。

「皇上,當斷不斷,必生禍亂,更加因為,隨著時間的推進,港口那邊清理的越來越干淨,那時伴仙山這里就徹底的變成了分戰場,再好的計策也再無用處。」範文程也知道再在的黃台吉被何可綱這樣一停給打亂了節奏,如同是架上火上烤一般。前有如狼是虎的明軍,後有,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眾位貝勒,這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但天不隨人願,那明軍來之前才退去的大霧又不見了蹤影;游擊之術因明軍手中握有阻擊弩被廢;埋伏之計,也因明軍的小心翼翼而不得不告終;冰牆之被明軍大炮無情的摧毀;地陷去勢雖猛,卻被輕意的化解;半渡而擊之策又因明軍謹慎的不象話,隨意的改變進攻而僵持在了岱路口;港口的清理又隨著明軍的不斷忙碌,而會最終完成。

「傳令港口駐守諸將,明軍白天清,晚上讓他們往港口里倒石頭,倒不了的,就用投石機,放著這麼多的農夫不用,倒是浪費,希望如此可以拖一拖時間吧。」石頭雖然不是那麼好弄的,但用里的人手可是比明軍多的多。若非還想著蓋州還是主要的糧食進口渠道,憑著手頭的力量,完全可以用石頭推的方式,徹底把港口變成一處廢港。

「皇上這倒是好計,現在港口的冰牆、蓋州的城牆,甚至是耀州等城牆,都需要好好的加固,甚至是用石頭之類的改造,否則的話被明軍一炮解決,也是麻煩。」再好的計策也只是權宜之計。而照著這個局勢來看,僅僅的是把局面放在大清河,這寶押的有點太懸了。

第二天,終于在上午時間,接到了大清河河套雪地的回報。那里可以說是一個無人區,首先蓋州的軍民,已經被袁可立遷之一空,無論是什麼民族,全部都不在了,現在來的,只是被建奴強行拉來的民夫而已,所以原野里也沒有什麼人活動的痕跡才對。但從前天到昨天的觀察中,一直是平淡無奇的,但今天早晨一看,卻發現竟然有幾處雪地,雪竟然融化掉了,遠遠的看著特別的明顯。

前天昨天這些地方還是如此的潔白一片,這一點讓拿著望遠鏡的李奇鶴立刻注意了。李奇鶴對于這個現象不敢大意,也拿不準,所以立刻光報告之,但沒有說什麼結果,只是陳述現象而已。

「孫老師,這是否就是你所言的蛛絲馬跡?」朱由校拿著光報品味著問。雪原的雪突然融化,那基本上可以肯定,有熱源,而接合著以前的分析,這個熱源應當來自地下。也不是孫承宗所說的有跡可尋了。

「回皇上,可以大膽假設一下,這下面就是建奴的伏兵了,而手段,可能又是如同鄭屯谷那里的地道一樣的設置。建奴早就在這里埋伏好了,就等著我軍過河之時殺將而出。而因為皇上讓何可綱來一個圍獵,這是建奴想象不到的,天氣寒冷,他們不可能一直吃冷食,需要造飯、飲水,來點熱食,這樣的區域,就可能散發熱氣。以至于上面的雪融化。而晚上睡覺的時候取點暖,也是同理,只是熱氣不夠,所以融化的少而已。」孫承宗帶著主觀色彩分析著,當然這個主觀的針對性相當的強。帶著這樣的堅持而去,恐怕什麼情況都能說成建奴的伏兵了。

朱由校此時听了,也是連連的點頭,雪地融化的原因很多,孫承宗想的的確如此。不過他怎麼都覺得事情太于輕松,得出來的反而不好,有點受虐狂的感覺了,但這種感覺往往可以救了自己的命。雪地融化肯定是人為的,這點毋容置疑,但是無意而為,還是故意為之,那可就相當值得玩味了。

無意而為的話,極有可能就是如孫承宗所說的一樣,下邊有人生活的跡象。但若是故意的話,又變成了故布疑陣,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黃台吉可以在鄭屯谷前玩這一手,是因為谷中有埋伏,大大方方的第一計謀,而後面真正的殺招卻是在大挖地道。為什麼就不能在大清河前,再玩一個計中計,一旦明軍發現了這個炸冰的計策,則把重要懷疑的區域放在了北河套之上,那里又有這樣的生活痕跡。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局?是否因為黃台吉模透了自己的脈博,知道自己也想就在這里來個半決戰,一舉解決建奴主力,利用這個心思,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小河套。

鄭屯之前的那場大地陷,真把朱由校給震撼住了,看看那些接回來的傷員、尸首,真叫一個觸目驚心,朱由校有著深深的負罪感。如果此次再是一個計中計,那可沒有上地那樣的主角光環了,到時沒地買後悔藥去。

朱由校一象討厭動腦子,對于他來說,那是一種受罪。但自己的一個決策,決定著幾萬人的生死,決定著大明的國運,所以生性不喜冒險,謹慎非常穩如甲魚的他,只能強迫自己動腦子。

「孫老師,你的假設是如此,相當有道理,朕亦深以為然。不過朕也有一種假設,」

「老臣洗耳恭听,」孫承宗一征,沒明白皇上這是又要說什麼。

「孫老師,讓冰雪融化很簡單,無論是用高溫還是撒鹽等都很容易做到。可以假設一下,昨夜,建奴架著雪爬犁,到了那片區域,利用夜色的掩護,專門的制造了這一現象。」朱由校平淡的說著,沒有什麼多少感情因素在里面。

「皇上,如此之說,豈不又成了建奴故弄玄虛,想著吸引我軍的注意力,來個瞞天過海之策?之所以有了這個雪融現象,正是想引誘我們確定他的半渡而擊之策,然後好實施。」孫承宗嚇一跳,皇上這話一下點醒了自己,從一到遼東,這黃台吉就在不停的玩著陰謀活動,鄭屯之戰的冰牆與地陷,具是如此。在大清河上再玩一次,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下可就讓人費思量了,真真假假的,如若找不出‘真身’的話,那就等于中計了。

「如果按這種理論分析,應該是朕在岔路口的停滯不前,才引起了黃台吉的疑心。他認為我軍已經感覺到大清河的危險,是在的拖延,暗中好打探消息。所以才給我們吃了這個定心丸。」朱由校大膽的分析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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