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由皇上與孫承宗對張嫣的夜宴開始了,宴會當中,孫承宗也勸說著朱由校,不要太辛苦,要勞逸結合,有張有弛,現在春天到了,遼東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在沈陽的周圍也是相當的安全,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擺明了就是讓皇上游玩一番,擺明了一副保媒拉縴的一副嘴臉,朱由校相信,如果自己是他的子孫的話,他都能干出那拉郎配的事出來。
朱由校也的確想休息一下,畢竟也沒有什麼大事需要他親力親為了。作為一名掌舵者,重要的是要掌握方向,而不是事無巨細,要懂得放權給手下。
現在把朝廷的權力交給了,魏忠賢當作了自己的眼楮、耳朵,而其他的幾位閣老也都有自己的責、權、利。這里面的道道太多,看著听著就讓人頭疼,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神宗萬歷可以虛君二十年,大明帝國不一樣的在動轉嗎?崇禎忙碌十七載,結果殺大臣無數,國破上吊,這鮮明的對比不正好是老子說的‘治大國如烹小鮮’嗎?
自己根本不是當皇上的料,在大方向上絕定一下也就可以了,如果在朝堂上當個攪屎棍子,那才叫壞事呢。
而軍事方面,現在正是屬于‘打掃’階段,大仗不現,小仗不斷的時候,只要建奴不敢越過東邊牆來,慢慢清理就是。自已這段時間還真的可以輕松一下了。
接風宴後,朱由校又為了張嫣安排了洗塵。那可是真洗啊。專門的找來了頭女乃牛,一方面給張嫣弄牛女乃喝,另一方面弄個鹽女乃浴。牛女乃浴這一洗法,早在唐朝李貴妃就這麼干了。
相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楊貴妃,之所以有傾國之美、羞花之貌,除了因為她「天生麗質」之外,還與她善于運用各種養顏術,不無關系。當中最為出名的莫過于楊貴妃以牛女乃浸浴,牛女乃浸浴有潔膚、柔膚及美白的功效。
這種東西類似的傳聞有古埃及艷後的牛女乃洗浴,法國宮廷的酸乳洗臉等。
而朱由校這里提供的鹽女乃浴,在牛女乃浴的功效之後,再加上鹽對皮膚的作用。使皮膚變得宛如絲絨般的柔軟光滑。那以後可有手感可享受了。
張嫣在安排的宮室里。一听宦官說皇上給自己備下了,如此洗塵,也著實意外。如果皇上給其他女人送香湯洗衣塵,那是一種笑話,除了表現出要臨幸之意外,不會有什麼意思了。但張嫣熟知皇上喜歡新鮮玩意,這種女乃浴,送給自己,也如同雕刻的那些木偶一般。所以羞羞答答也是卻之不恭了。
「姐姐,我們成功了,皇上如此待你,其心意表露無疑了。」新月在張嫣出浴之後。兩人說著體已話。
「嗯,姐姐知道,還是新月出的這個主意,你不知道,當時把我緊張壞了。恐怕皇上說出無情的話來,那一切都結束了。」張嫣的確是緊張,破鏡重圓的夢想是她最為期待的,一旦此夢破滅,她都不知道此生何意。
「姐姐放心吧,這皇上對你的情義,滿天下人都看的出來,你就是關心則亂罷了,況且宴會之上,皇上又在這段時間得出空閑,兵發鐵嶺之前,都有時間,看來龍門石窟之游又要繼續了。妹妹這里恭喜姐姐了。」
接下來的幾天,朱由校過著最為悠閑的日子,陪著張嫣游覽著。這一日竟然到了沈陽二十里外的東陵。一片地方被挖開了,明顯是一塊工地,規模很是宏大。但此時工地上已經沒有一個工人了。
「這是哪里?」朱由校回頭問道。
「回皇上,這里是新建的東陵,听說是老奴死了,想在這里與其妻子葉赫那拉氏一同葬在此處。」隨行的宦官急忙說道。
野豬皮死後,這東陵就是他的墓地,但現在墓地才剛剛開始建,他的尸體就先放在宮里。等著陵墓建好了,再擇一個黃道吉日才能下葬。
這樣的例子在古代並不少,比如說光緒,他死後五年,他爸爸才將他的墳子找好建好,然後草草下葬,他才機會‘入土為安’。
而建奴從沈陽而逃,先行到沈陽的明軍們,當然的把罕王宮當成了明皇的行宮,打掃之時,野豬皮的尸體,早就被掛到了沈陽城上。好東西多晦氣的玩意,見見陽光,曝一曝,然後扔到野地里,看看野狗吃是不吃,按理這野狗應該不嫌這腐肉的吧。
「哈哈,看來這老奴酋想著找一塊墳地的夢是沒有了。看看這地圈的,還真不小。為了節省土地,還是讓他灰飛煙滅來的好。」朱由校壞壞的笑著。
「皇上,這文成武略武功蓋世,哪里有這異族跳梁小丑的在我大明國土之上建墳的道理。」返城之時,車廂里張嫣也半真半假的夸獎著。這種話她以前很少說,那是因為她感覺那一種讒言。便這時候這些什麼文成武略、堯舜禹湯、一代聖主、英明神武等等詞語對于皇上來說,已經不算是夸獎了,那是皇上的名至所歸。
「嫣兒無須夸朕,朕也只是恰逢其會而已,這些異族其實並不可怕,他們就象是野獸一般,面對著赤手空拳的人當然可以無限的風光,可以為所欲為。朕就只是給這些赤手空拳的人武裝起來,讓他們拿起武器來,那樣再強的野獸都無法抗衡了,因為他們畢竟是畜生而已。」
朱由校沒覺得有什麼多了不起的,換個後世的人穿過來,當了皇上,相信各自都有自己的一套辦法,能把諸如建奴這樣的敵人玩與掌上,活活的給玩殘廢了。沒別的,因為這是個原始的冷兵器時代,所持的刀槍,比起原始人手里拿的石刀獸骨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可操作性實在是太強了。
「皇上說的倒是簡單,記得在宮內練淨軍之時,還專門的阻止過嫣兒去看。嫣兒當時委曲死了,感覺皇上一方面重視魏黨,一方面又學武宗一樣荒誕無稽,在那里胡搞八搞,甚至連嫣兒都瞞著。可誰想到,就是因為皇上第一支所練的八千淨軍,竟然一下子抵住了幾萬禁軍,嚇得將福王活活的給擠死了。」
「嫣兒啊,練淨軍之時,的確是當然朕立身保命之法,當然可是真防著你,要知道,朕當時可是活在朝不保夕的時候,你可能只是想著平安的來個政變,讓朕從這張不適合的龍椅上下來就可以了嗎?朕五個孩子,一個是你肚里流產的,其他的哪一個能活?這些全是客印月、鄭太妃所為。而朱由檢年齡雖小,一幫東林黨卻因不滿朕,想著推翻朕,連嫣兒都被他們給洗腦了。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朕哪里能不小心。」
「皇上,是嫣兒少不更事,極度反感皇上重用魏忠賢,更寵愛客印月欺我,認為皇上雖為善良之人,但非明主。所以雖隱隱猜測到什麼,但還是听之任之,是為對皇上不忠,嫣兒終生後悔莫及,如果皇上真有個三長兩短,嫣兒百死難贖其罪啊,嗚嗚。」那段歷史是張嫣最不願意回憶的歷史,一是感覺到自己愚蠢,二是感覺自己對丈夫不忠,雖名為愛國之心,但照樣是放任他們謀害自己的丈夫,找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朱由檢出來,比起丈夫來,那差距更是大的離譜。
「嫣兒不必難過,你為皇後雖有幾年光景,但到底年輕,而且東林那些在朝為官的,又是正統的讀書人,想忽悠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那還有是手到擒來。把什麼社稷、百姓往你身上一架,大義面前,你選擇了大義。朕並不怪罪你,女人嘛,頭發長見識短,也是正常的,嘿嘿,這還不愛听了,不能事實嗎?」說著朱由校故意的撩撥張嫣,後者一听,心里更是淒慘,淚水流的更加的凶猛。
「這東林酸儒,他們可並不是什麼清流,他們之中雖然有不在朝廷上伸手的,但他們都是代表著一定的勢力、一定的集團。而由這些勢力、集團給他們提供錢財,否則的話哪里有如此多的錢財供他們禮尚往來的奢侈?要知道咱們國朝的俸祿也只是能糊上口罷了。朕重用魏忠賢當然是來制衡他們。這不矛盾就來了?」
「而你只不過是被他們利用著而已,朕當時可是真恨死了,以為你給朕那什麼呢,要不是新月,朕還真想不透你怎麼會如此愚蠢。竟然不相信朕,卻去信那個朱由檢!不過只要是沒給朕那什麼,朕也是原諒了你個蠢女人。怕你尋短見,瞧朕都費了多大的勁,唉,叫朕說你什麼好啊!」
「皇上,還是殺了嫣兒吧,」張嫣這個時候那悔恨的淚水不斷的噴薄而出,這樣的淚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曾經有一個這麼好有丈夫,她沒有去珍惜,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卻站到了他的對立面。這樣的丈夫卻事事維護著她,愛護著她。為了她做了許多,這種以德報怨讓張嫣多少次感到無地自容。但為了他做的一切,她活了下來,想著幫他,想著回到他的身邊來以贖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