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傳來了一封又一封的捷報,將百姓們都快弄迷惑了,必定對于遼東的地圖,都不是太清楚。好在前門以及順天府,找來了地圖,張貼出來,以供百姓們參考。
這是魏忠賢和劉志選搞的,因為皇上一門心思的想要讓百姓們知道國家大事、議論國家大事,如此來讓百姓有一種參與感,讓百姓和朝廷的心更是走到一起。
現在的大明是個變革的時代,一天一個模樣,有軍事方面的消息、修路的消息、建學校的消息、修水利工程的等等,讓老百姓們大開眼界。他們最關心的消息就是皇上打仗,那是揚我大明國威的消息。去年的時候,皇上北征蒙古,將河套地區的歸化收復回來,今年,派了閆應元率淨軍、天應軍、錦衣衛、天仇軍、大同精忠隊,五萬余人,又開始輕剿蒙古的殘留勢力。
而遼東那邊規模也是不少,小十萬兵馬,已經將邊牆之內的土地收復了近半,勝利在望了,這今天蓋州、明天沈陽的,百姓們聊的是不亦樂乎。
但今天有一則消息雖非軍事,卻如重磅炸彈一樣,立刻在京城炸開了。
所有的進士,以及十名未中進的舉人,在殿試結束之後,全部去遼東實習。
進士們的工作安排,那都是有定數的,殿試成績考到哪一步,要到哪個位置,有當內閣預備役的,有直接下放的等等不一。去年臘月,已經被皇上改成了天門城實習。現在的他們則是要去遼東。
「遼東現在不是在打仗嗎?讓進士去安全嗎?」
「听你這話,就不順耳,這遼東打仗是不錯,但安全不安全的,又怎麼了,進士怎麼就不能去,連皇上都在遼東呢,你怎麼不問問皇上安全不安全。」
「不是這個意思,這皇上武功蓋世,在遼東建奴哪里敢犯其龍威。但這進士到了哪里能干什麼?一個兵來了。能殺他們一群。」
「皇上他老人家如此安排。那就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肯定能護得這些新科進士們安全。」
袁叔奇、劉遠海、史可法,三人此時在同樂酒店相聚,袁叔奇與史可法。均中了貢士。離這進士只有一步之遙。而劉遠海。卻名落孫山,好在听了史可法的勸告,當時在抓捕鰲拜之時。得了個第十一名的名次,因為史可法、袁叔奇的出線,使得他一下子成了第九名舉人,按聖旨,可以共新科進士一同前往天門城實習。
史可法雖然看著不象是有什麼大富之家,但一是已經中了貢士,也就算是進士了;而另一方面讓劉袁兩人更加佩服的是皇上竟然親自召對。這是何等的殊容?
事後史可法說是皇上感念已經故恩師左光斗所致。袁劉二人一听,自動的開始了腦補,這楊漣與左光斗雖然被魏忠賢害死了,但他們與皇上,那可是有從龍之功的。當年「移宮案」上,兩人可是出了大力的。
光宗1620年9月病死後,當時撫養朱由校的李選侍和心月復宦官魏進忠(後改名為魏忠賢)想利用他年幼的機會把持朝政,便入據乾清宮。朝臣楊鏈、左光斗等東林黨人則不讓李選侍與朱由校同居一宮,迫使她遷居噦鸞宮。如此才讓皇上沒有當了傀儡,這等從龍之功,皇上當然記得。
正是因為東林黨走的太遠太偏了,所以被魏公公給法辦了,但余下的東林黨仍不自省,又來了一次宮變。皇上當時只是以宮刑處之,生死由命。
如今看來,仍然是眷顧當年的舊情了,沒有了左光斗,卻在他的學生身上彌補一番了。所以袁劉兩人對史可法,更是看重。
「史兄,袁兄,當時皇榜上明明寫的是去天門城實習,這君無戲言,如何又去了遼東呢?」說不怕那是瞎話,遼東什麼樣的地方,兵凶戰危之地。明軍與其打仗,一項是敗了又敗,很少有勝利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了個寧遠大捷,還就斬了幾百人,還賠上了覺華島。雖說現在皇上武功卓越,一路凱歌。自己可以在精神上支持,但肉身前去,劉遠海還是顧慮重重。
「君無戲言也好,金口玉言也罷,到遼東與到天門城,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吾等還能抗旨不成。劉兄不必太過較真了。」袁叔奇。
「袁兄,這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這能一樣嗎?天門城如今什麼光景誰人不知,二十萬天皇貴冑,濟濟一城,那城內所有的建設無不華美異常,一水的水泥樓房,落地玻璃,陽光一照,直耀眼;一家家的全部鋪上了地板磚;盡顯豪華。水泥街道干淨寬闊;商鋪里的商品那是鋪天蓋地;有軌馬車何等神速,又平又穩又快,皇上的作坊在那邊開了一家又一家。堪稱塞外江南中的江南。反觀遼東,兵凶戰危,百姓被殺的殺,砍的砍,好不容易留下了十萬漢民,還都被砍掉了雙手。這讓吾等前去,又有何意?」劉思海是真向往這天門城,人的名樹的影,人雖在京城,但心早飛過去了,在那里實習一段時間,那是何等的舒服。
「劉兄,這兵凶戰危之說,有點過了。現在皇上控制住了這蓋州到沈陽一線,基本上已經將遼東一分為二,過段時間,清理完成了遼河之側的幾十座城堡,肯定還會北上鐵嶺、開原。而錦寧線,已經將寧遠拿下,其他的只是時間問題了。遼東看似在群狼之側,實側這群狼踫到的是當今巨龍,躲躲閃閃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敢一戰?皇上召新科進士前去,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袁叔奇家里還是有點內部消息的。「史兄以為呢?」
「袁兄分析的鞭闢入里,小弟拜服。況且,連皇上都不懼這兵凶戰危,吾等身為皇上的子民,又哪里能畏葸不前呢?」
「史兄所言兄弟受教了。」
「不敢,劉兄方才言及天門城何等的豪華奢侈,大氣磅礡,不過劉兄可知,這一年之前,那里是一片荒涼,並無人煙。是皇上遷宗室子弟與其內、以數萬蒙古苦役為勞,以大同幾家作坊為建築材料供給,蔣秉采又以三十六家皇莊經驗為指導,在那河套地區開始了大皇莊計劃,撒下了潑天了的銀子,方能造成這一城的繁華。此城現在的作坊集中程度相當之高,集中了皇上幾乎所有的實體,不過糧食產量上,估計最快得在明年,方能達到自給自足。這是底蘊的不足所致。」史可法對于天門城的優劣當然有著自己的見解。
「可以說天門城的繁華是系于皇上一身,是皇上憑借著個人的信譽、金錢、智慧達成的結晶,以此也造就了蔣秉采此人。但兩位兄台莫小看那遼東,那里可比天門城的優勢更大。」
「史兄之言發人深省,還請不奢賜教。」
「不敢,相互探討而已,愚以為,遼東比天門城有更好的發現空間,一是底蘊深厚,遼東之地,雖拋荒眾多,但莊子也是不少。此次作戰之時,並沒有破壞莊稼,夏收不誤。拋荒之地,僅近年之舉,與天門城的生地天差之別;有城可依,無需為住所發愁,天門城是新城不錯,但那是皇上的無奈之舉,不建城連個住處都沒有,總不能讓居民住帳篷吧。」
「史兄所言極是,天門城為平地而起,是皇上為了宗室子弟無俸可發之因方為之。中原之地已無土地可分配給他們了,宗室之負擔對于大明太過沉重了。就看這同樂酒店里,多少王爺公主,他們現在靠幾世十幾世的積累,已經是富可敵國了,將錢存到了銀行,吃著利息,同樣可以長期在這里包房而食,還是如此的窮奢極欲。但那些被分出去的,日子卻苦不堪言。」
劉遠海知道在這同樂酒店里,有幾十間的房間被從外地趕到京城的土王爺土公主們給常年的包下了,來不來吃都是一日兩餐,錢款照付。相反你要是在同樂酒店沒個包間,你還真不好意思在這貴族圈里混。
銀行的利息在他們那巨額的財產前,那是相當重的,就那利息錢,別說包一間房了,就是二間三間,也不足那利息的十分之一。王爺們把這個收入看的相當重,因為這銀子放在銀窯里不生錢,而放銀行里,可以提供給他們稍微算是奢侈的生活。而且在這里搞個包間,比起在府里養一幫廚子等相對還要省上許多,吃的花樣、口味又比府里的好,當然樂得為之了。
「第二是遼東土地肥沃、河系發達。這一點是天門城無法可比,皇上有志搞皇莊,相信遼東也是會如此。那里的條件之優,非草原可比。」
「史兄這點說的不錯,那遼東在建奴沒叛亂之前,何等的富庶,給京城提供多少的糧食之物,這殺千刀的建奴一鬧,硬是給鬧成了拋荒遍地,真是晦氣。」遼東之富在以前是有目共睹的,那時候幾乎是京城的倉庫一般,物產之豐富,令人眼花繚亂,讓人回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