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們現在可是最為積極的,他們可不管遼東是不是荒蕪,沒有皇上在身邊,對于他們來說,哪里都是荒蕪的。由于宦官與皇上那天然的關系,注定了他們就象是皇上的寄生蟲一樣,他們離不開皇上。
好在當今皇上這個宿主,對于宦官的好,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恩澤。養老制度一下子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讓他們不再用為老無所依老無所養,死了沒人埋,埋了無人祭,這樣那樣無後的問題而發愁。
所有團結在皇上周圍,被標上了皇上烙印的宦官,那些有作坊里的宦官,現在正在積極的等待著去往遼東的機會。
這有可以去的,就有去不成的,競爭上崗可不就是如此嗎?去的歡天喜地,不去的看什麼都別扭。別扭了當然要想著去撒撒氣了。
宮中現在有專門的撒氣場所,而且撒氣撒的越好,越是為皇上盡忠的表示。
所以這兩天,宮中淨房的石元雅、孫雲鶴兩人的生意特別的好。
「喲,石公公、孫公公,您二老閑下來了,小的早想來伺候著了,可您二老的人緣也太好了,怎麼這麼忙啊。」這種陰陽怪氣的話再次在淨房里響起來。
現在孫雲鶴一臉的陰霾,東廠多年,自己還是有功夫的人,現在雙腿早就斷了,只能倒在地上刷淨桶。以前的仇人或者是淨軍來了,他還能接受。仇人那就不要說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自己現在落難了。被人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甚至說的難听一點,叫痛打落水狗,他都能接受。但他沒辦法接受許多的陌生人,或者更有以前他還有過周濟的人,也在這里恩將仇報。
從蒙古一直到宮里,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在天天的被鎖在這里刷淨桶,天天生活在屈辱當中,一步錯。步步錯。渾源州一行,共去的,都升了官,被皇上夸獎。被魏忠賢重用。偏偏自己在這樣的機會之下。竟然走到了大明的對立面,落到了現在的下場。
多少次孫雲鶴都在想著兩個字‘如果’,自己與蔣秉采並沒有仇恨。走到這一步,為什麼呢?若非自己卻要硬出頭,來個義氣之爭,哪里會有如此的禍事。
自己苦難的高峰期終于還是過支了,畢竟再無聊的人也沒有整天來這邊尋歡作樂的習慣,皇上可以讓人折磨自己,但不許殺或者傷,所以報仇的人,手段也重不了那里去,最厲害的,也就是把自己的腿給廢了而已,慢慢的人來的也就少了。
但石元雅來了之後,自己的‘好日子’又結束了,來找石元雅的人相當的之多。也難怪,石元雅雖然是個文人,但在這個宮里被他陰死的可是相當多的。但他那小身子骨,從刺殺事敗抓到淨房,一個月的時間被夜以繼日熱情的宦官兄弟們招呼的,就一病不起了,眼看著也挺不了多少時候。許多高興而來的人,幾乎都是敗興而歸。順帶手,就把視線轉向了他。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唉,被俘之後,哪里還有日子可言呢。’孫雲鶴絕望的想著。
宮里的人目前是越來越少,相對淨桶也當然的少了起來,不過這段時間,來的人太多了,孫雲鶴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少時間?這沒有明天的日子,死才是最好的解月兌吧。
皇上一道旨意,當然是為了在遼東搞建設,所有的作坊都要在遼東建設。宦官們當然削尖了腦袋往前擠了。宦官外放的好處誰都是清楚明白的,就是以前,無論是在外的鎮守太監、監軍、稅監、礦監等等那都是肥的流油的差事。現在雖然不同往日了,萬歲爺不讓擾民,這次出宮的也不是與地方上有什麼接觸,是去遼東搞皇莊、建作坊的,但誰不知道,現在的皇宮,只有淨軍與浣衣局為首搞經濟實體的兩批宦官,才是皇上真正的心月復。
宦官不是什麼好身份,他們的出路就是伺候好自己的主人,要麼是皇上,要麼是諸多的妃子。如果有太後、太子的話,也是一個選擇。但現在的皇宮哪里有這等的好事?太後、太子都是沒影的事。只有一個任容妃是有身孕的,那生活起居最貼身的事,還都讓一幫浣衣局的人給包攬了。
現在皇宮里冷清的都快趕上冷宮了,人員被明皇搞的嚴重不足,四處的抽調。皇上的理論,整個皇宮里這麼多宦官,都是為伺候他一個人所為的,他的妃子不多,太後太子都沒有,哪里用這麼多人伺候,白白的吃飯拿俸祿,還這事那事,倒不如都打發了去作坊干活去。如此花銷自然是少了,創造的價值卻是多了,那宦官拿的錢當然也隨之而多了起來。皇宮本來是個只花錢不進錢的,現在有了宦官宮女的創收,這點倒是改善了。
皇上的行為當然節減了開支,花錢的項目也自然的少了許多,宦官們發財靠什麼?一是靠著外臣巴結,二是靠貪墨,沒有了開支,這宦官的灰色收入當然的銳減。所有的宦官宮女又沒有那麼多的主子可依靠,那外塊自然也就少了許多。想掙多一點,當然是外放了。
隨著皇上的旨意,宦官大軍按照著皇上的要求,開始挑選人員。鐵匠作坊、燧發槍作坊、神弩作坊等軍工的匠人們是最先挑選完的,他們這幫人的人數最多。在遼東那邊也是最需要他們前去。
衛生紙作坊、玻璃作坊、煉鋼作坊、水泥作坊等都有建分作坊的經驗,他們動作最快,一接到聖旨就快速的準備好了。
而皇莊里的作坊,那是比較積極的,皇莊改革以來,他們的收益雖然沒有那些新興作坊大的離譜,但皇莊的天翻地覆的變化,給他們帶來了相當大的好處。特別是御酒作坊、醬油作坊,他們所創造的收益實在是太大了,貨物根本就是供不應求,不比衛生紙的搶購差上半分。若非大明的糧食緊張,皇上限制,他們有信心與玻璃作坊的收益比一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