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皇上昨天到浣衣局帶了一百多人回來,他們那身上的味把皇宮都燻臭了,皇上你可要離他們遠點。」一看皇上不接招,客印月直接說出了她的話,以前只要她一撒驕,朱木匠的骨子就得軟,百試百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想朱木匠的童年那叫一個苦字,整天的爸爸都活在廢太子的y n影里,根本不可能照顧到他們,而因為萬歷的不喜,生母王才人又被李選侍害死了,朱由校就是一後媽養的,不,應該說是n i媽養的,所以生活也相當的艱苦,雖是帝王之家,但活的還不如個小地主。身邊的客印月身為n i媽又疼愛于他,當然也會受到他的恩寵,再加上那層惡心的‘母子戀’那就更不得了了,這種養成教育哪里是一天兩天能改過來的,再說了,客氏的床弟功夫又豈是宮里其它嬪妃皇後能比得了的,這才有了這樣的結局。
客印月昨天一听說皇上要給身邊的人來個大換血,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現在皇上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引導之下,包括晚上寵幸誰、能見到什麼人等都是事前的劇本安排好的,在宮里她要有一種掌控的感覺,那才是她想要的。在宮里她能夠從眾勢力中月兌穎而出說一不二,和皇上身邊的眾多同盟是分不開的,現在皇上忽然有這個動作,擺明了是把眼線都拔去了,對她的下一步的大動作有著很深的影響,甚至是直接被破壞掉,這是她無法容忍的。而且還罵了魏忠賢和王體乾,這兩人都是她的死黨,所以讓她有了很大的威脅感,特別是昨天把容妃身邊侍候太子朱慈炅(ji n )的人都抓了起來,里邊就有她的人,弄死太子已經是應有之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下的手,就這樣統統的被抓了,這事可不是什麼好苗頭。
「這話是誰在嚼舌頭,要是讓朕知道了非拔了他的舌頭不可!」朱由校明知道這是客印月說的,當著她的面也就直接摞臉了,沒辦法,撕破臉是必須的,自己搞一個破鞋,這名聲可真不好,還是當斷則斷吧。
「喲,皇上怎麼還生氣了?不過是奴婢听別人說了句閑話,說了幾個浣衣局的奴才而已,瞧把皇上給氣的,不值當得,」客印月雖然一見皇上生氣,倒也沒覺得什麼,仗著朱木匠是吃她的n i長大的,而且還玩她的n i,持寵而驕是正常的,直接說著還站了起來過去了要靠皇上的肩膀。
「客n i,你的年紀已經大了,回去休息吧」朱由校不經意的站了起來,向著旁邊一步,一語雙關非常露骨的提醒客氏不要再參與皇宮里的事了,年紀大了,人老珠黃而且還是殘花敗柳的破鞋,如何能讓朱由校提出興趣。
「皇上,奴婢只想在皇上這里休息,昨天一听說這事奴婢都沒睡好,正好補個覺。」客印月估計j ng蟲上腦了,根本沒听出來朱由校的話中話,還想和朱由校玉成了好事,這可是她的殺手 ,看了朱木匠二十二年,她可比朱木匠自己還要了解他-----念舊、善良,基本上和他合體之後所有的要求無論合理不合理,全部照準,所以勾引是她的主題曲,這不又偎上去了。
「客n i,你的行為已經是君前失儀了,自重啊!」沒辦法再躲吧,遇見一個女s 魔,年輕漂亮點也就算了,大不了吃點虧就從了她,但偏偏是個老破鞋,家里還有個老公,外面還有個太監菜戶,想想真有種吃了個蒼蠅的感覺。
「奴婢的輕重,皇上不是經常稱量嗎?那就再幫奴婢稱一次吧。別擔心外面那些宦官,他們誰不知道我們的事?」
朱由校一听這話真的是出離忿怒了,這搞破鞋搞到這樣眾人皆知的份上,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恥了,同時又羞愧自己的前任朱木匠真是不知羞恥,年少無知的時候就算了,讓n i媽偷吃了雖然不是什麼體面的事,但青ch n期的沖動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但你說已經二十多歲都娶妻生子了,還干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可真是大不該了。正想發怒,突然外面傳來了爭吵喧嘩聲,而且很激烈。
朱由校急忙趁機走出西暖閣,出了乾清宮,只見乾清宮的長廊外面已經圍滿了人,王體乾帶著人正在用尖尖‘嗓音’大聲的訓斥︰「反了你們這幫兔崽子了!皇上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驚了聖駕你們擔待的起嗎?那可是殺頭的罪過。」
王體乾強烈的忿恨,現在好不容易請動了奉聖夫人來幫自己說話,他們自動的給皇上留下了活動空間,事情就要出現轉機了,沒成想這幫下賤的浣衣局罪人卻敢來搗亂,還口口聲聲是奉旨來接替他們侍候皇上的。自己是什麼人,二十四監里地位最高的司禮監掌印,跺跺腳,這四九城都得動不動的主;而他們則是二十四監里最底層的浣衣局,說是一個局的編制,其實待遇和一個房也沒什麼差距。(宮里的宦官分屬在十二監、四司、八局,統稱二十四監,又稱二十四衙門,然後再下面的編制就是廠、庫、房了,當然這里的廠不是東廠那樣的大機構,而是木工廠、王恭廠之類的廠;庫,主要是指十庫房;而房則是象前文書提到的象房。)就是他們局的掌印太監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給自己行禮,那樣自己還不一定待見呢。何況是這幫腳底的泥?十萬太監他是絕對的高高在上,而這些人比守皇陵的都不如,和他對話差的也太遠了,現在還口口聲聲的要來交接,門兒都沒有!
就是同意交接侍候皇上的差事,在這當口也不能啊,奉聖夫人已經答應力勸皇上先把這幫人扔回去了。一旦成功他們就還是腳底泥,必須滾回浣衣局去,那時候還不是想怎麼踩就怎麼踩。而且王體乾也下了決心,只要他們回去就一準想法弄死他們,甚至大多數浣衣局的人,以後就是皇上想再去浣衣局都找不到人!這對他來說是相當容易的事。
「王公公,先前已經給你說了,我們不是要見駕,而是奉旨前來侍候皇上,你這樣阻撓就是抗旨不尊,這個罪過你擔待的起嗎?」這不卑不亢說話的正是張光年,以前他和王體乾同在尚膳監,那時兩人的身份還差不多都是少監的身份,在尚膳監里也是爭權奪利斗個不停,本來就不和,結果讓王體乾抓住張光年犯錯的機會告了一狀,被扔到浣衣局十幾年了,不過人家王體乾命好,平步青雲的給提了上去,這地位的差異也越來越大,王體乾基本上都忘了這個以前的對手了,那是因為身份提高了;但張光年卻時刻記著這個與他越來越遠的‘故人’,原因恰恰和王體乾相反,身份降低到了最低點了。今天正是三十歲河東轉河西的時候,所以和王體乾針鋒相對起來,這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奉旨?聖旨何在?你們這一幫人亂哄哄的誰知道你們是護駕還是刺王殺駕?不要以為被皇上招了進來就能一步登天,奴才始終是奴才。」看著往r 地位低的時候都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泥,今天身份差距已經如此之大了,竟然還敢公開給自己叫板了,王體乾的心里都快恨瘋了。
「我們當然是奴才,不過是聖上的奴才,難道你還是誰的主子不成,聖旨有書面的,當然也可以是口喻,如果你再不讓開就是抗旨,咱家可要動手了!」張光年可不買他的帳,剛才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有點怕王體乾的司禮監掌印名頭,畢竟那是宦官的天堂,是絕對權力的存在,但他可不怕,別說是有皇上撐腰,就是沒有皇上,今天為了出這口十幾年的惡氣把命豁出去又能如何?看著自己恨不能剁碎了喂狗的王體乾,上前頂了兩句,大不了再回去或者直接被打死就是,但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有死則已。
「何事喧嘩?」朱由校走上前來問。
「回皇上,因為陛下正在召見奉聖夫人,這幫人卻要面聖,我正阻止他們,故而喧嘩,奴才該死。」一見皇上來了,大家都跪拜行禮,王體乾跪在那邊回報著。
「嗯,張光年朕剛才听到你的聲音,你來說說為何喧嘩。」听了王體乾的話,朱由校不置可否,接著問張光年,昨天這個廚子給他留的印象很深,所以一口就叫出了名字。其實剛才他也听到了幾句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這不正找辦王體乾的理由了嗎?
「回皇上,奴才等奉旨前來侍候皇上,沒想到王公公抗旨不尊,阻止奴才等不讓進去,故和王公公爭執。」張光年心里給自己打著氣,皇帝雖然昨天給他們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但真可能為了他們這幫人處罰聖眷正濃的公公一號王體乾嗎?他不太肯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反正事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開弓沒有回頭箭,敢做就得敢為,雖然沒有了卵子,但絕不能做孬種!所以實事求是的並狠狠的扣個帽子回答說。
「那你給王體乾講明你們是奉了聖旨的嗎?」誘供,絕對是誘供,朱由校準備下手對付王體乾了,無論是自己還是前任的朱木匠對王體乾都同有什麼感情可言,因為王體乾並不是什麼潛砥老人。
「回皇上,一開始奴才們就明確告訴王公公是奉旨前來的,只是王公公不听我們的話,還罵我們是賤種,不配呆在宮里,只配在浣衣局刷淨桶。」李德全接過話來說,他的口齒可比張光年順溜多了,而且他有學問,大家也都信他,所以剛才就是他先和王體乾接觸的,他回答這個問題正好,而且李德全也想著在皇上面前表現一下,一旦入了皇上的法眼那可是受用無窮。
「王體乾,他們說的是嗎?」朱由校轉頭問王體乾,這可是個好機會,雖說宦官是皇上的奴才不錯,皇上可以任意的處罰,但以德服人還是要的,這次朱由校就打算服服王體乾。
「回皇上,他們說的是,因為他們沒有聖旨,而且一幫人氣勢洶洶面帶不善,奴才為聖上安全著想,不敢放他們過去。」王體乾多聰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妙了,可能奉聖夫人沒勸好皇上,听皇上這口氣不象是處理誤會的態度啊。
「朕傳的是口喻,以前你沒傳過口喻嗎?」
「傳過,」王體乾越听越不是滋味,眼楮不時的尋找著前去使美人計的客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