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如何得知?」大臣們听的是匪夷所思,但對‘神’之說也就是這麼一回事,無論什麼時代,人大都有兩面x ng,那就是有所選擇的信,或者說是相當然的信,他們最終都把神搞得很被動,別說是雨神這種對他們無所謂的神了,就是三清老祖、孔子、如來佛全天的神佛都算上,誰教他們搞土地兼並、漂沒朝廷銀子等等貪官的行徑?難道地獄里的閻羅王在他們死後還沒法辨別他們是不是清官嗎?既然能搞清,難道他們不怕嗎?所以當官的當皇帝的信神沒有真信的。比如說武則天,建了這麼多的寺廟,算不算信佛?但她一生卻殺人無數,他就是再信佛,難道佛就因她建的寺廟多就說她是好人?那這個可以收買的佛還是真正的佛嗎?可能只有順治帝真的是信佛的,他明確的認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不會被佛原諒了,才放下屠刀,出家理佛去以贖罪過。但眼前的大臣們明顯是偽信徒,不會在‘史書’面前真正的為那一面不識的龍神水神爭取什麼‘合法權益’,只是弱弱的問。
「你們多觀察一下露水就可以體會到了,這只是一種自然現象,只是沒有人去求證罷了,大家可以用煮一鍋水看看,隨著煮水的時間,那些水蒸氣到鍋蓋上之後就會變成水珠,他們慢慢的會集在一起,然後就會掉落下來,這和雨形成的過程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用鍋煮,一個是r 頭曬而已。而如果溫度冷到一定的程度這些水蒸汽就會變成雪。這就是雨雪形成的原理,而風的形成則是因為氣壓在水平方向分布的不均勻。風受大氣環流、地形、水域等不同因素的綜合影響,表現形式多種多樣,如季風、地方x ng的海陸風、山谷風、焚風等。而霧則是懸浮在近地面層的水珠或者冰晶,使能見度變低的一種氣象天氣。以上說的雨雪風霧都僅僅是自然現象,和人的生老病死一樣,僅僅是自然現象。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雨神河神風神之類的神仙行風部雨之說,這樣的問題大家需要多研究,而不是人雲亦雲。眾聊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有識之仕,更不可人雲亦雲的去做那婦人之見,r 講官記下了嗎?」朱由校一通講完那個解氣啊,面對著一幫純文科生,自己這個準高材生總算有了用武之地,可以很負責的說,就r 前的大明來說,朱由校絕對是無可爭議的理科狀員。
大臣們真的被說的一陣迷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都是什麼理論啊,里面的什麼空氣、氣壓根本就沒听過,但看著皇上那信心百倍的樣子,那輕蔑的語氣,又不斷的強調r 講官記載,又沒有人敢拿自己的一世英名去賭這是皇上是怪論,所以大殿里面是鴉雀無聲。倒是老魏這個老家伙那個解氣啊,這可不是皇上第一次教訓大臣了,立刻扯著嗓口不管不顧的大喊︰「皇上聖明!」
他才不管到底有沒有雨神什麼之類的呢,求了多少次雨了也不見真的有雨下來,倒是聖眷才是實實在在的,抓緊時間力挺皇上才是道理。才把大臣們震醒。看到魏忠賢如此,武官勛貴們也有樣學樣,高呼聖明。
那聲音就象打開了收聲機開關一樣,不斷的跟著胡亂的喊著聖明,一時間大殿里贊聲壓倒了一切。
朱由校勝利的笑了笑,把手向下壓壓,等歌功頌德的聲音沒有了之後說︰「《詩》里有一句話,朕一直很在意︰君子當無所不用其極,朕認為這個極就是真理、極致、是萬物的規律、是萬物的本質,做為君子就應該去研究、去探索,然後利用得到的真理來使自己變的更加的強大,而不是僅僅的浮與事物的表面現象,不肯去研究、不敢去疑問,最後變得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這不是一個真正文人的追求,就象剛才朕談論的這個雨一樣,其實只要多觀察完全可以還事實以真相。但如果只是人雲亦雲,不去思考,反而再按著這個似是而非的思想繼續傳播,那只能是誤人誤已,只增笑耳了。朕想以後無論是天文、地理、農業、生物、物理、軍事、醫學、化學等方面都要全面的讓人下大j ng力去研究去探索,這樣我大明才能中興在望。r 講官把這些都記好了,這將會是朕以後為大明中興所做的一個努力方向。」朱由校的話很重,同時心思也很重,的確這句無所不用其極是一種生活的態度,而這種態度僅僅的是提了出來,但中國的古代卻沒有人能真正的去體會去實施。這種意思早前和宋應星談過,比如說中國的四大發明,這些都是人們從愚昧走向文明的橋梁,指南針,都知道他的存在,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提出來一句為什麼?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探索下到,怎麼可能還有人整天的談什麼‘zh ngy ng之國’呢?火藥,中國發明了多少時間,僅僅到了顆粒火藥的份上,為什麼就不能向前再向前呢?正是少了這種君子無所不用其極的j ng神才使得大漢民族的歷史無論是古代還是近現代都讓人欺辱。
朱由校的話題比較重,大臣們也被他的奇談怪論一時震住了,大殿里立刻靜悄悄的,相當的詭異。而且現在說的話都會被r 講官載入史冊,別一不小心真說了什麼錯話,結果成為世代的笑柄,那這個出頭鳥可就不值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心中沒底,雖然古往今來,龍神雨神降雨這個說法一直延續著,但那只是傳說,誰又真正的看到過?而且他們這些神還不象是道佛兩教一樣有自己的信徒,大臣們誰會為了和他們根本不熟的這些神冒著背上萬古笑名的危險挺身而出呢?
倒是沒心沒肺的魏忠賢忽然又跪拜大呼「萬歲英明!」這次也照樣又人捧臭腳,但朱由校又把手壓壓,接著說︰「朕以後會把這些簡單的自然現象寫成一本書,讓我大明的百姓都知道知道,下面接著進行吧。」朱由校這時想的是把簡單的自然現象和一些他還記得的一些物理數學公理、定理、公式和更為簡單到無限接近于無的化學知識寫出來,為大明的科技發展做一些貢獻。
群臣雖然個個都打著問號,但此事也只能作罷,听到朱木匠要出書,更是大大的不舒服,這叫什麼事,一個木匠都在著書立傳了,這和一個叫花子非要擺大宴招待全國首富有什麼區別,典型的惡心他們這些奮斗在文學前線的j ng英們,搶了他們的飯碗,你一木匠以為自己是誰?文學泰斗還是北斗?一時之間群臣都是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站出來說‘皇上,出書是我們的事,你就不要丟人現眼的跳出來誤人子弟了。’現在皇上都這樣說了明擺著就是人至賤則無敵了,而且出書是人家自己的事,又不掏他們或者朝廷的錢,他們還真管不著皇上的言談z y u,如果拿書的內容是不是正確說事兒,皇上又立刻會把r 講官拿出來,誰敢冒險一試?就這樣只能听之任之了,不過倒有許多的人期待著這本書出來後,看朱木匠的笑話。
張瑞圖這時實在看不下去了出來說︰「回聖上,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果百姓都認為無神了,恐怕對社稷不利。」他說的很含蓄,但也指出了,君權神授,如果百姓都被你弄的不信神了,那他們也就不會信你這個木匠的天子地位了,變相的勸阻皇上不要寫什麼書了,字還認不全呢,出的那門子書啊。
「張愛卿之言差矣,你說的這個‘子’,應該是孔丘了,他可是一個有悲天憫人情懷的人,怎麼會說出如此愚弄百姓的說法,是後人誤解了他的意思,應該讀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才符合他萬世師表的身份,和愛民的情c o,這違背了孔子提倡的仁義j ng神的,這樣是以訛傳訛。記住了,不要誤解或者曲解他的意思。」朱由校不客氣的說,以前對‘論語’的了解還是挺多的,這個論語的斷句方法也相當的多,比如上次他就說了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
「聖上,不可對聖人的語言妄加評論篡改啊!」張瑞圖听後泰斗了,一听立刻明白,把本來是‘國家統治人民,指使驅趕他們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讓他們明白在做什麼’的意思變成了,完全不同的意義,這是張瑞圖不能接受的。
「張愛卿啊,是朕在篡改,還是愛卿在曲解,今天這是上朝還要談論干旱之事,先不做爭論,改天開經筵的時候,朕再給愛卿坐而論道。」比論語,朱由校還真的不怕這幫j ng英,但這時候吵吵也沒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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