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八十七章群測皇上

作者 ︰ 夢難成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設計的那個壓水井果然可以讓水自動的流上來,太神奇了,整個宮里現在正歡慶呢,這壓水井可是抗旱的利器啊。」劉若愚可是完全經歷了朝廷上‘大旱祈雨’的辯論的,水井自古有之,不足為奇,但因為打水、挑水的勞動量太大了,所以沒法推廣井水抗旱,有了這壓水井那就不同了,只要多修建一些水井、水渠,澆水的時候輕輕的一壓這壓水井,水就會自動的從井里噴出來,然後順著水渠流到各家的田地,大旱就不再那麼可怕了。

「哦,劉掌印你做的很好,既然如此就多造一些,等下次朝會上,再商議吧,現在回宮」朱由校倒沒什麼可以興奮的,純粹的一個物理學氣壓知識,知道了誰都會做,原意就是組織一些會打井的工人,到旱災區去打井,造水渠,以抗旱災。

「起駕!」

在皇宮里看了看壓水井的使用情況,效果不錯,直接回到了乾清宮,用過膳後開始寫自己的大作。而老魏回來報告說西山挖鐵礦的代理人已經找到了。

「用刑科霍維華來辦這個事,大伴都給他說清楚了嗎?」朱由校還真不知道這個霍維華是什麼樣的人。

「聖上放心,奴才已經把其中的厲害關系都給他說了,他也願意為聖上分憂,高興的一個勁的謝奴才給他這個機會呢。而他平時在刑部也沒什麼事,對西山那邊的情景也熟悉,辦這樣的事正合適,並一再保證不會貪皇上的一錢銀子,忠心為聖上辦事。」老魏為了這個人選可是沒少c o心,能量小了不行,人家一看就能看出貓膩來,能量太大了也不行,讓人家顧忌而用朝廷言官的手段對付,你一個這麼大的人物來爭這個,這不給人添堵嗎?光是朝廷的流言蜚語的就把你給打敗了;就霍維華這樣的,刑部的刑科,官不小不大,手里也有權有錢,搞這個事正合適。而兩人關系還不錯,這不一拍既合,商量好了細節才給皇上匯報。

「那大伴就讓他和崔尚隱去辦這個事吧,從宮里支一萬兩銀子,還有朕已經吩咐好南宮錦衣衛那邊的劉若清、張家駒、莊海鳴三個千戶,準備好明天赴西山訓練護礦,身份是保密的,讓他一塊帶著。另外剛剛朕也和劉志選通了氣了,凡是不給國家交稅的廠礦企業,將不受朝廷定官府提供的保護。」朱由校一听也沒什麼意見,又把以後對付不交稅的手段給老魏通了氣,讓老魏去c o作了。

而自己開始寫書,終于開了個大夜車,把自己記得的東西寫出來一些,當然是比較淺的東西,深了自己也不記得。但搞下科普工作已經足夠了,這個工作比較繁瑣,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權當寫r 記吧。

而已經听到了壓水井出水消息的大臣們又開始有點不知所措了,皇帝的強勢,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個好事,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這個皇帝一改往r 的一團和氣,開始變得稜角崢嶸,讓大臣們感到了一絲的危險。

黃立極府,書房。

「壓水井這東西還真的能把水從水井里引上來,皇上此舉讓人看不透啊。」黃立極首先談到。

「按說,這對旱災倒是個好事,不求雨了,能引井水灌溉田地是個不錯的主意,但皇上怎麼能造出這樣一個物件,倒令人費解。」張瑞圖還是比較中肯的說。

「皇上在奇y n巧技上下的功夫當然大了,這次義賣會竟然有人出價二十萬買他造的家俱,真是不敢想象,」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丁紹軾對這樣的事真的很不理解。

「這次皇上義賣的總額是四百八十萬兩,太不可思議了,這錢現在雖然在順天府,但過兩天就要回到皇宮,這皇上愛財可真是輩輩傳啊,」黃立極喝了一口茶,喳喳小嘴,對這個數字真是不甘心,竟然沒朝廷什麼事。

「回到皇宮?劉志選現在正請捐物者自願去管理筆款項,怎麼可能回到皇宮呢?」丁紹軾不解的問。

「怎麼管理?這次的義賣皇上的一百四十八件東西南北就賣了近二百多萬,佔總數的一半以上,按出資數額管理還不是他說了算?現在存在順天府只是暫時的,遲早那錢還是朱家的。」黃立極是三朝元老,對皇家愛財的德x ng當然了解的透徹。

「這皇上這帳算的j ng啊,剛剛的在災區拿出了二十萬、兌換大錢拿出了一百萬,這一轉頭圈走了近五百萬。誰整天說他是木匠,整個是一個ji n商。」施來鳳也對這數目有些眼紅。

「木匠?上回朝會時拿《本草綱目》說事,這次拿自然現象,還把論語隨便的斷句,依老朽看,皇上這一步一個下馬威使起來,哪里能再用木匠來對待啊。」黃立極不由的想起了朝會上的恥辱。

「是啊,有點過分了,在朝會上先是比智商,現在更罵我們愚昧無知,我才不信這些主意都是他一個人想到的呢,估計這皇上背後一定有高人,慢慢的踩著我們這些大臣樹立自己的威信。」兵部尚書王永光,也有點不平的說。

「高人倒不一定,現在皇上的周圍就是浣衣局的人那里面肯定不算,還有兩個是宋家兄弟,都是舉人出身,哥哥已經成為了青州知府,已經上任去了,倒是弟弟仍然天天進宮,倒是對這些奇y n巧計比較善長,我估計這個壓水井就是他獻給皇上的。」施來鳳說道。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皇上所圖不小啊?」一直不說話的禮部尚書兼內閣大學士來宗道站起來說。

「此話何意?」一群大臣均對這個說法感了興趣「據我所知,皇上先是殺了客氏,把身邊所有的人都換成了罪監,然後開始抄了王體乾,這段時間,僅抄家一項,皇上就有上千萬兩銀子的收入。」

「這麼多?」雖然都知道皇上這段時間發財了,但沒想到僅抄家一項就有如此大的收入。

「還組織了淨軍,練錦衣衛,而且所練項目俱出自皇上之手。衛生紙大家都知道吧?那也是皇上搞出來的,作坊就在大興。那東西現在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夜里三更天就有人在六個皇店排隊,去晚了根本買不到。各位,皇上現在真正的是r 進斗金啊!」來宗道這時感嘆一聲,喝了口水押了一下喉嚨。

「我家的幾個女人也和瘋了一樣非用那立邦汗巾紙,這東西也太貴了,還限購,這皇上搞的什麼把戲?」有人不滿的說著。

「是啊,現在家奴們天天夜里去排隊,那報怨可真不小,要說那東西是怎麼造出來的,既然這麼好賣何不讓其他商家也造一些,這樣東西一多,也不必如此緊張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此火爆的生意,動心的人當然有了。

「造?這東西根本就不知道配方,怎麼造,離作坊還二里地呢,人家就把你哄出來了。」這是已經踫過壁的。

「如此有利民生的東西,皇上理應拿出來,讓商家多造一些,這樣的產量根本無法滿足百姓們的需要,回頭得和皇上提一提。」

「是啊,這量也太少了,根本不夠用的,瞧夜里那隊排的,這也太不象話了。」

「長此以往,京城的夜里必然會不太平啊,」

「此事得在朝上提提,皇上乃一國之君,如何能c o持這持籌握算的勾當。」

「各位,我勸各位省省吧,已經煮熟的鴨子,皇上是不可能放棄的,大明歷代皇帝愛財的程度不是到吾輩能想象的,現在黃真長(黃尊素字真長)被皇上留在了宮里,名義上雖然沒說,但如果非要皇上拿一個借口的話,無非就是繼續查證,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是軟禁,雖然黃尊素的z y u沒了,但命卻保住了,這難道不值得大家深思嗎?」施來鳳看到這些朝中大佬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不由的岔開了話題。

「是啊,按理這也算是個好事了,總比象楊漣他們冤死在大刑之下要好的多。」

「雖然上次皇上沒準了廢除詔獄y n刑,但這次出手軟禁了白安兄(黃尊素的號),應該也是皇上釋放的一個善意,如果放任不管,在東廠手里死是逃不掉的;而直接放了無疑又打了東廠一巴掌,讓其下不了台階。我看皇上也是殺的心軟了。」

「是啊,這次皇上在賑災上的表現還是很得民心的,現在又有了壓水井這個抗旱的利器,而這次山西靈丘的事如果真預測準了,那皇上的威望將如r 中天。」

「靜觀其變吧!倒是皇上這胡亂篡改《論語》之事,已經有了兩次,而且此次更是約戰了長公兄(張瑞圖字),此風不可長啊。」

「按理皇上怎麼也不會對這些感興趣,怎麼可能還把握的如此j ng細,先是醫書後是論語,到底想要做什麼?達到什麼目的呢?」

就這樣一群大臣雖然不是一個黨派,但都是文人士大夫階層,對皇上最近的行為進行不斷的猜測、推敲。

而此時的得了代理人差事的霍維華是相當的興奮,以前總是變著法的吸引皇上的眼球,卻總是不能夠,沒想到今天這好事竟然從天而降,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從差事中謀利他倒也不稀罕,自己家里已經四代為官了,光田地就是幾百傾,r 子過的很紅火。雖然也貪了點但還真不是他的個x ng,他比較崇尚李三才那種類型的官商,根本不在銀子上做什麼文章,貪污受賄有什麼意思?還把自己的名聲能弄的臭不可聞,利用官的威勢、人脈關系、優勢地位,把自己家的生意做大做強了,錢還來的正正當當,誰也不怕,名聲還好,這才是當代明朝官員追求的最高境界。而靠著那些什麼孝敬、火耗、漂沒等東西發財的,才令人不恥的存在。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被抓個現形。

現在有機會和皇上掛上號了,那自己的好r 子就要來了。貪污皇上銀子的事他是不會干的,只要能得到了聖眷,讓他拿出十萬兩來給皇上他也不在乎啊。

和老魏商量完,他馬上就把自己的四管家霍啟飛叫了過來,別人他不放心,但這個霍啟飛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家生奴才,名為主僕,實為兄弟,他還是相當信任的。

「啟飛,這次我的機會來了,你去支一萬兩銀子,再帶上從魏公那里帶來的這一萬兩去,西山那邊找一處好的鐵礦,去戶部那邊先登記了,在那邊采礦。」

「少爺,為什麼你突然想著干這個事呢?還要去登記?西山那邊可不興這個的,誰家不都是直接霸了開采就是,怎麼搞的這麼復雜呢?」

「實話告訴你,這是皇上的差事,以我的名義辦這個事,皇上不想讓人知道是他在辦,而且是魏忠賢直接來找的我,是拿我當槍使的,對付的是在西山那邊采礦的背後勢力。這事要是辦好了,那肯定是我平步青雲的好機會,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了,按我說的去辦。」

「皇上還辦這事,我的個天啊,那少爺不成了天子近臣了?那可得好好的辦。」

「嗯,現在的皇上有點不一樣了,殺客氏整宦官辦義賣兌大錢,這些事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透著愛護百姓的意思,特別對貪污這一塊的宦官整的那個慘,我想他在外面搞得這些差事,肯定也是愛惜羽毛,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找到了我,如果我能把這事辦的漂亮了,那聖眷就不難落到我的頭上。要知道順天府丞這樣的官都能得到皇上的宴請,皇上給他義賣的差事,現在可是天下皆聞。所以這次我一定要抓住了機會把這事辦好。」

「少爺,我听你的,你叫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按著皇上的安排,首先把手續辦了,雖然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但這步咱照辦就是,反正就是找趟戶部而已,要錢就給錢,只要手續拿過來就成。第二皇上這次要求的是r 煉鋼萬斤,這個數字不小,但為了聖眷,咱們把他擴大一點,讓他r 產量多出一倍來,那皇上一定高興,听說皇上那邊掌握了煉鋼的新方法,到時候會派人來建煉鋼的設備,這個不需要我們管,但采礦這事才是我們要辦的事,那我們就給他來個多采就是,第三,千萬不能擾民,這事我打听了看皇上這段時間整頓上林苑和皇莊的事,對這事管的還是比較嚴的,你可要記住了,千萬別因為一點的小錢,搞那些雞零狗碎的事,那可就不好辦了。」

「少爺放心,咱家的家訓不是一直不準欺壓良善嘛,我哪還能干這樣的事,再說了,本來也不能指望著這事發財不是,少爺要的是功勞,是名聲,這個小人知道,不會誤了少爺的事的。」霍家也是幾世傳家的世家所在了,有點祖傳家訓也是正常的,意思是這個意思,但一直以來誰在乎過,倒是霍家一直想著做些生意但一直沒有個好的機會而已,畢竟以霍家的家世在b ij ng這塊地面上,真的是上不了什麼台面,幾輩子了雖然都出官,但卻沒有一個能拿的出手的政要大官,這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把手伸到商業上去,只是不斷的兼並再兼並土地,這種穩賺不賠的‘土方法’。

「那你去辦吧,注意了,皇上還要派三千錦衣衛給礦上保架護航,這些人身份不方便向外說,關鍵的時候才能用上他們。選了礦之後在附近給他們準備好營地,讓他們接著當老爺兵就是,盡量的不要用上他們,所以這次要多帶一些家丁,防備著‘外人’來找麻煩。一切要保密,明白嗎?」

「少爺放心吧,小人這就帶人找地方辦手續去。」

山西靈丘縣衙,接完了聖旨的魏良卿、孫雲鶴、倪文煥三人俱是一楞,現在答案已經揭曉了,怎麼也想不到皇上這次竟然不是在做政治秀,而是實實在在的在搞避震。這怎麼可能?真的預測了地震,不要談什麼天子之類的話,歷代的皇帝也不老少了,就沒听過誰提前知道了上天的示j ng,估計就是輕信了什麼謠言,不過避震工作卻要切實的履行是必然的了。

一旁蔣秉采接旨後,因一下子身份大不相同,又不敢表現出心中的狂喜,只能表現意想不到、不知所措樣子。

魏良卿放在心事說︰「各位,既然皇上已經同意了蔣縣令的提議,並且委任蔣縣令全權處理避震事宜,那就以蔣縣令為主,本伯輔助就是,蔣縣令,別抻著了,這段時間靈丘的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而渾源州那邊只是去了通知,你接手吧。」魏良卿倒是干脆利落,本身就是一貪圖安逸享受的人,現在到這種地方來受苦,可非他所願,再說爭功勞對于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如果現在能讓他回京,他才高興呢。

「是啊,既然聖旨任命了蔣縣令,也別拘泥什麼,現在就走馬上任吧。」倪文煥真的眼紅這個結果,但大局還是要顧的,而且此事辦理他們三個功勞的分潤肯定比這個小縣令要多的多,何樂不為呢。

「下官那就卻之不恭了,」蔣秉采本來就是x ng情中人,不過被孫雲鶴不按路子把自己搞了之後,真的老實多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看的出來,孫雲鶴正是小人中的小人,就算是這次他能幸免,以後兩人的事也小不了。

「哼!」孫雲鶴果然氣量不夠,看到這塊腳底泥還來了個咸魚大翻身,心里更是不舒服。

「三位上差,下官是這樣想的,這城里的防震是沒什麼問題,只要準備一些生活必需品,到月底的時候統統搬到城外就是。但下面的鄉鎮、村落卻要派人去通知、監督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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