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148章斷腸之草

作者 ︰ 夢難成

()看著這只無辜生命的消逝,朱由校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太可怕了,如果吃了下去,自己的命和這只狗差不了多少。而一旁剛剛吃過鴨子的成桂,更是嚇呆了,他是吃了的。這時候如果發作了,那就死了,現在沒死,不代表一會不發作啊。

「皇上救救奴才啊!奴才不想死啊、、、、、、」成桂這時候嚇的基本上快大小便宜失禁了,一感覺到那便意,再想想小狗死前的情景,更是害怕,當個奢員平時感覺這是最幸福的工作,自己吃完了皇上才能吃,這多光榮的事,但誰也沒有想到竟然要真的面對死亡。

「別叫了,傳太醫。」朱由校也奇怪,人吃了怎麼就不死呢?

「奴才謝主隆恩。」

「芻義,說說怎麼回事吧。」朱由校看著這事的正主,有些恨恨的問。

「皇上命大,奴才沒能帶著皇上大行,也算是天意使然,奴才、、、、、先行、、、、、、一步、、、、、等著、、、、、」一句話話沒說完,芻義已經吐血倒地。

「快看看!」

「皇上,已經斷氣了。」老魏‘藝高人膽大’過去試了試鼻息,已經掛了。

「這、、、、、、」第一次,死亡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朱由校驚恐萬狀,r 防夜防家賊難防,就差那麼一步,歷史又將重新回到原有的軌道上,朱由校少活了一歲而已。自己做了這麼多的布置,竟然還是防不勝防,讓敵人抓住這個烤鴨店開張的機會,想想那次吃糕點,朱由校現在都後悔莫及,太可怕了。如果不是把身邊的人都換個遍,恐怕自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次失敗了,下次又將是什麼呢?

「皇上,太醫來了,」魏忠賢提醒著。

「哦,太醫快看看這二人一狗。」

太醫先看了看芻義,扳開了嘴巴,用銀針試了試,觀察了片刻說︰「皇上,此人是咬破了含在嘴里的鶴頂紅而死。」

然後又查那個狗,也不嫌那狗糞便多髒,弄了一會說︰「皇上,此狗是中了斷腸草又名鉤吻的毒而死。」

「那怎麼成桂沒事?」朱由校這次倒是問。

「現在不知,可能是提前服了解藥。」

「成桂,快告訴太醫你都吃過什麼解藥,否則死了可是不值。」

「皇上,奴才早上吃的是稀飯饅頭和咸菜,下午吃的是羊蠍子。」成桂都急死了,看著眼前的那頭死狗,真是兔死狐悲啊。

「皇上,鵝血、鴨血、羊血都能解斷腸草的毒x ng,應該是這個原因,加上這個小公公服食的量小,才能沒事的。」

「哦,那太醫帶他去檢查一下吧,別留什麼後遺癥。但不許聲張。」大小也是第x ng命,還是救活了好。

「多謝皇上。」

「微臣遵旨。」

「大伴讓人進來處理一下吧。」事情既然這樣了,也只能靜下來想想了。

「皇上,奴才想現在外面正在有人等消息,如果對外就說芻義沒死,被太醫救活了,那會如何?」魏忠賢眼珠一轉,想出了一招引蛇出洞的主意。

「嗯,就照大伴說的辦,」朱由校一想,這招也不錯,試試吧,接著又問︰「那個許四是誰的人?」

「回皇上,是從王承恩那邊順藤模瓜找到的,他們的手段相當高明,根本就不和任何人接觸,只是用一套暗語,留在公共地方,所以東廠這邊的人跟蹤總是無果,這次如果不是一個小番偶然許四的行為,仍然找不到他們的秘密。皇上,要不要把信王那邊的人控制起來?」魏忠賢深有所感,從皇上吩咐監視以來,竟然一無所獲,這次也真的危險。

「王承恩那邊還接觸過什麼人?」

「回皇上,基本上就沒接觸過,他們的手法、暗號,現在仍然模不透。」

「先不要動他們,接著監視,這里面不僅僅是一個信王的事情,朕感覺還有其他的人在醞釀著什麼,慢慢的模清了或者等他們自己跳出來,再來了一網打盡,否則還是個麻煩事。」看著東廠也找不到什麼證據,那只能用‘不是**太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來形容了。不過現在只要控制好暗殺、下毒等手段,明槍明刀的,朱由校也不怕,八千淨軍第天都會多配置一些屠虜神弩,戰斗力呈直接的上升。只要這塊王牌在手,何懼之有?

「奴才遵旨。」

「大伴給田爾耕那邊也布置一下,一旦宮中有j ng,立刻帶領南宮錦衣衛,控制九門,只要淨軍在手,無論是誰玩什麼y n謀詭計,那只是一場笑話而已。」現在朱由校等得起,淨軍、錦衣衛都在快速的成長。一旦全部配置了豎盾、強弩,連親征遼東他都敢去,更別說那些跳梁小丑了。堂堂正正的實力才是王道。

「奴才遵旨。」

「玩詭計的事大伴處理吧,能引出多少是多少,朕現在去校場那邊看看朕的淨軍。」

朱由校到了校場,和孫承宗聊了聊,現在淨軍又配上了三百支盾和弩。一共是八百人的j ng衛力量了。把何可綱叫了過來,商量、吩咐了一下宮變的應急措施,把變時指揮權交給了何可綱,要求就是把所有持弩、盾的淨軍,迅速的集中到乾清宮保護皇上,皇上不失,則一切不變,如果皇上有失,那一切都完蛋了。

又把夜戰的比如氣死風燈之類的裝備多準備了一些,以策萬全。

而此時的勖勤宮,信王朱由檢和王承恩正在臥室里商量著。

「大伴,芻義失敗了?」朱由檢此時問話的聲音有點發顫抖,這個計劃,他寄托了相當大的希望,如果成功,他離榮登大寶也就是一步之遙了。

「回信王,是失敗了。」王承恩是計劃的制定者,有些喪氣的回答著。

「那芻義呢?」

「生死不知,那邊在傳被太醫救活了,但奴才想應該是個詭計。」

「應該?大伴你說的是應該?那如果不應該呢?」一听這話朱由檢差點瘋了,壓低了聲音怒吼。

「信王不要著急,那鶴頂紅的毒x ng無藥可解,芻義當然知道事情敗露的下場,肯定會自行了斷,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奴才懷疑這是皇上那邊故布疑陣,想引誘我們或者去救或者去滅口。所以請信王不要擔心。」

「哦,大伴這樣一說,倒也合理。」朱由檢終于緩了一口氣,要知道一旦被懷疑,那只有一個死字在等他,皇家里有奪位之嫌,這樣的事絕對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難道皇上會給你擺事實講道理,拿證據來談嗎?就算不殺一輩子囚起來,那就什麼都玩了。

「這等計策並不稀奇,奴才倒不擔心。但原本天衣無縫的計策是怎麼被識破的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會不會是跟蹤的人發現了什麼?」

「那套方法他們怎麼可能發現,如果真的發現了,估計趙大人等早已被抓了。」

「是啊!這個問題倒要好好應對,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坤寧宮,皇後張嫣的居所。

「娘娘,乾清宮那邊出事了,」新月听了消息就過來了。

「何事?」張嫣帶著些許的緊張和稍稍的期待問。

「芻義下毒未遂,服毒自殺,卻被太醫救了過來。」

「下毒?」

「是啊,听說是今天烤鴨店開業,所以呈上一只烤鴨給皇上品嘗,結果就、、、、、、」

「走,去看看。」

皇後到了乾清宮,但除了宦官什麼都沒見到,問皇上到哪里去了,當然是問道于盲。張嫣內心也是一陣淒苦,自己丈夫的行蹤竟然瞞著自己。夫妻之間竟然同床異夢如此,自己如此關心與皇上,竟然找不到他。而自己又不好對那些浣衣局里的新貴宦官說什麼重話,新月倒是上去訓斥了,但人家一局,事關皇上人身安全,如再打听,以居心叵測論,嚇得新月也不敢問了。

但新月倒是機j ng,立刻想到皇上肯定是去校場那邊了。也不管校場那邊的戒嚴,直接擺駕校場。

但離校場很遠皇後的儀仗就被擋住了,任怎麼說,是皇上的嚴令,違者嚴懲不貸。皇後張嫣沒想到自己這個皇宮里的半個主人,竟然有到不了的地方。心里更是對皇上不滿。

好在此時皇上從校場那邊過來了。

「何事爭執?」朱由校到了跟前問。

「回皇上,皇後想要進校場,奴才攔著,說是皇上聖旨方才有所爭執。」負責‘看場子’的宦官回答。

「皇後,為何要去校場?」朱由校轉身問皇後。

「臣妾听說包芻義y 毒害皇上,不放心皇上,但不知皇上所在,故來校場這邊尋找。」張嫣委曲的回答。

「哦,倒叫皇後擔心了,朕心甚慰。但皇後可不要領頭壞了朕定的規矩,沒有朕的許可,任何人不得靠近校場。明白嗎?」

「臣妾明白,」張嫣差不多都快哭了,離心離德如此,在皇上的眼里,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值得信任,還不如一個宦官。客氏在時壓自己一頭,現在客氏死了,自己仍然被皇上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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