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連打著阿欠,雖然辛苦了一夜,但終于把身邊最大的威脅給拔了出來,雖然十分討厭某人,但對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這話,卻是信奉的。沒有淨軍、錦衣衛們,今夜可能就是身首異處之時,歷史沿著它的軌跡繼續的前行。如今終于可以無憂無慮的睡個安穩覺了,想想別的穿越客,人家來的是多麼幸福,自己來了大明才二十天,干的事情是何其之多,為的不就是重新來過,爭取一個活著的機會嗎?
如何終于可以松口氣了,想到此處,朱由校輕松寫意的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這一夜玩通宵玩的還真徹底。還真的有點乏了,還好這是用著朱木匠的身體,靠著前世的身體早就困的不行了。看著孫承宗那邊忙碌的指揮著,又是盯戰俘又是吩咐打開午門在外面到了雁翅樓下沖上面喊話。
樓上的听到不用死的消息相當的高興,擠到樓上來受這罪,不就是為了活命嗎?一听不僅自己不要死,還放過家人,心里也是一顆石頭落了地。反而是對切小**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俗話說‘飽暖思**,’如今這種結局,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哪里還能顧得上那‘惹禍遭災’的東西。不過沒收財產讓軍士們心里戚戚一片,家中富裕的基本上都是當官的,而且官越高,財產越多,基本上是成正比的。到了這候爺那候爺的,那就真的是如喪考妣了,因為他們一個人的財富都相當于幾千上萬家的財富,那心中的不舍是可想而知的,由錦衣玉食的r 子一下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這落差之大,讓人實在無法接受。
但不接受又能有什麼辦法?首先就是此謀反大罪,能留下x ng命已經是皇恩浩蕩了,要是命都沒有了,那也財產還不是一樣要歸皇上所有?其次是朱由校絕對的那些家產饞涎y 滴,這可是二百多年的積累,房產、地產、各種文物、商鋪等等都收刮了過來,僅僅是英國公和六家候爺的家產就是一筆絕對的天文數字,朱由校根本不可能放過。特別是招集了全國驛卒進京,轟轟烈烈的全國修路進程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些資產絕對是最好的資金注入。所以,這些‘身外之物,’朱由校肯定不會有一絲放過的。
而哪些普通軍士們,特別是家里窮的揭不開鍋的,家徒四壁的,反倒是感覺無所謂,反正就是處于社會的底層,俗話說,好鐵不打釘,好女不嫁兵,這個兵可是世世代代的軍戶。如果能夠跳槽出來,做一個宦官,也不一定是個壞事。最起碼家人及自己的命保住了,所以抵抗情緒不大,反而有些因禍得福的感覺。
東林的黨首,**星和葉向高可是暗暗叫苦,明擺著這條優惠政策並不適用于他們和戰死之人,九族被滅,他們就將成為家族的千古罪人。不過心里還在心存僥幸,期待著皇上仁慈,能夠放過他們的九族。
午門之外的午門廣場已經有許多的朝廷官員在等待著上朝了,當然是住在內城里的官員,住在外城的現在是進不了城的,錦衣衛已經控制了九門,無論是誰這時候也進不了城,當然也出不去。而這些內城里的人,特別住的靠近宣武門、東直門附近的官員,當然知道昨夜有大事發生,不過雖然大都知道昨夜發生了大事,但到底何事,還真說不出什麼一二三來。但看著午門之上,如此之多的京營軍士、家丁、宦官等都在那里玩‘貼餅子’、‘擠粘瓜’玩,還玩的如此壯觀,還真鬧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午門一打開了,有人宣旨,這才大體明白,原來這些叛軍都是被皇上嚇得自己跑上去逃難的,被自己造反的對象嚇成這樣,還真是千古奇聞,所以一個個不停的指點著午門之上那些丟人的叛軍表現。
孫承宗這時候還真的累,到底是年紀大了,沒有年輕人那j ng神頭了。但事情還有很多,神武門、東華門的叛軍,慈寧宮的鄭貴妃,這都得及時的去抓捕;叛軍的官員、九族都需要一一登記;受傷的叛軍需要及時的救治,這些人都是免費的勞動力,修路工程,和以後各個作坊,需要海量的勞動力,如此人等,當然是皇上眼中的寶貝,還要吩咐淨軍們撿回sh 出去的弩箭,因為從開始制造的時候起,皇上就把弩箭定x ng為是可循環使用的。弩箭不是弓箭,有羽毛類的平衡物,他的平衡是靠著弩箭本身的後尾造型,通體都是鋼鐵打造。即便是有所損壞,也在收回來,回爐重造,浪費是可恥的。
魏忠賢也是一樣乏困,這一夜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除了何可綱爭奪西華門死了四百多淨軍、宣武門、東直門之戰死了一些錦衣衛外,皇上這邊基本上就沒什麼損失了。應該算是談笑間殲滅所有叛軍,靠的就是皇上的智慧。這個放棄了木匠活的皇上實在是太可怕了,想想自己還自作聰明的搞點小動作,搞點錢,安排個親信之類的事情,如果哪天惹皇上生氣了,死也只是浪費一支弩的事。所以更加的老實了。搖了搖腦袋提醒著問︰「皇上,今天的早朝還上嗎?」
「照常舉行,孫老師,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孫老師了,讓田愛卿和何愛卿幫趁著吧,朕還要上早朝。」朱由校此時再累也是要上朝的,乍逢巨變,正是人心思定的時刻,現在上朝無異是最好的手段。
「皇上辛苦了一夜,龍體要緊,要不還是休息一下再上朝吧?」孫承宗雙目通紅卻愛惜的看著自己的學生,話語之中充滿了慈愛、敬重。
「孫老師如此高齡尚且如此,朕已是于心不忍,又怎能為了些許困意去安睡呢?而且此時上朝對大臣、百姓們心中的疑慮是最好的打消手段,故朕必須前去。孫老師繼續辛苦一下,處理完後也來大殿吧。」命苦不能怪zh ngf ,穿越族本身就是辛苦命,怪的誰來?而且此後再也無須面對那些y n險的手段,朱由校是越想越覺得這一夜的辛苦實在是太值了。
「皇上請放心,臣一定不讓孫閣老累著了,跑腿的事情臣來做。」田爾耕興奮的眼里直冒泡,已經听說了這個弩是先裝備滿了淨軍,然後是去西山的那三千錦衣衛,最後再把整個錦衣衛新軍都裝備上。雖然排在淨軍的後面,這卻是他完全可以理解的。淨軍是皇上的終極力量,先行裝備是必須的。而如此神器,竟然裝備了錦衣衛,而沒有選擇裝備給遼東前線作戰的遼東軍,這說明了什麼?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一種榮耀,一種皇上信任的榮耀,你遼東軍再受群臣愛戴,但並非皇上的親軍,皇上自己的武器當然裝備自己的親軍、自己的力量,別說今夜錦衣衛新軍的進宮,就是老錦衣衛守住了內城九門,那也是大功一件。現在封鎖了九門,更是進一步抄家、拿人的時刻。更是彰顯錦衣衛天子親軍風采之時,以前在東廠後面象跟屁蟲一樣的r 子是一去不復返了。
依著自己的建設規劃,錦衣衛已經開始發展自己的小金庫了,利用天子親軍的權勢,合理合法合聖意的發展一些實體產業,讓錦衣衛體系從上到下,都賺個盆滿盂滿,時刻提高j ng惕杜絕貪污、擾民等非法行為帶來的失去聖眷的後患。那樣的錦衣衛在大明將是什麼樣的存在?
「錦衣衛們也辛苦了,大伴,已經早晨了,讓尚膳監等,把淨軍、錦衣衛新軍、宮里的侍衛、忠心的皇城守衛的早飯準備一下,再拿錢去給守著九門的錦衣衛們送去,讓他們就近解決一下早飯問題。都是朕的忠義之仕,朕不會忘記你們!」朱由校看著田爾耕一身飛魚服,一個世家弟子如此徹夜奔波,也的確難為他了。
「謝皇上隆恩!」
更衣、早膳後,朱由校走進了大殿,大殿現在比菜市場還亂呢,大臣們紛紛揚揚的猜測事情的原由,討論午門之上的奇景,有的關心皇上的安危,有的關心死傷的數量,更有的猜測,今天會不會突然換了個皇上。總之大家都是亂蓬蓬,七嘴八舌的說個不休。
「咳!」朱由校重重的咳了一聲,大臣們注意到他時,才邁步走上皇位坐定。
大臣們一看,皇上還是原來的皇上,心中大定,畢竟皇上還是原來的皇上,自己的官位還是得已了保全。否則一朝天子一朝臣,再來一個用不用自己還不知道呢。
「各位愛卿,昨夜信王、福王沖進皇宮,y 謀朝篡位,現在信王已瘋,而福王那邊仍然困在午門之上,估計一時半會還下不來,先議議今天的事情吧。」朱由校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叛軍的發起人和最後的戰果,其他的都沒有談及,這更讓群臣們感到皇上的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