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愛卿可知道,海盜當中有一名叫鄭芝龍的?」
「回皇上,臣知道,鄭芝龍本是一名官吏之子,其父鄭紹祖(一說為鄭士表)為泉州府太守蔡善繼的庫吏,少時跟其舅舅學習經商。聞會講r 語和葡萄牙語,與荷蘭人非常熟悉,他還皈依了天主教,教名尼古拉。後投到了在r 本的海盜李旦做翻譯,李死後,繼承了他的地盤和勢力此時,前年時從r 本到小琉球,然後又和繼承了一個倭寇的勢力。號稱十八芝,是福建沿海實力最強大的一支武力及商業團隊,領導海賊數萬人,經營走私與劫掠事業,橫行于台灣海峽,下邊有官員稱,鄭芝龍雖事劫掠,但對泉州百姓卻是異常仁慈,不但不殺人,甚至救濟貧苦,威望比官家還高。而水師又無法找到其蹤影,故無法對其剿滅。」對于這樣一個讓自己無可奈何的海盜,朱欽相還真是頭疼,本來也沒打算給皇上匯報此事的,但听皇上直接提到了,象是也掌握了一不少的信息,所以沒敢玩什麼官場上的權術——瞞上不瞞下,而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本來已經有計劃打算招安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機會了,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朱愛卿,如果朕打算在福建建南海水師,把鄭芝龍這股勢力趨趕出去,愛卿以為都需要什麼條件?」一听如今的福建的力量已經無法再對鄭芝龍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手段了。招安?朱由校可從來沒想過和恐怖勢力相妥協的。
歷史上鄭芝龍就是因為招安而越發的實力膨脹的,最後投到了滿清的懷里,不過因為他的兒子鄭成功不降,才被滿清干掉的。這樣的‘人才’,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控制的,除了打的服服帖帖的,別無他法。
而象那些亂民諸如張獻忠、李自成等,哪個不是降了又遍的,與這樣反復無常的小人談判,那是對自己智商的污辱。
「回皇上,若朝廷決心建水師,只須百萬兩白銀,在福建當地多建新船,招大量水手,以萬均之力,半年之內極有可能將鄭芝龍消滅。」朱欽相保證著說。
但朱由校豈能听不出他那模稜兩可留有余地的話語,這樣的當他是不會上的,正向前世時,廣告里總是宣傳什麼藥或者保健品的治療療效達99%一樣,所有的消費者基本上都是那失敗的1%。同理,朱欽相的極有可能也是如此。
「愛卿之言在理,朕想想再說吧,愛卿退下吧。」
「臣告退。」
趁著離午膳還有一會,朱由校打算再去兵仗局看看戰車生產的情況,說實話,看了自己的‘坦克’在大明誕生,心里也是相當的激動,只不過被地震鬧的心思不寧而已。現在終于放下了心思,再去看看吧,而且今天正是兵仗局里一下子添了幾千人的時候,產量會增加多少呢?讓魏忠賢訂個二百支烤鴨,一會給科研人員一起用膳吧。
京城,十八家錢莊x ng質錢莊、銀號聚集在一起。明代的錢莊已成為一種d l 經營的金融組織,不僅經營兌換,還辦放款,供給簽發帖子取款的便利,原來在兩地聯號匯兌的會票,也成為錢莊發行有鈔票x ng質的信用流通工具。此外,若干小規模的兌錢鋪、錢米鋪等,在農村相當活躍。隨著錢莊的發展、家數增多,到明朝各地先後出現了錢莊的行會組織。
正是這種非官法的組織召集的這十八家錢莊,原因是因為大明銀行的出現已經徹底攪亂了錢莊的經營,現在京城哪里還會有人往他們的錢莊去存錢,往他們那里存錢還要交一筆寄存的款項,而往大明銀行存錢,不僅不用交錢,還有利息可拿,傻子也知道如何選擇了。更因貸款的利息又低上一倍,所以十八家錢莊全部被擠兌的無生意可做了,看著門庭冷落,心情可想而知了。
古語有雲,斷人財路者猶如殺人父母,這大明銀行如今就和這十八家錢莊,有了殺父之仇,雖然諸如上海錢莊、寧波錢莊等外地的機構,除在京城的生意受些影響外,並無其他的損失。但大明銀行壞了這錢莊經營的規矩,而且一旦站住了腳,往全國伸手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十八家世代經營錢莊的所志成城,勢把這股‘歪風邪氣’打下去,否則就只有破產的局面。
錢莊的破產可不是作坊破產,最多了只是關門那麼簡單,作坊破產,大不了就是個關門大吉,把本錢虧了也就是了。而錢莊因為吸收了大量的存款額,一旦破產,那將是一場大災難,(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有限責任之說,有的只是無限責任,即便是身上再也沒有一分錢了,還有可能被賣身為奴、為j 來償還債務。)
錢莊和作坊當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區別,那就是收手的問題,作坊收手不干,相當的簡單,本身的債務又沒有,只是不營利了,解散了伙計、關門就是。但錢莊可能關門大吉嗎?最起碼得把儲戶的錢還上吧,天下能還清儲戶錢的錢莊,估計是不存在的,他們都是放大經營模式,有了錢了就會變著法的去買田地。一旦有事,田地變現困難,面臨的結局那就可想而知了。
從大明銀行開業至今,十八家錢莊已經‘被迫’商談了好幾次了,今天卻是具體實施的r 子。
「各位東家、掌櫃,今r 之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昌吉錢莊也無需多說什麼了,如今在京城,哪里還有我等錢莊存活的空間。所以我昌吉願出資三百萬兩,存入大明皇家銀行。目前已經存了一半了,這是銀票。」
「我上海錢莊找的朋友、相與已經從大明皇家銀行貸出了四百萬兩白銀。存的也有二百多萬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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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十八家錢莊的報數,現在他們的手里有二千五萬兩的存單,而已經從皇家銀行那邊貸出來的款項,也達到了二千三百萬兩。存款是活存活取,而貸款則是半年之後。
如果全部去取錢,那將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情形呢?即便是皇上開的銀行,如果官員、商人、百姓看到拿不出錢來,那銀行的信譽可就完蛋了。即便是皇上又能如何?
在兵仗局里和宋應星用完了午餐的朱由校對宋應星的工作相當的滿意,把所有的戰車都分解開來,這個工作一做完,工作效率立刻成倍的增加。再由王應科根據分來這五千名新宦官的特點進行了分配工作,成立了若干的小作坊生產各個零件、底盤,而原來參與研制的一百多人則分下去指導工作,剩下的就直接變成組裝作坊的中堅力量。如此下來,一上午基本上把格局定了下來,把小作坊的生產工具、溶爐等都配好。
據宋應星估計,在熟悉之前r 產四十輛不成問題,如果熟練了,產量將成倍成倍的參加。這個數字讓朱由校相當的期待,r 產四十輛,二十r 就能夠八千淨軍的裝備。
「皇上,如今戰車有了,但駕馭戰車的人還須盡早訓練才是,」宋應星及時的提醒著,因為這種戰車是四馬,甚至于是八馬,所以對馬夫的要求相對要高的多。如若不能及時的訓練一批馬車夫,那戰車的機動x ng將大大折扣。
「嗯,愛卿言之有理,倒是朕疏忽了,大伴,派人去御馬監那邊招募一千名駕馭有術的宦官過來。如果以前兵仗局、銀作局給分了,就拿新宦官給他們換回來。」朱由校一听,才想到這方面的人才都集中在御馬監,而上一次還被兩個局里的人給分了。
「是,皇上,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然後朱由校又去了校場看看自己的淨軍,現在淨軍瘦身瘦的厲害,這又是去貴州又是去河南抄家又是去新錦衣衛當教練,還有死的那四百人,(現在都上了西華門旁邊的石碑上了),現在剩下的也就是六千多人。但訓練越來越有素,終于透出了那殺伐之氣。由于李德全那邊的全力生產,現在只有少數幾百人還沒有神弩外,已經裝備的差不多了。
見朱由校來了,都沒有行禮,而是依朱由校的規矩,接著更加賣力的訓練。有許多的淨軍為了訓練,膀子都練腫了,依然故我的接著練著,在這個皇上幾乎天天來,又依為最忠心力量的淨軍里,競爭無疑也是相當大的,但這里的競爭沒有別的。軍官想出頭靠的是訓練,而淨軍軍士想出頭,靠的則只能是體能和技能。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現在離一個月之後和錦衣衛的考核已經沒有幾天了,而自己內部一個月的考核就在眼前,這絕對是個機會,而想把握住這個機會,那就只能付出無數倍的努力了。
看在眼里的朱由校也是好感大生,好在現在為了配合他們的訓練,讓他們能迅速的恢復體力,不僅給他們加大了營養,還給他們配上了一些按摩師,在混堂里天天給他們按摩、放松。一天訓練之後,泡個熱水澡,再讓人再給捏捏,那是最解乏的事情了。
正看著呢,老魏又回來了,這次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