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的訓練倒是讓盧象升給省了,時間不等人,好在自己的親族二百人都是經過了幾年的訓練的。分到各百戶、各旗,在行軍的過程中慢慢的教導吧。而且新鮮出爐的天雄軍,對付放下鋤頭的亂民,還是有優勢的,最起碼挑的人許多都是弓馬嫻熟的,每個人身上還都有功夫,練家子。
準備了軍服、兵器,有錢好辦事,二天的時間也就收拾停當了,正好喬汪年也來交接了。雖然只上任了一個月,但人緣還不錯,更帶走了三千五大名當地人,所以,萬民傘倒是收了好幾把,算是一任知府最大的收獲了。
就這樣,有馬騎的人跟著盧象升,先行一步趕到了京城,留著家眷和軍隊慢慢的進京,反正b ij ng也有家。一進京就看到了皇上搞的戰俘展,看的更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脅生雙翅飛到皇上的身邊,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大丈夫就是應該熱血沙場,斬將奪旗!
感嘆了一陣後,先到了兵部拜見了兵部尚書孫承宗。孫承宗一見皇上推薦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人,心里不由的有些不舒服。自己指定的武之望,那是年齡大、氣度穩重,作戰經驗和威望上十足的人物,而眼前這個毛頭小伙子,就欠缺了這份穩重、經驗、威望。但皇上所命,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好見步行步慢慢的給盧象升調配了。
最後分盧象升獨領天雄軍,自己招募兵馬。知道盧象升已經招募完畢後,因問到盧象升有多少親兵、軍隊時。盧角升言八百名親兵,三千兵士,這倒把孫承宗弄得一愣,一般的就如袁崇煥這樣的巡撫也就是幾百家丁,沒想到他一個從地方上上來的知府也有這麼多人。其實盧象升也就是二百多家丁,都是親族,但那五百名都是表明仰慕他的武學的會騎馬之仕,
讓兵部下邊的人。辦好了手續,盧象升拿起了什麼大印、兵符、文書之類的東西,就要告辭。孫承宗卻把他留了下來,皇上吩咐的,有多少親兵給配多少山地弩,有多少兵士,按三分之一配神弩。另按千人一台阻擊弩。
這條最為優惠待遇,是別人不具備的。但山地弩一天也就是生產個四百台左右,神弩和阻擊弩雖然夠了,但還得等到明天下午。
一听是皇上賜的武器,盧象升也大為感激,一股興奮感更加的明顯。對皇上召他那場乾清宮奏對,盧象升可是終生難忘,皇上對他真的是有知遇之恩。
當孫承宗問及有何武將之時,盧象升傲然屹立,說自己就是大明最好的武將之一。
這下倒讓孫承宗吃了一驚。一個知府,說自己是最好的武將。這讓自己應該如何評價?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這個知府會武?看他的樣子不象啊,長的比自己可是瘦多了。看他那一副一代宗師的樣子又不象個狂徒。所以自己的嘴半張著表示著吃驚。
看著別人不信,盧象升一招手,沖著門外兩個壯漢說,︰「兩位差役,麻煩過來一下。」兩個壯實的差役還沒弄明白什麼事呢,兩眼直往孫承宗這邊看,孫承宗雖然不知道盧象升具體要做什麼,但展示一下武功是肯定的了,于是點了點頭。
兩個差役到了身前,盧象升兩手抱拳一拱,算是行禮了,兩個差役一看,也不由自主的兩手抱拳,但這時盧象升出手了,雙手蛟龍出海一般,身子向前一探,瞬間抓住了兩差役的月復部,雙膀一較力,兩腿稍蹲,一聲「起!」字出口,兩個差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盧象升高高的舉了起來,這時才想著亂叫。
盧象升順手把他們放了下來,又掏出了一兩紋銀說︰「兩位兄弟,盧某得罪了,這點碎銀子,拿去喝酒壓壓驚吧。」
「這位大人客氣了,小人哪里敢收啊,」人家是四品知府,而且皇上都重視的人,跟著喊自己兄弟,這讓兩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其實這也是盧象升的豪爽之處,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酸腐文人可比的,他的武力在整個大明,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今上戰場在際,當然表現的豪氣沖天,
「無妨,當著袁大人的面,這絕不算是行賄受賄,只是盧某稍表欠意而已。」
一旁的孫承宗驚喜交集,又看了看盧象升的簡歷,的確是進士出身,一直在京里工作,剛剛去地方上一個月。逢此亂世,還有什麼比文武全才更適合帶兵打仗的。皇上這是怎麼挑的啊?怎麼能挑出如此奇葩出來,那速度、力量,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孫承宗在遼東數年,見過多少的猛將,但沒一人能出手這麼快,更沒見過同舉兩人的。與敵對戰靠的是什麼?當然是力量、速度、膽量等,這些東西是決定兩個敵對戰士之間的生死較量,推而廣之,是決定一聲戰斗,乃至一場戰爭的勝負。
「收下吧,盧大人給汝等開個玩笑而已,下去吧。盧大人啊,有這一身功夫,」都是場面中人,對這點銀子當然也就是小意思了,這本是人家一個善意的表演,讓自己看到他的功夫而已。
「多謝孫大人夸贊,上次在宮中之時,皇上本y 讓下官展示一下武功,但下官卻以為是一種污辱,皇上也就一笑而過了。現在狼煙四起,正是我輩男兒,展示武力之時,所以獻丑了。」
「盧大人文武全才,正是朝廷目前急需的人才,倒是讓皇上提前給發現了。皇上雖然年輕,但這識人之能,老夫不如也,」他們提到了皇上,都是拱手向上,連帝師也不例外。接下來孫承宗又問了問專業的行軍韜略,盧象升當然回答的頭頭是道,有時還提出一些奇思妙想,令孫承宗更是喜歡。
盧象升出了兵部,想去看看賣馬的地方,但去了馬市之後,卻找不到一匹馬,不由的大奇。一問方知,如今錦衣衛提議的皇上恩準的,馬市在市內對衛生太過污染,那馬兒糞便弄得滿大街都是。馬車、騎馬都可以專人照看,但販馬的一拉就是一大群馬哪里能夠照顧過來,所以把馬市遷到了菜市口以南,南海子以北的城外。
衛生?這個詞倒是不太常見,不過想想那以前南城一股子馬糞味,現在果然也沒有了,這算是錦衣衛給京城發的福利吧。
在這個畫地為牢的時代,錦衣衛管理個馬販子只須一個人往那里一站,一張公告一貼,自然就沒有人敢再擺灘設點了。有老百姓的遵紀守法樸實無華的存在,也有著錦衣衛如狼似虎的威風存在。這樣遷移市場的事,還是挺容易搞定的。哪里象朱由校後世一樣,官沒有官的樣,弄一些混社會的人充在其間,動輒就是群毆;民更沒有了民的本份,為了自己的私利強行擺攤設點。
反正軍隊和自己約定的地點也是在京城西南角,買馬順帶著過去就是,自己先騎馬先他們一步,估計他們也快了吧。這一逛可是留心觀察了一下街面,的確是干淨了。
而走過了第二家全聚德烤鴨店時,讓盧象升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一是香味,二是那悠揚的簫聲,吹的是如此的好,怎麼和剛才經過第一家時吹的是一樣的曲調、一樣的聲音呢?不會是同一個人所吹吧。
盧象升也是一位深諳音律的人才,如此雅事,倒是提起了他的好奇心,走進越過排隊的長龍直接進入烤鴨店。
「那位大人,這邊排著隊呢。您身為大人,可要講皇上的規矩,講個先來後到。」正在這時,後邊傳來了聲音。
「大膽,我家大人豈是你能喲喝的?」一听有人直斥盧象升的不是,還在店外的幾個家丁不願意了,主辱僕恥這個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
「大人怎麼了,這可著b ij ng城,大人海了去了,除了皇上到此買鴨子不需要排隊,什麼大人都不行,大伙說是不是啊。」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而說話的卻是一位不到三十的,吏員打扮的人,c o著京城的口音。
「就是,可著京城二十一家全聚德烤鴨店,就沒一個敢加塞的,外地人就是素質低,」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個四品的知府,看那譜擺的更一品大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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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排隊的人亂哄哄的說了起來,家丁們立刻氣憤起來,沖著那個漢子沖了了過去,盧象升這時還被簫聲所吸引,已經邁步進了烤鴨店,看到了正面大喇叭,而簫聲,正是從大喇叭里發出來的。
「這位官爺,貴僕從已經在外邊和人打起來了。」這時烤鴨店里的一位小伙計,對盧象升說。盧象升一听,怎麼就打起來了,他剛才走的倒是快一點,雖然也听到了後面的吆喝聲,但也沒在意,現在也顧不得想了。盧象升在京多年,還從未與別人發生過什麼沖突,更沒有縱容家丁們惹是生非,所以一听此語急忙轉身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