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就是魏忠賢、田爾耕送來的此事各方的表現。
這一場叛變的消息傳到了京城里,朝野上下卻是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從撤遼餉鬧到如今,賣國賊、漢奸的稱號已經深入人心。先後的錦州到著眾兵堡的失守,所為何事,大家當然都是心目了然,前門上的李永芳還在,那例子所為何擺?皇上的意指又是誰?效忠書上的名字又是誰人所寫?這些一幕幕,大家都不是瞎子,看的也算是明白。
百姓們當然不希望遼將們反,所以罵漢奸如此厲害,但並沒有故意的把箭頭指向遼將,他們的心里卻不希望他們會反。但從錦州開始失守起,就注定了那些遼將已經沒有忠臣之心。如今果然不出所料的降了敵人,正式的和明朝決裂,走上了叛國的道路。京城的百姓均是大罵特罵,特別是一些知道遼東軍戶歷史的,均把上百年遼東一百八十八座軍鎮是如何的在遼東風光,那都是皇上給的,大明給的,但他們卻成了一個個的白眼狼。減肥了建奴,減肥了自己,把遼東的軍民可是害苦了。
然曾經在遼遼餉里探過手的大臣們,一個個開始了著忙,遼將是遼餉的主要事由,現在遼將們叛變了,他們又怎麼辦?一起在一個鍋里邊伸手拿飯吃的,關系肯定是有的,但這個有關系可是相當要命的,皇上睜一支眼閉一支眼,那當然無所謂了。但若皇上非要清算一下,那他們面臨的局面可是要人財兩空的。這可是關系到身家性命之時。萬萬大意不得。
這個時候若再等候、猶豫不決,守著那要讓家族滅亡的錢,那可真是要錢不要命了。而且朝中並不是一團和氣,誰還沒有個政敵之類的,就是沒有,那些天天閑的沒事干的言官,他們是干什麼的,前段時間是情況不明,如今可是明朗了,皇上在蒙古節節勝利。遼餉供奉了十幾年的遼將們叛國投敵了。這下的情況,若皇上再把那三個月的期限給撤了,那可就真是取死之道了。所以紛紛的把早已寫好的奏折,遞了上去。加起來有六百多萬兩銀子的貪墨。這樣的事情哪里是魏、田二人敢處理的。急忙忙的送了奏折上來。請皇上聖裁。
看著這樣的數字。即便不論是少多少,但也是夠讓人觸目驚心的,大明這只船已經快沉了。大家不僅不能來個同舟共濟,相反,還不斷的在這只船上不斷的取釘子,抽甲板,然後放到自己的船艙里放起來。但船沉了,你船艙難道不跟著沉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樣的道理大家沒學過嗎?當然他們有許多人沒有隨著船而沉下去,而是選擇了跳到別的船上。這就是這算所謂的官,想想就讓朱由校不由的搖頭苦笑,口口聲聲的為國為民,但這些民脂民膏撈起來,可是一點不手軟啊,辦起事來卻一個比一個不會辦,逃起命來一個比一個賣力氣,投起降來,是一個比一個沒底限。
傳旨,收了繳納的銀兩,這筆錢,正好讓大明銀行有了更加多的發行貨幣的準備金,一共湊上一千萬兩準備金,配合著十八家錢莊,發些硬幣甚至是少量的錢幣,專給官府結算,隨時隨地的可以變換銀兩。這樣算是內部一個內測,然後在大家都認可之時,再行擴大到民間。前兩天想著搞國營經濟,修路的時候,還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有一千多萬的準備金在手,即便是沒有十八家銀行,也照樣的有人用。不過有了十八家錢莊,倒是能夠更方便的。這一步先發行二千萬兩銀子,這個二倍並不算什麼多。交給大明銀行處理。
而那些請罪的折子就先放著,不做任何處理,朱由校要讓他們有一個把柄在手里,讓他們小心著點,有可能那天拿出來清算一二的感覺。要知道這些人在朝廷里可都是通了天的存在,門生故友盤根錯節,關系、人脈大的不行,把他們拿到手里,好好的利用一下,可是要收到相當大的成果。這點不是朱由校太無恥,而是以後涉及的敏感問題太多了,他可不想在朝中孤立的依靠著老魏。這不事又來了。
而再收到的老魏奏折,就是講如何收編‘噴子’的事,現在噴子們也使力。感覺到力量也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應當可以應付朝野上下反對的風波,就把宗室計劃宣布了,結果是朝野上下一片大嘩,魏忠賢遠遠忽視了這支力量的強大。看了這些朱由校不由的苦笑搖頭,在大明朝想干點事還真是不容易。
宗室問題遭到了相當大的阻礙,集中在了幾個方面,首先是來自勛貴階層。這是一個相當特殊的階層,由朱元璋、朱棣因軍功分封了一些,包括王、公、候、伯等,然後各個皇帝又把外戚零零散散的分了一些,大都集中在了北京和南京這兩個地方,組成了這個階層。他們是世襲罔替的,並受著大明的每年的供養。
但如今動了宗室,這些人當然明確的預感到,這是對他們一個潛在的威脅,宗室能動,那下一步極有可能是會對他們下手。這點倒不是他們冤枉了皇上,其實也正是如此。依朱由校看到,立了軍功,給國家做出了貢獻,理應得到國家的照顧。比如從榮譽、社會地位、錢糧上等,都要給予相應的補貼、照顧,這是必須的,但一輩子的光輝榮譽你可以帶給子孫後世,房子土地也都可以,但國家以後養著你的子孫後代,那就有些過分了。下一步在處理完宗室問題之後,這步旗的確是必須要走的。
勛貴他們和宗室有點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只要大明存在著,就得養活著他們,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但有一個區別,哪就是他們就一個爵位,多生了也就只沒辦法,只能有一個繼承的。這點倒是好一點,擴大的可能性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