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設定好的劇本,沒有什麼任何的意外,被打的宗室們狀告有人毆打殘害宗室,大同的錦衣衛上場了。
如今的錦衣衛可不是前幾個月的錦衣衛,政治、軍事、經濟那可是面面俱到的,而且權勢也是一時無二,僅僅就那幾項和錢莊、驛站同名卻更有權的監督權,就能讓他們身價倍牆。這種更是得了皇旨,來懲治這幫王爺,那心和手哪里又會軟了。
「代王爺,駐大同錦衣衛千戶胡大全,參見王爺千歲,下官(大明永樂後,官員對王爺不能稱臣,)接到門口宗室弟子們的報案,稱被人毆打、殘害。所以來此帶相關人等調查偵緝。職責所以還請代王爺見諒。」就這樣錦衣衛千戶來到了代王府,而潞州的沈王,太原的晉王,都有相應的人,包括全國各地,所有的反對皇上新政的,大臣、勛貴都有相應的宗室,前去挨家挨戶的‘談話’。不過大同這里是因為以前來的人就多,被分流出去,還是有不少的流在這里而已。
「胡千戶,爾等把眼楮放亮了,這些人是沖到本王府中來鬧事的,本王難道是好惹的嗎?」代王哪里會把一個錦衣衛千戶看在眼里呢?要是放在以往,連接見的面都不可能,如今牽扯到這場亂事,才不得不見個面,算是給了他極大的臉了,直接的斥責著。
「王爺本是宗室,與宗室人員發生沖突,那是宗室內部之人爭斗。本官不敢管,也管不了,那應交給宗人府或者皇上定奪。但現在是王爺的手下,他們並非宗室中人,卻對宗室子弟進行毆打,這就是外人對宗室的冒犯,如今宗室子弟們告了,所以只要帶那些外人,去審問。若事情為此,那就要秉公處理了。」胡千戶按著田爾耕交待的話。一一的說道。
「什麼?」代王這時候再感覺不到這里邊的陰謀。那就真的是一頭豬了。很明顯,這是皇上給自己下的一個套。這個套針對的就是宗室新政。如此一個殘害宗室的罪名,很容易就給這些家將手下們扣上一個大帽子,那樣不斷的把自己的手下給處理了。很顯然就等于變相的暫時把自己的藩給銷了。沒有兵將之類的王爺還算什麼王爺。今天可以是過來推搡一番找些事。那明天有可能是縱容這些宗室自己過來弄頓飯吃吃,拿點東西把玩把玩了。自己動手,估計是皇上不問。但一旦別人動手,那就又弄成了迫害宗室。這種無賴無聊的招數也就只有皇上才能有能量、腦子來辦。代王相當的無耐,若是自己讓人再打了錦衣衛,那估計後面還不定有什麼更厲害的招數等著自己呢,成國公礦上的事不就是這樣鬧起來的嗎?皇上一旦扯下了臉皮玩那些下流招數,可真是讓人難纏。
「王爺,還是盡快打人交給下官吧。」胡大全看著代王的臉色陰楮不定的,在做著什麼決定似的,催促道。
「胡千戶,孤會親自向皇上啟奏此事的,你先回去吧。」代王還是想拖拖再說吧。
「代王,下官這也是為你好,如今外面的宗室們,群情激動,他們貴為太宗的子孫後代,卻被一幫家僕所打,一旦沒有一個合適的解決,一旦他們真的做出點什麼事來。我們這些當下官的,又不好制止,那出了點什麼事情,可不一定是小事啊。」胡大全直接的威脅著說。宗室們人數太多了,真的沖進了王爺搞個打砸搶,有皇上在後面撐著腰。那事態可真是對代王不利了,說的雖然是實情,但威脅的意思卻是說的全是一點不露。
「他們難道沒有王法了嗎?」听到這樣的話,代王已經氣的渾身氣抖了。這樣的話語,被一個小官就這樣拿著威脅自己,這口氣他真的還咽不下去。代王府二百多年的傳承,還從未受過任何人的威脅。現在真來來一句,你不是宗室,那本王動動你如何?但人家還有個親軍的那一身皮。平常倒沒什麼,這眼瞧著肯定是皇上在里面搗鬼,他還真沒這個膽了。
「王法?」胡大全不由的暗中嘲笑了一下,什麼時候大明的王爺們講起了這個東西?別說王爺,就是外邊的那些宗室,在各個地方上,弄的那些爛的事,哪里有王法來治他們,太宗一句,官員只能告不能辦,誰還找那頭疼去。現在可好了,這個王爺開始談王法了。接著對代王說︰「王爺,王法都是你們的祖宗定的,下官可真不敢多說什麼。相信你們自己會做出王法的判斷的。下官還挺忙著,還請交人吧。」
代王的幕僚們這時也過來給王爺嘀咕著,大意就是叫王爺別說了這眼前虧,明擺著這是皇上給王爺扒個坑,等著王爺跳呢。代王也大體了解事情的本末,最終不敢和天子親軍來橫的,怕惹事出被銷了藩的事來,對于反對新政,這心也就淡了一些。
沒辦法交出了一部分的家奴來,給錦衣衛交待,借著這個地方一審,一個殘害宗室罪就這樣定下了,氣的代王爺鼻子都抽筋了。
而北京還是各地,這樣的事情卻在不斷的上演著,有的地方還更加的嚴重。甚至是發生了死人的事件,那當然是上了刑事責任了。不過大家都了解了一件事,皇上不是以往的軟弱皇上,那是相當有手段的,根本不關已事的,再也不敢說什麼無關身心之事,這好好的一個仲秋佳節,給鬧的。
一些言官,更是不再為了出名而肆無忌憚了不要命,他們要的是出名,但結果被人家堵在了八月節的家宴之上,那一陣又是罵又是鬧,言官保證了放他們一條活路後,這才散了。臨了,還把桌上的菜全部弄干淨了,然後再往下一家去。態度是何等的囂張,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顧忌,視大明朝的官員體統與不顧,把皇家的貴冑的顏面丟失喪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