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公子會說,要是叫天下的那些信女們听到了,那才好笑呢。」
「嫣兒看這邊,佛教從印度傳來的,但印度那邊卻被另外一種宗教給代替了,反而卻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了。最後是,入國破國,入家破家。凡是信奉了佛教的朝代全部都完蛋了。」
「公子的話嫣兒倒是知道一些,從東漢時,第一座白馬寺的建立,佛教開始在中華大地上開枝散葉了,對嗎?」其實對信奉佛教的朝代都完蛋的話,張嫣沒有駁斥什麼,不信佛教的就不完蛋嗎?不一樣都在歷史之中了嗎?
「嫣兒說的是,其實從《三國演義》或者《三國志》里,都可以看到三國按著異族打,什麼曹操打匈奴、打鮮卑族,諸葛亮擒孟獲,幾乎都是不費吹滅之力的樣子。」
「是啊公子,嫣兒一直都不明白那時候的漢人怎麼就這麼能打,現在卻越來越差了。」
「這話說來也怪,隨著佛教的興起,漢民族的力量卻是越來越弱了,到了北魏年間,已經是被鮮卑人統治著了,而這個雲崗石窟正是那時的產物。因為太武帝毀佛,在長安一寺院內發現藏有兵器,就懷疑與蓋吳通謀,還在有的寺院發現了藏匿婦女、寄放他人財物、釀酒等違律事件,這些都成為毀佛的導火線,他下令誅殺長安沙門,焚毀佛像,其他地方,照此辦理。這個命令是派太子拓跋晃去執行的。而太子卻是信佛的,他上表反對毀佛,太武帝不準,下詔重申毀佛的理由,詔中說,凡是信佛,必然會使‘政教不行,禮義大壞,鬼道熾盛,視王者之法。蔑如也’。佛教盛行。將導致儒教禮義的損壞,因此,要恢復‘義農之治’」。
「公子可真是博聞強記啊。」
「這些書里到處都是,只是嫣兒不喜而已。結果這位信佛的太子並沒有得到佛祖的保護。而是被嚇死了。」
「如此為佛祖說話。還沒有被保護。看來這位太子的也白信佛了。」
「是啊,但他的兒子文成皇帝拓跋浚得到了皇位,繼承了他爸爸的遺志。又開始了他的護佛大業,看,這雲崗石窟就是他護佛的開始。主持這個雲崗石窟的是一個叫曇曜的僧人,他是當前那個太子救的。為了避免滅佛的毀滅,將其中的五窟,雕琢成了北魏五個先皇的樣子,嫣兒看那邊的五個,其實他們就是北魏的五個先皇的樣子」。
「公子,那個佛為什麼比其它的佛矮這麼多呢?」
「那個就是那個太子,由于同情佛教的太子晃緩宣廢佛詔書,一部分僧人得以逃匿避難,曇曜就是因此而死里逃生的。這不把他立在了這里,但因為他只是個太子,並沒有當皇帝,所以當然的要比皇上矮一些了。」
「公子是逗嫣兒玩的吧,嘲笑嫣兒愚鈍。」
「哪里,嫣兒慧外秀內冰雪聰明,和愚鈍可佔不上邊。」
「可是這里是佛窟,怎麼能成為北魏皇帝的遺象呢?再說了公子又如何得知那個就是太子呢?」
「嫣兒認為是逗你玩的,那就是逗樂的吧,走,再到那邊看看靈岩禪境,那里有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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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旅程就這樣甜蜜蜜的度過了,這種舊地重游又舊情復燃的心事,始終交織在一起,舊地,那是因為前世的自己來過,讓朱由校有著亦幻亦真的感覺,在雲崗石窟這樣千年不變的‘參照物’前,感覺再不相同。這四個月來的到了大明,人和物都是陌生的,包括那故宮也是一樣。但在這里,他卻找到了‘物是人非’的感覺。如果手里再拿個‘單反’,那恐怕這感覺更會強烈。
身邊的女人,也是無限的溫柔敦厚,給了他不斷炫耀自己學識的機會,一會吹棒著古代的文化,一會把佛說的一錢不值,好不爽快。
快天黑的時候才回到了代王府,本來想留張嫣一同再吃頓晚膳,已經等候了,一起談談人生,話話理想。但應召前來的,十八家錢莊已經等候多時了。
先公後私吧,不過沒有讓張嫣回避,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現在的身份也是商人了。
「草民等感謝皇上這段時間給吾等加諸的權力,讓吾等從一被別人痛恨的放高利貸者,一躍而成為了可以真達天听,有聞風上奏的權利,直如在野官員,讓吾等風光旖旎。如今吾等十八家,分別在災荒地區投入數百萬石糧食,以謝君恩。並且協同驛站、錦衣衛在各地抓獲數百位仍巧立名目,收取百姓農稅的官吏。為地方官府提供三百余萬兩貸款,為宗室子弟也提供了數萬貸款。」寧波銀行的錢守一把這段時間的功績一一的匯報了一遍,如今錢莊們因網絡系統遍及大明南北西東,所以皇上把他們和驛站、錦衣衛當成了自己的耳目,明旨給了他們監督權。現在他們的確正把這個職能運用起來。雖然錢莊在利息方面的確是吃虧不少,免費的利息又是如此之多,把這些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的錢莊老板一個個都是心疼不已。但看著皇上一步步的用政策抬高著自己的社會地位,這人前人後都不一樣了,以前得看著官員的臉色,現在好了,地方官員,見了錢莊要麼繞著走,要麼就是笑臉相迎。
而且,听著皇上那一次次的大捷,听著也讓人興奮不已,在錢莊看來,老百姓和官員們等,估計也就圖一樂,關他們屁事,打了勝仗還能分他們點戰利品不成?但他們就不一樣了,河套有股份。而且還是大股,是可以子子孫孫無窮無盡的收益,當然興奮了。
听了這話,朱由校不由的一陣欣慰,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從大明銀行誕生,就與十八錢莊是一對冤家對頭,俗話說,只有同行才是最真摯的仇恨,聯手起來的十八家在財力上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的確有把銀行徹底搞垮的能力。如今在相互讓步、相互妥協的基礎上,求大同存小異,終于走到了今天。
「諸位,河套之事第一步已然結束,至此朕許諾過給諸位的土地,也可以實施了。」朱由校給十八家的承諾是每家萬傾,同時為了有相應的人手,所以更是以每人五十畝地為標準。帶多少人來,給多少地。給的地越多,錢莊的股份同樣也就越大。最後至到皇上只佔一成半的股份。現在把他們叫來就是這個目的。
「謝皇上恩賜。」
「那諸位的人口、糧食、農具之類的都準備好了嗎?」
「回皇上,均已經準備妥當,從河南河北等地一共招集了百萬之眾,都已經補辦好了戶籍,許諾給他們七成一的收成。並負責一切農田設施、房屋建造等。」十八家這次是下了大力量了,把能招集到的人全都帶了過來,黃河九患、唯利一套。這里可是最為肥沃的塞外江南。百萬人就能拿到五十畝地,十畝地就能收一石半,這種畝產一石已經是低到不能再低的收成了。這樣一人五十畝地,就能收到七石半,那百萬人,就能收到七百五十萬石糧食,按平價一兩銀子四石糧算,那就是一百八十萬兩子,十八家一分,一家十萬兩銀子。少是少了點,因為給佃農的實在是太多了吧,沒辦法,皇上那邊才一成五,總不能高過皇上吧。而且這個投資是一次性的,以後會年年受益,十年就能上百萬。而且如果按著皇上的經營方式,翻倍是很輕松的。要知道把糧食變成了邦廚醬油,那可是天價,幾十倍的利潤。就是不知道皇上給他們能分潤幾成?
朱由校听了他們的回答,比較滿意,說︰「諸位這點讓利于民,朕感安慰。目前河套之地,除了天門城之外,各位可以指點地方了,最好是十八家集中一些,便于發展。」
「回皇上,吾等已經考察完畢,欲在岱海以西、黃河以東那里選址,不知可否?」都是老狐狸了,找已經過來了多次考察。這里的水利當然是相當的好,但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天門城里都是老朱家的人,雖然不設城牆,但那防護力度,用腳趾頭都能知道有多強悍。
背靠大樹好乘涼,河套這邊到底是人煙稀少,和天門城為鄰居,那安全肯定是不少的。而且天門城環海而建,北方已經有一個歸化城,東邊再有歸化城,西邊有黃河、南邊有大同,在中間的位置,肯定是最安全的。更何況,少了組建安全人員,就少了一大塊的費用,所以十八錢莊的老板們,確定了這個地方。
「此點沒有問題,」這樣的事情明眼人都看的明白,找一處安全地方存活,本身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所以朱由校直接的答應下來,接著說︰「如今河套地區僅僅開發出了黃河東岸的外河套之東,朕觀諸位此段時間所作所為,均步步依著朕的規矩,且對百姓也算仁慈。那朕也大方一些,在內河套掃清之日,朕再給諸位一百萬人的名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