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敵不過基友似的眼神,沖著宋星應點頭示意,後者接過話來說︰「三位,已經預約在歲寒三友廳。」
「好咧,三位你們里邊請。」石元雅听到這里已經客氣的往里邊相讓了。
「朋友,留步,鄙人朱以派,系山東常德王之孫,今r 之事非本人仗勢欺人,實被此騙子所騙,錢財事小,但這口氣委實難咽。請朋友賣個薄面,容我與其理論一二,這頓酒局,由本人作東,如何?」朱以派的確是相當的客氣了,雖然貴為王爺的孫子,但被人玩弄了,這氣頭上,又不便發作,只好搬出了名號,希望寄此,讓朱由校知難而退。而且能來同樂酒店里消費的人,非富則貴,現在代王被廢之際,聰明的朱以派也不願多生禍端。
「原來是魯王之孫,失敬失敬,但剛才已經答應了這位公子,失信與人卻是不可,還請公子海涵。」這個時候朱由校不便說話,一說話就露出馬腳了,所以宋應星接過話來說。此事皇上已經應允,別說朱以派亮了魯王之孫的招牌,就是直接是魯王,也沒法和皇上相比啊。所以宋應星客氣的回絕道。因為朱以派以報了是常德王的孫子,並沒報是郡主縣主之類的封號,所以也不好稱呼,只能用平常稱呼或者不稱呼了。
「言而有信乃人之常情,既然這位徐三多有幸能得兄台相邀,不知鄙人可否有幸與公子同用晚膳,讓鄙人作東結識兩位才俊?」朱以派一听人家不賣魯王的帳,也沒有在意,現在的王爺在京城的地面的確不敢太囂張,京城里面什麼地界,認知道什麼人就跟著朝廷大佬、皇親國戚就沾上了點關系的,臥虎藏龍的什麼人都有,所以低調才是免災王道,不能招了那無妄之災。
但就在這時。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喲,這不朱以派朱縣主嗎?怎麼了,賭馬輸了來找後帳呢?」
「願賭服輸,不就是一千兩銀子嗎?找匹沒病的馬來再比就是。」
「就是啊,縣主還夸說是什麼蒙古科爾泌部首領的坐騎,結果好了,一樣沒戲。」
這時一群公子哥穿著錦衣鮮服,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在門樓外面就開始嚷嚷起來。看起來和朱以派的身份並不差多少。
「以派,預約了嗎?跟哥哥進去吧?」朱以派還沒說話,那群人中,一人問道。
「朱紹世子好。小弟這里有事,各位玩好。」
「那可別惹事,你賺的錢也不少了,輸一次也是應該的。」
「世子說的好,他光從我這里就小一萬了。」
、、、、、、、
這一群人的話說的是亂七八糟,很快就進到了酒讓,但他們的話里都離不開一個馬字。科爾泌首領的馬?听了這話,朱由校還真留心了,怎麼都覺得好象這和三屯營大捷有關啊。因為只有在那里也有科爾泌首領的馬被俘之事。無論是歸化城那邊的河套之戰,還是三屯營這邊,俘虜的馬兒都是上萬匹上十幾萬匹的,朱由校除了賣給商團一兩批外,基本就是自用,或者發給了驛站或者是用于修路之類的事了。還真沒細分,現在一听,這里面明顯的有道道。
所以沖著宋應星打了一個眼s ,宋應星會意,沖著朱以派說︰「相請不如偶遇,既如此,朱縣主請。」
那徐三多一听。那臉愁的如八萬一般,只能跟著往里走了。
被一听宮女引領著,而周圍的大漢將軍們也訂了四周的四五個房間,侍候保衛著。朱由校漫步走在了同樂酒店。觀賞著四周的景象,听著留聲機里傳出瑤琴之聲,的確不錯,這意境還真有點風雅的味道。
到了房間,分主賓坐好之後,開始自報家門,朱由校當然就報了自己的‘真實’姓名——楚奇雲。宋應星倒是報了真名,但均說是為明年的大考而來。
徐三多也報了名,但其它的卻沒有多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朱由校開始問︰「徐公子,這同樂酒店為何成了你的避難所呢?」
「這位公子,難道不知道這同樂酒店的規矩?」
「願聞其詳。」
「這酒店說是幾個辭退的宦官打理的,其實是當今皇上的產業,酒店里本身就有一百名錦衣衛管看著的。酒店之內,不許任何人尋釁滋事,若有犯者,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皇親國戚,一律的拿到錦衣衛里關起來,不僅要賠銀子,還得關上三天,找誰都不好使。有藩王鬧事也是如此。只要進了同樂酒店,無論是誰,哪怕是官府的通緝犯,也不得抓捕,只能等出了酒店,在門樓之外,方能抓捕。所以同樂酒店是普天之下最安全的地方了,但前提就得是必須是同樂酒店的客人。」
那不成周潤發開的和平飯店了,只不過這里不包住宿了,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這是酒店的規定嗎?」
「是不成文的規定,有些人鬧事了,都是這樣處理的,所以這個規矩慢慢的也就傳開了。」
「哦,那飯後,還不是一樣得出酒店嗎?」
「兄台有所不知,這酒店的服務相當的好,若遇有客人喝醉又無人照顧,那是要派人送到家里的,不才只要到了家,也就不怕朱縣主來鬧了。」
「原來如此,朱公子莫急,稍坐一下,既然同桌而坐,也是緣分。若能解開這個疙瘩,也是一件好事。」
「楚兄,這廝委實可氣,本人倒不是疼那些許銀兩,但愛馬被害,心中的確窩火,適才兄台也看到了剛才本人在門口是如何受人嘲弄!」一說到這里朱以派就是火冒三丈。
「朱公子,听剛才之言,怎麼手里還有科爾泌首領之馬?」朱由校扯開了話題問。
「楚兄,如今托皇上的鴻福,在河套、榆林、三屯營都俘獲了大批的戰馬,而皇上對此並不太在意,除了少數賣與京城商團之外,就沒有再向外流出。而京城喜歡馬匹之人又多,賭馬的也不在少數,反正這些馬都是要放到驛站或者充當劣馬使用的,所以只要走通了皇上管馬的宦官之手,以普通的馬抵數,這也是可以的。兄弟正好喜馬,花了高價,換了幾匹,特別是這匹馬,的確是神俊非凡。本來想顯擺一番,昨r 約了人一起到郊外賭馬,沒承想,被這位暗中下了毒手,用藥給了一批啞巴馬,這算什麼本事。」
他們兩的破事朱不想管,但這里有宦官把良馬給換成了劣馬,那就不是能裝聾作啞的事了。雖然說自己沒有想到過這件事,但宦官拿著自己的好馬賺錢,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自己帶著前往戰場的宦官都是自己的貼身宦官,這些宦官都是自己從最低層給解救上來的,給他們好吃的好喝的,發最高的錢、給最好的衣服,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按理說,他們應該知足了,怎麼還如此的貪婪?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伙人?如果自己養了一群白眼狼,那還真叫冤枉。
內廠的成立,的確是在監督這些宦官,但隨著自己出征的,卻沒有內廠的監督。看來他們貪財的本x ng的確是沒有改變,這個宦官的風氣還是不正啊!如今不改改、治治看來是不行了。
酒還在繼續的喝著,徐三多就差是負荊請罪了,接連不住的給朱以派賠著不是,把千兩銀子歸還之外,再以一支海青(海東青,鷹)為賠償,這才握手言和。
對于玩鷹,朱由校還真見過別人玩,但玩的相當的業余,他也想玩,但苦于沒這個財力和j ng力,僅僅是一天一抓羊肉,就能把他吃的不輕。比起書上介紹的,那是差了幾條街了。這時倒是給人家玩‘大話’了,把那書本知識說的是頭頭是道。
但這些必定是書上來的,哪里有人家實踐來的深刻,這徐三多一听就是玩家,樣樣說的那是j ng通之極,許多玩鷹的技巧,放鷹、架鷹牽狗的姿式,喂鷹的食量,賭鷹的注意事項等等說的是頭頭是道。
聊著聊著,就成了徐三多的主場,當聊到了楊志榮開的寵物店的時候,徐三多不由的以專家的評論說,那里的玩意實在是太多太j ng了,什麼馬、狗、貓、鷹、魚、蟲,樣樣都是極品,身上沒有幾百兩上千兩銀子,都不好意思往那里湊。那里的還帶家譜的,一代代的寵物,那都是皇上玩過的。
而到了說狗等其它寵物的時候,也是一個夸夸其談,把個朱以派說的是大贊其頭,別看他爺爺是個王爺,但那魯王是在山東的,這些玩的東西,在他一家獨大,沒有交流的份上,哪里有京油子玩的順溜,所以一時對徐三多驚為天人,兩人的矛盾也化解了不少。
如此人物在京城是相當多的,家里有一定的資產,天生沒別的,就是好個玩字,典型的紈褲子弟,j ng與吃喝玩樂、聲s 犬馬。對于這種官二代富二代,朱由校並不反感,那是人家老子掙下來的,就是給子孫後代揮霍的。可以羨慕嫉妒,但不必去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無彈窗小說網w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