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541章收購甲骨

作者 ︰ 夢難成

雖然朱由校沒有把玩過甲骨文,但對于偽造方法,朱由校這個偽收藏家可是門清,那東西和兵馬俑一樣,都臭大街了,各種媒體爭相報導,把造假的方法公諸于眾,一是在有字甲骨上補刻,以增加甲骨文字數量,這東西是半真半假的;二、在無字卜骨、卜甲上刻字;三、在出土而未攻制的肩胛骨或龜甲上刻字;四、在一般出土舊骨上刻字;五是在經過做舊的新骨上刻字。所刻甲骨文字,有的是胡亂找些單字堆積而成,也有用真的甲骨文「克隆」,或是取一摹本,整段卜辭仿刻。但朱由校是越看越是驚奇,幾個方法在上面找不到半點的痕跡,立刻確定,這是真品!這代表著這一大筐子的甲骨將會是上億元的價值。

看了看龜甲上的文字,有一些象形字他還真認識。這是正經八百老祖宗的智慧,漢字就是一點點演化過來的。但很可惜,有一些國人,竟然把漢字歸類在落後文化,‘漢字不滅,中國必亡,’數典忘祖的東西。

其實甲骨文的研究,幾位外國人的研究的確給力,有一個人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將甲骨文、金文、小篆等等字形全都整理並搬上了網絡,把中國的文字當成了瑰寶,想想那極個別無限崇洋媚外的無恥小人,真替他們羞恥。

越看這個爛筐子,朱由校越是感到暴殄天物啊,這東西能這樣放嗎?就是再土豪也不能如此堆積啊,一片就是一二百萬人民幣。還有價無市,還是讓自己來解救它們吧。

「伙計,請問此物的價錢幾何?」

小伙計終于等到這位貴客說話了,站在那里已經好一會了,沒想到看中了那堆骨頭,這下可高興了,因為那些甲骨沒人問津,爛骨頭和王八蓋子有什麼好看的呢?不過恰恰上面有字一樣的東西,所以才收購的,結果這些東西就成了擺設。整天的打掃也讓人感到晦氣。現在終于有顧客過問了。急忙回到「說給貴客知曉,此物二百文一片。」

這是小伙計狠了狠心要的,金石這東西沒個正價,全憑著察言觀色。看客人的富裕、喜愛程度。這東西是個技術活。俗話說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指的這類買賣。小伙計看出來眼前的這位有錢多人傻的特征,所以一下子把最底價調高了一倍。

「二百文,那你數數這里有多少,本人全要了。」二百文?朱由校一听是暗暗竊喜,這個價格基本就算是白菜價了,親軍算是公務員級別的了,一個月才一兩銀子,也就是一千文,換算成公務員的工資,這二百文也就是七八百元人民幣的事,就能買一片甲骨文的真品,哪里有這等好事?二話沒說,直接來了個買定離手。

「好的,客官你稍候。」小伙子挺興奮的,一片片的開始數著。

田爾耕剛才看朱由校死盯著那烏龜殼拿過來看起來沒完沒了,要是換別人,早等的不耐煩了,但眼前的是皇上,一是地位放在那里不容他亂說話打擾,二是眼前的這位皇上不是一般人,做事每每出人意料,卻恰恰能制造驚喜。所以他感覺皇上必有深意,這時才過來小聲的問︰「楚公子,難道這種骨頭有什麼說法不成?」

「哦,田兄,看著這種東西有些年頭了,估計用藥肯定會有奇效,想拿來試試。」當著賣家的面,自己揀了個漏,靠得是什麼?那就是知識,說明白了,這是國寶,可以研究出漢字進化史等,這不成傻瓜了嗎?朱由校才不會二到這種程度。所以如此借口說,因為甲骨文的發現就是因為王懿榮買藥的時候發現的,當時的名字叫龍骨。

田爾耕一听用藥,就知道皇上這是敷衍他撒謊了,皇宮里什麼好藥沒有,非用這東西嗎?但不好明說,借他兩膽也不敢拆台啊。只能看著小伙計在那里點數了。

小伙計一听這爛骨頭估計也就這用處了,還真有人就是這麼用的,不過沒見買這麼多的。一百多塊甲骨文擺得滿櫃台都是,終于查完數了。

「客官,一共是一百三十六塊,共計」說完小伙計打著算盤接著說︰「二十七貫二百文。」

「哦,請問還有嗎?」付錢之後,朱由校接著問,照他的想法要是有幾間屋子才好呢,這東西在戰爭中被外國人搶、被國人無意的毀壞的實在是太多了,比如剛才自己說的龍骨,有資料記載,由于藥鋪老板拒收上面有刻畫痕跡的龍骨,農民就用小刀將上面的痕跡掛掉,以6文錢一斤的價格,將挖出的龍骨賣給藥鋪。于是許許多多的商代史料被磨成粉,當作藥吃進肚里,這就是所謂的「人吞商史」。所以最後保存下為的,只有十五萬片左右。這都是中華的瑰寶,不是單純的紙幣或者硬幣就能解決的。

掏錢的時候朱由校有點感覺了,自己不再是以前的環評師,而是有著數不盡錢財的大富翁,瞧瞧自己這一袋子錢,足有近千兩的銀子。就算是讓老板‘宰’一下又有何妨呢?

若還有的話,朱由校不介意大量的收購。錢當然是一方面,不過說保護也可以。雖然眼里的這樣鼎之類的東西也寶貴,但大家已經把它們當作定則來保存收藏了,倒不需要有什麼關心的,但這甲骨文百姓們可是不知道價值,不拿好東西對待,別的不說,看看這滿櫃台的慘境就知道了。現地自己二百文一片的全買走了,估計並不是一家商鋪有,有可能別的商鋪還有,河里無魚市上看,如何收購了保護這些甲骨文,那就要看商家的運作了。

「那小的可真不知道了,這還得問掌櫃的,」小伙計一愣,直接說。

「掌櫃的在哪里,叫為問問。」

「貴客請了,鄙人正是敝號的袁掌櫃。敢問貴客還有何吩咐?」一個五十歲上下年齡中等個頭,一臉和氣的從後面走了過來。號里的情景他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的小腦子可一直在尋思著,這個王八蓋子到底有什麼用。都是老江湖了,二百文全買了還當藥材用,這是唬鬼的吧。從朱由校一行人一進店,他就注意了,那公子哥兒一樣的人物,可是拿著那王八蓋子翻過來來回的看了好多遍,這是買藥材嗎?這是鑒定,看看是真貨假貨或者看看有沒有價值。但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價值。瞧這人的這派頭,身邊的這些個扈從一個個都不似等閑之輩,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買這東西說明人愛是內行,最起碼懂里面的道道。現在一听客人問還有沒有存貨,他知道機會來了。如此大富大貴的人家,都看好了這貨,這貨的價值肯定不低。滿屋的東西,都是寶貝一樣的存在,但人家卻只看中了這個破玩意,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自己有眼不識金香玉,眼力不夠。

「袁掌櫃請了,請問這種貨貴號還有嗎?」朱由校沒嗦,直奔主題的說。現在的自己要是個有錢的大戶,這心態有點不正啊,錢不是個問題。

「回客官,有倒是有,不過被東家收藏了。」袁掌櫃狡猾的回答著,他是想試一試對方的反應。這點小錢對于一個金石商鋪來說,實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就是怕年年打雁被雁打了眼。把珍寶當磚瓦賣了出去,那才叫冤。所以袁掌櫃極力的想知道。

「收藏了?哦,那打擾了。」一听這掌櫃的話里有話,這是老謀深算,想套自己活呢。朱由校又習慣的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公子客氣了。」

正說著話呢,那小伙計正稀稀拉拉的把那些龜甲往筐里扔,準備給朱由校帶走,這下可把朱由校急壞了,東西到了自己手里怎麼能再有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住手,怎麼能這樣放東西呢?拿點衛生紙來,一層層的厚厚的包起來再放。」看著小伙計毛手毛腳的,朱由校看的是一陣子汗。

「客官,小店沒有衛生紙,」小伙計一愣,就這王八蓋子還用衛生紙,還一層層的厚厚的,這位客官也太拿衛生紙不當事了,那種東西是小商鋪伙計能用起的嗎?要不是看著對方的身份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小伙計就敢問一句,這做藥材還怕這磕磕踫踫的?但鼓了鼓勇氣還是沒敢說。

「楚公子,馬車里倒是有幾卷衛生紙。」田爾耕立刻過來說,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八蓋子,肯定是入了皇上的法眼了。這東西估計是個好寶貝。

「快去拿來。」朱由校顧不得露餡,直接的說。

這一切可都看在袁掌櫃的眼里了,用衛生紙包,那肯定不是當藥材了,衛生紙這東西的確柔軟,還真的挺適合包這些貴重的東西。不過這東西現在市面上又不好買了,之所以說這個又字,是因為衛衣紙這東西自從上市以來,就是個緊俏貨,不但價格高,而且貨源還少。好不容易盼著作坊越來越多,看著這貨開始不緊張了,又趕上了冬天,因為河流結冰,所以作坊的大水車是不能用了,只能改成用畜力來拉,這個結果當然不能與大自然的威力相比了,這一下,衛生紙又減產了。所以‘又’開始緊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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