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建奴們要想救主,那只能是過來相救,憑著他們那些招式,無論是夜戰、偷襲、斷糧道什麼的招數,校校當然不太在意,與親軍打陣地戰,那絕對是找死型的。就象是當初帶著淨軍就敢往草原上出征一樣,打陣地戰在現階段來說,親軍可以說是無敵的。五個州只相隔那麼幾十里的路程,比一般驛站的距離還要近上一些。連在一起那就是步步為營的一系列兵站一樣的存在。而遼陽離沈陽卻是近二百里,中間還隔著太子河與渾河。有冰的時候可以直接過去,但補給卻不必急,朱由校的想的是一次性帶足二到三個月的補及,因為到了河面冰消瓦解之時,船隊自然的就可以順著河過來運輸了。
而建奴們若不想救援沈陽,剩下的建奴也必然會慢慢的變成一盤散少,再行個個擊破就是,建奴們想逃進老林子打游擊,也就無足為懼了。那些就是烏龍山剿匪記一樣的善後工作,但東北地區可不是湘西那里,到了寒冷的冬天,零下幾十度,在野外那可真是要凍死人的。當然這個前提就是八牛弩的設計還在沈陽。想到這里,朱由校自信的笑了笑。
「而對于孫老師所說的閃擊朝鮮,朕以為還有些過早,此事朕想打過了建奴老寨赫圖阿拉之後,才能進行,因為那樣可以給建奴多留一條退路。將其逼到度過鴨綠江,朝朝鮮而去,並且周邊的許多建奴也會隨之而去。如此遼東自然的會為之一空。而孫老師所說的山海關以東的失地,因為三岔河一線均是親軍五個城池把守,他們沒有辦法飛越而去。到時進可以派袁可立的陸戰隊,在右屯登陸,配合山東關由西往東的清剿。建奴若守則是死路一條,而退也只能往遼西而去。那時候就看看這些沒有補給的軍隊如何與被朕擒了幾萬清壯的遼西蒙古打成一團了。孫老師,這次的主要目的是以最少的兵力,催毀建奴的政權中心,最大程度的消滅建奴的有生力量。若黃台吉來不及撤出沈陽更好,若已經撤離也無所謂。圍困沈陽要視情況而定。或者引水去淹。或者用火去燒,或者阻擊弩掩護的強攻,這些攻城的手段很多,所以朕這條主攻路線不懼什麼。但若全面開花。一是花費甚巨。多一個人就多一部分費用。二是若被建奴抓住了一點,朕是救還是不救,一下就將陷入反動。所以朕想還是管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可好?」
現在朱由校手頭的親軍也就是五六萬人,調動到遼東的主攻線上,肯定得三四萬人,全面開花的戰略,朱由校並不想搞,那樣靡費的也是很大,朱由校可以不在乎錢字,但對物質、人力還是比較在意的,特別是冷天沒有船只運輸的便利,所以出兵的地點,朱由校暫定兩處。遼東河系發達,所以無論是運兵還是運貨,只要開了春等著冰雪消融之後,主動權立刻就掌握到了大明的手上。
「皇上之安排老臣贊同,」孫承宗想的那幾處開戰,全面開花的策略已經被皇上否定的差不多了。但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從歸化到朝鮮,上千里的距離,萬一哪一環出了問題,這連鎖反應實在是太大了。反而一路強兵直搗黃龍,摧毀了建奴的指揮系統,更不情懼敵人來攻,無論怎麼打都是陣地戰,使大明立于不敗之地,如此才更穩妥。而讓剛剛成軍的薊州鐵血隊出兵遼西,這征戰過程之中,不能不讓人擔心。想想連自己差點都被消滅在了大同,那還是在大明的國內,現在卻是換成了地形不熟悉的遼西,也是不現實的。所以想了一想,最終認可了皇上的觀點。
「那愛卿與參謀部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進軍的具體章程吧。」間參謀部的組建,其目的就是為了謀定而後動,本著這樣基礎的思想,將戰略任務、目的下達之後,如何能夠,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那就是參謀部紙上談兵的事情了。而下面的將士只須執行也就可以了,當然萬事均不可墨守成規,如果參謀的決策與戰斗的實際情況相背,接受任務的將士當然需要及時的改變,然後再回來報備。雖然一時半會參謀還是將士們可能對此並不太適應,但無限小白的校校卻認為學會用智慧、從全局的層面掌握戰爭,以最小的投入達到最大的效果。這種培養專門性‘戰爭頭腦’和‘戰爭機器’的工作需要走的路很長,專業性人才的培訓從京城第一所軍校開始踏出了第一步,參謀團的設置更是做出了‘戰爭頭腦’的第一步而已。目前他們並不屬于兵部,雖然他們的頭頭是兵部尚書,他們也沒有什麼品級之說,與官字基本沒有半分錢的關系。如果非要定性的話,也可以說成皇上的幕僚。
「是皇上,還請皇上告知參戰的統帥、部隊,以及發動的時間。」主攻路線一定,那就是需要拿出具體的作戰方案來了,並核定一下細枝末節了,當然按著皇上的話說,細節決定成敗,參謀團會好好的籌劃。但對于參戰人員以及時間還是需要問一問的。
「此戰關系重大,朕將親征遼東,所以統帥由朕來親任。而孫老師帶領參謀團出任軍師。部隊則以淨軍及裝槍錦衣衛為前鋒部隊;盧象升的天雄軍、留京的天應軍、錦衣衛為中軍;袁可立的水軍和登陸錦衣衛為副,以天津為登船所在。糧草之類的後勤補給,仍然交由皇商團來全權處理。此事宜早不宜遲,盧象升快速回京估計在春節之前,所以正月初六準時發兵。」朱由校想了想基本就是把跟隨自己返回京城的部隊,以及天雄軍帶著了,而水師袁可立那是負責送兵以及登陸之用,當然也得帶上了。
「感謝皇上給老臣這個機會。」皇上親征自任統帥那當然沒有人非議了,說實話,孫承宗在其面前還真不敢稱雄軍事,只是仗著經驗強些罷了,但皇上能夠拜自已為軍師,這等榮耀可是讓孫承宗興奮。與出征蒙古不太一樣,那時候的心情還是忐忑不安的,兵凶戰危,差點就馬革裹尸了。但到建奴去打仗,那可是天大的聖眷了,給著皇上前去,跟白撿功勞一下,自己花甲之年,最後還能有此戰功,也足以載入史冊萬古留名了。
一群參謀听了更是興奮的要命,出征遼東,去殺建奴,與袁可立一般,那榮耀可不是跟著皇上躲在宮里玩紙上談兵一樣,去了那里與度金有一拼啊!對以後的前途當然是大有利處。
「孫老師客氣,花甲之年朕還讓你前去奔波,已經是過意不去了。」為了榮耀是不錯,朱由校沒有什麼感覺,反倒是感覺有這樣一位老成謀國的老人在身邊,心里更有底氣。
「好,皇上但有吩咐,老臣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把老骨頭打了半輩子的仗,就跟著皇上這半年來最為舒服。老臣這就給盧象升及袁可立發光報,讓他們速度到位。然後再行安排一切。不過皇上不打算調閻應元或者白桿兵回來嗎?」孫承宗還是問了問,因為在閻應元的手里,掌握著一萬最精銳的天應軍,他們本就是關寧鐵騎,而皇上留在身邊的只有三四千人,這樣人可是馬術超群,近戰也有一拼之力。同樣八千人的白桿兵同樣也是近戰無敵的所在,皇上帶的錦衣衛、淨軍,雖多,但相當近戰的兵力有些少了。
「閻應元就算了,開春之後,他仍然要在河套地區征戰,早一日平定了河套,早一日解決糧食問題。而白桿兵卻是可以調過來,因為他們渾河一戰,損失太大,而且與建奴的仇恨也是不同戴天,白桿兵上下,以能重返遼東報此血仇為最高目標,朕也曾答應過秦良玉,來日帶其攻入遼東。而且,一旦建奴逃入老林子,錦衣衛、淨軍的戰斗力將會成倍的減少。所以還是將白桿兵召喚回來為好,需要他們離的距離太遠,正月初六前不一定能趕回來,就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參戰吧。」閻應元的任何還是挺重的,一開春就要去河套接著去征伐各個不願意移民的蒙古諸部,現在蒙古諸部在河套地區給閻應元玩打游擊,牛羊熬過了最難的冬季,在春季之時,正是追肥的季節,朱由校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扯閻應元的後腿呢?而對于白桿兵,這一點如果孫承宗不提,朱由校還忘記了,但攻遼東時要帶上白桿兵可是有言在先的,金口玉言答應完了,當然要言出必行。只要八牛弩的出現讓朱由校這個‘愛兵如子’的皇上,突然的改變了既定方針,白桿兵又在離京城四五千里遠的雲南,還真讓朱由校一時給忘記了。
「皇上既然如此安排,老臣就便于謀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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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回報,好好寫書,完成自己的誓言,排除一切,好好的寫完,寫太監的書絕對不能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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