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監 第582章孿生姐妹

作者 ︰ 夢難成

魏忠賢如此一說,先是駁了朱由校的出游,後是莫名其妙的建議去看大戲,這個提法倒是讓朱由校稍稍的有點奇怪,一般來說,魏忠賢對著自己基本上都是言听計從的,而這次不讓自己去外面,這理由說的的確是相當的好,宮牆之外,到處都是熱火朝天忙碌著掃雪的百姓,現在也的確是大雪持續不斷的在下著。自己這個時候說出去,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不過這事魏忠賢提出來那可就讓他稍稍的留意了,事有反常必有妖。

「大伴如此說也有道理,不過大戲也就算了,擺駕御花園且讓兩個戲子過來清唱一下听听,」朱由校還真想看看魏忠賢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接著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將宋應星叫來,正在的工作,也該休息休息,再把盧象升那兄弟幾個一共請來,熱鬧熱鬧。」

「是,皇上。」魏忠賢痛快的答應著,轉身走了。

當朱由校一路賞著宮廷雪景,突然想起來什麼,于吩咐讓人備好燒烤之物,此情此景,要是來個燒烤派對,一邊觀著雪景,一邊吃著燒烤喝點小酒,與宋、盧兩人談天說地的,豈不是件美事?

于是擺駕到御花園,一路上看著被大雪裝飾成一邊白色的巍峨的宮殿,古老的宮殿在雪花的點綴別有一番風味。這宮廷雪景,還真有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的感覺。這冰封千里的景色,不由的想到十日之後的出征。一時豪氣大發,在御攆之上下來,漫步走著,並不讓人打傘︰「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皇上做的好詩,奴才听著就提氣,」魏忠賢听著皇上賦詩一首。急急的讓人速記。搞的那個從浣衣局出來的宦官大是白眼。

「大伴啊。朕作的詩好不好?」朱由校戲謔的問。

「好啊,皇上寫得詩朗朗上口,大氣磅礡。當然是好詩了。」老魏純粹是外行看熱鬧的說著。

「哈哈,那大伴應該說是朕讀的好,讀的中氣十足,流暢流利,但千萬不能說這是朕作的詩,哈哈哈」,朱由校擦了把臉,這雪也賊大了,讀了幾句詩,弄的滿嘴都是。

魏忠賢一愣,旁邊的宦官們一個個憋著笑,作著便秘狀,魏忠賢再傻也知道這是皇上讀的別人的詩了,不由的追著皇上訕訕的說︰「皇上見笑了,奴才大字不識一斗,胸無點墨,讓皇上笑話了。」

雪太大,朱由校也就走的快了一點,直接到了千秋亭。

此亭平面呈形,是由一座方亭各面出抱廈形成。四面抱廈前各出白玉石台階,周圍白玉石欄板,綠色琉璃檻牆飾黃色龜背錦花紋,檻窗和隔扇門的心都是三交六菱花,梁枋施龍錦彩畫。重檐攢尖頂,下層檐施單昂三踩斗栱,下層檐以上改成圓形,施單昂五踩斗栱。圓攢尖頂,被稱為「一把傘」式,黃琉璃竹節瓦。寶頂是由彩色琉璃寶瓶承托鎏金華蓋組合成的。上圓下方的屋頂取仿「天圓地方」的古明堂形制。亭內天花板繪雙鳳,藻井內置貼金雕盤龍,口餃寶珠。色彩絢麗,造型精美,可稱是宮中亭子之最。

雖然來過幾次,但下雪天還沒有觀過雪景,現在漫天的大雪,在這里觀看,更有別樣情懷。

後邊的宦官過來,先把皇上身上的雪給撢個干淨,又淨了面。一群人忙碌著在亭子的回廊里擺上燒烤之物,並把木炭給點著了。這時魏忠賢安排的兩個戲子也來了。

朱由校一看,眼亮頓時一亮,好一對漂亮的孿生姐妹,只見雙姝並蒂從亭外舉步輕搖,體形是如此的婀娜多姿風姿卓越,近了前來盈盈而拜,「民女果然(果真)參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朱由校一听那聲音如黃鶯出谷又如雛鳳清音,有溫潤如及玉清泉過之感,頓時身子不由的一酥,讓兩人平身。一看兩人均是青春活力四射型的,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兩對一樣的大眼楮,剪水雙瞳顧盼流轉,兩頭清絲糾纏更顯風采。柳葉眉、瓜子臉、瓊鼻、粉耳、櫻桃小口、、、、、、典型的東方美女形象,更重要的是還是一模一樣的姐妹花,也不知道老魏從哪里找到這樣的極品的。

「兩位姑娘哪里人仕?」暗暗的吞了一把口水,朱由校鎮靜的問著。

「回皇上,奴家是媚州人,」兩位一起出聲,說的是整整齊齊,一點不顯突兀,給人以相當清新可人的感受。

「會唱什麼,來段听听吧。」朱由校努力的不做豬的樣子,老子現在不再是吊絲,是真正的土豪,還是世界首富那種級別的,她們是什麼?是來傍大款的兩個戲子,‘女優’級別的,這個心態調整不過來,還真得是丟人啊!努力的想著,直接的切入主體,看才藝表演。一邊無可無不可的,拿過來一把羊肉串,放在木炭盆上,炭盆上面有一層鐵絲網,開始‘專注’的弄烤串。

「那奴家姐妹為皇上獻上一曲‘爛柯’‘悔嫁’可好」兩位媚于語言,那燕語蔦聲又娓娓動听而來。

爛柯《爛柯山》是明末傳奇劇本,作者不詳。敘述漢代儒生朱買臣馬前潑水的故事。朱買臣妻崔氏不耐貧寒,受媒婆蠱惑,逼買臣寫休書,改嫁張木匠。再婚後不久,發現張木匠不僅貧窮,且性情暴躁,乃離家寄宿于寡婦王媽媽處。後得知朱買臣高中,榮任會稽太守,崔氏悔恨不已。夜間夢見朱買臣差人送來鳳冠霞帔,迎接她到任所團聚,萬分欣喜。醒來後,發覺是一場大夢,陪伴她的只有」破壁、殘燈、零碎月」。

後買臣高中,榮歸故里。崔氏于官道上攔住朱買臣,要求收留。買臣命人潑水于馬前,聲言若崔氏能將覆水收回,則夫妻相認。崔氏後悔莫及,投水自盡。

這個故事相當的淒迷,朱由校還是挺喜歡的,一個吊絲被妻子拋棄,平地一聲雷斗然狀員郎,高官得坐駿馬得騎,而那瞎了眼的女人再想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一听這一曲,朱由校立刻邊看著肉串,邊說︰「好,朕甚喜此曲,唱吧。」

「是,皇上,」

「分離易、見時難,阻鄉關,夢里相逢雨淚潸,醒偷彈,終日不茶不飯,連寶不平不安,兩道愁眉常用自鎖,滅容顏,咳,崔氏嚇崔氏,如今看你怎麼了,嚇,(哭介)阿呀怎麼處嚇。」兩位中的果然唱了一段,那哭的樣子真是讓人我見猶憐,一副西子捧心的樣子,太招人了。

「哀哭號啕,這苦也天還知道,懊恨俺不識低高,生擦擦拆鴛鴦,分鳳侶,指望換個奢華年少,誰想到遇著個無賴想遭,今日嚇,只薄利被傍人談笑。」果真接著唱著,兩人這是分別共唱著朱買臣前妻崔氏,離婚再嫁之後那悲慘的生活。

接著果然那邊又開始裝扮拐子,又開始唱了起來「區區真悔氣,白日撞上鬼,無錢討老婆,跌拆一雙腿、、、、、、」

朱由校听著這兩位姐妹花錢唱腔,雖然沒有鑼鼓家什,沒有化裝但也是一板一眼,但也是婀娜多姿繡帶飄揚,唱腔更是字正腔圓,清新優雅,在唱功方面運氣酣暢,細膩灑月兌韻味醇厚,能夠以聲繪情、以情帶聲內涵深邃,將人特的個性鮮明表現的是淋灕盡致,小小年紀真屬不錯了。本來以為老魏一門心思的把她們找了來就是一個色誘,沒想到這功夫的確不差。

真欣賞著呢,宋應星與盧象升四兄弟前後腳就到了,幾個人身上的雪都滿了,好在離著宮城都不遠,宋應星住著皇上給的房子就不必說了,而盧象升早已在京生活了多年,當然也早有宅第,也是不遠。五人一听皇上見召,這著急忙火的就來了。

到地一看,原來皇上在听戲吃燒烤,立刻大喜,要知道邀請他們來的可是皇上,大明帝國的大主宰。在大下雪天的,能請他們到來,那是無上的榮幸。誰不喜歡讓領導高看一眼,與領導建立深厚的革命友情,或者變成︰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爬過牆,一起開過襠;一起喝過酒,一起嫖過娼;一起坐過牢,一起分過贓那個的革命友人、死黨。但這個可能太小了,而這個領導又恰恰是決定著整個大明命運的皇上,當然也就更喜歡了,所以賓主盡歡已經是當然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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