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給人家親軍能比嗎?如果沒有忠義伯的功勞,咱們只能是準備與長生島上那些百姓一樣,準備著往朝鮮移民當個農夫,要知道皇上對漢奸可是相當的殘忍的,把人都種在前門那里。咱們這些反正的軍隊,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而人家親軍,先是有了宮變救駕的功勞,後有了蒙古之征,要是讓我羨慕,不羨慕別的,我就羨慕他們手里那把槍了,看看那家伙,可比俺們以前那還要點火的可強的多了,打的又遠,還專門有四個人給裝彈,打完了就換,威風啊!」另一個說話的叫劉四保,也是個苦命人,哥哥一家全家連同父母都被建奴給殺了,媳婦也被建奴給‘用’了幾次,為了只有五歲大的孩子,他當了亡國奴,到了漢軍。現在能有這個待遇已經是相當的知足了,也就是流個口水的份了。親軍的待遇好啊,沒事搭訕聊天的時候,人家那吃喝穿用,還有拿的那糧糧餉,能急死人。
「說的再好有什麼用,他們趕的時機好,時運又好,如果我們在那個時候,肯定比他們更加,看著人家親軍,那才叫個當兵的樣子,哪里象我們那時候,一個部隊里都兩個樣子,家丁吃著肉,我們連個湯都喝不上,看看這親軍,沒有一個是家丁的,都一個樣,讓人也舒坦啊。」
「看看那邊造飯的都起來了,這一夜基本也過去了,吃著他親軍的飯可真香。比咱過年的時候都強。」
「是啊,嗯,不對,你听听什麼聲音?」就在這時,劉四保隱隱的听到有聲音從地底下傳了出來。
「哪里有啊,這又不是攻城戰,還搞個什麼挖地道攻城?」
「不對,我得去听听,」劉四保說著,縱身一跳。從近一丈高的樹上跳到了地上。把雪一扒開,一頭就趴在了地上,用耳朵與地接觸著听,用以監听。
古代攻城挖地道並非最常用手段。一般是攻擊城門。實在不行才會挖地道。且往往不會離城很遠。預防性措施主要就是在地下埋放水缸。上面裹牛皮,派專人監听,當敵人用鋤槁挖地道時。一定的距離內听得很清楚的。而發現挖地道的敵軍之後,一般是橫挖一條,對口洞放火灌水或事先埋置鐵板。如寧遠保衛戰中,努爾哈赤後金軍見此城不易進攻就挖起了挖地道。具體作法是「工兵」藏在覆了牛皮的木車之後,以此為掩護沖到城下挖地道。
而夜不收為了及時發現敵人騎兵的活動,常常把耳朵貼在地面上听,這倒是一個比較實用的方法。
「不好,有敵人!狗子敲鑼快!」劉四保仔細的一听,這次是很仔細了,地底下有動靜,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急忙的喊著,每個暗哨身邊都有鑼,就是為了示警之用。他們的就掛在樹上。
狗子在這個事上可不敢兒戲,猛然敲起了銅鑼,起敲越緊急,「 ——、 ——」的鑼聲,響亮,嘶啞,透過寂靜的夜傳遍了整個營地。
「地下有敵人,」劉四保瘋狂的主帥跑著,喊著,與那 的鑼聲交織在一起。而別的暗哨明哨的也都跟著敲鑼,叫醒著兵士。起床造飯的伙夫們一听可嚇了一大跳,也跟著嚎叫起來,有的去找自己的部隊,要知道伙夫也是有編制的。
「敵襲?」已經起床造飯的兵丁立刻起模武器。
「怎麼了?」努力睜開雙眼的何可綱本來就是和衣而睡,進軍之中,基本都是如此,現在也就是皇上給發了羽絨服,還好一些,披著甲衣睡覺那才是一種折磨。有詩曰︰‘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輪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隨風滿地石亂走。匈奴草黃馬正肥,金山西見煙塵飛,漢家大將西出師。將軍金甲夜不月兌,半夜軍行戈相撥,風頭如刀面如割。馬毛帶雪汗氣蒸,五花連錢旋作冰,幕中草檄硯水凝。虜騎聞之應膽懾,料知短兵不敢接,車師西門佇獻捷。’所以一直有‘將軍金甲夜不月兌,半夜棉被暖心窩’之說,意思就是軍營的將軍晚上睡覺的時候連鎧甲都不敢月兌下來,把棉被蓋起來就睡;睡到半夜的時候,棉被才剛剛暖熱到心窩。現在好了,沒有戰甲,倒是有了羽絨服。讓人和衣而睡倒不是那樣難過了,更方便,半夜軍行戈相拔了。
正睡的香啊,听到第一聲鑼響,何可綱就起來了,他睡覺淺了一些,一有動靜立刻驚醒。這是長期的軍旅生活養成的一個條件反射。
「報將軍,有人喊著地下有敵人,所以敲鑼。」值夜的親衛立刻回報。
「鳴鼓聚兵!掌燈照亮營地,並找個碗來監听。」沒有什麼猶豫,按皇上一句,寧可殺錯沒有放過,這樣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沒有事情則大家虛驚一場而已,因為有皇上的話在那放著,親軍們大不了埋怨幾句;但若真是有突發事件,被皇上一語成讖,那就不是別的小問題了,而是整個軍營的命都要搭里面去,那皇上明天的計劃,也就沒有計劃了;所以何可綱果斷的命令道。隨手抄起了一把刀就出了帥帳。
親衛們立刻忙碌起來,有喊著掌燈的,有拿碗的,擺在主帳外的大鼓立刻就被敲了起來。本來鑼聲已經在響著,這一樣連著鼓也響了,一時間鑼鼓喧天。
劉四保終于跑了過來︰「將軍,小人听得地下有動靜,懷疑是敵人,」劉四保听的相當仔細,那聲音的確不太正常。
「好,」何可綱說了一聲好,就在看營地的情況。
營地里一盞盞的氣死風燈已經點了起來,本來已經有不少的伙夫類已經起床準備做飯了,這些人直接的打燈點著了。
親軍們對于這種情況早有訓練,晚間緊急集合訓練的也不少。立即的站起來模著武器就往外面跑,速度的開始站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