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御劍斬殺了葉默,他並非魯莽行事。此事,他已經是計劃了很久。自從,在風陵渡口遭遇了黑衣人的刺殺之後,從黑衣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個殺他的幕後之人,竟然是葉默買凶殺人。
對一個處心積慮要刺殺自己的敵人,寧采臣讓他活到了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限度。
若非不是葉默在紅樓中犯沖,興許,他還能多活上幾r 。
惡有惡報,天做虐不可活。
當然,寧采臣御劍殺如流星的急速,殺了葉默之後,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他速速返回了紅樓。
一進入廂房,一屋子的人都還在。
辛十四娘,白水仙,柳長風,李俊他們四人一見到寧采臣進來,目光中均是有一絲探尋。
因為他們都彼此覺得,寧采臣上這個茅廁,未免有些長久了。
「大哥,你怎麼上個茅廁那麼久?」李俊還是忍不住問道。
寧采臣呵呵一笑,「可能是最近飲食有些不規律,所以便秘了,你們都知道的,那種感覺……額,讀書人,有辱斯文哈。」
「你便秘還好,倒是我們,可能連便秘的機會都沒有了。」白水仙悠悠撇了一眼寧采臣,「說不定,那混賬小子,此刻正在調度人手,雞飛狗跳的往我們這里趕來呢。」
白水仙的彷徨無助,寧采臣忽然涌起了一絲同情,悠悠對她說了一句︰「我想,那小子興許說的都是混賬話吧,你們也不用擔心,說不定,他一出這紅樓大門,不知道又是逛入哪個紅樓去尋歡作樂了。男人啊,有時候都是很忙的。」
寧采臣他們稍微逗留了一下,隨後,他們三人便是告辭離去。
寧采臣他們離去後,白水仙目光一直盯著辛十四娘。
發現了白水仙的目光灼灼,辛十四娘微微驚訝,「水仙姐,你何故要這樣看著我?莫非我臉上長出了一錠銀元寶不成?」
「唉!四娘,其實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不過,我還是忍不住了。」白水仙抿唇一揚,「你對寧公子,似乎有些上心了。可是我擔心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寧采茶不是一般的尋常人,妾有情,郎無意,到頭來,落花流水一場空,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你!畢竟,你的身份,一般的讀書人,他們都是非常忌諱的。感情玩玩可以,莫要認真。」
「水仙姐!我……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不過我覺得,寧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所以……」
「好吧!話我已經挑明,至于你後面該怎麼做,我也無權去干涉了,畢竟,那是你的生活,是你的選擇,我只是希望你,有朝一r 不要後悔。」
「葉默死了!葉家公子突然暴斃了。」
長街上,隱約傳來了哪個叫人振奮的消息。
什麼?葉默死了?這怎麼可能啊?這小子,剛剛才是離開她們紅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為何長街上,均是可見一些百姓們興奮的吆呼?
即刻,辛十四娘與白水仙對視一眼,立刻沖出了房間。
葉默真的死了!那紈褲敗類,在長街上,不知道被何人給斬殺了,頭顱嗖的一下,從他的脖子上飛出,然後滾進了長街的y n溝。
這話的版本,大街小巷,均是可以听到一些百姓們的悄悄議論。
殺死葉默的凶手不明,所有的百姓,他們一致認為,葉默是被惡鬼索命。
公堂。
柏青山接到了舉報後,他竟是一臉震撼的跌坐在椅子上。
葉默死了?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斬下了他的腦?腦袋就想蹴鞠一樣,滾進了y n溝?
轟!
柏青山一身骨架,幾乎要四分五裂散掉。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忙著追查師叔的事情,加上後山那命案,將他忙乎的團團轉。兩件命案,同時壓在他的肩膀上,案情的進展,沒有一絲線索可以追尋。
師叔的懸案,至少還有師兄祈突然在打探,可是,他們發現,差不多是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案情,同樣是沒有進展。
如今,葉默又是出了這檔子事。
葉家,可是官宦之家。
他作為一縣之長,全程負責一州之縣的大小刑事,民生問題。葉默死了,他這個縣長,難逃被追究失職之罪。
可惡!
一旦想到了這層厲害關系,柏青山的一張臉s ,逐漸的冰寒,y n郁。那該死的凶手,一旦被他給揪出來,那麼,他定然是不會饒恕他。
阻擋他升官發財者,必死!
踏踏的腳步聲,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來人是祈然。
「大師兄!」
柏青山站了起來,一身虛月兌,有氣無力。
「嗯!那事情,我也听說了,據說,葉家已經飛鴿傳書,送往了燕京。」
祈然的話,自是叫柏青山大吃一驚!
如此就是說明,葉家是要將葉默的死稟告上燕京去了。
柏青山知道,葉默有個直系足叔父在燕京為官,葉君山,東閣大學士官居正五品。
柏青山的腳步,頓時是踉蹌了一下。
一旦書信到達,那麼,葉君山到訪的話,他這個區區七品級的縣令,難免烏紗帽是不保,很有可能,他會被因失職之罪被摘下了烏紗帽,收監蹲牢房。
發現了柏青山一臉面s 蒼白,祈然似乎已經猜測到了柏青山的擔心,祈然心中,卻是暗自高興了一把。
白青山表面上很尊敬他這個大師兄,實則不然,他的內心卻是表里不一。
同是重陽門,祁山一派的座下子弟,他們的關系,早已經有了間隙。
「你在擔心你的烏紗帽不保?」在柏青山的面前,祈然說話,他從來不避諱。
柏青山面s 一晃,盯著祈然看了半會兒,說道︰「沒錯!我的確是在擔心我的官位不保,而且,很有可能,我會因為這事情,從而是葬送了自己的一生。那個該死的凶手,那雜碎,他為何總是三番五次的要跟我柏青山過不去?總是給我制造出如此棘手的麻煩事情?」
見柏青山動怒了,祈然卻是不動聲s 說道︰「你若是真的擔心你的官位不保的話,我有一計劃可以安保你的官位不變。」
「師兄,是什麼計劃?您說。」此刻的柏青山,他忽然對這個師兄親密了起來。
若是換做了以前,他不過是不冷不淡的應付。
「呵呵,很簡單!那葉家不是飛鴿傳書上了燕京麼?到時候,燕京自然會派遣人前來調查此事,那麼,你可以在中途中,截殺了他們,如此,此事就無風不起浪了麼?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師弟,是否有那個膽子了。」
人有所求,有所不求。
求人,只能放下面子,身份了。
半路截殺?
柏青山的目光一凜。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只要暗殺了從燕京下來的人,管他是葉君山,或者是奉旨而來的欽差大人,一概誅殺不留。只要不是在他們橫縣一帶出事情,那麼這事情就不會跟他扯上一丁點關系。
至于葉默的死,他作為縣令,可以隨意的訃告葉默不過是死于一場意外。
如此將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此計劃,果然是一石二鳥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