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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中,柏青山一掌將一桌子擊碎了去,四分五裂。
他接到了祈然的消息,刺殺葉君山的任務失敗,眼看葉君山就要被黑衣人擊殺,竟是無端的得到了一個神秘人的援助。殺手全部斃命,而葉君山已安然的回到了葉家。
神秘之人?莫非就是那個幕後之人,一直隱藏在他身邊,處處跟他作對的人?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為何總是要三番五次的破壞他的計劃?
柏青山滿滿一腔怒火,無處可發。
發泄完了一通,祈然也走了進來,他怪異的看著破碎在地上的桌子,眺目看了柏青山一眼,說道︰「生氣會傷肝的,這事情的發生,真的是有些過于詭秘。而這個計劃,只有我和你兩人知道,可是為何任務會失敗?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的緣由?」
柏青山神s 一愣,對于祈然提到的那個緣由,他倒是沒有認真想過,剛才,他一直顧著生悶氣,哪來的時間。
見柏青山沉默不語,祈然繼續說道︰「按理說來,我跟你都不會泄露出去,可是,葉君山還是僥幸的逃過了一劫,我想,或許在我們周邊中,一直隱藏著一個高手,而我們從來就沒有發現那人的存在,所以,我們的計劃,才是會失敗的。」
「高手?會是誰?」柏青山愣愣問道。
祈然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刺殺失敗了,我一直在想,不知道那人他是否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刺殺葉君山的殺手,完全被誅殺,你知道嗎?當時檢查了他們的尸體,竟然是沒有發現,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尸體上沒有任何傷口,那個幕後之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祈然的話,柏青山同樣是吃驚不小。殺人不見血,如此詭秘?連師兄都無法探查出來,看來,那個隱藏在幕後之人,真的是高人了。
「那麼,師兄,接下來,我們又該怎麼做?」柏青山似乎有些亂了方寸。
葉君山沒能刺殺成功,可想而知,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是非常棘手的。依照葉君山的身份,他們葉家不會這麼罷休的。
葉默的死,他這個縣令,真的是難逃其咎啊!
官大壓死人,更何況,還是從燕京下來的京官,派頭都是顯赫了。他柏青山,不過是區區七品縣令,胳膊可是擰不過大腿。
「唉」祈然悠悠嘆息了一口氣,「看目前的情形,我們處在被動的局面上,居然是被動的,那麼我們只能等!觀看動靜,然後在做下一步的定奪。除此之外,我們別無他法。剛才,我剛剛接到師尊的飛哥傳書,看來可能是師尊為著師叔的事情,我明天必須得回去一趟,你有什麼話要對師尊說的?」
「師尊?代我跟師尊問一聲安好吧。」柏青山有些無力說道。
為了師叔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好好的睡上一個安穩覺,如今又是出了這檔子事,柏青山他已經是心力憔悴不堪。
「好吧,我回去時候,你也不要在輕舉妄動,再去刺殺葉君山。如今葉君山已經回歸了葉家,葉家守衛非常森嚴,千萬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若是你在出事的話,我想師尊一定會很心痛的。」
祈然說完,立刻走了出去。
唉……
難道,上天注定要亡我?柏青山灰s 退去的目光,驀然是sh 出了一抹y n狠和不甘。
葉家。
如今的葉家,已經是一片愁雲慘淡。
他們唯一的獨子葉默無辜的遭遇枉死,而且連凶手是長成什麼樣子?他們至今都是一無所獲。
將那天在現場中的目擊者,一一的抓來對峙,那些目擊者,他們只能茫然的搖搖頭,說什麼也不知道。
話說回來,他們那天,看見了葉公子上下對著那老頭毆打之後,驀然寒風一動,然後葉公子的腦袋就「啪」的聲滾落下來。
如此震驚,詭秘的事情,他們可是平生第一次見到的。
所有人,他們都是一直認為,葉默遭遇了惡鬼索命!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作為葉默父親的也君天,只能恨恨的,又是惱怒不已的將此目擊證人給遣放了回去。
不得已,他只能飛鴿傳書,告知在京城為官的弟弟葉君山。
這個嫡親弟弟,可是他們葉家的驕傲。
京官,東閣大學士,正五品。也君天就不相信,憑著弟弟的聰慧,一定能夠將此事調查的水落石出,到時候,他一定要親手手刃凶手的頭顱,將凶手的頭顱,祭奠上天,好給他的獨子報仇。
葉君山的到來,作為兄長也君天,他在絕望中,看見了一絲曙光。
多年不見的兩兄弟,一見面,自然是彼此擁抱。
「君山,辛苦你了,大哥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將此事告知你知道,希望你為默兒討回一個公道。」
失去了愛子的也君天,狠狠的抹了一把淚水。
作為父親,他自然知道兒子以前的那些混賬事情,可是,即使兒子在外面如何的紈褲,欺霸鄉鄰,他做爹的,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哥,你也別太傷心了,居然我回來了,我不會讓阿默死的不明不白的。」葉君山趕緊安慰大哥道。
兩兄弟攜手進了大堂。
「大哥,你先把阿默的遭遇詳細的跟我說來。」
落座後,葉君山立刻問答事情的緣由。
也君天點點頭,將過往的事情,一一的陳述。
「這麼說來,阿默並非與什麼人有間隙了?只是與那個叫寧采臣的書生有一兩次口角?」葉君山目光一閃,有了一絲疑慮。
也君天立刻點頭說道︰「嗯!的確是這樣,我記得中秋那天,默兒回來之後,狠狠的將廂房中的所有東西砸了一通,一直在不斷的默念著寧采臣這三個字眼!我當時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們年輕人,在尋常中,都是以文會友,後來,我才是去打听一下,那個叫寧采臣的書生,他不過是一介布衣,貧寒弟子,之前一直靠著母親替著人家洗些衣物,賺些微薄的銀子,艱難的度r 子。」
「可是後來,我又得到了一個版本,說那個知府宋文豪竟然以二十貫的天價購買了那書生兩幅字畫,他們的生活,才是得以改變。對此,我才是稍微的留意起那個書生,莫非君生以為,默兒的死可是與此書生有關系?」也君天畢竟不像葉君山在官場中,有著銳利的判斷能力,他只是知道,似乎自己的愛子,歷來與那叫寧采臣的書生水火不相容。
「懷疑,那是當然的了。凡是與阿默有過接觸的人,或者與阿默發生過間隙的人,我們都不能排除,他們都有殺人的動機。」
葉君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對了,大哥,這些天以來,那宋文豪可有什麼表示?再者,那個叫柏青山的縣令呢?他們對于阿默的死,各自的反應如何?」
「默兒出事那天,他們兩人都到了府上,查看了默兒的死因,只是,到了現在,他們仍然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哼!大哥若是指望他們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那不得等到太陽出西邊出?放心吧,居然我來了,明天,我就去會會他們。」
葉君山一抹y n狠目光一掃,心中有了打算。對于他在官道上被刺殺的事情,他只字不提。他,歷來是一個心機頗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