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志遠與聶小倩的相認,是皆大歡喜。
三天後,州同高堂,迎來了一對特殊的人。其實這兩人是婆媳關系。婆婆叫王嬸,上了一定的年紀,一頭華發,滿臉滄桑的皺紋。
王嬸要告狀的是,是她的兒媳婦肖若水。告詞是自家媳婦兒在外面偷了男人。話說,這個削若水,亦是可憐的女人,她出嫁到王家,郎情妾意的好r 子沒有過上幾天,王家兒子王鵬外出一個雨夜中,由于夜s 太黑,過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掉入了河中,作為一個旱鴨子,王鵬在河水中掙扎了一下子後,瞬間就被那洶涌的河水給吞噬了。
尸體在在河末端浮了上來,然後才被人們發現。只是那時候,王鵬的尸體,已經是被河水浸泡的面目全非了。王家人請來收棺人,哭哭啼啼,敲敲打打的做了法事,將兒子超度後,埋葬了去。
人活世,終究要一死。王鵬的死,不過是意外而已。然則,此事情並沒沒有完結。王鵬是死了,丟下了他老母親和一個剛剛是過門不久的媳婦。
按理說來,寡母王嬸一直和媳婦肖若水相敬如賓的生活著。作為媳婦的肖若水,她對婆婆也是孝順。原本,她們以為,會相安無事的相處下去,直到白骨埋下黃土。
可是偏偏,肖若水在王鵬死後的五個月左右,王嬸忽然有一天發現,自家媳婦兒的肚子,竟然一天一天的大起來?這下子,王嬸可是慌了心神。自家兒子已經死去了五個月後,兒媳婦的肚子,無端的大起來?一看便是有身孕的預兆。
如此明顯的癥狀,莫非是兒媳婦耐不住寂寞,于是背著她在外面偷漢子?這一大早,王嬸便將肖若水盤問此事。肖若水一直都是躲閃著王嬸的盤問,她的目光一直在躲躲閃閃。這樣一來,王嬸不用再追問下去,這賤人果然死耐不住寂寞了,在外面偷了漢子,然後懷上了別人家的野種。
王嬸越想越氣憤,一把的扯過了肖若水的頭發,將她一路拉扯到公堂中去。
高堂上的聶志遠,听完了這雜七雜八的事情後,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請來一個郎中,當場給肖若水把脈。
此郎中是一個老頭子,留著八字胡須,他手把手的將肖若水的脈搏診斷了一個遍,他竟是遲遲沒有得出論證來。
一旁的王嬸,她看著肖若水的肚子,越看就火氣大,直接叫嚷道︰「大人,不用在診斷了?你看這賤人的肚子,都高高的隆起來,民婦一看便知,這可是一個女人懷有身孕四五個月的跡象啊!賤人,如今到了公堂上,你還不把那個ji n夫說出來?哼!一旦大人發威的話,我看你身細皮女敕肉的,若是大人用刑的話,你至少得月兌下一層皮。」
肖若水從進入到公堂來,她一直低著頭,默默的不說話。無論她婆婆將她咒罵的如何難听,她一聲都不吭,像是一個啞巴一樣,任其咒罵。
「肅靜!王嬸,此事稍安勿躁!看大夫如何個說法。」聶志遠也是不著急。
堂下女子高高隆起的肚子,他早已經看在了眼中,再者,他又不是瞎子,何須旁人來提醒。
既是要告狀,凡事必須有個人物憑證,總不能三言兩語就將人給定罪了!聶志遠並非是昏官,對于一般的民事訴訟,他可是有自己一套豐富經驗。
堂下的肖若水,給他的感覺,便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在看她的面相,並無一般女子的獻媚,張揚,這可是一般老實安分的女子家。試問,如此憨厚的女子,她怎麼可能會在外面偷漢子?然後讓自己有了身孕?
可她若不在外偷男人的話,那麼王家兒子已經在五個月前過世了。那麼,她的肚子,在五個月之後,才有明顯的孕婦癥狀?這一解釋的話,又是相互矛盾了。因此,聶志遠在等待著,郎中的一個確證說法。
可是堂下的郎中,足足過去了兩盞茶的時間,他一遍又是一遍的把脈,在查看肖若水的情況,但見他的臉s ,不單是疑惑,而且亦是震驚一片,一臉的難以置信。
見此情況,聶志遠便問道︰「怎麼了?本大人看你已經花費了足足兩盞茶的時間了,莫非遇到兩人什麼難題?肖若水是什麼情況?」
郎中嘆息了一口起,他一臉怪異說道︰「小的回大人的話,我縱橫一生所見的病人無數,可是偏偏今天,我卻無法診斷出來,她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的脈搏,並沒有顯示是懷孕的癥狀,二而且,她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病癥的預兆,可是她的肚子……」
話說到這,郎中也是詞窮,他不知道該如何表述了。對于一個女人,頂著一個大肚子,身體安康無恙,卻又不見是懷身孕的跡象?那麼,她那隆起的肚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經驗豐富的郎中無法確證的事情,這事情,忽然就懸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賤人沒有懷疑?這……不可能的!你們看看她隆起的肚子,這不是一個女人頂著四無個月的身孕了嗎?郎中,是不是你弄錯了?」對于郎中的一番話,王嬸哪里肯相信?這賤女人,一定是去外面偷男人了,所以才弄得自己肚子大了起來。
啪!
聶志遠案板一拍下,一臉嚴肅呵斥道︰「堂下肅靜!王嬸,本大人並沒有問你話,你不該多嘴!你若是藐視公堂的制度,那麼本大人可判你個擾亂公堂之罪!記住了!別在多話。」
王嬸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經過聶志遠這麼一呵斥,她腦袋一縮下,趕緊是閉口不敢吭聲的了。這些官老爺,她可是招惹不起。
隨後,聶志遠在對郎中問到︰「這麼說來,你也無法給肖若水確證了?她到底是否懷孕?」
郎中一臉慚愧,點點頭說道︰「是的!小的無能!望大人另請高就。」
「好!你先推下去吧。」
聶志遠支退了郎中,目光落在了一直安靜中的肖若水去,「肖若水,本官現在問你,你是否如你婆婆說的那般,在你丈夫死後,你不敢寂寞,所以才在外面偷了男人?」
「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民女可是被冤枉的!小女子一身清清白白,恪守婦道,怎麼會去做那些叫人無恥的事情?望大人明察秋毫。給小女子一個清白。」
噗通一聲,肖若水一下子就跪倒了下去,踫踫的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