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到較快提升的實力的途徑,楊青的心緒很是焦躁,自知這般循規蹈矩下去,他根本無法在百年的期限之內離開煉獄,焦躁轉為狠辣,第二種冒險提升實力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升騰而起。
不再去壓制這般想法,因他只能尋到此般方法。
「普通妖獸的精血根本不值得我這麼去冒險,一旦成功,必須讓我的實力突飛猛進!」
楊青緊攥雙拳,神識掠過紫府中諸多存放于玉瓶中妖獸精血,略有狠辣地說道。
在妖獸未進行掃蕩之前,他便仔細琢磨過如何提升實力,那時也如現在一般,難有他法,唯有兩種極為冒險的途徑,看似能夠較快地提升實力。
由于這兩種途徑太過冒險,始終縈繞在心頭,未能下定決心、當時身處宿心居,並在領悟三分‘凝決’陣紋,尋到了契機便希望之所在,此般想法被他壓下了。
妖獸掃蕩使石誠被抓走近乎十死無生,推衍七分‘凝決’陣紋進展緩慢狀若蝸牛爬行,悲憤焦躁之感,讓他欲要快速地提升實力,去尋找修煉資源,為更好地提升實力,致使他決定孤注一擲。
這兩種冒險的途徑,全都風險十足,二者相較,他選擇了風險相對較弱的一者,就是再次融入妖獸精血。
楊青在修煉之初,被煞氣侵染,諸多機緣之下,將融入血液中的煞氣收服,而這縷煞氣更是吸收了開明獸的精血,致使他能如妖獸、神獸後裔一般進行獸化。並能保持著正常人類的形態。
妖獸、神獸後裔,倘若能夠覺醒血脈。那麼他們便能獸化,差別在于他們未用煞氣。他們完整的血脈之力中飽含屬于妖獸、神獸血脈之力的部分,未覺醒前處于沉寂,他們的正常形態是有著始終有著妖獸、神獸的一些特征、甚是天賦,以獨有的秘術操縱血脈之力,才能短暫地維持正常人類的形態。
也只有妖獸、神獸的那麼血脈之力佔據主導,不管是先天如此還是通過修煉,才能被妖獸、神獸所接受。
假若楊青是妖獸神獸的後裔,不是以煞氣操縱獸化,那麼他的獸化狀態才是他的正常形態。以開明獸一族獨有的秘術控制血脈之力,才能有著人類的形態,等待修為高深能夠化形,才能轉換如意。
事實上,楊青並非如此,不過與其妖獸、神獸後裔在兩種身體狀態轉換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更有著優勢,以秘術所維持的狀態。持續的時間有限,與修為、魂魄強度有很大的廣聯,而楊青此時的獸化,無時間長短方面的限制。只需煞氣不過度消耗便可。
差別也在于,楊青獸化是為實力增長,而妖獸、神獸後裔。是以秘術撤去獸化狀態,實力降低獲得短暫的正常人類狀態。或許可以說,妖獸、神獸後裔。以秘術保持正常人類狀態,是獸化,在于對‘獸’及‘獸化’的不同理解。
楊青欲要再融入一種妖獸精血,承擔的是血脈之力沖突的風險,在他飲下開明獸的精血後,血脈之力的沖突便發生了,那時獸化的狀態比之目前更為劇烈,幾乎要成為一只怪模怪樣的開明獸,孫歆瑤及時封印,才勉強制止,其後,被火焰煆燒,周身的肌肉被焚盡一寸,在封印被破去時,開明獸的精血也被消弱,而那時楊青的肉身已是強悍,屬于人類的血脈之力隨之強悍,兩者血脈之力的沖突再次進行,存在中間者煞氣,更有火焰的煆燒,才能讓兩種血脈之力融合在一處。
假若他再融入一種開明獸的精血,那麼此血脈之力,定會與楊青的血脈之力沖突,結果如何他不敢斷定,也正是風險所在,並且,以他定靈中期的修為,血脈之力遠強于以往,沖突得更為激烈,他不知道能夠再次融合,在融合的過程中自己是否承受得住,融合後又是何樣,他都無法確定。
大地之內血脈之力駁雜,無關緊要,它是一死物,起不得沖突。
他的本意是,再融入一種妖獸精血,讓他的血脈之力再添加一種,不禁可以接觸獸化滯後,更能增強。
此時,紫府之內存有幾百種用以喂養大地的妖獸精血,不過這些精血的主人妖獸,本身並無奇異、未有多麼地高階,用此來冒險不值得,他認為假若千難萬險地融合了,但所用的妖獸精血低階,實力未有增強,那麼只是自討苦吃,因此的付出都是徒勞。
既然要嘗試,他便要用異獸的精血,異獸並非都是強悍無匹,而是皆有奇異之處。
「自己能夠獸化在于煞氣,那麼體內的煞氣是否足夠呢,是否讓它也增強一些呢,不超出自己控制的範圍便無礙,若是過了也無妨,只是獸化不易平復罷了」
楊青已決定冒此風險,便壓下憂慮,竭力思索減小風險之法。
煞氣能夠吸收吞噬精血,可一縷煞氣能夠吞噬的會存在極限,血脈之力能否融合也在于煞氣,這縷煞氣若是增強了,仍受到他的控制,那麼風險會降低。
「或許,自己還有其他的依仗呢」
敢于冒此風險,楊青不是頭腦一熱,而細作衡量才下的決定,若是成功幾率太少,在未到山窮水盡之時,他不會去冒此險,沒有十足的把握便去做,雖說有些莽撞,可許多事,瞻前顧後、取舍不定,等到有著十足把握再去做,便已經晚了。
「為了降低風險,用何種異獸精血必須謹慎」
楊青鄭重地提升自己,不管他作出的決定是否莽撞,去做時都會無比謹慎。
異獸之間的差別很大,之所以成為異獸,便在于‘異’。如開明獸,虎形。卻可站立行走,不具靈根一身怪力。為肉身之異。啼水猿,不具靈根,可對水行之力有著得天獨厚的親和力,稍作修煉不禁力量強大更能控水,為魂魄之異。
而具有靈根的異獸,宛如一件活生生的行屬靈物,所走之路,更是行屬道法的旁支,少了一分長遠。卻可能十分地強悍、或是奇異,為靈根之異。
楊青不具備靈根,血脈之力之中更無行屬之力,為了減小風險不能用具有靈根的異獸精血,再融入開明獸精血,也是徒遭風險,即便是融合了,兩種開明獸的血脈之力是並存,而非融合得只剩一種。最好的結果是讓他獸化時腿部異變,如開明獸一般彎曲、粗壯。
目前為止,楊青腿部的力量仍未調用多少到雙臂上,潛力尚未開發。雙腿變得彎曲、粗壯,會在獸化時損壞他的全身肌肉發展平衡,得不償失。
啼水猿在于魂魄的奇異。修煉有成的啼水猿甚至能夠御水飛行,可啼水猿十分罕見不說。就是奇異在于魂魄,融合時血脈之力的沖突必然不弱。
「自己見識淺薄。苦想無用,只有去坊市中尋找了」
楊青無奈地說道,起身前去部落的坊市。
異獸不僅奇異,並且罕見,也正是因為奇異才致使他們誕生十分不易,從而罕見,甚至諸多異獸在一生中都見不到同類,唯有少數,或許能聚成種族勢力。
坊市內人來人往,吵鬧依舊,各處攤位似乎從不打烊。
楊青走了進來,瀏覽各個攤位,見到有妖獸精血出售,便出言詢問,時而打听一些異獸的消息,攤主卻需要支付靈石後才肯告知。心中急切,也不會被他人當作冤大頭哄騙。
一邊四處觀看,一邊留心听他人的交談。
「誒、誒,球兄,你說咱得到的黑鐵片到底是什麼啊,這麼破,肯定一塊靈石都不值,你還讓子弟藏好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樣的」一位相貌憨實的青年,掂量著一塊巴掌大半寸後的黑鐵片,帶著不滿疑惑地說道。
此塊黑鐵片樣子古舊,沾著泥土,似乎埋在地里幾百年一般,時而有著一抹隱晦的光亮閃過。
被稱作‘球兄’的是一個圓溜溜地胖子,中年模樣,留著兩撮胡須,成‘八’字,賊溜溜地正四處地張望,顯得很是精明,見到憨實青年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將對方的手按下,將黑鐵片掩蓋住,壓低了訓斥地說道「拿著它能累死不,能累死不,讓你好好藏著,廢什麼話」
盡管‘球兄’壓低了聲音,可似乎太過激動,還是被身旁的修士听到,一位相貌白淨,頗有氣派的壯年男子聞聲走了過來,用手中的折扇點了點兩人的手示意二人將手挪開。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變得鬼鬼祟祟地湊到近前……
見到這一幕的修士,都是撇了撇嘴,這等以無名寶物騙人的把戲,總有發生。
此外,有小聲談論在哪哪發現一處洞府,年代似乎久遠了,某人突然內急,尋地方便才發現的。又有幾人在討論在哪哪發現價值不菲的奇珍的,妖獸厲害,想要尋一幫手,事後所得靈石平分諸如此類。
也有一副慘像回來,說是在某地發現一只‘肥羊’,找幾位實力不俗的修士一同下手的,有大呼撞了霉運,在哪哪遇到了十分厲害價值同樣不菲的妖獸、厲害的劫匪等等。
這些消息,真假難辨,部分修士確實需要幫手一同完成某件事情,有的則是,蓄意謀財害命,事先做好圈套,魚目混珠地將修士騙入事先設好的埋伏之中。
部落之內不禁打斗、廝殺,可修士沖入閣樓內打劫的,若是損壞了房屋,搶來的靈石可能都不足賠償的,故此便想法設法將其欺瞞到部落之外……
在場修士都知這般狀況,可仍有修士因急需靈石,或被誘惑、存在僥幸等原因,從而身首異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