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太公按照端木于婧的吩咐,命人將草藥煎熬好了之後,端木于婧小心的拿出蛟血,輕輕的滴了一滴在碗中,又命人將這蛟血稀釋了後,摻在那草藥里繼續熬,看火候差不多了,安排人去端給那三人服下。
端木于婧親自看著那三人服過藥後,見臉上的黑氣有減少的跡象,知道這藥是對癥了,于是囑咐墨太公以後按方子繼續服用,連服三天後應該就能痊愈。
墨太公連聲稱謝不已,那幾家的家人也對端木于婧不住的道謝,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個男人就是家里的頂梁柱,雖然說寨子里以後會對這幾家有所照顧,但總是比不上有個男人在家放心。
陳放和端木于婧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道︰「墨太公,墨族長,我們今r 就要起身告辭了,這三人照此方服藥已無問題,那現在我們就動身了。」
墨太公一愣,沒想到二人這麼快就要離去,他還想著要二人多住些r 子,看端木于婧和墨香頗為親密,和陳放也關系很是投緣,想著二人住上一段r 子,墨香能和他們學到些知識,但是現在看二人要走,卻也不能阻攔,只能盡量挽留。
陳放和端木于婧去意已定,昨天誅殺銀環蛟王的時候,看到符辛史現身,就知道處境不妙,以符辛史的j ng明,不難打探到二人在此落腳。因此二人著急離去。
端木于婧從懷里掏出一件玉璦拉著墨香的手遞給她道︰「墨香妹妹,我與你一見如故,頗為投緣,這件玉璦你留著做個記念。」
墨香見那玉璦潔白無瑕,中間沒有一絲雜質,知道這是非常貴重之物,趕忙推辭不受。
端木于婧道︰「墨香妹妹你先別急著推辭,听我把話說完,這件玉璦是我隨身之物,我家人都知道,如果你以後有機會去衛國了,可以去找我,我家的門可是不太好進,但是你拿著它就會很容易的見到我了。」
墨香听到端木于婧這樣說,才把這塊玉璦收下。陳放看到墨太公和墨岑都是一臉喜s ,為墨香的一場機遇而高興。
但是讓端木于婧想不到的是墨香終身沒有到衛國去找自己,跟本就沒用過這只玉璦,此後多年一直收在身邊。直到幾十年後,她的佷兒長大ch ngr n要出門闖蕩的時候,墨香才把這塊玉璦傳給他,墨香的佷兒拿著這塊玉璦到衛國求學的時候,端木于婧早已歸隱山林不知所蹤,但是衛國端木家族還是熱情的招待了他,給了他很好的學習環境,這個人就是一代法家創始人——墨翟。
陳放和端木于婧安排好諸事,起身和眾人告辭,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走出十幾里路後,端木于婧突然問道︰「陳大哥還記得去那座無名山的路徑嗎?」
陳放答道︰「當然記得,也不是太遠,只四五十里的路程。」
端木于婧道︰「那我們先去那里看看吧,我們得到那九顆蛟髓珠也要早r 煉化為好。」
陳放一愣︰「蛟髓珠也能吃?」
端木于婧白了陳放一眼︰「是煉化,不是吃,蛟髓珠可不是炒豆子。」
陳放無語的呵呵笑了兩聲,用手撓了撓頭道︰「那就現在走吧。」說著一馬當先向著那無名山疾馳而去。
來到無名山後,陳放領著端木于婧直接向著當初顓頊參悟並刻圖那座石壁而去。
端木于婧一路上注意的看著這座無名山的地形,她的所學可比陳放要多得多,彭祖在世八百多歲,所涉獵及天文地理,醫卜星象,內修外功等等不計其數,雖然端木于婧礙于年齡沒能全部j ng通,但是基礎卻頗為扎實。
來到那石壁前,端木于婧並沒有著急觀看那些內功圖,先是四處眺望了一陣,然後道︰「此地千余年前應有龍脈在此駐足,所以才會誕生那九條黑龍,只是沒想到的是千余年之後,竟還有龍脈殘留。」
陳放道︰「龍脈是什麼東西?難道龍脈還會自己走動嗎?」
端木于婧回道︰「龍脈很難用語言去解釋是怎麼回事,如果非要說的話,就像是人們常說的氣運一般,是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卻又真實存在的。」
陳放點頭道︰「難道這東西還會走動嗎?」
端木于婧道︰「當然,一個賭徒,上半夜可能會大殺四方,但下半夜可能連衣服都賠上,除去對方作弊外,只能歸結于運氣,這就是小的氣運。」
陳放了然,又點了點頭道︰「我有點明白了。」
端木于婧沒再說話,圍著那干涸的湖轉著看了起來,陳放對此一竅不通,看端木于婧觀察的這麼認真,也不好打擾,無聊的把當初臨摹的那內功路線圈拿出來,又和石壁上的進行比對,並且參悟著行功方法。
直到午時過晌的時候,陳放方從入定的狀態中醒過來,看到端木于婧從遠處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端木于婧道︰「這個地方我仔細的看過了,風水很好,也很隱蔽,就在這個地方煉化蛟髓珠吧!」
說著伸手把九顆蛟髓珠遞到陳放手里,陳放下意識的接過來,問道︰「怎麼全給我了,你呢?」
端木于婧道︰「這九顆蛟髓珠只能讓一個人功力大成,若分成兩個人用,功效只能發揮三成左右,甚至更底。」
陳放沒想到這蛟髓珠還有這麼個說法,頓時愣在當地。
端木于婧沒等陳放說話,接著道︰「陳大哥,你目前的處境你自己也清楚,不管你能不能回到你的世界去,但是在回去之前,你的處境是很危險的,現在我們是繞路走,所以遇到的敵人不多,只有一個符辛史知道了我們的行蹤,等到我們到了泰山的時候,想要抓你的人恐怕不是一個兩個的了,你根本想不到各國國君想要稱霸一方的野心有多麼大,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這麼一個變數呢?所以,這九顆蛟髓珠還是陳大哥你用最合適。」
見陳放沒說話,端木于婧接著道︰「這九顆蛟髓珠可讓你內功大成,雖然我不能猜測用過這蛟髓珠後能不能自如的旋展制龍手,但是你其他的功夫肯定會更為j ng進,你也有了自保之力。」
陳放見端木于婧說的這樣誠肯,也不好再說什麼,再說多了就顯得矯情了,當下伸手將蛟髓珠接了過來。
端木于婧道︰「陳大哥可以先從最小的那顆煉化起,循序漸進的來,最後煉化那顆最大的,這樣最安全。」
說著起身向遠處走去,陳放忽然說道︰「于婧姑娘。」
端木于婧轉過身來,看著陳放︰「陳大哥還有事嗎?」
陳放低聲道︰「謝謝!」
端木于婧听到陳放這聲謝謝矯軀一顫,睜大了眼楮一言不發的看著陳放。
陳放看著端木于婧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心里一狠心,咬牙道︰「于婧姑娘,謝謝!」
端木于婧失望的嘆息了一聲,道︰「陳大哥好好用功吧,我去找點吃的。」說著轉身落寞而去。
看著端木于婧寂寥的走開,陳放的心里也是非常難受,從端木于婧改口叫他陳大哥的那時候起,陳放就感覺到了端木于婧對自己微妙的變化,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陳放也深深的喜歡上了端木于婧,在後世的世界里,很少能有這樣的給兩個人共患難的機會。
可是陳放知道,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本能的陳放心里排斥著這個世界的所有東西,潛意識里也包括著端木于婧的這份感情。
陳放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二十一世紀去,如果回不去,這個對自己到處追殺的世界里,自己帶給端木于婧的只能是無盡的災難,如果自己能回去,那又如何能面對這份感情?
陳放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要不然當初也坐不上拓展部部長的寶座,有人曾經形容過他的x ng格,能屈能伸、冷靜鐵血,處理事務的時候總是非常的理x ng,很少有帶著感x ng的時候,然後該處理的事,當斷則斷,從來不會把事情放到一團亂麻的時候,搞的自己左右為難,像這次端木于婧隱晦的表白,陳放感受到之後,找到機會,暗示的給拒絕了。
雖然這樣讓對方傷心,自己難受,但總比到最後左右為難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