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棋之風雲再起 意外的來客

作者 ︰ 肆蠱

()一道刺眼的光劃破雲層傾斜直下,那個站在萬丈清輝之下,隱身于幻夢之中的人。

是誰?

一襲淡紫s 的衣裳,清逸的腰帶隨著風飄搖輕擺,略帶蒼白之s 的嘴角掛著溫暖如ch n般的笑意。她伸出那縴柔的素手,伸向了自己。

「你是誰?」趙羽豐透過自己手指的縫隙,又一次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回答他的是那個女子的沉默,他只能看到她柔順的發,萬縷青絲,仿佛在風中,略微揚起,如瀑如墨。

他知道她依舊笑著。

她在向自己招手,而他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跟著她的手走了過去,潛意識里的他還是想看清她的容顏。步子向前邁了幾步,那個女子還是消失了,耳畔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

趙羽豐慌張的在雪白的世界里張望。

「你到底是誰?」他將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呼喚著。

銀鈴般的笑聲在風中吹散,像掌中握不住沙粒的萬世孤軍,居高臨下的站在破敗的宮牆之上,嘲笑他的混沌無知。

依舊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雲鵲細細的鳴叫聲傳來,那個女子消失的方向又是刺眼的光芒。趙羽豐伸手去遮擋那擾人清夢的陽光,睜開了疲憊的眼。入眼的是一個奇怪的鳥頭,背著光看去是一團黑s 。胸口和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嘶。」剛撐起身子的趙羽豐忍不住叫出了聲來,伸出手捂住自己的,果然肉多的地方還要疼一些。

陣陣血腥味傳入鼻尖,那只赤s 的鳥又停在了他的右肩上,細細的輕聲鳴叫。趙羽豐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那灘血跡和躺在那只早已經死去的老山豬,心底泛起絲絲寒意。「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羽豐遲疑的上前看著那頭山豬被利器穿透的頭背。昨天晚上他只記得自己撞倒了樹上,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可是那頭老山豬怎麼會就這樣死掉了,還是被刀子給刺破斃命的,難道昨晚有人出現救了自己。

不可能啊,這座山平時連個鬼都沒有。

真他媽的邪門了!趙羽豐心里暗罵了一句,不敢多呆在這里,急急忙忙又往前走去。在山里模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熟悉的小道路,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往破廟的方向走去。

「泥鰍,黑皮,我回來了。」趙羽豐在離廟門大概十米的地方呼喊著廟里的兩人。要是換做平時黑皮和泥鰍肯定在門口張望著等他回來,可是今天倒是怪了,連個影兒都沒有。

「黑皮,泥鰍。」趙羽豐推開了那扇破舊而沉重的廟門,空空如也的破廟,還可以窗戶上遍織的蜘蛛網。破舊的櫃台東倒西歪,廟里的草還是和他走之前一樣雜亂的堆放著,還有由幾塊爛布湊在一起拼成的泥鰍的床。空曠處還有燒過火的痕跡。

趙羽豐呆愕的矗立在那里,這兩人跑哪里去玩了?

腦海閃過一絲昨晚的場景,趙羽豐心一緊,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急急忙忙的從廟里沖了出去在廟的周邊大喊︰「泥鰍,黑皮,你們在哪兒?快出來,我回來了。」「泥鰍,黑皮。」

「老大。」正當趙羽豐準備再次往山里竄的時候,一個男童急切的叫了他一聲。

「黑皮。」趙羽豐轉頭便看著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沖自己奔了過來,那個叫黑皮的只有六歲大的孩子直接跑了過來將他抱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而黑皮身後的那個叫泥鰍的小孩子比趙羽豐要小兩三歲的模樣,雖然臉上是冷漠的表情,可是還是看的出來他略露出的歡喜之s 。

「你們兩個跑去哪里了,不是要你們在廟里等我的嗎?」趙羽豐像個當爹的一樣問著那個正在捂淚嚎哭的孩童。

「你出去找吃的天黑了都沒有回來,黑皮擔心你,哭著要找你,天剛亮我就帶著他去鎮里找你了。」泥鰍看著趙羽豐,平靜的說道︰「到了鎮上遇到笑淺,才得知你昨天被肥婆陳抓來狠打了一頓。可是他們都說你已經回山上了,我和黑皮不甘心,就在鎮上繼續找你。而且,途中遇到了他們,請我們吃了一頓。」

泥鰍指了指身後,趙羽豐這才注意到泥鰍身後那個兩個人,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一身白s 瓖金邊的衣服,龍眉鳳目;另一個男子三十歲出頭的模樣,穿著一身青s 的衣衫,書生打扮,看起來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子弟。

「老大,他們請我和泥鰍吃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你看。」黑皮看著趙羽豐,眼楮還帶著微微的濕潤之s ,他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灰s 的破布,微微鼓起,里面不知包裹著什麼東西,只見他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趙羽豐︰「我還給你帶了一個燒餅回來。」

趙羽豐看著他手里握著的灰s 破布,心里被觸動了一下,他拍了拍黑皮的小腦袋。使勁的點了點自己的頭,聲音中帶著沙啞道︰「嗯,謝謝黑皮,老大待會兒就吃。」

那個孩童望著他,原本哭喪著的臉瞬時破涕為笑。趙羽豐讓泥鰍牽著黑皮,自己向著那兩個站在不遠處的身影走了過去。

「那個,」趙羽豐看著面前那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不好意思的擾了擾頭發,臉別著一邊,卻發至內心的說道︰「謝謝你們。」

那個白衣少年爽朗一笑,右手輕擺道︰「舉手之勞而已,不足為謝。」本來趙羽豐還在想著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好,結果那個少年似乎更主動一些,繼續笑著說道︰「我叫夏侯長生,十四歲,你呢?」

趙羽豐看著他,和自己相仿的年紀說話都這麼有涵養,長得也是眉目清秀。趙羽豐突然覺得面前的男孩子耀眼的讓他自慚形穢,隔了老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說道︰「趙趙羽豐,十三。」那個‘歲’字,聲音小的听不清楚。

夏侯長生點了點頭,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他的眼楮卻看向了站在趙羽豐肩頭赤s 的鳥,眼底有著無比的好奇︰「咦,這是什麼鳥,長得如此奇怪,好像在哪見過?」

剛說完,手伸向了那赤s 的鳥。

只是那鳥似乎不喜歡別人撫模它,夏侯長生的手剛要接觸到它的時候,趙羽豐便听見它的胸脯中傳出‘嗤嗤’的聲音。還未等那只鳥發怒,另一雙節骨分明的手便突然伸了過來阻止了夏侯長生的動作,嘴里發出冰冷卻不失關懷的聲音︰「長生,危險。」

趙羽豐和夏侯長生都齊眼看著那個說話的男子,只見那男子眉頭緊鎖,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他的目光留駐在那只赤s 大鳥身上,表情深思。隔了半響,他才收回了眼光看向趙羽豐,問道︰「這只鳥是什麼時候跟著你的?」

趙羽豐看著那個男人投過來的目光,他的眼楮像是帶著一股濃烈的氣概讓人不寒而栗。

「昨天晚上。」趙羽豐如實回答。

那個男人剛舒展的眉心又瞬間擰在了一起,難怪昨夜這山突顯異像,他本以為是什麼寶物出世,心里還在揣測,不料卻是這畜生在此作怪。

「你可知這鳥的本體?」男子面帶思索問道。

「啊?」趙羽豐有些詫異這個問題,鳥的本體自然是鳥了,他不解的搖了搖頭︰「不就一只長得有些奇怪的鳥嗎?」

那男子擺了擺手,轉過身子看著山下的鎮子,略帶笑意的說道︰「這只鳥可不是一般的鳥,鳥的形態只是鴻鳴刀的化身而已。」

那白衣少年听他一解釋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麼,跟著則是面帶狂喜之s 的看著那只鳥,道︰「我只在那本名為《洪荒》的書上看到過有關于鴻鳴刀的記載,不曾想還是真正存在此物的,難怪覺得這鳥眼熟。呵,只是不知這鴻鳴變成刀型時會是什麼模樣。」

趙羽豐卻是被他二人的對話搞得雲里霧里的,但大概的的意思他還是能理清楚。「你說這鳥它是把刀?」趙羽豐指著自己肩頭的鴻鳴。

那男子側過臉眼楮輕輕的瞥了一眼那只鳥︰「正是。」

趙羽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冷聲道︰「開什麼玩笑,它要是把刀我都能成一把劍了。」趙羽豐本來還覺得這兩人看上去倒還正常,一臉正氣的,可這說出的話怎麼就是這樣的冠冕堂皇呢。

男子听他這樣一說,遂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這位趙小兄弟,可否願意與在下打個賭?」他轉過身子看著眼前那個略顯木訥的少年,背起了一只手緩緩的不失禮貌的對他說道︰「如果我能證明自己所說的話,那還請小兄弟答應我離恨天一個條件,你看如何?」

趙羽豐看著那個自稱自己為離恨天的男人,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打量著自己,心里不快,隨即答應道︰「好,我答應你便是了。」

離恨天微微頷首,臉上浮現了一個深沉莫測的笑容。

「可是,那你要是輸了該怎麼辦?」趙羽豐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離恨天沒有理他只是轉身又繼續向前走了幾步,臉上的笑容在轉過身子的同時卻冷淡了下來,他走了大概十幾步之後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目光堅定的看著趙羽豐,認真的道︰「離恨天從來不打會輸的賭局。」

「長生。」只听他喚了一聲那個同伴的少年之後,目光從趙羽豐的身上轉到了鴻鳴身上。夏侯長生隨即明白了他話里透露的意思,往後對了兩步。搞不清楚狀況的趙羽豐則是看了一下夏侯長生又看了一眼離恨天。

突地,趙羽豐眼里一個閃著淡青s 的光點向著他快速的刺了過來,趙羽豐往後退了一步,眼楮也跟著換了一個角度,那把刺向自己的青s 光點指向的卻是自己右肩上的鴻鳴。‘嗖’的一聲,青s 的光點瞬間擦過自己的右臉,耳朵邊還傳來‘嗡嗡嗡’的劍鳴之聲。下一刻,趙羽豐的身子被一個人抓起,飛到了黑皮和泥鰍旁邊。

趙羽豐看著抓著自己肩膀的夏侯長生,臉s 不怎麼好,他惱怒的看向身旁的人,厲聲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長生看了一眼趙羽豐,臉上露著笑意道︰「你看著就是了。」

不知何時,離恨天的身體周圍便形成了一道圓形的光圈將他整個人都包圍在其中,那把淡青s 的劍半隱著劍身也圍繞著那個圈身快速的旋轉著。離恨天眼楮輕閉,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嘴里還不停的念著什麼。而那只赤s 大鳥在離地約十丈高的地方看著那個站在光圈之內的男子,鳥頭微微一偏像是在探索什麼。翅膀依然有節奏的拍打著。

離恨天突然低吼了一聲︰‘束。’那把淡青s 的短劍飛回到他的手里,離恨天右手將劍舉起,劍身一轉青光大盛。這時只見離恨天的身後出現一個淡青s 的‘束’字,轉瞬之後變成一張巨大的金s 光柱網,向著天上的鴻鳴打去。

在天上的鴻鳴看出了離恨天的目的,一聲長鳴,它瞬時張開赤s 的翅膀,赤s 的光芒突然從它的內翅之中溢了出來,形成一條條彩帶似的光布,也將自己包裹于赤s 之中。

那個金s 大網將赤s 圓球網在其中,也看不出誰勝誰負。只是那赤s 球狀物體突然變大,硬生生的將那金s 網狀光柱有一寸寬給拉漲成了不到一粒米的寬度。

趙羽豐睜大了眼楮看著那個由赤鳥變出來的巨大球形光圈,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信這鳥也能和那些修道的道士一樣,能變這些東西。

那個赤s 光球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金s 網狀光也越來越細。驀地赤s 光圈之內又是一聲長鳴,緊接著‘彭’的一聲響音,只見那金s 網狀被赤s 光球掙破,泛著點點星彩消失在空氣之中。

「哇,好漂亮啊,泥鰍你看,好像閃耀著的星星一樣。」黑皮年幼不知是何事,只知道看著漂亮,不禁的歡喜了一番,抱緊了身邊的泥鰍。而他身邊的泥鰍也是張大了嘴巴做訝異狀態。

趙羽豐卻沒那麼多得感嘆,他只是想知道這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看著架勢,怎麼也不像是只鳥啊。

「喂」趙羽豐拉了拉身邊少年的白s 衣衫,小聲的喊了一句。

「作何?」長生將耳朵伸了過去,並沒有回頭看趙羽豐,眼楮依舊停在離恨天和那只鳥之間。

「那鳥真是把刀?」趙羽豐半信半疑地問道。

夏侯長生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耐心的解釋道︰「師叔的推斷從來沒有錯過,而且這鳥周身赤s ,張翅時三尺有余,外形上和《洪荒》記載相符,應該是鴻鳴刀不假。」他說話的語氣頗淡,卻有一股威嚴,讓趙羽豐不得不相信。他只得繼續看著眼前的戰況發展。

那赤s 的光圈又迅速的縮小,突地那只赤s 鳥又出現在眾人眼前,拍打著翅膀。

「好你個鴻鳴,三百年不見脾氣倒是長了不少。」離恨天面露笑意,看著那只赤s 的鳥︰「今r 我就好好來會會你。」

離恨天說完一個騰身,將那淡青s 的長劍握在手里,劍身得以全部顯現。透澈的劍身有一股濃濃的淡雅之氣,清如秋水。

這劍,竟然是玉制的!

離恨天臉上換成淺笑之s ,只見他揮著手中的劍在自己的身前有力的寫了一個大字︰「困。」隨即縱身一躍,人停在了和鴻鳴同樣的高度。

鴻鳴的叫聲和拍打翅膀的節奏上看不出任何神s ,而站在地下仰望著鴻鳴的趙羽豐此刻只覺得熱血沸騰,像是有什麼東西壓抑在自己體內要掙月兌出來。離恨天看著鴻鳴周身的赤s 光芒忽明忽暗地閃耀,不覺一驚。他下意識的看著站在廟前正注視著自己的兩個少年,心里又像是明白了什麼。

‘冥冥之中已經注定,我們都無法揣測結局。’那是那個男人在十年前,他來南國的時候叮囑他的話。

暗棋,是他離恨天終其一生也無法贏的局!

「哈、哈、哈、哈。」離恨天突然巔笑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鴻鳴,眼楮里突然露出了猙獰之s 。他緩緩的張開兩只手,像是在等待著某人的擁抱︰「那就讓我來看看這暗棋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手心之中的青墨劍身泛起點點青光,青墨劍慢慢消失之後,出現了兩個如那柄劍身之s 一樣的青s 圓球,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離恨天將那兩顆圓球匯和在一起,手掌並對,口中念道︰「斷劍青墨,以困為尊,鬼門三劍,引之為繩。」離恨天嘴里叨念了十六個字,只見原本用那把劍寫好的顯字頃刻化為淡青s ,離恨天手掌中那顆由真氣和劍氣積成的青s 球體的光芒強盛著,與那顯字之s 交相輝映。

「青引訣!!!」夏侯長生突然喊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想過離恨天會用‘青引訣’來與鴻鳴相抗,雖然他深知《洪荒》上對鴻鳴的記載是上古神器,但終究是一件兵器。而對一件兵器用‘青引訣’似乎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風起,白雲翻涌,幾人眼前一片蕭索。

那淡青s 的顯字也如那張大網一樣朝著鴻鳴所在的方向快速打了過去,在離鴻鳴到三米之距時化為無形。只听的那鴻鳴穿刺蒼穹的一聲短鳴,隨即便被一束蔓延而至的青光束縛住了翅膀以及身體,青s 的光燻一點點籠起將其捕獲,困守在一片青光之中。

青墨劍帶著離恨天緩緩的從半空停在了趙羽豐和夏侯長生的面前,又變成了一把短劍回到離恨天的手里。

「你把它怎麼了?」趙羽豐看著依然停留在半空中的鴻鳴,神s 擔憂。

離恨天將青墨放進自己的袖里,神s 自然的說道︰「你放心,以我的‘修道’的道行還不能將它怎麼樣,只是暫時束縛住了它而已。」離恨天笑著解釋,鴻鳴是積萬年銅鐵以九幽之火打造,他怎能奈它。

「那你把它綁了干什麼?」趙羽豐問道。

「向你證明它是一把刀啊。」離恨天看著鴻鳴,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眯了眯眼,幽幽的說道︰「況且,無論這一次是善是惡,總是要讓新主人見見自己的。」

離恨天說完,又轉向了趙羽豐︰「你自己去證明。如何?」

「啊?」趙羽豐驚訝的看著離恨天,伸出右手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我自己?」然後又指向那只赤s 鳥︰「去證明?」

離恨天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鴻鳴認定的主人自然不能是螻蟻之輩,只有你自己能證明,自己適不適合做鴻鳴的主人。」

「開什麼玩笑,你當我傻子,要是你和那鳥是一伙的,等我一會踫到它,他不把我吃來連骨頭都不剩了。」趙羽豐突然兩手一擺,面帶不滿,朝著離恨天斜眼瞪去。

說完便轉身看著身後的泥鰍和黑皮二人︰「泥鰍,黑皮我們走,這個人是瘋子。」泥鰍盯了盯離恨天,那個男人的臉上依舊是滿臉笑意。看著向著廟里走去的趙羽豐,他也沒敢多呆,拉著黑皮朝著趙羽豐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師叔,你這是何意?」夏侯長生走道離恨天身後,不解的問道。離恨天轉身向著鴻鳴的方向踏出了幾步,突然他側過臉看著夏侯長生,眉頭輕皺的問道︰「長生,你覺得情與義,孰輕?孰重?」

夏侯長生頓了一頓,臉上的深思了一番,隔了好一會兒,他也不大確定的說道︰「情義無價,情與義,自是一樣重要的。」

離恨天收回了笑容,看著那破廟半掩的大門,幽幽的問了一句,夾雜暗諷之意︰「是嗎?」

是嗎?這句話暗諷的是他人,還是他離恨天自己。

冗長的沉默,夏侯長生沒有繼續問他。也許是因為太了解離恨天,對于他所做的很多事夏侯長生早已經習慣不會去問原委,因為夏侯長生知道,回答他的,也只是那個男人思考背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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