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顏良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渡過大河,近百條漁船朝著北岸蜂擁而來,早有斥候在前面探好了水深。漁船剛剛靠近岸邊,士兵們紛紛跳進齊腰深的水中,悍然對岸邊發起了沖鋒。
「放箭!」隨著高覽一聲令下,那一千名弓箭手立刻迫不及待的sh 出手中的利箭。一千支利箭匯聚成一片黑壓壓的箭雨,劈頭蓋臉的朝袁軍sh 落。
身在水中的袁軍士兵們,連挪動腳步都十分困難,更別提還要躲閃那些箭雨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利箭呼嘯而來,深深的扎在自己的胸月復上,然後發出一聲不甘的嚎叫,無力的癱倒在水中。這一輪箭雨竟然讓袁軍死傷數百人,為了盡快擺月兌被動挨打的境地,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岸上沖去,而那些無力登陸的傷員,在水中得不到任何救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鮮血慢慢流盡。
鮮血染紅了河水,哀嚎聲不絕于耳,這一切都不斷沖擊著袁軍士兵脆弱的神經。
「還擊!」還身在漁船上的顏良部將焦觸見手下折損如此嚴重,急忙大喊一聲,近百條漁船上布置的百余名弓箭手立刻拼命往岸上放箭,希望能稍微壓制一下,讓己方的士兵在登陸中能少一些傷亡。
不過由于距離已經接近三百步,那些弓箭手sh 出的箭矢對高覽部隊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偶爾有幾個倒霉蛋不幸中箭,卻也沒有什麼大礙。在焦觸部曲登上灘頭之前,那些冀州的一千弓箭手已經從容的放完三輪箭矢,然後在高覽的率領下,退過了壕溝。
一丈來寬的壕溝不是什麼人都能飛躍的,不過高覽為了方便弓箭手們往來方便,早已經鋪設好了木板,等他們全部返回之後,又立刻將木板撤去。有了這樣寬闊的一條壕溝,成功的阻擋了焦觸手下士卒的沖擊,然後那些弓箭手們又繼續朝著灘頭不斷攢sh ,將對方死死的壓在水中,根本無法上岸。
「快回報將軍,讓他調集弓箭手過來。」沖擊了幾次又折損了不少人手之後,焦觸終于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奪下這個頭功了,只好讓斥候回報顏良。
高覽看著那些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的袁軍士兵,突然有些意動的說道︰「正南先生,焦觸部士氣已泄,我軍何不一鼓作氣沖過去將這千余殘兵一舉消滅?」
審配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將軍稍安勿躁!我全軍不過八千余人,與袁紹相去甚遠,每一個將士的x ng命都彌足珍貴,豈能逞一時血氣之勇?萬一被焦觸的部曲纏住,顏良第二波攻勢一到,定然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話音未落,就看到顏良親自帶領的第二梯隊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這讓高覽不禁對審配更加信服。要不是他攔著,自己今天可就要闖大禍了。
審配,字正南,魏郡y n安(今河北清豐)人,為人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氣節,故而不得韓馥器重。雖然後世對于他的評價褒貶不一,有說他專而無斷剛愎自用,也有的說他無視長幼之別,擁立袁尚致使袁家敗落……但是對于他的忠烈氣節和軍事才能,卻都不能抹殺。
「曹c o圍鄴,決漳水以灌之,審配拒守數月。後袁尚回救,卻敗走中山,城中崩沮,配佷審榮開門迎敵,審配戰敗被擒,拒不投降,以其君在北,面北臨刑而死。」能在曹c o大軍圍困,又掘堤放水沖擊的情況下,依然堅守城池數月之久,能力可見一斑。
也就是韓楓並不熟悉冀州官員的分布情況,否則一定會選擇審配而不是高覽來擔任守軍統帥。高覽和張頜都是一等一的猛將,但卻都不是大將之才,沖鋒陷陣身先士卒他們當仁不讓,但是讓他們被動防御卻並非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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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帶領大軍趕來的正是顏良,見到焦觸手下那副慘兮兮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使汝為前部,未能揚我軍威反挫我銳氣,留你何用?」說著,就要將之斬殺。
一旁的副將張南急忙勸道︰「將軍且慢!臨陣斬殺大將不詳,不如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帶領大軍繼續沖擊敵陣。」
焦觸和張南已經是袁紹手下最為熟悉水戰的將領,如今正值渡河作戰的要緊關頭,顏良當然也舍不得將之斬殺,遂就坡下驢道︰「既然張南為你求情,某便饒你一次,立刻組織人馬再次沖擊敵陣,弓箭手準備掩護。」
焦觸剛剛死里逃生,也知道自己完全沒有了退路,當下順手從身邊一個護衛手中接過一個盾牌,大叫道︰「韓家小兒出爾反爾毫無信義,眾將士何不拼命廝殺?沖破防線進冀州享福去。」
「殺進冀州!」焦觸手下那千余殘兵也都是顏良部下j ng銳之士,受到這麼焦觸一陣鼓動,立刻兩眼通紅嗷嗷叫著,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提著單刀就奮勇的朝冀州軍沖了上去。
審配一臉冷峻的盯著焦觸的部曲,直到對方完全沖進己方的sh 程之內,才突然下令道︰「預備……放!」
隨著那一聲令下,嗡嗡的蜂鳴聲再次響徹整個河灘,近千支鋒利的箭矢閃著冰冷的寒光,突然齊齊朝天空飛起,劃過一道美麗的軌跡,然後蜂擁著朝袁軍士卒當頭攢落。
「啊……啊……」隨著一聲聲慘嚎,不斷有士兵被鋒利的箭矢釘倒在地,有被sh 中要害當場死去的,也有身負重傷無法動彈只能連聲慘呼救命的。但是這些都沒有讓這些瘋狂的戰士停下他們的腳步,反而頂著盾牌護著頭顱和胸月復,然後拼命的朝冀州軍的方向沖了過去。
焦觸吸取了前幾次的教訓,這次故意讓麾下士卒將陣型完全打散,使得冀州弓箭手的攢sh 效果大打折扣。由于兩軍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百余步,冀州軍才放了兩輪箭矢,袁軍就已經沖到了壕溝附近。眼看那些袁軍士兵隨時可能跳過壕溝,沖擊弓箭手的陣營,但是那些弓箭手還是沉著的挽著長弓,絲毫沒有半分驚惶失措的感覺。距離登上新人新書榜還有六七名的距離,看著前面菊花朵朵,忍不住又了一絲邪念,你的支持就是他們高唱菊花殘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