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叫韓馥 七十二、我為蔡琰

作者 ︰ 向嘉庚

()「少主,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屬下去辦,還請示下。」等其他人退出了廳外,楊光就急忙開口問道。

韓楓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楊從事,我想要你代表冀州進長安拜謁天子,然後順便為我辦些事情。不過,長安如今已經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可能生變,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替我走上一遭?」

楊光雖然心中有些膽怯,但還是毫不遲疑的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少主但有所命,屬下豈敢不從?長安就算是龍潭虎穴,光也當為少主走上一遭。」

「好,楊先生果然豪氣過人!」韓楓頓時高興了起來,說道︰「先生此去長安,本將會讓公則先生派出j ng干士卒保護你的安全。先生此去有兩個任務,一是向陛下還有董卓示好,爭取早r 將冀州州牧的聖旨拿下,再就是和蔡中郎多多親近一番,爭取將他一家都拐到冀州來。」

「左中郎將蔡邕?」楊光微微錯愕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這蔡邕雖然薄有才名,但是于主公的大業並無太大益處,不知道少主此舉有何深意?」

有何深意?韓楓聞言頓時滿頭都是黑線,難道要告訴手下自己看上了蔡邕寡居在家的女兒?這不是讓自己在手下面前丟人嗎?可是不說,又怕楊光覺得可有可無,而辦事不利。

沒辦法,韓楓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楓素來仰慕伯喈先生才名,恨不能得先生教導,一直深以為憾。如今先生被董賊蒙蔽,一心想著與他一同輔佐天子,再還大漢一個清平世界,實在是令人扼腕。相信楊從事身為士人,對此也是痛心疾首吧,讓你我共同努力救先生于水火吧。」

「少主果然宅心仁厚,光定然不負所托。」楊光說著,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只是如今長安城盡在董賊掌握之中,我縱使獲得伯喈先生信任,又該如何帶他離開關中?」

韓楓微微一笑,老神在在的說道︰「楊從事盡管放手去做,本將相信要不了多久,關中即將發生變故,那長安城也即將面臨一場動蕩。到時候別說董卓,就算整個西涼軍都沒有人有閑情逸致理會于你。」

「少主所言屬實?」楊光頓時眼冒j ng光,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莫非有人準備謀刺董賊?冀州與關中相隔甚遠,少主又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不可說,不可說啊!」韓楓搖頭晃腦的說著,又轉頭對郭圖吩咐道︰「公則,你那一千j ng銳士卒就稱之為‘錦衣衛’吧,盡快調集j ng兵強將跟隨楊從事進京,除了保護從事周全還要保證伯喈先生安全,爭取順利將他接到冀州來,必要時可以用非常手段。」

韓楓之所以給手下密探組織取名「錦衣衛」,除了是偷懶照搬後世赫赫有名的間諜組織之名外,也是不無提醒自己小心明朝的「廠衛之禍」的意思存在。當然,也不排除韓楓心里有一點惡趣味作祟,因為那錦衣衛可是率屬于皇帝的間諜組織。

「多謝主公賜名,屬下一定挑選j ng干把這件事做好。」郭圖急忙拜倒答應道。

韓楓突然低聲補了一句︰「我冀州甄家生產的烈酒如今供不應求,公則先生也可以跟甄堯公子打個商量,將甄家酒樓的分店開到長安去嘛!長安畢竟是國都,首善之地,這個分店應該很有賺頭才是。若是甄堯公子有意,你們可以跟他甄家商隊同行,即可保護商隊安全,又可以順道去拜謁天子,可謂一舉兩得啊。」

「屬下明白了,回頭就去辦。」郭圖心領神會的回答道。

這其實是個暗語,因為甄家的酒樓一向都是「錦衣衛」的秘密聯絡點,韓楓讓郭圖將酒樓開到長安,就是暗示要錦衣衛在長安建立屬于自己的情報機構。明白了韓楓的意思之後,郭圖突然想到了很多,既然主公有意讓錦衣衛對外發展,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往周邊的勢力滲透了?

看著郭圖目光閃爍的模樣,韓楓當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麼。他贊許的笑了笑,說道︰「公則,我建立錦衣衛並不是只想要冀州平靖,在保證冀州境內安定的情況下,我希望錦衣衛能夠發揮優勢,全面滲透到各地打探各種諜報,必要時甚至可以實施暗殺、破壞,總之要讓本將看到你們的價值。」

楊光雖然不甚明白韓楓和郭圖在說什麼,但是隱隱能猜到這必然事關冀州最大的機密,可是少主竟然沒有半分隱瞞自己的打算,讓他感覺到莫大的信任,不禁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

郭圖可不知道楊光心里已經千頭百轉,反而仔細思量了一番之後,頗有些為難的說道︰「主公容稟,錦衣衛如今雖然已有一千部屬,但也並非人人都適合擔任細作,若是想要往各地滲透,恐怕難免人手不足。」

韓楓默默的點點頭說道︰「本將也不要求你馬上讓錦衣衛遍布各地,只需盡快滲透河北四州即可。至于人手,本將許你擴編至三千人,盡量從各地流民中選取,這樣滲透之時會容易許多。」

「多謝主公提點!」郭圖立刻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連連說道。

「休要刻意奉承!」韓楓忍不住笑罵道︰「本將不是那等親小人、遠賢臣之輩,公則只需用心辦事,本將自然會看在眼里。」

「是,屬下知錯了。」郭圖雖然口頭上稱錯,但是臉上卻顯得得意洋洋,絲毫看不出有半分羞愧之s 。

在郭圖和楊光準備辭別之際,韓楓又意味深長的交代道︰「兩位先生與韓楓推心置月復,韓楓也不怕告訴兩位。家父最近一直十分關切小子的婚姻大事,听聞蔡大家之女頗有才名,韓楓心中十分仰慕。」說到這里,韓楓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

身為主公自然不能把什麼話都說透,總要留給下臣們一些遐想的空間。郭圖和楊光都是此道的高手,韓楓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猜不到自己的心思。所以,他說完話轉身就離開議事大廳,不給他們任何追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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