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叫韓馥 十八、得隴望蜀

作者 ︰ 向嘉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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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拼命的策動胯下的赤兔馬,朝著郿塢的方向瘋狂的奔馳而去。許是太過急切的緣故,他甚至已經因為赤兔馬跑得太快,而將麾下的騎兵甩得遠遠的。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個身影,一個令他魂牽夢縈了許久的絕世佳人。

以前,礙于董卓的關系,他只能遠遠的看著那絕美的身影,黯然神傷。現在董卓已經被自己親手殺死,而司徒王允也早已經認可了自己女婿的身份,他們之間的已經沒有了任何阻礙,所以呂布此時恨不能馬上飛到她面前,將之佔為己有。所以,在肅清了長安內的董卓一黨之後,他立即親自帶著三萬並州鐵騎前來迎接她。

在呂布急切的催促下,數萬並州鐵騎很快就趕到了郿塢。

此時日正當午,可是原本熙熙攘攘的郿塢,此時卻大門緊閉一片死寂。

驚疑不定的呂布正在塢堡外猶豫著要不要叫門,突然城頭上冒出一彪人馬,一桿大旗瞬間高掛在城頭。城頭上的士卒歡呼雀躍,仿佛能將並州人拒之門外讓他們無比的興奮。

韓!

那面旗幟上斗大的字號,刺得呂布眼楮刺痛。他怎麼也想不到,冀州那些在他看來不入流的騎兵,竟然能這麼快就攻下郿塢。呂布此時不禁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無論是郿塢之中那堆積如山的財富。還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此刻都牽動著他敏感的神經。

「呂溫侯何故姍姍來遲?在下已經等候多時了!」就在呂布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韓楓帶著冀州諸將突然出現在城頭上,滿臉笑意的對他說道。

呂布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眯縫的著眼,冷然問道︰「城上可是韓奮威乎?將軍能這麼快就奪取郿塢,實在是令呂某刮目相看啊!」

韓楓哪里會听不出呂布言語中的嘲諷之意?當即毫不客氣的說道︰「這還是借了溫侯的威名,若不是溫侯在西涼軍中威望無出其右者,我們也無法這般輕易驚走守軍,說起來還要跟溫侯道個謝呢!」

呂布沒想到韓楓竟然如此直言不諱。一想到若是自己能早些前來,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奪取郿塢,他就忍不住感到有些追悔莫及。若不是為了清除長安城內的董賊余孽,他此時也已經可以將郿塢的財富,以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據為己有了。

想到這些,呂布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韓奮威,呂某此來的目的相信你已然十分清楚了,還請將軍將貂蟬與郿塢相讓,呂某定當感激不盡。」

呂布說這話,看似好像在求人。可是言語之中卻滿是咄咄逼人之勢,仿佛在警告韓楓一般。不過在他眼里。並州鐵騎作為大漢少有的精銳,自然可以毫不客氣的警告冀州那些冀州人。

韓楓絲毫沒有為呂布的話語而氣憤,只是淡淡的笑道︰「溫侯,你我本是同一個戰壕里的盟友,對于你這點要求,本將原本不好拒絕。不過,這郿塢中堆積著如此財富,而貂蟬小姐又是那樣的絕世佳人,若是我就這般雙手奉上,我冀州大軍顏面何存啊?」

呂布沒想到韓楓竟然敢當面拒絕他的要求,頓時義憤填膺,恨不能立刻揮兵攻打郿塢。他身邊的將領勸阻了許久,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這郿塢城高池深,並州軍又沒有佔據極大的兵力優勢,要是強行攻打除了損兵折將之外,根本不會有其他結果。

而如今關中情況復雜,相對于西涼鐵騎,並州軍的兵力完全處于劣勢,若是再折損兵力那並州軍想在關中立足可就千難萬難了。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呂布滿臉殺機的問韓楓道︰「那……韓奮威要如何才肯將郿塢和貂蟬交予呂某?但有所求,呂某均無不可。」

韓楓面對呂布那殺人的眼神,絲毫沒有半分畏懼的說道︰「也沒什麼,只是听說溫侯帳下人才濟濟,尤其是那‘八健將’更是個個勇武無敵,實在令韓某十分艷羨。我冀州地處北疆苦寒之地,帳下實在是人才凋零,若能得溫侯勻出一二將領,韓某當感激不盡啊!」

開口就直接討要八健將,這實在是令呂布心下憤然,可是想到郿塢內那數不盡的財寶和那魂牽夢縈的絕世佳人,他只能將這口氣咽了下去,冷冷的問道︰「不知韓奮威想要何人?」

呂布身後那八名將領頓時臉色劇變,雖然早就知道自家這位主公刻薄寡恩,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當面答應那自己等人去做交易,這完全就是當面打他們的臉啊。

韓楓顯然也沒想到呂布會答應得這般爽快,頓時忍不住微微錯愕,但隨之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呂布並不是為了貂蟬,而是為了郿塢里那數不盡的財寶和堆積如山的糧草。董卓在遷都長安之後,為了牢牢將長安控制在自己手中,特意將整個長安的糧草都搬到了郿塢,若是不能盡快奪取郿塢中的糧秣,恐怕很快長安就要開始缺糧了。

明白了呂布的處境之後,韓楓頓時有了底氣,氣定神閑的說道︰「听說侯成、宋憲、成鐮等將領都是溫侯心月復重將,韓某自然不能奪人所愛,倒是高順、張遼兩位校尉與我比較投緣,韓某斗膽請溫侯割愛了!」

高順、張遼?

呂布對于這兩個將領並不甚重視,此刻張遼還處在呂布的陰影下,一直未能有任何上佳的表現機會,所以也就遲遲未能被呂布所看重。至于高順,雖然他訓練的陷陣營是難得的精兵,可惜並州軍和西涼軍都是以騎兵為長,而呂布則更注重將領自身的個人武藝,所以武藝平平的他自然也難以得到重用。

就在韓楓提出要求的時候,呂布險些下意識的就準備答應,可是被身旁的李肅及時制止住了。醒悟過來的呂布,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韓奮威未免胃口太大了罷,文遠是我並州大將,高順將軍更是我並州陷陣營的主將,若是這兩位都去了冀州,那我並州豈非元氣大傷?」

韓楓故作一副為難的模樣,思索了半天才勉強的說道︰「既然溫侯覺得韓某條件太高,那我就只要高順將軍好了,不過那陷陣營也要一並送來,否則一切休提。」雖然臉色看上去有些不豫,但其實他心里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不可否認,在後世看三國演義或者玩三國類游戲的時候,張遼都是很多人喜歡的人物,但是韓楓卻對于高順這位帶著悲劇色彩的英雄人物更為欣賞。且不說高順一手訓練陷陣營體現出來的統帥能力,單說他是八健將中唯一一個在徐州戰敗之後,慷慨赴義的並州將領,就足以將其軍人的傲骨顯露無疑。

「成交!」呂布想都不想就急忙一口答應。沒有了高順那陷陣營不過是一盤散沙,用他們來替換下八健將中戰斗力最強的張遼,這個買賣在呂布看來跟本無需多加考慮。

听到呂布這句話,高順黝黑的臉龐上頓時愈發黑亮起來,這種被隨意拋棄的羞辱,讓他感覺到有些無地自容。而他身邊那些陷陣營的將士也都開始低下高昂的頭顱,在身邊那些並州兄弟異樣的目光中,他們能夠感覺到的是無盡的嘲諷和輕蔑。

咬緊牙關強忍心中的不滿,高順突然命令道︰「陷陣營全體都有,听令!解除武裝。」說著,他率先將手中的大刀丟棄在地,然後便開始解開身上的狻猊鐵甲。

陷陣營確實不愧為步兵中的精銳之士,在高順的命令下,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月兌上的重鎧,身上只留下單薄的號衣。做完這一切,他們便開始排著整齊的隊列隨著高順來的呂布面前,一起朝這位昔日最敬佩的主將拜別。

給呂布拜別之後,高順沒有再回頭看看那些昔日的兄弟一眼,就毅然帶著陷陣營的那些士卒走向郿塢。從呂布當面說出那句‘成交’的時候,高順和他之間多年的主從情分就此斷絕,兩個人就已經注定了從此陌路,再相見就只能是在戰場上刀兵相對了。

看到高順領著三千士卒赤手空拳而來,韓楓急忙命人將郿塢大門打開相迎,同時城上的弓弩手急忙全神戒備,生怕並州人趁機偷關。不過,顯然呂布對于這樣蠅營狗苟的勾當並不十分感冒,根本就沒有半分趁機偷襲的念頭。

得到了高順和陷陣營,韓楓欣喜之余不但將貂蟬送了出去,更大手一揮將郿塢內的董家老小全數送將了出去,交給了呂布。董卓是奸賊,董家那些老幼自然也是從逆,能將他們捉拿歸案也算是一樁功勞。

不過,呂布對于董家人顯然也並不是十分感興趣,依然在追問韓楓︰「韓奮威,如今高順和陷陣營都已經送給你了,何時將郿塢交割于我?」

「我冀州將士千里迢迢而來,只是為了為國出力,並無半分私心!」韓楓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繼續說道︰「只是如今奸賊已除,是否請陛下也論功行賞,讓我好對麾下將士有個交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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