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叫韓馥 二十七、陰差陽錯

作者 ︰ 向嘉庚

韓楓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更不知道算計自己的正是那位特別有著特殊喜好的曹老大,否則他就不會過得如此安逸了。攝于曹老大的威名,說什麼也會讓韓楓心驚肉跳,不得安寧。

正因為一無所知,所以他擺月兌了西涼軍糾纏之後,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在函谷關休整完畢之後,冀州軍很快就再度輕裝上陣,離開函谷關進入司隸,雖然呂布如今整編了關中的西涼軍,但還是有許多西涼舊部逃回了陝西對關中虎視眈眈,所以韓楓相信他暫時還不敢出關東進,所以一路上倒也不緊不慢。

淳于瓊听說剛剛榮升車騎將軍韓楓從關中返回了,自然不會去阻攔他們,依然打開通道讓冀州軍暢通無阻。使得韓楓無驚無險的渡過了天險虎牢關,一路朝著冀州緩緩而行。

隊伍行至滎陽的時候,韓楓突然若有所思的開口對荀彧說道︰「文若先生,如今距離潁川如此近,先生就沒有想過返回故里一趟嗎?」當然,韓楓自然心存不良,想要去潁川撈走一堆人才,所以才故意慫恿荀彧。

荀彧雖然有些近鄉情怯,但還是微笑著說道︰「主公出身潁川韓家,那更是潁川第一望族,潁川堂的百年風範更是潁川絕唱,若是有意衣錦還鄉,荀彧自當奉陪。」

韓楓對于潁川韓家並不甚了解,一向以為出了「荀氏八龍」的荀家才是潁川的第一望族,沒想到韓家才是潁川最大的望族。不禁有些驚訝的說道︰「文若先生,楓自幼隨家父遠赴京師為官。倒是不曾听聞我韓家在潁川竟有如此威勢。仔細想來也有十數年未曾返鄉。如今難得經過家門口,說什麼也該回去看看啊!」

辛評在一旁也連聲贊同道︰「少主,這潁川私學名滿天下,想必會有不少有才之士,若是能趁此機會招攬在少主麾下,定然于我冀州大業助益不少。」

荀彧也點頭說道︰「不錯,潁川書院確實有英才無數,若是主公有意。憑我荀家在潁川的臉面倒是未嘗不可招攬一二。彧雖不才,但是終究是在書院出身,也算有一二好友,正可為主公牽引一二。」

韓楓當然知道荀彧在潁川書院交游廣闊,不然也不會為曹操推薦了那麼多人才,不過他心里最想知道的還是那個人︰「文若先生,我听說你在書院有個很好的朋友,名叫郭奉孝,更听說此人智計百出正是最難得的謀主,楓心中仰慕已久。不知先生能否為我引薦一番?」

荀彧微微錯愕,隨即忍不住笑道︰「主公竟然也知道這個浪子?奉孝確實是難得的智謀之士。只可惜為人放蕩不羈,向來為人所不喜,故而一直郁郁不得志。既然主公如此重視之,彧自當為主公引薦,也算是幫奉孝謀求出路。」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的表現,天才和瘋子總是只有一線之差。」韓楓一听說郭嘉不被諸侯所重視,頓時心情十分安定,滿臉篤定的說道︰「奉孝先生不被那些庸人所喜,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那些庸人無福消受,我相信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一定可以讓世人驚嘆。」

荀彧雖然不明白韓楓為什麼會如此推崇郭嘉,但是也由衷的為自己好友能有這樣一個知己而高興︰「奉孝常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若是讓他知道遠在冀州,竟然有主公這麼一位素未謀面的知己,定然要和主公共謀一醉才行了。」

韓楓頓時笑了起來︰「那不是正合他的意?那無形浪子哪日不想醉生夢死?我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借機謀醉,我需要的可是一個清醒的謀主,而不是一個只知道爛醉的酒鬼,我能理解他懷才不遇的苦悶,可是不會給他這樣一個自暴自棄的理由。」

荀彧也樂了︰「奉孝確實喜好杯中物,尤其迷戀我們冀州新近出產的烈酒,而且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節制,若是肆意放縱他,確實會讓他放浪形骸,主公若是能幫他節制一二,未嘗不是美事一樁啊!」

辛評見兩人相談甚歡,當即高興的說道︰「少主,文若先生,那我們就這麼決定吧,反正此地距離潁川不遠,我們就改走潁川、陳留一線吧。」

跟在韓楓身邊的周倉當即喜出望外的說道︰「好啊,好啊!去潁川、走陳留啊,省得這一路人煙稀少,一點意思也沒有。」

韓楓聞言,頓時沒好氣的嘲諷道︰「你這憊懶的家伙,那麼喜歡玩,會冀州放你出去玩幾天,好不好?」不過,說歸說,他還是當即命令大軍轉道潁川,朝著他心目中的人才培訓基地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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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楓這不經意的改變行軍路線,雖然是他謀劃已久,但也算是臨時更改,頓時讓守候在汲縣的袁曹聯軍措手不及。他們在冀州軍到達滎陽之前,就已經在前方張網以待,可是沒想到竟然在獵物落網的最後時刻,竟然出現了意外。

袁紹方面出兵的大將是顏良,而軍師正是許攸。許攸確實智謀過人,但卻是個貪財好利之人,好利之人必然惜命。面對冀州人突然的變道,許攸顯然覺得這其中存在某種陰謀。

「公達先生,看來我們的行跡已然敗露了,否則冀州人不會無緣無故臨時改變路線。我建議還是放棄這個計劃吧,那韓楓詭計多端,荀文若更是足智多謀,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計謀,定然不會不準備後招,如今豫州初定,我家主公可不想為了一個韓楓折損太多兵力。」

荀攸哪里肯這樣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當即勸道︰「子遠兄,難得這韓楓渡河南下,正是剪除他的大好機會,若是錯過了這樣的機會,日後想再尋找這樣的機會,恐怕就難了。本初公既然讓先生和顏將軍前來,若是如此無功而返,豈不令他失望,更有損兩位的威名嗎?」

一旁的顏良臉色微微一動,當即開口問道︰「不知友達先生有何高見?如今這冀州軍已然月兌離我軍伏擊圈,而轉道進入兗州,據我所知潁川太守可是韓家的人,想要在潁川動手恐怕不易啊!」

顏良這分明就是拋開許攸,暗示荀攸自己有繼續參加追擊冀州人的念頭了,畢竟身為袁軍頭號大將,若是如此出師不利無功而返,實在令其顏面無光啊。雖然許攸和袁紹相交莫逆,但是在袁軍中人緣並不算好,所以顏良跟本就沒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荀攸冷笑道︰「韓家在潁川確實有些勢力,但是還不至于放在我們眼中,再說那韓馥父子早年離家,如今在潁川還有幾人記得他們?只要不是陽翟、長社一帶動手,當可無礙。」

許攸對于顏良不听自己指令的行為十分惱火,忍不住在一旁冷笑道︰「潁川乃我大漢最繁華的郡府,不僅人口繁多而且學風鼎盛,若是我軍行事不密被外人知曉,本初公對盟友動手之事外泄,那些士子文人刀筆鐵,豈不是敗壞我家主公的名聲?曹公未與冀州結盟,自然心安理得,可是將我豫州軍置于何地也?」

夏侯惇見許攸如此冷嘲熱諷,自然心中不喜,也忍不住反唇相譏道︰「那不知子遠先生有何見教?莫非先生就只知道逃跑不成?如此膽略居然也能成為軍師之職,看來本初公雖然雄才偉略,也難免有識人不明之處啊!」

夏侯惇的話,頓時引得曹操軍的將領都轟然大笑,豫州的將領則個個羞愧難當,甚至有的將領都忍不住要拔刀而起了。雖然許攸不遭人喜歡,終歸是豫州的一份子,豈能容曹操部下如此羞辱?

許攸絲毫沒有被夏侯惇的話所影響,依然十分淡然的說道︰「攸一介文人,自然沒有夏侯將軍那般勇武剛烈,不過想要撤軍不代表我們豫州人怯懦,只是因為我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別人出賣。既然將軍要我拿主意,我覺得陳留就不錯啊,曹公與那張邈相交莫逆,若是能得張太守相助,想必這冀州軍定然手到擒來啊!」

陳留張邈?

荀攸頓時臉色一苦,那張邈雖然和曹操相交莫逆,但是卻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這位老好人不但對韓馥這個盟友心存情誼,而且也不願意用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郡府和整個冀州對抗,所以連這次伏擊都不肯相助,若是想在他的地盤上動手,恐怕就更難了。

「張太守確實與我家主公相交莫逆,不過那陳留終歸是屬于他的領地,若是在那里動手恐怕會招來冀州人的報復。我想他應該不會答應的。」

許攸哪里肯讓荀攸如此輕易敷衍過去?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他張邈不肯答應,那就是與你我兩家為敵,我們便無需理會他,反正陳留和潁川交界的尉氏一帶,人煙稀少,我們干脆就潛入那一帶伏擊,打完就走管他張邈的死活。」

「這……這似乎不好吧!」荀攸有些猶豫的說道。

「就這麼決定了。」

顏良和許攸根本就沒有給許攸任何辯解的機會,撂下這句話就帶著豫州諸將轉身就離開了,只留下荀攸和夏侯惇面面相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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